卷王的六零年代 第138章

作者:九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只因他们虽然被绑了脚,却没有绑手,加上山上石片锋利,很容易就能割断脚上的麻绳,从而逃走。

  “我看过了,我们刚刚是从这片山谷里进来的,这座山的另一面下去就是村子……”一个男生低声说道。

  另一女生低着头说:“别看了,行不通的,我前天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从石涧大队过来,全是堤坝,堤坝全部沿着河,唯一出去的路上全是挑堤坝的人,翻过这片山,下面就是说这些村民的村子,逃不出去的。”她指着山谷对面坐落着守林员的房子的另一边说:“除非从那边逃回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那边正是‘施胡万’三个村子的方向,‘施胡万’三个村子一直属于临河大队,因是靠着山外围的小村子,民风算不得彪悍,但如果过了施胡万三村和紧邻着的小江家村,再往里走,若是走偏,就是进了深山里,想逃出来,就是许明月带队去找人都不一定能找到了,只因山里面实在太大了,就连本地人都不一定能弄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村子,多少户人家,有些人又把房子建在何处。

  要是他们能走对路线,回到石涧大队,也是有可能的,可这些知青们难以想象,她们要穿过多么长的一段无人的路段,这样的路段别说是现在,就是几十年后,独自一人开车回来的许明月,都不一定敢一个瞎走。

  这也是她,和祖祖辈辈的临河大队的人,都想修一座联通两岸的大桥的原因。

  只因山里太落后了。

  村民说话他们听不懂,他们嘀嘀咕咕用普通话交流,江家村村民却是能听懂的,看守他们的人中,一个大额头的圆脸青年不由嗤笑一声,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捡石头,不要乱跑的好,要是跑到山里被豺狼虎豹吃了倒好,要是被山里的人抓了去,别说我没提醒你,连我们去都找不到!”

  “人家随便把你们往那个山坳坳里一藏,说没见过,哪里找去?”那时候就不是山外面人人多就可以的,你人再多,找不到人,还能把山里人都杀了不成?人家就说没见到,你能拿人家有什么办法?你说逃出来?你进到山里,就像是猎物,你逃出了这家,你能逃出那家?

  这也是当初山外边人得知王根生的父母把女儿卖到山里,会那么鄙视那一家子的原因。

  只听说过山里人把闺女往外面嫁,没听过山外面人把闺女往大山里送的。

  他的普通话是偶尔听许明月和孟福生说话时,学的一点,后来来了知青,大队部的扫盲班也还开着,他有时候听四个知青说话,也会一点,只是平常不敢开口,怕被人笑话他‘偏态’,也就这时候才别别扭扭的开口。

  他普通话虽说的别扭,甚至都称不上普通话,但几个知青们还是大致猜懂了一些,顿时低头捡石头,不说话了。

  本地居民也不是纯干看着不干活的,他们也是要干活的,要把采石场上面的石头往下扔。

  许明月划船来到临河大队后,江建军就立刻上前问许明月那几个专家怎么样了,得知此次他们受了大罪,高烧一度烧到三十九度,四十度,也都吓了一大跳,忙问:“现在没事了吧?大概多久能好?”

  许明月想到那些人仿佛被透支的精气神,不由叹气说:“先休息一个星期吧,外面的乱象都来到我们这与世隔绝的大河以南了,还是先把本地风气正一正,再说其它的。”

  她这次过来是带了一个民兵小队来的,别看只有四十人,手里却都带着家伙。

  她问江建军:“除了那些知青,还有人来吗?”

  江建军说了一大早起来将那些知青们带到山上的采石场捡石子的事,伸手抹了下头发说:“还在等。”他发狠地说:“只要他敢过来,看我不叫他脱层皮!”

