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换亲后嫁给探花郎 第38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美食 爽文 市井生活 日常 群像 穿越重生

薛瑜连连点头。

刘丽娘:“想学吗?改日教你。现在去喊你三嫂三哥洗手吃面。”

薛瑜把柴往里塞一下就出去喊人。

林知了去堂屋用饭。饭后林知了问:“婆婆,大嫂这几日是不是忘了给您家用?”

薛二婶哼一声:“这是我们薛家的事,不劳你费心。”

林知了故意问:“我不是薛家人?”

“你说你姓林!”

林知了:“我没说我不是薛家人。”

薛二婶以为她怂了,颐指气使地说:“是薛家人你不给薛家长孙洗尿布?”

林知了:“不是我儿子。我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

薛二婶转向薛理:“理儿,你听见了?上午你娘叫她给你小侄儿洗尿布,她就是这样说的。要我说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对!不能要!理儿,休了她!”

薛理还以为林知了又打她了,闹了半天就为这事。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薛理不想跟她废话:“二婶,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什么?”二婶张丹萍下意识问道。

薛母想到了:“理儿——”

“娘,您儿媳没说错,那是大嫂的孩子,她洗是情分,不洗无可厚非。您不想洗也无妨,叫大哥请个粗使婆子,只是洗洗尿布,每日最多五十文。请三个月大哥也请得起。”薛理起身,“二哥,吃好了?随我过来。”推开粮食房,“娘,哪边是二婶的稻谷?我和二哥帮她搬过去。”

薛二婶慌忙起身:“你什么意思?理儿,薛理,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薛理可以断定他骨子里就不是谦谦君子,否则那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逼林知了说出错嫁真相。薛理也不想当束手束脚的君子,“现在你就可以找村长主持公道!”

薛二嫂惊叫:“凭什么?是你媳妇不敬长辈!”

薛理:“你叫她洗尿布她不洗,就是不敬长辈。我娘叫薛瑞好好多书,薛瑞从未听过,依你之见,我可以把他逐出薛家?”

“不一样!”

薛理:“在我这里一样!我也说过‘日后再胡说八道,那就把家谱分开。’我说到做到!娘,您考虑清楚了吗?”

在相处多年的妯娌和不听话的儿媳妇之间,薛母偏向妯娌。在妯娌和儿子之间,薛母本能偏向儿子。可是她不认为一块尿布要闹到分家的地步。

薛母犹豫不决。

薛理看向薛二哥:“我记得是你和大哥拉进来的,你知道吧?”

薛二哥找母亲,这让他怎么说啊。刘丽娘一把把他推进去,薛理跟进去,兄弟二人一人拎一袋稻谷出来。

二婶一看兄弟二人来真的就叫薛瑞拦住他俩。薛瑞上前,薛理抬脚把他踹开,薛瑞飞到门外摔的嘭地一声。

薛二婶吓得忘记哭闹。薛家众人打个哆嗦,包括毫无防备的林知了,不敢相信他的力气这么大。小鸽子抓住她的衣角。林知了抱起弟弟,轻轻拍拍他。

薛理回过头,神色有些阴狠:“二婶,半个月前我就想踹他!二哥,走!”

薛二哥打个激灵慌忙跟上,恐怕慢一点那一脚落到他身上。

二婶回过神跑到院里:“瑞儿,瑞儿,哪里难受,告诉娘,你说话,别吓唬娘。”

薛理照他心窝子一脚,薛瑞背过气,薛理到院门外他才缓过气:“娘,他想踹死我!娘,薛理想让我死!”

林知了料到薛理会帮她,但凡他看重薛家长孙前两日也不会木着一张脸,无悲亦无喜。只是他做到这份上,林知了很意外,自然也高兴:“是呀。以后离他远点。婆婆,二婶的粮食还剩几袋,我和二嫂帮忙搬到院里。”

二婶松开儿子指着林知了:“都是你个搅家精。你没嫁过来,我们家也没有这么多事。你个扫把星,理儿被废太子连累也是你害的!大嫂,留着这个搅家精——”

“二婶!”

