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露
裴云也没多待,辞别爹娘和沈宁与孩子们就跟裴长青一行人出发了。
原本她以为宝儿看着自己坐马车走会追着哭呢,结果人家和小珍珠小鹤年一起,手拉手,朝着她挥了挥,“娘,拜拜。”
然后就开开心心去玩了。
嗯,也不是玩,去上课了。
大丫二丫二蛋还要来上课呢,今儿又多了俩六七岁不用干活儿的小孩子。
他们听二蛋说阿年珍珠给人讲故事还教人识字呢就跑来凑热闹。
宝儿也顺便被拎去学拼音和数字了。
宝儿一脸茫然,“我不是来玩儿的吗?”
珍珠:“这就是玩儿!你带钱了吗?”
宝儿摇头:“我没带大钱,但是我有三颗银豆豆。”
他勾出自己脖子上的红绳给珍珠看。
这是有钱人家给小孩子打的辟邪银豆,上面请道士刻了符咒。
珍珠嫌弃:“不当钱花,算了,让你占个便宜,白蹭课。”
宝儿高兴得直跳。
裴长青走了,沈宁惆怅了没有一秒钟就陷入忙碌中去了。
昨儿高里正发走好些腐乳腌白菜,还带走两坛子咸鸭蛋鸡蛋。
这几日她们要继续做。
今儿她还得让人给镇上发豆制品,顺便带腐乳和腌白菜过去。
去镇上送货的是裴端家东边那户,也姓裴,但是和他们出了五服的。
此人没有名字,家里兄弟几个,自家人就按排行叫,外人也只能这样叫。
但是一村子裴大裴二的,站在一起就混,所以分家立户帖的时候里正就给他们起个区分代号。
比如这人脚大,个子也就172、173的样儿,脚配190身高都行的。
高里正就给他写裴大脚,大家习惯叫他大脚板。
刘大脚是外号,他却是正儿八经的户帖名字。
只不过他不识字罢了。
另一个送货的叫高大山,黑壮嫂子的男人,实际个子小小的,男性,目测165。
当然在这个年代也不算矮,毕竟180的很少,大部分170,175就算高了。
所以裴长青和阿鹏那个头就很打眼,堪称鹤立鸡群。
沈宁选他们一是感谢大脚板家人帮忙盯着吴秀娥,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来说一声,以防吴秀娥作妖。
二是高大山家有木板车,方便送货。
俩男人一起送货,安全又快速,冬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是女性,沈宁多少的还是要担心。
这俩人不识字,但是记性不错,毕竟都年轻,又是喜欢扎堆听八卦再转述的。
沈宁把一家家的货给分好,容器主要是坛子、篓子、麻袋、包袱等。
谁家的货她会写个木牌牌插上,比如宋、禚、谢、陈、徐等。
两人已经背熟谁家是谁家,到了家门口也知道找谁交接。
为了不弄错货款,沈宁没让他们收钱,而是自己隔两天去会一次账,明儿就要去了。
这几家发货的数量都是他们吃了几天后固定下来的进货数,两天送一次。
如果临时决定下次多要什么或者少要什么,就写个条子让两人带回来,沈宁这边留存,回头对账的时候用。
另外沈宁让他们顺便去谭家问一问,看看谭婆子需要什么就给什么,无论多少都按批发价。
她之前和谭婆子说可以随时来学做豆腐,但是谭秀并没有来。
不过高里正说他闺女请谭秀吃过饭,把红烧素鸡、素烧鹅、油豆腐塞肉等菜谱教给她了,这个对她来说可比做豆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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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虽然裴长青没和他们一起,但是王大几个一切照常,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二郎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让他们只管做好手头的活儿。
所以他们按部就班,不急不躁
郑氏和张大可急躁了,因为那烟囱和火炕真的一塌糊涂。
张瓦匠知道以后两眼一黑,差点倒过去,幸亏老头儿常年干活儿,身子骨硬朗才没出事儿。
他被请来上屋顶看了看,又看看室内,气得恨不能捶儿子一顿。
就算火道没盘好,可屋顶是你疏忽大意吧?
