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的六零年代 第143章

作者:九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这小男孩极其的机灵,他知道临河大队的施、胡、万三个村子在他们这里的地位和存在感,和他们石涧大队的丁、计、马、燕差不多, 毕竟他们几个村子虽不属于一个大队, 却是想连着在一块的, 彼此都熟悉的很, 所以他也不去施、胡、万三个村子打听,直接去往江家村跑。

  他并没有去江家村的村子里。

  他们这些放牛的娃,日常要么在山涧两旁大片的草地上放牛,要么去河圩里放牛, 两个大队在山里放牛的时候是碰不到的,但去河圩里放牛,经常会碰到一起,小孩子们就经常一起放牛,一起玩。

  他穿过万家村,到达江家村最上面的村头时,想到今天去河圩放牛的时候,没看到临河大队的牛群,就知道临河大队的牛群今天肯定是在山上放,就站在村子最上面,顺着江家村进山的路,站到一个高坡上往山脚下眺望,正好看到江家村山脚的水坝上,有两头大水牛在深深的野草间若隐若现。

  夏天炎热,水牛们有时候吃着草,就喜欢往水坝里跑,水坝建在山谷下面的高坡上,那里水草丰茂,是牛群们的必去之地。

  小男孩顿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忙抬步往江家村的山谷里跑。

  前丁书记的家属让他来江家村打听王根生的事情,他不敢到江家村的村子里打听,看到山脚下的水坝上隐隐出现的水牛,就赶忙往山谷里跑。

  谢家村的妇人来到女儿女婿家,果然是没见到女儿女婿,她也不着急,就往女儿家与许家村方向的荒山下面的地里走去,一路上和江家村人打听她女儿所在。

  江家村人见她大夏天的这么热,还往女儿家里跑,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便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这种情况下,要么是家里老人去世,要么是家里添丁,至于结婚,他们这边一般都是在年底农闲的时候娶亲嫁女,不会选择在这马上就要双抢的季节结婚的。

  一问既不是家中老人出事,二不是家中添丁进口,江家村的人一想,就知道她来江家村是做什么事了,都笑笑不说话了。

  谢家妇人好不容易找到女儿,却不是喊女儿回去,正在上工呢,哪里就这么容易离开了,她二话不说,直接捋着袖子和裤腿下田,帮女儿一起干活,等到十点多,划分给她女儿的那块地的稗子都拔干净了,才将拔掉的稗子都扔到田埂上摊开暴晒,和女儿一起回家。

  她女儿在水沟里洗了手上和脚上的泥,将腿上吸附着的蚂蟥扯下来后往家走,一边走一边疲惫的抹着额上的汗,问谢家妇人:“妈,你这时候不在上工,来我这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见她妈刚才在田里的时候不说,等把活干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妈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人前说的。

  谢家妇人哼笑了一声说:“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王庄那缺德带冒烟的不见了,王主任把我叫了去,让我来找你打听吗?”

  两人来到村口老井边,用手在老井边舀了水灌了个水饱,妇人一边喝水一边起身说:“说是几天前带人来了你们临河大队找人,后来就没回去过,现在急了,让我过来问问来没来过你们大队,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哪儿去了。”

  她女儿顺道去自家自留地里摘了一大捆红薯叶子和辣椒,对她妈皱眉厌恶地说:“哦,来过,先是来了一棒子知青,过来喊打喊杀的,把我们大队部的大门都砸了,要不是我们这些在荒山脚下除草的人看到了,怕是我们大队部都要被砸掉,把我们大队正在建的水电站都搞停了。”说到把水电站弄停了,年轻小妇人皱着眉满是厌恶。

  这水电站可是关乎着整个临河大队通电的问题,那些红小兵知青们把水电站搞停了,损害的是他们整个临河大队的利益,她当然也会不爽,尤其是水电站还肩负着从大河沟里抽水往山脚下的山地灌溉的职能,一旦水电站修通,他们就不用在辛苦巴巴的从大水沟里挑水到山脚下灌溉农田了。