  临河大队的许家村对十里八乡的村子一直有震慑,但同为近千人大村的江家村却对周围村子没什么震慑力,就是因为江家村的人都太平和了,爱好和平的老好人,所以周边从没有听过怕江家村的。

  就连江建军发狠话,都是让人脱层皮,要是别的凶狠的村子,都要说弄死他们了。

  许明月看看此时的天色,对跟着她一起过来的两船民兵说:“你们先到大队部坐着等一等,要是没人来还好说,就当我们来临河大队放个假,休息一天,要是有人敢来……”她面色阴沉下来,语气陡然森冷起来:“给我抓住了往死了打!只是别打死打残了,人还要留着去蒲河口挑石头呢!”

  听老大说要去蒲河口挑石头,跟来的民兵们都纷纷笑了起来,大声叫道:“老大放心,敢来咱们老大的村子闹事,看咱们不把他打出屎来!”

  他们这些人先是被周书记的人调教了几年,又被许金虎调教了几年,做事都很有分寸,不会出现打死人的情况,许明月也放心的很。

  许明月把他们放到大队部歇着,江建军自然不可能不管,忙叫人去厨房给这些熬大米粥去。

  这也是蒲河口的人都乐意跟着许明月来临河大队保护她的原因之一,除了能够不干活外,还能在这里捞到一顿白米粥,中午还有一顿手擀面,有时候是他们老大亲自去厨房看看,他们老大对自己人一向大方的很,她自己每年分的猪肉多,炼成猪油,给手擀面里放一勺猪油,简直能把他们舌头都香的吞掉!

  加上这段时间,他们每天跟着许明月早晚军训,对于老大的身手和体力,只能说,不愧是和前面那位金虎老大一家子出来的,那身手和体力,都是牲口!

  老大一个人打他们三五个壮汉都不带吃力的!

  他们也算是服了!

  许明月回到荒山家中,一直等到上午九点半左右,一直站在水电站位置的高地上,向石涧大队方向的堤坝上眺望的人,忙跑到村口大队部汇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早就等着他们入瓮的江建军闻言,也跑到高地上向远处眺望,见带头的人带了不少人过来,手里还拿着锄头棍棒啥的,回头吩咐了一句:“你去喊许主任,就说人来了。”又对另一人说:“把大家伙儿都喊回来,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们江家村没人了!”

  王根生当上了革委会主任,五公山公社实实在在的一把手,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带着二三十号人来到临河大队,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在十里八乡简直牛笔极了,一时间简直豪情万丈。

  一到临河大队,就挥手高呼:“把你们大队书记叫来!”

  话音刚落,早就带着一批人等在临河大队大队部里的江建军、许红桦、许明月三人,就哗啦啦带着一百多号人,从大队部的正大门走出来了。

第179章 大队部正大门前就有一……

  大队部正大门前就有一大片空地, 每年公社的人来收粮食,各个村子来送供应粮,便是送到大队部的正大门这里, 由公社粮站的人用大磅秤在这里称粮食,再一袋袋的装船, 由此可见大队部门口场地之大。

  可他们站的地方还不是大队部的正大门前, 而是大队部左边的稻场。

  占地面积约三四亩地大的平整的晒谷场, 此时因为还没到双抢的时候,晒谷场还未被整出来,上面稀稀拉拉的长着各种辣蓼草、稗草等杂草, 打谷场边上还整齐的堆放了不少稻草垛,将中间位置的打谷场完全空了出来。

  王根生带着二三十人从堤坝方向过来,站在打谷场靠堤坝的那头, 许明月、江建军带着人,从大队部出来, 走在靠大队部的这头,还在往前走, 三个人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一片,手里拿着锄头、板锹、铁锹、棒槌、扁担,还有人没有趁手的武器, 手里干脆直接拿了两块大石头上下抛着。

  一看对面那乌泱泱人的架势, 原本还意气风发气势冲冲仿佛兴师问罪般往临河大队来的王根生等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主要是对面的人太多, 看着太吓人!