薛理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薛二婶呼吸一顿,想起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理儿,她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娶了她,你也不会被废太子——”

“二婶,我说最后一遍,再胡说八道,以后不要踏进我家半步!”

薛二婶难以置信:“你为了个女人——”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只是我二婶。早在二叔去世前我们就分家了。”

二婶张丹萍:“还有脸提你二叔,你二叔临走前,你怎么答应他的?”

“我答应他的做到了。薛瑞不是去了万松书院吗。如果薛瑞早两年考过院试,他不交束脩也可以在万松书院读书。二婶,你要说二叔,我也要替二叔问问,谁把薛瑞惯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二婶:“我不如你有学问,你别给我说这些!薛瑞考中秀才了吗?我就问你!”

“没有!你可以去官府告我,也可以去祖坟找我二叔,叫他出来掐死我。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薛理说完继续拎粮食。最后一袋稻谷送到隔壁,薛理提起坐在地上的薛瑞扔出去。

薛二婶和薛琬下意识跟出去。薛理关上门从里面闩上!

待薛二婶听到关门声起来推门,门纹丝不动。薛理到林知了身边接小鸽子。小鸽子被他吓到。薛理依然伸出手:“过来我抱你,叫你阿姐刷锅洗碗烧水!”

第31章 第五笔钱

先前听到薛二婶叫薛理休了林知了, 陈文君想出去看林知了如何服软求饶,可她又担心受凉就把厚厚的门帘掀开一角。

“稻谷”、“搬过去”等字眼传过来,陈文君心说,谁也不是吓大的。

听见嘭地一声, 陈文君以为二婶跟林知了打起来, 打开一条门缝看到薛瑞在地上, 陈文君心脏紧缩, 婆婆竟然由着薛理这么做。

转念一想,妯娌哪有儿子重要。

随即薛理提着薛瑞从她眼前过去,陈文君吓得关上门移到纱窗边就听到闩门声。陈文君心慌地攥住手, 薛理居然言出必行!

陈文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婴儿的哼唧声惊醒陈文君, 到床边抱起孩子顿时不慌,她才给薛家添了男丁, 她怕什么啊。她还没出月子, 薛理敢动她婆婆第一个不答应。

二婶也是个傻的,打蛇要打七寸啊。

薛理的软肋可不是林知了,而是婆婆。今日若是婆婆叫薛理休妻, 即便他心有不舍,也会因此跟林知了生出嫌隙。

陈文君再一想这个家统共三间正房一个厨房一头牛怎么分都分不了,心里踏实下来脱掉鞋上床睡觉。

院中,林知了把弟弟塞薛理怀中,回房拿一百文交到婆婆手里。

刘丽娘心里痛快极了,终于不用养薛瑞那个废物, 回屋拿了五十文钱经过大嫂窗前,想起什么慢了下来:“婆婆,这是我的五十文。”抬高声音问道,“我见您给大嫂煮红糖鸡蛋, 红糖够大嫂吃到出月子吗?您还有钱吗?”

薛母听出二儿媳妇故意说给大儿媳妇听,可是此刻她不敢叫二儿媳妇住口。薛理长这么大没有发过狠,薛母被他吓到,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有点钱。”

刘丽娘故意问道:“天冷了也该给鱼儿妹妹做新衣服,去年的应当小了,婆婆也有钱给妹妹做衣服啊?”

薛母眉头微蹙,她没完了是吧。

薛瑜伸出衣袖:“娘,我的衣袖是有点短。二嫂不提我都忘了。”

薛理朝母亲看过去,薛母慌忙说道:“娘改日给你做!”