  虽说有独轮车推水,可大队部的独轮车有限,所有的独轮车都被拉到山上和河圩里推石头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独轮车用来推水?又不是三年旱灾那会儿!山脚下的农田灌溉全靠人力,一个夏季下来,人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不然家家户户也不会专门把年底分的鱼和肉留到七八月份吃了,就是因为身体吃不消。

  年轻小妇人掩饰不住对红小兵知青和王根生那群人的厌恶,皱着眉说:“前面一大群知青来闹了没两天,老王庄那些现世报就也来了,又是带木仓又是带棒的,三十多号人,他们是想干什么?在五公山公社搞批斗还不够,还想来我们临河大队瞎搞是吧?真是打不死他!”

  年轻小妇人自从嫁到江家村后,日子就前所未有的好过起来,过去她在石涧大队吃不饱穿不暖,嫁到江家村后虽然也要干活,但就再没饿过肚子,日子也越过越好,越来越有盼头,对临河大队的归属感无比的强,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临河大队的一员了。

  谢家妇人也愤愤不平地‘呸’了一声,低声骂道:“作死的东西,真是世道坏了,让那群混子得了势。”

  她手里麻利的用棒槌将一个个青辣椒拍扁,摘下里面的辣椒蒂。

  她女儿低声的和她说:“你也不想想许家村有多野(野蛮),他们来这里能讨的了好?村里人都还没做什么呢,蒲河口的那位就带着四十多个民兵,人人带木仓,把那些人给围了起来。”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晓得,蒲河口的那位别看是个女的,下手那叫一个狠,牙都给他打飞了,全部抓到蒲河口干苦力去了!”

  她们这里的干苦力,特指两件事,一是钻碳洞,一是挑石头。

  别的都不算苦力。

  谢家妇人帮女儿将清洗的辣椒捞出来放菜篮子里,嘴里还骂着:“该!”

  中午她自然是在亲家吃的午饭。

  她亲家是个厚道人,儿媳妇娘家来人了,中午还特意烙了小麦饼,没有油,就是将放了盐水的小麦面和成山东杂粮煎饼那样的厚度,往铁锅上摊平,一边煎的焦脆,一面软嫩,里面裹上拍开的生辣椒,一个个的小麦饼摊好后卷起来,家里壮劳力一人一个麦饼,一碗红薯叶子汤,女人半个麦饼,孩子四分之一个。

  谢家妇人难得的吃到了一个纯白面的麦饼,吃的无比的满足,打听到消息就没有在女儿的婆家多留,又顶着大太阳回去了。

  在山脚下的山谷里和放牛娃们打听到消息的小男孩早就回了丁家村,丁家村本就比谢家村和老王庄要近的多,前丁书记的家属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问小男孩:“你确定是被抓到蒲河口去了?”

  小男孩手里啃着老妇人给的生红薯,嘴里肯定的点头说:“我在江家山的山谷里都看到之前来我们村抓大伯去批斗游街的知青们了,他们就在上面的采石场里捡石头,我怕看不清,还特意爬上去看了,就是他们!”

  他笑着露出两颗有着宽门缝的大门牙,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笑,说:“那些知青一个个都被绑了脚脖子在山上捡石头呢,灰头土脸的,我听和我一起放牛的大栓子说,他们都在采石场干了小十天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跟老鼠似的,把生红薯啃的咔咔响,对老妇人挤眼睛:“老王庄的那人被蒲河口的兰子阿婶抓到蒲河口,嘿嘿,他肯定没好日子过!”

  只要是石涧大队的人,谁不知道王根生过去娶过一门媳妇,后来被那缺德带冒烟的给休离回了娘家,后来许明月的升官路,更是在她被夫家休离回娘家的前提下,成为当地十里八乡的传奇故事。

  现在王根生落到他被休离的前妻手里,能落到好?