  尤其是, 跟在许明月后面的那一排军容整齐的人身上,还都背着木仓。

  这些人刚经历过为期一个多月的军训,正是军容军纪最为整齐有序的时候,一排四十个人, 身量站定如标尺一般,手里拿着木仓对准了他们,那种压迫感,饶是这段时间培养出了些气势,宛如横行的螃蟹的王根生,此时额上也不由沁出黄豆大的汗珠来。

  夏季本就炎热,此时他更是热的宛如在水里滚过一般,皱着眉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搞这么大阵仗,还想打人不成?”

  江建军才不理会他的虚张声势,很不客气地怒喝道:“那要看你带这么多人来我们临河大队做什么事了?我们临河大队搞生产都忙的要死,你带这么多人来破坏我们临河大队建设搞生产,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根生前几个月靠着革委会的名义,带着人到哪儿都无往不利,此时看到临河大队一下子出动这么多人,心头也不由冒汗,想起来十里八乡不可招惹的一霸是谁了,只是他现在毕竟是五公山一把手,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号兄弟,他摸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木仓,心里踏实了一些,脸上也不服输地兴师问罪道:“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前两天有十几个知青来到临河大队后,没回去,人呢?人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你们知道无故关押囚禁知青是什么罪名吗?你们是想造反吗?”

  他说造反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木仓随着他的动作被他掏出来指到了天上,手里有木仓,心里不慌,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站在高山之巅,全世界都俯首在自己脚下,无所不能!

  “我造你爹的反!”就在王根生举着木仓,装B装到最兴奋的状态时,许明月手中一把大土块,砸到了王根生的嘴上,接着上前一脚就把王根生给踹翻,踩在他手上,一脚把他手中的木仓给踢的老远:“大清早就灭亡了,还造反?你怕不是封建主义余孽,还想反农民阶级恢复你大清帝制还是咋地?”接着瞪向跟着王根生来的那二三十个红小兵,“你们也是跟着他想颠覆我们社会主义农民阶级的封建余孽?”

  还不等人回答,人群中好勇斗狠的许家村人就有人高喝一声:“兄弟们,跟我打倒这些封建余孽啊!”

  好久没有打过架的许家村人,一听可以打架,不用干活,那叫一个兴奋,一个个蹿的比狗都快,拎着自己手里的土砖,飞扑上来对着人脑袋就‘啪’一声,手里的土砖给砸了个粉碎,然后骑在人脖子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擅长打架的江家村人在后面落后了一步,就举着扁担、棒槌、锄头对着那些人劈头盖脸的敲打:“打死你们这些封建余孽,打死你们这些封建余孽!”

  拿着铁锹的人,也不敢真的那锋利的铁锹对着人身上铲,就那铁锹板对他们脸上、头上拍。

  他们其中两个拿□□的,一木仓都没有开,抱着□□在怀里,抱着头蹲下:“误会!误会!不是那回事哦!”

  这二三十人中,有一半都是石涧大队过去跟王根生一起玩的混混,另外一半是五公山公社和吴城的人。

  刚好那两个手拿木仓的人,一个是石涧大队老王庄的人,一个是过去跟着王根生在黑市上倒卖布匹的混子,在吴城跟着王根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吴城口音和大河以南的口音不同,临河大队的一听是外乡人口音,就打的更狠了,扁担和棒槌宛如雨下,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就打的他鼻青脸肿,口吐鲜血,身上全是脚印。

  不是他们不想开木仓,而是许明月身后四十个人,一个个手里全都拿着木仓对着他们呢,他们才两把猎!木!仓!哪里敢开!木!仓!啊!怕不是瞬间就被他们打成个筛子!

  不到片刻功夫,这些在吴城和吴城下面的各个公社作威作福、说一不二、搅风搅雨的人,便被打的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哀嚎声不绝,没有一个能爬的起来的了,那两杆猎!木!仓!也被收缴了。

  被打的最多最狠的王根生抱着头,看着站在一群军容严整的民兵前,目光冷凝的看着他的许明月,倏地大喝一声说:“许凤兰!你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吗?”

