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魏公公被真相惊呆了。不过他还是不信,因为以前他听说过有人刻意避孕,还是生了一窝。
薛理的身体要是没问题,即便避孕,也不可能八年来毫无动静。
林飞奴看着魏公公的脸色一会一变:“你不信?”
第173章 薛大人打人
魏公公点点头, “我信!”为了证明他深信不疑,又说,“薛大人有可能骗咱家,总不会骗你!”
林飞奴不假思索地说:“姐夫从不骗我!”只是有的时候说一半留一半。
以前他姐夫不这样, 定是跟他姐在一块久了被染黑了。
林飞奴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玩去吧。”魏公公看到酸菜放好, “咱家走了!”
魏公公走后, 薛理就冲小舅子招手:“他鬼鬼祟祟的跟你说什么呢?”
林飞奴:“你猜!
薛理:“与我有关?”
林飞奴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薛理忽然想起前几日下朝时, 侍郎章大人塞给他的一张药方,“又担心我和你姐老无所依?”
林飞奴琢磨片刻才明白他此话何意:“对!不过你俩不会老无所依,因为你俩有我!”
薛理朝他脑袋上揉一把。
林飞奴拨开他的手臂:“头发乱了。我梳了一早上!”
往日不是林知了为他束发, 就是薛理给他梳头。近来林飞奴自己束发, 总要重复三四次才能把所有头发绑好。
薛理装没听见,去屋里找林知了, 问她是不是再做些酸菜。
林知了:“买了没地儿放。那边屋里堆满了。”
薛理:“把二哥送的酱放库房中。大门另一侧不是还有三间空屋子?腾出一半放酸菜。密封严实, 闻不到酸菜味,不妨碍洗碗工在屋里休息。”
林知了可不会跟钱过不去,闻言便说:“那就再做几缸。我感觉有人会找我们买酸菜。”
薛理:“酸菜开胃, 和鱼同煮又补身体,胃口不好或者挑食的老弱妇孺的家人都会找你买。”
事实被夫妇二人言中。
冰天雪地,许多人找林知了买酸白菜同羊肉一起煮,裹上仁和楼的二八酱,那滋味美的,丰庆楼的酒席都不换。
在连续三人找林知了买白菜之后, 林知了做主,去村里收白菜萝卜做成酸菜,把东西北三面空屋子全部塞满。
待小年前一天,林知了后来做的二三十缸酸菜卖的一干二净。
去年是年后发赏钱和月钱, 今年放假当日发赏钱和月钱。这个月没做满,洗碗工的赏钱就比上个月多五百多文。
多出的这个钱就是卖各种酸菜赚的。
洗碗工们很是高兴,林知了拿到分红也高兴,特意拿出五十贯给家人置办衣物,以及买过年用的瓜果蔬菜。
在家歇息一天,打扫一日,腊月二十六,林知了一家四口去东市。
只是到东市路口,林知了就看到几个异族人,低声问:“又有使团进京?”
薛理点头:“前年陛下嫌闹,就告诉他们明年再来。去年这个时候京师没有番邦使臣吧?”
“没有!”林知了摇摇头,看着挑挑拣拣的番邦人,“这是又来进货啊。”
薛瑜闻言感到奇怪:“平日里也可以过来吧?像西域人一样来做生意。”
薛理:“平时过来没有资格用驿馆。一路上人马花销,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感觉他们拉回去的物什赚的钱不会分给他们的王。即便分给王,到王手中最多剩一半。”
林知了:“以我对贪官的了解,能剩三成都是他们有良心。”
薛理也是这样认为:“他们的王肯定不喜欢年年朝贡。”
林知了接着说:“然而这些番邦使臣为了赚钱,他们会说天朝上国如何如何强盛,必须年年朝贡”
薛理点头:“实则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哪怕有机会开疆辟土,陛下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乱。”
林知了:“只看朝中那些人被他养的,也能看出他的性子挺能糊弄!”
薛理闻言轻笑一声,拉着小舅子:“进去吧。”
林知了拉着小姑子,担心她被有心人捂住嘴巴抱走。
虽然薛瑜今年已有十四岁,然而是算虚岁,她仍然细胳膊细腿,薛理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若是拐子和薛理一样身强体壮,薛瑜无力挣扎。
薛二哥家中不缺蔬菜,林知了就买点心、肉和水果。
背篓塞的满满的,薛理都嫌重了,林知了才停止买买买。
到家看到各种物品,林知了很是满足,感叹道:“忙碌一年就为了这些啊。”
林飞奴戴着他的新帽子,问:“阿姐,我俊吗?”
巴掌大的小脸藏在毛茸茸的帽子底下,两只大眼睛眨呀眨,林知了只想到某种小动物:“可爱!”
