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糖妻娇宠 第21章

作者:雪夜暗度 标签: 穿越重生

  却听谢衡月低声说:“王妃,这风吹得我有点冷。”

  苏雪遥急忙抬起眼来,眼中皆是关切,然而触到他那肌肉隆起,微微发着亮劲瘦的身躯,又不免羞不自已。

  谢衡月是信口胡说,这秋阳高照,便有一些小风,正是午间,又哪里冷了。

  可苏雪遥却想不到这一节,夫君说冷,必然是冷了。

  她垂着眼睛,忍羞靠近他,将散在软垫上的中衣拾起,便为他穿衣。

  这些男子衣物,她也是第一次接触,握在手中的时候,就不免十分羞涩。

  去了衣物,这般坦诚相对,苏雪遥只觉秋风吹来了成熟的田间稻穗和野草的味道,与他身上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比平常更浓烈十分,不仅熏得她脸红,更让她的手脚皆有点软。

  此时她才发现平日里他那清雅之气中另有一种燥烈的男子气息。

  他端坐不动,她手忙脚乱。

  幸而他的服饰并不复杂,只是谢衡月故意裹乱,不像平常那般配合,总要她再三央求,他才肯抬起胳膊,让她穿。

  还时不时皱皱眉头,轻声唤痛,他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只由小娇妻服侍。

  她手指温柔,言语也温柔,越到后面话音越低,他盯着她越来越害羞的模样,恨不得立时便将她扑倒,然而却丹田中清心诀运转得飞快。

  他忍着一动不动,一味贪看她的绝色容颜,只觉穷尽世上言语皆无法描述此间美景。

  这般肌肤相触,呼吸相闻,比平常更加亲密,令苏雪遥心神不定,困窘难当。心中想,原来服侍丈夫居然这般难啊。

  谢衡月见他的娇妻不仅红了脸,逐渐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她手指皆在微微颤抖,然而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待到中衣终于穿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听到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显然如释重负。

  他却暗中运气,微微一震,便将中衣的盘扣皆震碎了。衣服重又敞开来。

  苏雪遥有点手忙脚乱地按着那衣服,她不知所措地抬头道:“郎君,不是妾身弄坏的。”

  谢衡月胳膊一夹便将她的手牢牢困住。

  在苏雪遥惊讶的时候,低头轻轻点了点她的唇。非常轻,却让两个人的心皆燃了起来。他却松开了她道:“王妃继续吧。”

  苏雪遥忙低头,那碎了的盘扣她小心地将盘扣拆开打了个结道:“且如此,我们回去再做计较。”

  她一件件衣裳皆为他穿得十分妥帖,一丝儿褶皱都要细心抚平。

  谢衡月平日里极为讲究挑剔,极难讨好,不曾想他的小娇妻,居然能服侍得他这般周全。

  他心里喜悦,本有心借此机会压倒闹一闹。

  然而见她额上渗出一点细汗,手脚温柔,她离得他那般近,馥郁的气息皆喷在他身上。她这般仔细地伺候他,他一时竟舍不得枉费她的辛苦。

  他只紧紧盯着她,缓慢地在丹田运转清心诀,平息他叫嚣着的渴望。

第35章 甘泉山庄

  谢衡月吩咐下去让用饭,一时长长的队伍缓缓停了下来。大队人马开始用饭。

  墨染和绿绮捧着饭食回来的时候,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先在外面询问,才敢掀帘子。

  墨染绿绮在车中为他们摆上了一个黑漆满面葡萄瘿木方案,摆上了蜜茶并各色清淡小食。

  墨染一边摆一边说:“王爷王妃慈悲。方才随袁统领去放饭,那百姓们有捧着干粮便落泪的。”

  苏雪遥脸上依然留着红晕,她转动手中的佛珠,心中更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收留这些人。

  谢衡月知道墨染这是触动了隐痛。她是他母后随父皇南巡路上带回来的,亦是因家中遭灾,被卖做了丫头。

  谢衡月低声道:“你不忘自己的出身,这很好。到了山庄,勤谨一点儿,多为王妃分忧。”