  被江家村的一个矮壮男人用扁担在头上狠狠一扁担砸下去,王根生只觉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人群一静,全都诧异的看着那个还不到正常成年人咯吱窝高,矮壮结实的男人。

  他嫂子在外围看到吓了一跳,忙跑进来拉着矮壮男人往外面走,一边把他往人群外面拽,一边骂他道:“人家打架你上前掺合什么?就你这短胳膊短腿,被人踩一脚你就完了!”

  一边拖,还一边悄悄看了眼许明月,把人拽到人群外后,忙又回去把晕倒在稻场上不省人事的王根生翻过来看了眼,探了鼻息,松了一口气,大声说:“没事,活着呢,你看都没流血!”

  她随手在王根生头上一扒拉,好家伙,鸡蛋大的鼓包!

  她忙伸手在那鸡蛋大的鼓包上揉了两下,想把那鼓包揉的消下去,又讪笑着收回手,在王根生人中上狠狠一掐!

  她生怕王根生不醒,自家小叔子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这一下是掐的又重又狠。

  王根生是被刚才那一扁担给打晕过去了,又不是死了,这么狠的掐下去,哪里有不醒的?他跟断了片一样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见到一个身体干瘦的女人正狠狠掐着他的人中,见他睁开眼睛,笑的跟捡了十张大团结一样,笑嘻嘻地高声叫道:“醒了!你们看醒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又伸手在王根生头上的鼓包上拍了两下:“你们看,我说就没事嘛!小事情,小事情!”

  此时被围在稻场中央的三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动。

  他们很多人都是吴城边上公社的混子,根本不知道大河以南这边许家村的威名和野蛮,石涧大队和五公山公社的人倒是知道,可是他们手中不是有□□吗?王根生又成了五公山公社一把手,这段时间他们跟着王根生到处祸害人,所到之处宛如蝗虫过境,没一个人敢惹他们,但凡有敢反抗的,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家破人亡,这也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以为跟着王根生,有这几十个人和几把木仓,就可以横着走,谁成想在临河大队这里跌了跟头,一个个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痛呼着,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只有醒过来的王根生条件反射的抬了抬自己曾经断过的腿,见腿是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对许明月和江建军服软说:“兰子,建军大哥,我真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来问问,前几天有没有十来个知青到这边来,他们都是城里插队到我们五公山公社的知青,在我们五公山公社受了欺负,可怜的很,听说临河大队这边也有插队来的知青,不知道他们情况,想过来看看,哪晓得三天了都还没回去,到底是来我们五公山公社下乡的知青,等不到他们回去,我们也是心里着急,这才想来问问……”

  许明月冷着脸走过来,对着他的下巴就一脚踢了过去:“兰子也是你叫的?”

  王根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下牙齿突然装上上牙齿,众人只听‘咔哒’一声,那上下牙齿撞击的声音仿佛撞到了他们心里,光是听到那清脆的撞击声,他们的牙齿都仿佛跟着剧烈的一痛,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王根生只觉得脑子一懵,鲜血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牙齿的松动,往外面一吐,没有吐出来牙齿,只吐出来一大团粘稠的鲜血。

第180章 他目光由下而上,怨毒……

  他目光由下而上, 怨毒的看着许明月。

  他和许明月的交集地一直不在一块儿,之前他的活动区域一直在吴城,许明月在临河大队和蒲河口, 只要他不来找她,两人基本上就没有相交的地方, 没想到时隔几年, 他又支棱回来了。

  许明月也没有多说, 对她身后带来的民兵们说:“这人聚众闹事,阻挠国家建设,干扰农村生产与发展, 寻衅滋事,把他们都捆起来带走!”

  王根生还以为这次最多又跟前两次一样,被打了一顿后, 就把他放走,他回到五公山公社就还是革委会主任, 哪晓得许明月大手一挥,要把他们这些人抓走, 这下都吓住了,也顾不得嘴里牙龈疼的眼前发黑了,忙叫嚷道:“我是五公山公社革委会主任,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我们公社失踪的知青的, 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我要告你们乱抓人, 举报你们,许主任,你不能抓我!”