林飞奴气得抓掉帽子。
薛理见状很是奇怪:“夸你还不高兴?”
林飞奴哼一声:“阿姐以前说过,要是一个人长得丑,不应该说人家丑,要说人家长得特别。要是一个人缺心眼,要说人家憨厚淳朴。你说我可爱,就是不好看呗?”盯着林知了,不许她狡辩。
林知了:“可爱不等于不俊啊。”
林飞奴:“那你为何不直接回答?”
林知了呼吸一顿:“是不是不想要?不想要还给我!我送给二哥的小徒弟!”
薛二哥的小徒弟就是李婆子的孙子。二哥并非因为李婆子懂进退又安分而偏向她孙子,是那孩子有几分天赋。虽然二哥没有明确说出收他为徒,但跟林知了和薛理提过,过几年那孩子若是没有移了性情,就请人做个见证,坐实师徒之名。
林飞奴每天不是跟他姐在一起,就是粘着他姐夫,两人都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听闻此话,林飞奴赶忙把又暖和又柔软的帽子藏到身后。
薛瑜趁其不备伸手夺走。
林飞奴气得跺脚:“还给我!”
薛瑜往外跑,林飞奴去追,到厨房门口停一下:“大花!”
大花跑出来追薛瑜。
林知了看着家里人飞狗跳,叹了一口气:“我俩收拾吧。”
薛理又找两个干净的小篮子,把鸡鱼肉蛋等物分类放好,林知了驾车,薛理骑马,一行人前往乡下过节。
半道上,林飞奴叫他姐夫下来。
薛理看着小毛驴:“拉得动我吗?”
林知了:“慢慢走。时间还早。”
林飞奴拍一下他姐夫:“听见了吗?快下来!”
薛理抬腿下马,朝小舅子毛茸茸的帽子上一巴掌:“没大没小!”
“恭敬有礼是对外人!就像章元朗见到你。”林飞奴跳起来跃上马背就越过毛驴车,“阿姐,我去前面等你啊。”
大花从车上跳下来。
林知了吓一跳。
大花在乡间小路上肆意狂奔,全身上下都写着兴奋。薛瑜不禁吐槽:“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知了哭笑不得:“被他听见,又得和你对打!”
“他打不过我!”薛瑜得意。
薛理:“明年这个时候你打不过他!”
“明年再说!还有一整年呢。”薛瑜毫不在意。
薛理见状想问,这个性子像谁啊。
大哥二哥容易杞人忧天,他娘也爱胡思乱想。薛理本人很多时候走一步想十步。薛理实在想不出他家还有谁是这种性子。
眼角余光瞥到身边人,薛理明白了,像她!
外人看林掌柜粗中有细,实则不过是她脑子转得快,很多事情都是临时想的。因为她说的时候信誓旦旦,不了解她的人就认为她老谋深算!
林知了把缰绳递过来。
薛理不明所以:“给我?”
“你盯着我,不是要驾车?”林知了奇怪。
薛理一脸无语的接过去:“你去后面背对着我,后面没风!”
薛瑜叹气:“也不说叫我坐到你身后!”
薛理:“你不在后面在哪儿?不要一有机会就挑事!否则你会越来越像二婶!”
薛瑜顿时一脸嫌弃,“像谁不好?说我像她!没有这么骂人的!”
林知了回头:“你少说两句。还记得去年因为什么着凉生病?”
薛瑜闭嘴,用斗篷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
今年薛二哥家比往年任何时候都热闹。龙凤胎会走了,还会喊叔叔婶婶,今年薛理也在家,以至于薛二哥高兴的逢人就笑。
年三十晚饭,一家人刚吃过饭,拿出瓜子等物准备守岁,薛二哥家的大门被拍得砰砰响,薛二哥还能笑呵呵去开门。
随后得知老牛产子,来人以防不测请薛二哥过去,薛二哥来屋里拿药箱也没抱怨,说一声“我去看看”就走了。
薛理忍不住问:“二哥如今还是人畜两医?”
刘丽娘:“原先我们觉得村里人不知道你二哥会给牲口看病,就决定以后只给人看病,省得再有人说三道四。可是有一回,有个毛驴拴在门外,等村里人发现它要生了已经没法移去屋里。你二哥从地里回来看到路边有很多人就去看热闹。看一会他嫌人家慢,叫人家让开。他伸手把小毛驴拽出来!”
薛理:“又因为二哥会开方抓药,村里人就觉得找他最为稳妥?”
刘丽娘点头,“原先有人要给钱。李婆子说我们是外来户,也不差那仨瓜俩枣,别跟人家斤斤计较。要是叫你二哥开方抓药再收钱。”
林知了点头:“李婆子说得对。就说我们以前在村里,要是前院周嫂子的羊要生了,叫二哥搭把手,二哥能管人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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