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锦鲤妻 第61章

作者:锦瑟思弦 标签: 穿越重生

谢临安不由抿唇一笑,慢条斯理品尝起薄荷茉莉茶,入口清凉微苦,咽下去齿颊回甘,还有淡淡的茉莉香,“当真是好茶。”

接下去几日,每日在百丈崖上运气三十六周天,而后在两名小和尚的搀扶下慢慢练习行走,不知是那些苦涩至极的草药汁功能,还是运气口诀的效果,或者是谢临安自己持之以恒的毅力。

十天之后,两名小和尚慢慢放开手,谢临安居然能独自向前走几步,虽然很快又摔倒在地,依旧让他红了眼眶,三年了,他终于能够行走了。

净长师父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是感慨万分,上前搀扶起他,“临安,回去以后慢慢练习,很快便会恢复如初,行动也不会受任何影响。”

谢临安再也忍不住,抱住净长师父无声哭了起来,无声隐忍,将这三年来的痛苦委屈以及伤心绝望,彻彻底底随着泪水倾泻而出,他终于又是那个谢临安。

良久,他渐渐平静下来,净长师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临安,明日就回去吧,你远非池中之物,十年寒窗苦,学成文武艺,应该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谢临安沉默半晌,“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份心,如今我只想过田园生活,无欲无求,清心寡欲。”

净长和尚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你心中所想,只是天之道,无人能知也无人能改,一切随缘吧。”

“是,师父教诲徒儿铭记心中。”谢临安恭恭敬敬说道。

第二日一早,谢临安开始收拾行李,因叶初然前几天夜里着凉,发烧咳嗽,谢临安为她开了药方熬药喂下去,悉心照顾几日,她的烧虽说退了些,还是有些咳嗽。

他去了叶初然房间,叮嘱她再睡一会,而后将她的衣物打包,叶初然见他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挣扎着要起来,“临安哥哥,今天就要走了吗?”

谢临安忙把她按在床上,“你还病着,再休息一会,我一个人可以收拾,师父说我的腿余毒全部清除,回去好好按照口诀运气,再多多练习行走,也许可以站起来。”

他牢牢记着叶初然上次说得话,如若他腿好了,不需要她照顾了,她便会离开他去发家致富养什么小狗,因此说话藏一半。

“再说,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圆通寺没有荤腥,我怕你身体亏虚,还是回燕都好好调理。”谢临安满脸关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收拾完两人的行李,谢临安向净长师父依依不舍的道别,净长命两名小和尚帮忙,背着行李,搀扶着叶初然,推着谢临安到了正门山脚下。

那名家丁住在山脚下的客栈里,依旧尽职尽责的等着两人,见两人回来,高兴地扶着去了马车,将行礼放置好,谢临安谢了两名小和尚后,马车向着燕都方向驶去。

因为马车颠簸,路上叶初然咳嗽不停,谢临安小心翼翼的给她喂水,又将她的被子盖得严实,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燕都。

不曾想还未过半日路程,家丁吁的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语气焦急,“谢公子,桥冲断了,如何是好?”

谢临安闻言立刻掀开车帘,进山之处的一座石桥被水冲断,还未来得及修缮,来往行人为了行路方便,用大树搭了一座木桥,勉强可以两人通过,马车却是万万通不过的。

等着石桥修好估计至少要月余,谢临安扶额思索,他熟悉福祥山的地形,知道有条路可以绕过河,但是十分崎岖,马车的话颠簸不堪,叶初然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颠簸。

他打定主意,和家丁说道,“我知道一条路可以绕过小河,你按照我画的地形赶着马车去十里亭,我和叶娘从木桥上过河,在那里等你。”

家丁点点头,“谢公子,好主意。”

三人兵分两处,家丁赶着马车绕路而行,大概七八十里路程,三个时辰足够到达。

谢临安和叶初然一起从木桥走到十里亭,距离十里亭大概两三里路,叶初然虽然头脑昏昏成成,为了怕谢临安担心,勉强做出精神抖擞的样子。

谢临安一边转动轮椅前行,一边轻声道,“初然,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叶初然咬牙坚持着,“我没事,我可以的。”

