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换亲后嫁给探花郎 第64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美食 爽文 市井生活 日常 群像 穿越重生

薛二哥:“要是都回家祭祖去了呢?”

刘丽娘:“明天要是下雨,大嫂带着孩子没法下地吧?她自己说过,小侄儿吃过就睡,她可以做饭。她要是不做,那就让他们自己种。”

林知了不禁说:“我忘了鱼儿说过你们那次回去大嫂说不用婆婆帮忙带孩子,以为大嫂一个人带孩子没法做饭。那就这样!”

翌日清晨雨停,林知了担心还有雨,就把家里的斗笠和雨伞全带上。一行人出城后直接去地里。到地头上林知了就看到薛大哥正用推车往地里送稻苗。林知了叫小鸽子在地头上玩,叫薛瑜帮忙往地里送稻苗,他们几个大人下地。

约莫过了一炷香,薛二婶带着儿女来帮薛母插秧。林知了见状可算知道薛母为何屡屡原谅这个妯娌。

林知了假装没看见,可是薛二婶一点也不装,指着小鸽子问他怎么不干活。

小鸽子朝林知了跑去。林知了不许他下地,更不许他碰秧苗。毫不在意薛母离她只有一丈听得一清二楚。

忙到未时过半,大嫂陈文君抱着孩子来喊众人回去用饭。

用饭的时候薛母很是关心薛理和薛二哥,担心他俩一个要给牲口和人看病,一个要去万松书院做事,得空就要忙店里的事,因此累病了。

薛二哥不敢接茬,恐怕这次吱一声,他娘就叫薛二婶去店里帮忙。薛二哥嘴快耳根子软都能忍住,更遑论薛理。

薛母见俩儿子跟聋了一样气得浑身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对俩儿子放狠话,“你俩要是这样明天别来了!”

薛母名下只有四亩地,薛二婶和薛琬,再加上林知了四人和薛母,薛大哥和薛瑞搬好稻苗也会帮忙,以至于饭后又忙半个时辰就忙完了。

最后一个秧苗种下去,林知了去河边洗洗脚洗洗手就穿着草鞋回城。薛母只当没看见。随后看到薛二哥和薛理也要走她才着急,“你二婶的地还没种!”

薛理:“二婶家出三个人,你、大哥和大嫂正好。”说完大步去追林知了。

薛母气得大吼:“薛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薛理对此充耳不闻。

在地里插秧的村民见状很是疑惑,薛理不是很孝顺吗。这是出了什么事啊。薛理到村长地头上恰好碰到村长的大儿子推着秧苗迎面过来,“理兄弟,你娘叫你。”

薛理停下:“听见了。”

“那你怎么?”人家不敢胡乱猜测,只因薛理和他二哥今时不同往日,轻易得罪不起。

薛理:“我跟她说过几次,这个家有我没二婶,可她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为何要听她的?”

村长的长子:“毕竟是你二婶吧?”

薛理:“不是我二婶,我能容忍她到今日?”

村长的长子瞬间想起早在去年薛理就提着薛瑞往外扔,可见那个时候两家就有了矛盾。今天晌午看到薛二婶带着儿女去了薛理家。他妻子还不禁犯嘀咕,“薛理不是说过,不许薛二婶踏进他家一步吗。”现下看来没和好,是薛母让她母子三人去的。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是这种复杂的关系,村长的长子不敢再劝。

薛母追上来:“薛理,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薛理对跟着母亲过来的大哥说:“她百年之后再通知我。”

薛母顿时气得有口难言。

薛大哥皱眉:“三弟,别说气话。”

薛理心累:“你认为是气话就是气话吧。”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梦中的母亲为了妹妹撞死,如今妹妹被他带在身边,母亲不会横死,薛理劝自己,此事就当还了母亲的生养之恩。

薛母气得跳脚:“薛理,你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薛二哥不禁停下。

薛母心里舒坦了一些:“璋儿——”

薛二哥回头打断:“娘,三弟几次三番说这个家有他没二婶,今天晌午你叫二婶过去吃饭就应该想到三弟会不高兴。”

薛母:“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二婶帮我插秧忙了半天,我叫她自己做饭?”