第189章 老妇人想的和小少年却……

  老妇人想的和小少年却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她想的是,如果老王庄王根生真被蒲河口那位抓到蒲河口劳动改造去了,那她老头子就有救了。

  丁老头子并不算老, 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已经做了近十年的大队书记, 只是在农村风吹日晒, 他外表看着要比真实年龄老的多, 老妇人也一样。

  在这个普遍寿命六十岁就已经是高寿的年代,五十岁确实是老年人了。

  自从丁书记出事,他们家就跟天塌了一样, 现在王根生被抓,总算让她看到一丝希望,但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 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对小少年说:“强子, 明天还要麻烦你一趟,帮我去蒲河口看一眼。”

  如果王根生被关在大牢里, 老妇人想让小少年去打探王根生消息的事,自然是不成的,可这年代, 犯了错的人, 除了那种特务、间谍, 很少有被关起来的, 都是让你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劳动改造。

  可以想见,王根生这个许凤兰的前夫,落到了许凤兰的手里, 估计干不了什么轻活,最大可能就是去挑石头。挑石头这活他们可太熟了,每天他们这山涧的两边,都有源源不断往堤坝上挑石头的人,王根生要是也干的挑石头的活,不需要强子到蒲河口监狱里打探,只需要守在蒲河口进山的道路旁,远远的看着,只要看到挑石头的人中,确实有王根生,事情就能确定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心里就有数。

  不是她不愿意把事情交给她自己的儿女们去做,她女儿嫁出去了,倒是不担心,儿子儿媳们全都被罚去挑石头、抬石头去了,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被罚去捡石头了,家里如今剩下的只有她这个老太婆和两个小孙子小孙女,而且大人身份扎眼的很,不好躲藏,打探消息的事,倒不如半大小子安全,也方便打探。

  老妇人进茅草屋,拿了几块她去年年底晒的几块柿饼出来,给他,小少年还想推辞,被老妇人拦住,说:“你替我跑了一天都没吃东西,我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点柿饼还是你四哥五哥去年在山上摘的,我做成了柿饼没舍得吃,你别嫌弃,拿着甜甜嘴。”

  把小少年说的不好意思:“就跑个腿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和我大爷平平安安的,我们村才好呢!”

  之前丁家村丁书记当大队一把手时,他们几个小村子连成一片,再没人敢欺负他们丁家村了,现在丁书记一倒,几个小村子就更加没有说话的余地了,原本在大队部担任小队长的几个小村子的人,现在全都回家吃自己,整个石涧大队,一个小村子出来的干部都没有了。

  柿饼并不是人人会做,山上的野生日子每年秋冬季节挂满枝头,很多都被鸟雀啄食掉到地上喂了虫子。

  小少年拿着几块柿饼回家分给弟弟妹妹们,他家人问他哪来的柿饼,他将事情和家里人说了,他家人听说了这事,也严肃着脸压低声音说:“你大娘叫你去打探你就跑一趟,放牛的事情交给你阿妹,你不用担心,这事也别在外面和人说。”

  有谢家妇人那种事不关己,就大嘴巴到处说的,自然就也有丁家村这种事关自己村子利益,嘴巴闭的非常严的。

  晚上丁家村人回来,老妇人跟回来的儿子儿媳们说小少年打探的消息,她的儿子们又摸着黑,去丁书记的几个族兄弟家里,将老王庄王根生出事的消息说了一下,要是这事是真的,去计、马、燕三个村子联合的事,还得他们私下出面去跟人说,同时还得派人去五公山公社找到公社书记和主任他们,得趁着王根生和他带回来的那帮红小兵不在的功夫,把公社权利夺回来。

  许明月并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她虽不知道,但只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王根生一旦不在五公山公社革委会时间长了,会发生什么事。

  她还特意叫人去水埠公社,将王根生带人来临河大队闹事,她带人将他和他手下的红小兵都抓到蒲河口挑石头的事情和许金虎、江天旺两人说了,问他们对五公山公社有没有什么想法。

  许金虎万万没想到,许明月一个姑娘家,做事这么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把人公社各委员主任都抓了,激动的连拍大腿:“有我们许家人的风范!”