  墨染笑道:“那是自然。”她望着苏雪遥敬佩道:“王妃仁义,王爷忠勇,可知月老牵红线的时候,也是看准了人的。”

  谢衡月和苏雪遥闻言,不由齐齐望着对方,目光胶着在了一起。

  谢衡月平日里对苏雪遥百般痴缠,都不见手软,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墨染这句话,此时面皮却有点微红,心中一甜,居然觉得热意上了面皮。

  绿绮自从宰辅府回来,便有点儿害怕谢衡月,然而今天见谢衡月忽然脸红,显得那般清秀俊逸,还带着几分纯良,竟移不开眼睛。

  绿绮心中不由又一跳,已经打消大半的妄念,又开始蠢蠢欲动。

  谢衡月自觉失态,面色一沉。

  墨染何等机灵,早在他变脸开口之前,便笑说:“王爷王妃慢用,我们且不在跟前碍眼了。”一拉绿绮,就迅速从车中退了出来。

  只听帘子里王妃轻轻笑了,谢衡月咬牙道:“这丫头要反了。”

  他们的车队过了晌午之后,终于遥遥地看到了甘泉山庄的大门。

  山庄建筑恢弘古朴,远远望去一片灰色的屋瓦连绵不绝。苏雪遥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十分新奇。

  谢衡月没有看甘泉山庄,而是抬头看着山庄远处矗立的那座高峰甘泉峰。

  青碧的天空下,满山黄栌橡栎红了,金黄翠绿火红,五色斑斓绚烂无比。他说:“汾阳书院就在那座山上。”

  苏雪遥闻言,也扭头望着那座高峰:“原来那便是甘泉峰么?小时候爹爹带哥哥们来学宫,却从来不带我,我很生气。没想到离得并不远么。”

  谢衡月闻言笑了:“娘子要想去,我们明日便去玩。”

  她望着遥远的山峰,从这里却看不到学宫,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汾阳书院,本是前朝的官办书院,然前朝覆灭后,高祖在汾水随远桥上对书院山长说,官办书院本为寒门学子求学开方便之门,结果已然为贵族子弟所垄断,成了一个买官卖官的禄蠹之所。因此高祖下令,我朝不再官办书院。”

  谢衡月惊讶地看着小娇妻:“果然是首辅千金,娘子居然知道这段秘闻。”

  苏雪遥心虚地转开了眼睛,这却不是她父亲告诉她的,而是普善寺的囚徒士子们告诉她的。

  此时山庄已近在眼前,流民们已经到了山庄门口。可山庄依然大门紧闭,没人出来迎接。

  谢衡月脸一沉,便要发作,忽然想起了他派出来的哨探被害了,甘泉山庄的人,恐怕没有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

  王府侍卫分开流民队伍,拍马上前,扣动那沉重的门环,大声叫门。

  等大家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才终于听到了沉重的门栓抽动的声音,高大的黑漆大门,咯吱咯吱缓缓开了一条缝,一个未受戒的光头小尼姑探出头来,生得十分可爱,她怯生生地问:“是谁呀?”

  她看到门前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待要缩回头去,王府侍卫哪容她再关门,一边推开大门,一边问:“山庄的人呢?”

  他们已经开始指挥身后的百姓们依序而入。

  那小尼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吓得躲在一边,眼看要被裹在进门的百姓的人流里了。

  苏雪遥看得清楚,认出来那是静慈师太带着的小尼姑,她不知道山庄的人哪里去了,怎么会让她来开门?

  她急忙对谢衡月说:“夫君,那小女孩儿有危险。”

  谢衡月也看到了,他喊袁腾义,让侍卫将她带过来。

  高大的王府侍卫,俯身便将小尼姑从汹涌的人流里抱起来,她不再被人流冲击得东倒西歪快站不住了。

  小尼姑进到苏雪遥的车子里,一副受惊了模样。

  苏雪遥看她瑟缩的模样十分可怜,便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拿了一块枣糕,递给她说:“很甜,吃一点罢,小妹妹。”

  那小尼姑只觉得苏雪遥的怀抱温暖,她又香又美。小尼姑终于不发抖了,她在苏雪遥怀里直起身子,有板有眼地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谢谢施主。”

  她便接过枣糕,狼吞虎咽起来,似乎饿狠了的模样。

  苏雪遥柔声道:“慢一点,当心噎着,静慈师太呢?”