薛二哥:“咱家拢共几亩地?用得着二婶帮忙?”

薛母:“用得着用不着都是你二婶的一片心意。你怎么也这么不知好歹?”

薛二哥心累:“若是你这样认为,那就是吧。”说完去追妻子和妹妹。

薛母抬手指着他,因为太过生气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手指不断颤抖。薛大哥见状劝她消消气,看到二婶离得远,低声说:“昨晚我说不用二婶帮忙吧。您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薛母猛然转过头,厉声质问:“你也怪我?”

“我不是。”薛大哥慌忙解释,“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你看现在——”想起什么,“三弟和二弟这么生气,明天真不过来,你怎么劝他俩叫你去店里帮忙?”

薛母瞬间冷静下来有些着急,转念一想:“不会。理儿孝顺,就是气我这个当娘的,也会回来给你爹和你二叔扫墓。”

明日正好清明,薛理是打算回去。是以上午准备好纸钱,下午拿着铁锨锄头和二哥二嫂出城。不过他们先去双桥村,薛二哥和刘丽娘在路边等着,他和林知了带着小鸽子给林父上坟除草。

随后一行人直奔薛家祖坟,忙完直接回城。

薛家祖坟在山脚下,村子西南,薛二婶的水田在村子后面东北方,莫说有房屋遮挡,即便只有花草树木,薛二婶在地里也看不清山脚下的情况。

几人走后,在山脚下挖笋的老人和放牛的小孩回到村里说起见过他们,薛二婶和薛母才知道这事。

薛母顿时满心无力。

春日天气多变,薛母忙了几日身体疲惫,加上晚上没睡好,没过几日就病了。薛母叫薛瑞进城告诉薛理和他二哥。薛二婶担心薛理打薛瑞,劳烦给林知了送菜的周嫂子说一声。

周嫂子骨子里认为母子没有隔夜仇,虽然现在闹得僵,兴许过几天人家又和好了,是以不敢不提这事。

薛二哥等周嫂子走后就问林知了:“我回村看看?”

刘丽娘:“前几天婆婆都有力气吼你和三弟,这么快就病了,你信?”

薛二哥:“那天小鸽子从地里回来不就有点难受,晚上睡觉都叫弟妹抱着。”

刘丽娘:“你说他被鬼附身。”

薛二哥噎了一下:“我——我随口一说。当时你不是骂我胡扯,还叫我开药?”

林知了头疼:“你俩别吵。相公回来叫他决定。”

薛二哥一听她提薛理瞬间想起什么:“弟妹,我一直想问,三弟不是书吏吧?虽然我不知道书院的书吏是做什么的,可万松书院的学生对三弟的尊重可不一般。”

薛理每天早上都会在店里帮忙,几乎每天都能碰到万松书院的学生,无论秀才还是富家公子,见着薛理都会敬称一声薛先生。林知了因此料到薛二哥会问,但是没想到他能忍俩月。

林知了点头。

薛二哥不禁惊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刘丽娘吓一跳:“小点声!”

薛二哥小声问:“是先生吧?”

林知了:“不算。相公没了功名,又蹲过监,万松书院院长即便背景深厚也不敢叫他当先生,顶多算先生的助手。”

薛二哥:“那他跟着的先生定是听他的,否则袁公子不会喊他薛先生。弟妹,你不用狡辩,我了解有钱人。他们能用正眼看我们都是有教养。多的是为富不仁眼高于顶。能让有教养的喊先生,其必然了不得。”

林知了:“二哥,去街上买点大排。”

薛二哥:“无言以对了吧?”