  他对他自己的几个儿女,许红桦也好,许红菱也罢,都不满他们性格都太温良随和了,一点没有狼一样主动去撕咬别人的血性!不像他!

  江天旺听到消息也是哈哈笑了起来,许金虎听到他笑声就是一个大白眼翻给他,起身对他说道:“这个时候还有时间笑,趁着王根生在蒲河口挑石头,上面还没派人下来,我们不抓紧时间把五公山抓在手里,还等什么呢?”

  说着,他就抬腿往外面走,叫了他的大女婿陈正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叫他去办。

  江天旺也连忙走出来,皱着眉问:“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不是当了咱水埠公社革委会主任,还想把五公山革委会主任的位置也占了吧?”

  这一点江天旺还真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看来,水埠公社是水埠公社,五公山是五公山,两个公社,井水不犯河水,从没过去管五公山的事。

  许金虎龇着牙说:“五公山离我们水埠公社这么近,要是找个和我们有仇的人当了那革委会主任,以后有的时间找我们水埠公社和临河大队麻烦,就像这次,好好的,那王家人要来闹一场,水电站建设就这么停了,本来时间就紧,马上就是双抢了,这一停还不知道停到什么时候。”

  江天旺一听,也不说话了,思索了几秒,问许金虎:“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许金虎先斜睨了他一眼问:“你在五公山公社有没有交好的人,能当革委会主任的?”

  革委会主任的位置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当上的,他得有魄力,性格还得锋锐一些,做事得麻利狠辣才行,不然真搞不过那些不择手段随便往人身上戴帽子的红小兵们。

  江天旺的老丈人村子里确实有人在五公山公社当干部,但只是一个小干事,离革委会主任的位置还远着呢。

  许金虎见他没想法,撂下一句:“那就听我的。”又对许明月说:“这段时间把那些人都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大踏步走了。

  他要趁五公山公社的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带人把五公山公社的革委会权利给拿在手里。

  被王根生留在五公山公社,帮他看着五公山公社的人的王招娣夫妇,面对突然带着几十把木仓,神色凶悍的跟着公社书记和主任来的民兵们,也都傻眼了,他们夫妻俩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完全靠着王根生和王招娣姐弟二人做事狠辣、不择手段,才暂时的占据了五公山公社,王根生一出事,王招娣夫妻俩就完全没了招架之力,被赶出了五公山公社,连带着夫妻俩也被抓了起来,许金虎直接让之前受迫害的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王招娣夫妇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就怎么对待王招娣夫妇。

  偏偏王招娣夫妇中,谢二牛是真厚道人,王家姐弟在前面迫害人,谢二牛在后面悄悄帮那些人少受点苦,王家姐弟出事后,那些人对谢二牛倒是没做什么,怨气全发泄到王招娣身上了。

  王招娣知道她在前面当坏人的期间,谢二牛居然还偷偷帮助过那些人,在她背后偷偷当好人,像是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似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谢二牛挡在她身前,帮她挡下别人砸过来的馊水、烂泥巴时,又窝心又生气又心疼,一把推开他:“走开!要你在这里当好人?你少在背后扯我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要以她的想法,早早把这些人搞死了,哪里还有现在这遭遇,对谢二牛又是恨又是气,直气的眼泪直落。

  她满身狼狈的指着谢二牛鼻子恨恨地对他说:“你回去把珍珠照顾好吧,你要敢在我出事期间和别的女人好,我就拿刀杀了你全家!”

  谢二牛相貌不差,个性又老好,谁请他帮忙,他都不会拒绝,自然不是没人看上他的,哪怕稍微有一点苗头,哪怕有女人多和他说两句话,都能被她逮到在人家门前大骂三天不止,有时候还会揪着人就打,这也导致整个石涧大队都没什么女同志敢和谢二牛说话了。

  谢珍珠是她和谢二牛的女儿,比阿锦如今的身体还要大上一岁,过去她毫不在意的女儿,如今却成了她和谢二牛的唯一的孩子。

  她知道大约是自己身体的缘故,她父母一连生了六个女儿,才有的王根生,家里几个女儿中,除了最早出生的老大王盼娣活的还像个人外,她小时候该吃的苦是一点没有少吃,洗衣做饭,挑水担柴,一点大的人,冬季就要淌着冰冷的山涧水放牛,要不是她从小就性格泼辣,不认命,或许她和她中间的几个姐姐一样,被人卖到山里,如今是否活着都是未知了。

  她其实知道,这世上唯一在意她的人,可能就只有谢二牛。

  她狠狠的一把推开将她护在身下的谢二牛,神色凶厉地喝道:“还不快滚!”