想想儿子都四十了,也是要做爷爷的人,在外面也不好打骂。
只能想办法挽救。
哎,他不得不承认裴二郎厉害。
“还是去请裴二郎帮忙吧,我们一天给一两银子。”他出。
张大还有些不服气。
爹是几十年老瓦匠,他手艺也不错,哪里就不如裴二郎?
这是他昨天大意了,满脑子都是火道要如何盘,忘记天色时晴时阴得把烟囱盖住的事儿了。
他那三个师弟也是,都没提醒他,估计也都忘了。
他霸道惯了,习惯发号施令让人听他的,师弟们自然没有思考的习惯,事事儿都依赖他。
他觉得大不了把屋顶清理一下,重新砌烟囱,再把烟道重新砌好,火炕盘好,就没事儿了嘛。
何须找裴二郎?
他可丢不起这人。
张瓦匠让其他徒弟去找,回来说裴二郎今儿没来,人家去县里了。
张瓦匠:“他把活儿交给其他人了?”
他怎么敢放心啊?
就不怕有人给他使坏?
不怕这些人做错?
自己教徒弟,只要不出徒都不敢撒手呢。
裴二郎才教这些人几天呀就敢大撒手?
他又让人去找宋福瑞,回来说宋三爷也不知道搁哪儿呢,没找到。
没辙儿,张瓦匠只得等宋福瑞。
他可没脸去盘炕的人家找王大等人,丢不起那人。
几十年的脸面一朝丢尽啊。
早知道当初就拦着老大,让他别跟裴二郎较劲。
宋福瑞到底是没能逃过,毕竟你早上跑出去,晌午不能不回来吧?
虽然他很想继续蹭饭晚上也在禚元杰家蹭觉,反正媳妇儿去了县里,宝儿去岳父家,他一个人独守空房也没意思,但是老头子不是回来了吗?
一家子得一起吃饭呐。
这老头子净整些没用的,你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一来就要求团圆。
宋福瑞就被逮住了。
郑氏让他负责,张瓦匠请他帮忙。
宋福瑞:“不行呀,我二舅兄去县里了,王大哥他们手上都有活儿,你们是不知道,现在排队的有二十多家啦,他们……”
实际没这么多,但是不耽误他吹牛啊。
“老三!”郑氏急了,“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弄好。”
宋福瑞翻了个白眼,“二嫂,我也不会啊。我看你不如把屋顶堵堵好,再把炕拆掉拉倒,就恢复原样呗。”
盘火炕你不行,恢复原样你总会吧?
张瓦匠忍着羞辱,“福瑞呀,你跟那位王大说说,让他抽两天时间,帮忙把火炕盘盘。”
宋福瑞:“张伯,不是我不帮忙。”
郑氏:“你就是不肯帮忙!我找娘说!”
宋福瑞刚得了县城的院子,不想娘以为他不管家里人,“算了,张伯你们把屋顶烟囱弄好,别漏水,我给你们插个队,过两天给盘盘炕吧。”
过两天是几天他也说不准儿呢。
郑氏却想立刻叫人来干活儿,一天都等不及。
为了盘炕,东间的家具都搬到西间和堂屋了,乱糟糟的,她心情都不好。
宋福瑞:“二嫂,我就是给他们传信儿的,你不会以为我能使唤他们吧?他们只听我二舅兄的。”
张大不满道:“你让他们把盘火道的方法告诉我就行,不用他们。”
宋福瑞笑道:“他们整天在那里盘炕呢,你去看呗。”
让人家告诉你,你算老几啊,人家耽误功夫告诉你?
张大却不觉得自己要求多无理,他去熟人家里扒开炕面不也就看到里面的火道了吗?
顶多就是麻烦点,那这些人直接告诉他不是简单省事儿?
至于去看王大等人盘炕,他丢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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