刘丽娘瞪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薛二哥立刻拎着背篓上街。

林知了每日早上用的大排需要提前做,因为用量少就没叫常合作的屠夫特意留着。每日下午薛二哥上街,先找常合作的屠夫,他的肉不够就找别人。屠夫因此跟林知了说过几次不用这么麻烦,他可以帮忙留几块,不够再找别人买。林知了笑着拒绝。屠夫的脸色很复杂,林知了也只当没看见。

日日用他一个人的猪肉,日久天长,他敢用病猪。倘若赶上猪多的时候猪肉价掉了,林知了一家不知道这事,屠夫也不会主动提起。

林知了对周嫂子那边也是不用她一个人的。

前些天估摸着周嫂子快来了,林知了叫薛二哥把炭移到院中。周嫂子看到木炭愣了片刻才问:“你还用炭?”

林知了告诉她用炭方便,不用担心火掉了把店烧着。翌日下午周嫂子再来,木柴不止全是大木头劈开的,码的整整齐齐还用藤条系上。

早饭后林知了可以歇一会,要是上街就会买菜。今日上午林知了就买了许多笋。下午关了店门就剥笋。周嫂子到的时候林知了刚把笋切好,准备上锅焯水晒干。

周嫂子盯着干笋看一会没说话,估计没想到林知了那么忙还自己晒干笋。

林知了要不是太忙,她和刘丽娘就去挖笋了。刘掌柜的伙计日日来买红烧肉,近几日看到林知了就问“林娘子,你店里不是用干笋吗?自己晒比买人家的省钱。”林知了就告诉他她忙,有空再说。

幸好他来得早,当时店里还没开门。否则食客听见定会问“有空再说什么?”

自然是去刘掌柜那边挖笋。

冬笋不挖会烂在地里,春笋不挖会冒尖。竹子不是越多越好,太密会影响生长。所以不先挖出来回头也要挑着砍掉。

林知了和刘丽娘不挖笋,村民可以去刘掌柜包的半个山头挖笋,房前屋后的笋只能叫伙计挖。林知了和刘丽娘多多少少挖一些,伙计也能歇上半日。

林知了跟薛理提过伙计叫她挖笋,薛理就说等他休息他带小鸽子和妹妹过去。

戌时左右,薛理和小鸽子回来用了饭,一家人坐在院里歇息,薛二哥趁机说出薛母病了,可能真病了。薛理叫他二哥去挖笋。

薛二哥迟疑片刻:“什么意思啊?”他真不懂。

薛理:“我看你太闲!”

薛二哥噎得说不出话。

刘丽娘乐得笑出声。

薛二哥脸色涨红:“那那要是真病了呢?”

薛理:“伤风着凉不是常有的事?二哥,母亲今年四十三。虽说活到七十岁的人不多,可是这个岁数无论城里还是村里都称不上年迈吧?”

薛二哥下意识点头。

薛理:“二嫂,你母亲和我母亲年龄相仿,她会把着凉当成大病吗?”

刘丽娘:“我娘没看过郎中。不知道听谁说的偏方,多喝热水。去年这个时候不舒服,我叫你二哥给她开药,你二哥帮她拿药用不了多少钱,她都说用不着。喝了一天热水,第二天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水喝下去发汗把病气发出来。”

薛理看向他二哥。

薛二哥尴尬地轻咳一声。

薛理:“二哥,这样吧。后天我休息,下午出城挖笋,我带着小鸽子和鱼儿先过去,你去村里看看?”

薛二哥觉得可行。母亲要是无理取闹,他就说顺便过来看看,主要是出城挖笋。

然而薛二哥计划的很好,可惜进门就被二婶数落,“终于舍得回来?怎么不等你娘死了再回来。”

薛二哥气得掉头就走。

到院里隐隐听到他母亲抱怨“怎么又说这些没用的?”薛二哥放慢脚步,听到二婶说“我替你不值。你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你看这一个个,没有一点良心。”

薛二哥停下,很想回去提醒二婶,父亲病逝时他和大哥在城里,三弟虽然年少,但他日日在万松书院也不需要母亲操心。

转念一想,母亲不憨不傻,她心里这样认为定会反驳。她任由二婶说下去,想必同意二婶的说法。多说无益!薛二哥朝外走去。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