第190章 谢二牛从小和她一起长……

  谢二牛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习惯了帮着她护着她,又哪里舍得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受苦,跪着求那些人放过王招娣, 可王招娣曾经是半点不曾放过他们。

  王根生手段狠辣,王招娣就像是王根生手上的刀, 他让她刺哪儿, 她就毫不犹豫的站在她弟弟一边, 拿着刀刺向哪儿。

  王招娣只恨自己之前被谢二牛劝的太心软,没有直接弄死这些人。

  他们不会放过王招娣,虽没有打谢二牛, 却也没有就这么放了他回去报信,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等王根生的人彻底被清干净了后,许金虎才带着他的人, 笑眯眯的坐到五公山公社办公大院的一间办公室里,周围几个被放出来的满身狼狈的人们此刻心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都沉默又垂头丧气的在边上,连椅子都没坐, 对许金虎说:“许主任,我们先下去洗洗,有什么事你叫我们一声。”

  五公山公社没有支柱性产业, 办公大院说是大院, 实际大小也就比许明月在荒山的院子大一些, 占地不到两亩, 房屋建筑呈‘7’字型,其间包括了会议室、办公室、员工宿舍、厨房等,每个房间面积不到二十平,小的可怜。

  被救出来的人也没回家, 而是就着公社大院不多的几个公社宿舍,在大院的井里打了水,简单的清洗了身上的脏污。

  直到此时,他们还不敢相信,他们被救了。

  这段时间的经历,于他们来说,恍若做梦一般。

  他们在洗漱的时候,许金虎也在考虑五公山公社新任革委会主任的职位由谁担任。

  他听到许明月的报告后,就立即赶来五公山公社,当然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

  按照许金虎想法,现在的五公山革委会主任,最适合担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来自与许明月前世外公家一个村子的,许金虎的堂妹婿来担任革委会主任,一个便是他的大女婿陈正毛。

  他堂妹婿实际与他并不熟悉,且原来只是一个小干事,还没王根生赶了回去,现在并不在五公山公社里。

  他大女婿也是一个性格温和处事稳重的人,做事却不够狠辣,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选了他当女婿。

  这时候他就格外想念许明月了,别看她是一个女人,交给她的事从来不需要他操心,该静的时候静,该狠的时候狠,尤其是这次雷厉风行的把王根生他们抓到蒲河口挑石头,又及时过来向他汇报。

  这要是他儿子许红桦和女婿陈正毛两人,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最多把人打一顿就息事宁人的放回去了,哪里有胆子和魄力敢一下子抓五十多个人,其中还包括革委会主任的?就连他都不敢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怕。

  许金虎最终还是让他大女婿陈正毛当了五公山革委会主任,把位置给占了,又叫陈正毛回炭山叫他家的亲戚朋友过来,多叫些信得过的亲戚朋友来辅助他掌握五公山公社。

  陈正毛家所在的炭山正好处在水埠公社和五公山公社正中间的地方,说起来,两个公社正好是以炭山为界,炭山、包括炭山以右的这边全部属于水埠公社,炭山左边下去三公里之外的地方,便全部属于五公山公社了,从地理位置来说,陈正毛是最适合当五公山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家离的近,就表示需要人的时候,可以很快从炭山调一大批他自己的人过来。

  许金虎一直在五公山公社待了两天,将五公山公社的事务全部处理干净了才回去,走的时候给陈正毛留下了一个排的民兵,别看人数不多,人人带木仓,个个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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