  这回他不敢再喊许明月的名字了,直接喊许主任。

  他已经发现了, 跟许明月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害人没用,这女人直接跟你打直球,靠强大的武力镇压你。

  许明月根本不听他废话,让人把他们捆了扔大队部地窖里去。

  前两天刚给那十几个知青们捆过手腕和脚的麻绳又起了作用,许家村的人兴奋的上前,把他们一个个捆住手脚,被捆的红小兵们根本不敢反抗,实在是围住他们的人太多了,之前只一百多人,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家村爱看热闹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赶过来,足足小两百人围在打谷场上,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看着江家村人把他们又都扔到地窖里去。

  这个地窖前两天刚被那十几个知青们住过,里面的屎尿污秽尚未清扫,地窖一打开,一股难闻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差点没让这些人直接吐了。

  尤其是王根生,王根生虽生在贫苦家庭,但他上面有好几个姐姐干活,他从小就没吃什么苦,长大后有了工作,就更加如鱼得水,前几年倒卖纺织厂仓库的布匹,今年算是被他抓住了机会,成了吴城革委会手下头号狗腿子,在吴城里可谓是横着走,怕他倒卖纺织厂仓库布匹的事曝光,直接把仓管搞死了,还弄掉了厂长,整日里批斗和拉厂长一家游街示众,现在又当了公社一把手,可谓是位不高,但权重。

  此时被绑着推到地窖里,闻着里面的恶臭位,早上刚吃的早饭顿时没忍住,哗一声吐了。

  里面味道本就难闻,又添加了呕吐味,真真是各种味道齐聚,五味混合发酵。

  地窖三十多平,扔了三十多人进地窖,挤挤挨挨的,居然还算宽敞,就是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有些人被挤到某个方位的角落时,脚下踩的东西总觉得粘稠的很。

  山上干活的人,中午有护林员小屋的厨房给他们一起煮食物吃,吃的和山下差不多。

  知青们干了一天的活,有些知青手都被石头割破了,那些一直用全身力气铲石子的男知青,累的大腿跟蹲了三天马步似的,胳膊、手、腰,无一不在疼,下山的腿都在抖。

  那宽额头圆脸青年看到了还笑:“你们才干了一上午就抖成这样,还敢来我们临河大队捣乱?都还没让你们挑石头呢,你们看看那些挑石头的。”

  采石场距离下面的山谷高约六七丈,站在采石场的位置看从山里不断挑着石头,或推着独轮车走出来山民,看他们步履飞快,挑起东西来仿佛毫不费力的样子,他们只看到那用麻绳帮助的石条,就知道那担子有多重,更别说,他们还是走山路从山里挑出来,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从山谷往对面的山腰上望去,许多山里的人,为了能够近一点挑石头,就在靠近临河大队的山上敲石头,挑石头,抬石头,这一点临河大队的人并不禁止,山上石头多,他们敲石头时,落下的小石片,也都是临河大队筑堤需要的。

  下午依然是捡石头,铲石子,中途有个女生在捡石头的时候,不小心捡了一块稍大石头下面垫着的一块小石头,顿时引起了上面的山石向下滚落,哪怕有宽额头圆脸青年提醒,这女知青在山石滚下来时,躲过了这块没躲过那块石头,被一块成年男人三个巴掌大的石头砸到了小腿,当下鲜血便随着她的脚踝汩汩流出。

  宽额头圆脸青年也吓了一跳,上面一个敲石头的中年男人下来看了一下她皮开肉绽的脚踝伤口,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还好,没伤着骨头。”

  他走到旁边用石头搭的土灶台处,手都没洗,从里面抓了一把茅草灰出来,一把摁在了女知青血流了一地的脚踝处,随手一挥说:“到那边歇会儿吧,这么点活都干不好,也不知道下乡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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