山中天气阴晴不定,不一会太阳隐去,乌云密布,竟然下起漂泊大雨,谢临安连忙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叶初然身上,无奈风大雨急,两人不一会便浑身湿透。

叶初然病了几天,本就身体虚弱,此刻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和衣衫滴落下来,浑身发冷,她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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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条锦鲤

山中天气变幻莫测, 前一刻艳阳高照, 后一刻大雨倾盆,暴雨带来急风,不过一会气温骤降, 浑身湿透的谢临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一直关心着身旁的叶初然, 见她沉默前行不发一语, 正在担心想要问候一声, 却见她不声不响倒在地上。

谢临安大骇, 忙上前扶起她,见她双目紧闭,脸颊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呼吸急促, 伸手一摸额头,十分烫手,“初然,初然,你怎么样了?”

眼见叶初然牙关紧咬,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更是紧张, 怕是高烧晕厥过去,此时一定要找个避雨的地方,原本高烧,又这样被雨淋着, 恐怕会病得更重。

他心中惶恐,深吸一口气,咬牙从轮椅上站起来,用力抱起叶初然,跨步向前走去。

雨大路滑,就算是正常人也是举步维艰,更何况是三年未曾行走的谢临安,怀里还抱着一人,他的双腿渐渐无力,经过一个水坑,一脚踩滑,双腿一软不由跌倒在地。

他一声白衣沾满污泥,鸦发上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他不管不顾只是紧紧抱住怀里的叶初然,似乎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才能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不过自欺欺人,怀中的小姑娘脸色愈加惨白,就连脸颊上那两团不正常的红晕也消失不见。

谢临安跌倒在地,双腿没有一丝力气,他用尽力气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那种无力的感觉瞬间击溃他的所有清傲和自信。

他望着怀里的叶初然心痛如绞,是自己没用,他为什么不能像平常人那般站起来,抱紧他的心爱之人,保护她,让她不受这风雨寒冷之苦。

他温热的眼泪滴落在她冰冷的脸颊上,叶初然似乎有知觉般,嘴里含含糊糊呓语道,“临安哥哥,我冷。”

谢临安忍着眼泪将脸颊贴近她,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姑娘抖得厉害,浑身冰冷,冷如冰川上的雪花,仿佛眨眼就要消逝,再也摸不到触碰不了。

谢临安凤眸专注的望着叶初然苍白如纸的小脸,用力咬唇,舌尖一抹腥味在嘴里弥漫,他紧紧盯住那张俏脸,哀痛如殇,初然,你的临安哥哥没有用,让你这样受苦。

心中无比绝望,他不能让初然这样病下去,她给了他希望,他绝对不会让她失望,双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了起来,抱起她挣扎着往前走去。

他越走步伐越顺畅,雨势愈加大风也更急,好在两人运气不错,不过往前走了几百米,谢临安在路边发现一处废弃的茅草屋,他连忙抱着叶初然推开门进去躲雨。

茅屋还算齐整,炉灶锅碗瓢勺一应皆全,上面却铺了一层薄薄的灰,明显好久没有人居住,屋子的角落里摊着杂草,上面铺着单薄的被子,显然是个简易的床铺。

谢临安环顾四周,暗暗揣测,恐怕这是附近猎户冬天进山里打猎,因着大雪封山,十天半个月恐怕出不去,临时搭建的住所,夏天便无人前来居住。

谢凌安关紧门,从里面上好门闩,将叶初然小心放在床铺上,将她滴水的外衫脱掉,内衣因为湿透的关系,紧紧贴在小姑娘的身上,那隐隐发育的身体曲线婉然起伏,谢临安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叶初然依旧昏迷不醒,身体寒冷如冰,脸色白到毫无血色,谢临安颤抖着伸出手为她把脉,她的脉象虚滑无力,跳动起伏微不可察,谢临安大惊,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