刘丽娘没尽兴,薛二哥见她还想继续:“丽娘,去帮弟妹刷锅洗碗。”刘丽娘撇撇嘴去厨房。

若是以前薛理一声不吭,大嫂陈文君会认为他不通庶务。如今陈文君明白,薛理不言不语不等于聋了瞎了,他只是认为没到他出手的时候。

刘丽娘的话让陈文君坐起来,如果有一日薛理再次要分家,婆婆是跟今日一样还是偏向长孙呢。再一想她相公不在家吃住,她辛辛苦苦为薛家生了长孙,还叫她每日出五十文,简直岂有此理!

陈文君把钱拿出来,三日一百五十文。过了一炷香,薛母进来陪她,陈文君把钱递过去:“婆婆,这几日我身子不适,险些忘了。”

薛母推回去:“收着吧。日后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不是要给瑜妹妹做衣服吗?还是婆婆收着吧。”

“做衣服的钱我还有。”薛母叹气,“丽娘就是担心我没钱。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理儿那里我去说,他决定的事你弟妹不敢置喙。今晚这事是我忘了理儿一直对瑞儿不满。你二婶又不会说话,才气得他要分家。”拿起床头边的碗筷,“生孩子辛苦,你睡吧。”

薛母把碗筷送到厨房就叫薛理去堂屋,告诉他不是大儿媳妇不给家用,是给了她没要。

“母亲这几日也累了,早点休息。”薛理抱着小鸽子回屋。

小鸽子在他怀里纹丝不动。

薛理掰过小孩的小脑袋,叫小孩面对他,“怕我?”

小鸽子惴惴不安地抿了抿嘴,不敢回答,担心说错话。

“你比薛瑞爱读书,比鱼儿爱干净,晚上睡觉也不闹,我打你做什么?”

小孩眼中一亮,靠近他一些:“我不听你话,你打不打我?”

“我给你讲道理。如果你比我有道理,我听你的。”薛理担心他晚上做噩梦,“这些日子我有没有打过你?你要吃肉饼,我有没有买?”

小孩不禁点头:“姐夫,我不怕你打我。”

“那你怕什么?”

小孩摇着头很是骄傲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薛理心里想笑,也不知道方才一动不敢动的小孩是谁:“你胆量这么大啊?”

“对啊。我很胆大的!”小孩重重地点头。

薛理把他放地上:“在这里等我,外面冷,我去拿汤婆子。”

前日薛理买了两个,林知了用一个,一个他和小鸽子用。倘若不给小鸽子买,他要跟小孩同时睡觉,否则冰凉的被子会让小孩着凉。可是离院试不足半年,晚上他不批改文章就要看书出题,如若不然不舍得下苦工的富贵子弟很难考中秀才。

接连三年不中,像丹阳首富家的袁小公子定会被长辈送去府城读书。他走了其他子弟也走,万松书院也无力供养侥幸过了院试的农家子弟。

农家子弟过了院试去万松书院读书非但不交束脩,书院还会定期提供笔墨纸砚。买文房四宝的钱正是来自富贵人家捐助。

为了自己,为了几十名农家子弟,明年院试薛理就是生拉硬拽也要拽出来一个。

小孩睡了一个时辰,薛理才收起笔墨。

林知了睡得不是很沉,因为薛理上床的动静睁开双眼:“才睡啊?”

“不是很晚,亥时左右。”

林知了往里移:“你在给学生出题啊?”

“书院只有两位举人,是二十年前考中的,他们出的题先帝喜欢。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圣上和迎合他喜好的百官不喜。”另外几个先生是秀才,不会出题,唯有薛理能担此重任。

林知了想起什么坐起来。正要躺下的薛理停下:“很晚了。”

“想什么呢。”

薛理张口结舌,是他喜欢胡思乱想吗。“那你坐着吧。”

林知了朝他靠过来,薛理把小舅子抱怀里,林知了担心挤到弟弟瞬间停下,对薛理防她像防贼一样的态度有些不满。林知了暗暗腹诽几句,便低声问道:“相公有没有想过把你出的那些题目整理成册?”

薛理很是意外她晚上也有正正经经的时刻:“你是说?”

林知了:“正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