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
孟静姝气得发抖,她引以为傲的仙家秘术,竟然在凤歌面前半点作用都没有。
“为何不说话?”凤歌盯着那不速之客问道。
孟静姝怎肯说话,她这一说话不就露馅了?
二人虽然不对付,从小到大斗过无数回,却是极为了解彼此的。
既然此时杀不了她,那便不能在此时暴露身份,否则她精心布下的局,便全都要作废了。
孟静姝突然出手,打出两道暗器后飞身退出屋子。
凤歌用诛邪剑挡下暗器后立时追出,却只看见一道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这身影,好熟悉啊!
像是白天在院里看见的那道身影。
那些法师说,那是孟仙子。
孟仙子?
她突然想到那双眼睛,终于知道为何看到那双眼睛时会觉得眼熟了。
第1018章 阴谋
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孟静姝的眼睛。
孟仙子?孟静姝?!
不,不可能。
孟静姝的灵根明明被废了,怎么可能恢复?
而刚刚那女人用的身法,分明不是青山的功法,便是气息也不像,一点也不像啊!
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安,此次的紫鳞山斗法大会,莫非是一场阴谋?
去隔壁瞧了一眼,云长君和南鹤还没有回来,整个院舍里就只有她一人。
而刚刚来找她的那个女人,分明知道这一点。
只是奇怪的是,她有胆子闯进来,为何又逃走?
凤歌哪里想得到,人家引以为傲的隐身仙法,在她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心再睡,便干脆坐在房里等,直到半个时辰后云长君和南鹤回来。
她将此事说与二人听。
云长君面微变,忙道:“在宴席间,我也发觉有人在外边偷窥,虽未瞧见人,但感觉却有点熟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一事。”
凤歌追问:“何事?”
云长君在方桌边坐,给凤歌和南鹤各倒了一盏热茶,这才沉声道:“还记得那年阿离生病么?咱们守了阿离一夜,我总感觉外边有人偷窥,便使了个小计将人揪出来。”
凤歌想起此事,那时在外头偷窥的人,正是孟静姝。
云长君又道:“我在宴席间,又有了当年那样的感觉,一模一样。”
凤歌皱眉道:“可是孟静姝她的手,完好无损啊!她的手臂是我亲手斩下的,灵根乃沧澜亲手所废,她怎么可能恢复呢?”
南鹤听着二人的对话,心潮翻涌不止,似乎想通了什么。
但此时,他知道自己不该打断二人。
云长君想了想,道:“她拜入仙门,许是仙人为她重塑了断臂和灵根。”
凤歌点头:“或许是吧。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到她。她可真是贼心不死,一次一次又一次。真当我是好欺的么?!”
她声音不大,却在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云长君皱眉,他不懂。
面对凤歌,他为何突然会生出敬畏。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可那种情绪,却是真真实实的。
待二人不说话了,南鹤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我问一下哈——风柯莫非就是凤歌?”
凤歌一愣,这才想起刚刚和师兄说话是并无顾忌,而她忘了,身边还坐着个南鹤。
云长君道:“南鹤,此事你知便当不知,不必多言。”
这便是确认了,南鹤倒抽一口冷气。
鬼魂夺舍,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只能是以鬼尸的形态生存,且为天理所不容,易招来雷劫天罚。有实力受的,便继续生存。受不住的,便灰飞烟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鬼魂入舍,鬼魂进入一具刚死的身体,机能尚存,使秘法重生。
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阴司不可能不管。
最后一种可能,这个入舍的鬼魂,至少积有十万年阴德,可换得一年阳寿。
十万年阴德,换一年阳寿。
眼前的凤歌,便是如此吗?南鹤一脸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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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门办事,一天都不在家,起早写了这三章,剩下的晚上再更哈!
第1019章 轮斗
凤歌朝南鹤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也不必多说什么。
南鹤的为人她知道,也信任他。
次日,斗法大会第一轮比试。
抽签轮斗。
几乎所有人都暗自祈祷,希望自己别在第一轮就抽到云长君。
抽到云长君的结果就只有一个,谁也不想在第一轮就淘汰。
凤歌比试完下台,目光在扫过全场,并未找到昨夜那道身影的踪迹。
她没来?或是藏于暗处偷窥?
一轮比试后,两百位法师便只剩下一百人。
到了明天,便又要少一半。
虽然残酷,却也公平。
云长君下场后没急着走,和凤歌一起站在台下,看南鹤的比试。
南鹤比较倒霉,遇到一位地级高手。
南鹤是地级初阶,而对手则是地级中阶,比他高了一阶。
若是文斗,南鹤未必会输。
可这是武斗,凭的就是硬实力。
在南鹤上台前,凤歌悄悄给他塞了一把短剑,是她昨晚连夜炼制的灵器。
原本是打算给云长君炼一柄高阶灵器的,结果在融合的时候没掌握好分寸,高阶变成了中阶。
她便干脆将灵器给南鹤,算是偿了当初那套棺钉的债。
南鹤没多想,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法器,但随手接过了。
起先动手时,他没用剑,赤手空拳和对方打。
直到后来对手拔了剑,他这才跟着拔剑。
谁知他就那么随意的挡了对方一剑,对方的剑便像豆腐一样被削断了。
南鹤惊讶的看着手中短剑,有些不敢相信。
对手的剑他知道,乃是大法居里喊价数万两银子的中阶法器,锋利自不必说,还能配合符术使用,乃是斩妖除邪的最佳法器。
可刚刚,那在玄界有名的法器,竟然被他轻飘飘一剑给削断了。
比南鹤更震惊的,是拿着半截断剑的厉行法师。
这柄剑跟着他十几年,斩妖除邪无数,比他的亲人还亲,可现在。。。
两人在台上发了一会呆,厉行渐渐回神,抬起头,红着眼瞪向南鹤,怒问:“南鹤,你用的什么剑?”
南鹤说不上来,难不成说只是一把朋友给的寻常剑?
这时凤歌站在台下喊道:“要打就打,打不赢就认输,啰嗦什么?”
厉行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打。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手里有这样一柄法器,而他赤手空拳,就算实力高对方一阶,也未必能赢,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若了伤,明天的法斗还怎么斗?
思量了一会,厉行朝南鹤拱手道:“我认输。”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断剑,一脸心疼的走下台。他现在只想快些去大法居问问,这剑还能不能再修复。
南鹤走下台,在众人的注视下,随云长君和凤歌一起离开。
观战的人群中有人议论开了。
“后天的团战,谁要是抽到和他们对战,那不是输定了?”
“就是啊!单说那云长君,谁是他的对手?”
三人只当没听见,径直走出演武场,回往住处。
刚回到住处,南鹤便急忙将短剑还给凤歌。
“这剑太贵重了,你快收好。”南鹤不是傻子,他也算是有些见识的,这剑绝对不是寻常法器,甚至有可能不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