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
南鹤环视着四周左右,低声嘀咕道:“今年紫鳞阁可算是大赚了一笔啊!”
每个参加斗法大会的法师都得交钱,二十两一位,这是起步价,也就是睡通铺吃大锅饭的价。
若想住得好,吃的好,便得多交钱,几百上千两都有可能。
昨日是云长君和风柯去报的名,他被莹莹拖去成衣铺帮她选衣服,也不知交了多少钱,能不能睡个单间。
畅音耍够了威风,想让师兄也来耍耍,药南天很干脆的拒绝了,表示想立刻回药庐炼药,不要再让他做这种无谓的事。
药南天是个直性子,说话直,不会绕弯子,也不懂得分场合。
比如现在,他说这话时,嗓门竟半点不收敛,弄得畅音下不来台,先前的威风瞬时荡尽。
瞧着师兄拂袖离去的背影,听着台下压抑却又能让他听见的嘲笑声,他涨红着脸朝一旁的弟子挥了挥手,匆忙离开。
弟子们赶忙给一众法师安排食宿,大部人都被带往侧峰的一处院舍,是前些日子才腾出来的房子,将里边的摆设全部撤去,放上大通铺。原本一间房只能住四人,现在一间能住二十人,共八间,便是一百六十人。
其余多交钱的法师们则被带往南峰的院舍,院舍很大,单间和一间数人的都有。
云长君为凤歌选了个单间,他则和南鹤住一间,交了一千六百两银子,吃食也是有小厨房单独给做。
南鹤叹道:“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凤歌听见有人在喊:“那是孟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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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剧情有点卡,看看明天会不会顺一点。大家晚安!
第1016章 你能看见我?
纵是凤歌这样不喜欢凑热闹的人,也会对仙子有所好奇。
她也曾见过几位散仙,却没见过模样漂亮的仙子。
走出房间,一眼看见远处有一道身影掠过,还没看清呢,身影便消失了。
没来由的,觉得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有些眼熟。
明明没看清楚,怎会有眼熟的感觉呢?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摇了摇头回屋。
“那就是孟仙子吗?生得真美!”
她关上门,将外头的议论声也关在了门外。
明日便要开始斗法大会的第一场比试,没什么新意,和往常一样的抽签轮试。
她已经从人级晋升至地级,且有诛邪剑在手,同等级的法师里,难寻敌手。
除非遇上像师兄那样的天级高手。
可这世上,天级高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师兄是这些高手里最年轻的,其余几个老的,早就避入深山潜修,不问凡俗之事多年,哪里会来和一群年轻人凑热闹。
破天荒的,她竟没修炼便躺上了床。
关键是这里也没灵气,想修炼也修不成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想见某个人。
只能睡着了才能见到。
这才刚躺下,云长君便来敲门,问她愿不愿意随他一起去赴紫鳞阁主的夜宴。
今是众法师上山,紫鳞阁主是肯定要设宴的。
自然不会每个人都邀请,只有那些在玄界中闯出些名气的人才有资格被邀请。
若凤歌此时不是风柯,而是原来的凤歌,自然也有这资格。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凤歌道。
云长君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南鹤去了。”
。。。
云长君和南鹤来到紫鳞阁主摆宴的暖阁,不大的暖阁里摆了三张圆桌,坐了满屋子的人。
见云长君和南鹤进来,先到的法师们纷纷起身。
“云公子,这边上坐。”畅音大师笑道。
在玄界,从来都不是按年龄排辈分。
在玄界,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
云公子乃公认的年轻法师中的第一人,自然当得起这待遇。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云公子岂止是年轻法师中的第一人,纵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云长君也不客气,朝一众起身迎他的法师们点头笑了笑,随即同南鹤一起走向畅音大师给他们留的位子。
“南鹤,咱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畅音朝南鹤笑道。
南鹤也笑,“是啊!好些年未见了。”
寒暄了几句后,畅音朝云长君问:“听说你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怎么还有一位法师没来赴宴呢?”
云长君淡笑:“她喜静不喜闹,便留在房里休息了。”
这时暖阁半开的窗户处有一道人影闪过,云长君迅速转目看过去,“谁?”
人影消失,就像压根没出现过。
“怎么了?”畅音不解,起身走到窗边查看,什么也没看见。
云长君道:“刚刚有人在窗外偷看,鬼鬼祟祟的。”
畅音皱眉:“不会吧!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他刚刚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便是天级与地级的差别。
哪怕畅音卡在地级巅峰处已经许多年了。
第1017章 凤歌必须死!
就差那一步,只差那一步。
一步之差,便是天差地别。
云长君心中不悦,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淡声道:“或许是看错了吧。”畅音是今日的东家,总要给他留点面子。
而此时,一道飘逸的身影落在一棵树下,扯下遮面的白纱,赫然是孟静姝那张恨色明显的脸。
他依然是那般模样。
和从前一样,芝兰玉树,风清霁月。
而她呢?被退婚,被断臂,被废灵根。。。她差点死在青山脚下。
而他们,竟然在将她害得这么惨后,双宿双飞。
呵——
她转目,望向凤歌住的地方,眼中仿佛有千万条毒蛇钻出,朝那个方向不断的喷吐着毒液。
拉上面纱,她再度腾空而起,宛如暗夜精灵般身姿优美的飞掠向那处院舍。
得知她就住在那里,而云长君也不在她身边。
这么好的机会,如何能错过。
她要杀了她,一刻都不能等。
只有凤歌死了,她的身份才不会被揭破。
只有凤歌死了,她才能得到她剩下的魂魄。
如此,那方黑玉中的力量,方有可能为她所用。
所以,凤歌必须死!
必须死!!
飘逸又利落的身影落在院舍中,走向那间唯一点着灯的房间。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有些身份,几乎都被请去赴宴。
唯有凤歌没去。
站在房门前,她施了个隐身术。
师傅说,她法力低弱,只能先学些防身术,待将来法力强了,再学些高阶仙法。
隐身术便是她学的第一个防身术。
以她现在的功力,只能维持一柱香的时辰。
推开门,寒风灌入房里,将已经睡着的凤歌给吹醒了。
她一睁眼便看见房里多了个人。
飘子?
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素白长裙,戴着面纱,看不见模样,只能看见面纱外有一双眼睛正怨毒的盯着她。
这眼睛,好眼熟啊!
屋里没有鬼气,也没有妖气,应该是个人。
凤歌问:“你是谁?闯进我屋里做什么?”她问的随意,手却下意识的摸向诛邪剑。
孟静姝惊呆了,她竟然能看见她?
是她这隐身术没施展好吗?
可她之前明明有试过的,隐身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凤歌已经坐起,将诛邪剑拿在了手中,下床走向那蒙面女子,冷声道:“为何蒙面?是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