  小尼姑使劲儿把枣糕咽下去,不含着东西说话,看起来十分守礼,颇为可爱,她说:“师父在做饭。”

  谢衡月和苏雪遥对视一眼,疑窦丛生,她便软语问小尼姑:“那你带我们去找你师父罢。”

  流民卷起烟尘阵阵,人马嘶鸣,车驾隆隆,山庄已经如此嘈杂,可现在,山庄都没有出来一个人。

  谢衡月他们的车驾驶入大门的时候,谢衡月招手让袁腾义过来,沉着脸道:“带一队人好好查探一番,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边袁腾义一挥手,一小队人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山庄地上铺满了落叶。

  晌午刚过静悄悄的,袁腾义朝着主院最大的房舍走去,落叶在脚下破碎发出轻微的声音,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刀。

  苏雪遥这边拉着小尼姑,跟着她去找静慈师太。谢衡月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山庄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满是尘土,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墙边的石缝里长出了半人高的蒿草,在秋风中晃动着。

  这山庄看起来竟然有点荒凉。

  袁腾义的人走了几个院落,终于看到一个院子没锁,一进院子就听到鼾声如雷。

  袁腾义在院中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一进门酒气熏天,大屋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个空空的酒坛子。

  炕上地上头脚相叠,满满睡了一屋子人。他们推门进来,几个人翻了个身,接着睡。

  那开赌局的骰子,牌九,还摊在桌子上。杯盘狼藉,一片混乱。

  袁腾义眉毛拧了起来,道:“泼凉水,唤他们起来!”

  谢衡月和苏雪遥也终于跟着孩子到了地方,一进院子,刚刚除下来的野草整整齐齐,捆在一起,码在墙边。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

  小尼姑高声喊道:“师父,有人找你。”

  闻言,正房的蓝布门帘撩起,静慈师太一只手固定着夹板,一只手拿着水瓢,走了出来:“阿弥陀佛,哪位施主在找贫尼?”

  苏雪遥虽然因那毒的事情,对师父心里有了一些芥蒂,然而,见到此情此景,还是非常震惊。

  她转身轻轻道:“红鸾,这山庄是怎么回事儿?”

  红鸾从进了山庄,就知道要糟糕,此时见苏雪遥问起,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子颤抖,却不说话。

  苏雪遥对师太躬身行礼道:“本是为了让师太来此休养,不想竟让您操劳了,是妾身的罪过。”

  静慈师太却不以为意道:“施主,一箪食一瓢饮,但有所施,皆是福报,施主着相了。贫尼风餐露宿,行走山野,原不惯被人服侍,如今正好。”

  苏雪遥只觉得师父还是前世的师父,慈悲为怀,豁达睿智。她合十道:“师父教训得对,是弟子着相了。”

  她与静慈师太相视一笑,脸上淡淡的笑容都一模一样。

  谢衡月见此情景,心中还是十分不安。

  他的父皇,年轻时候也是励精图治的明君,自从迷上了神仙方术,炼丹炼药,便不理朝政,越来越昏聩。

  谢衡月原本也爱谈禅,现在他除了不像和尚的万了和尚以外,看见僧尼道士就烦。

  怎知他千辛万苦才娶到手的小娇妻,居然也被神棍看上了。然而解毒还得靠这尼姑,他竟不能得罪。

  谢衡月忍住了性子,哼了一声,转身问红鸾:“这山庄怎么回事儿?这是甘泉山庄还是幽灵山庄?人呢?”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骚动起来。

  袁腾义的小队压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他们面色惊慌头上皆湿淋淋的。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人罪该万死啊!王爷王妃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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