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林妈忙拉着青丫出去了,小满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崔侧妃见李陵这般,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再求情只怕这十板一板子也少不了了,便讷讷地道:“谢殿下,臣妾告退。”
何妈扶着侧妃出去,一走到门口便苦着脸对侧妃道:“侧妃娘娘……”崔侧妃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十下板子你便受了吧,我已尽了力。”她可不能为了个奶娘,让李陵彻底厌弃了自己,再说了,今儿的事,完全是这奶娘自找的,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没脑子,真当李陵是傻子么?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对她太过放任了些,以后要约束着点才是,李陵本就对自己不喜,现下……哎!
何妈心中苦涩,看着侧妃远去,她苦笑了一下,这时小满叫来行刑的婆子来了,将何妈拉出李陵的院子外,便噼噼啪啪一下一下地认真打了起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只怪何妈平日在府中下人面前人模狗样惯了,惹得大家都不喜欢她,今儿她落难,别人只会落井下石,哪会手下留情?
两个婆子一边打还一边在嘴里数着数儿,互相递着眼色,也不着急,打一下休息一下,还没打完两下,那何妈便鬼哭狼嚎、呼天抢地了起来,高世曼在房中听得毛骨悚然,握着拳闭着眼睛,恨不得将耳朵给堵起来。
李陵见此,疾步出门对小满道:“叫那奴才给本王闭上嘴巴!”
小满嘴里道“是”,一折身便往那边冲去,婆子们见他跑过来,皆停了手看着他。小满一走近便道:“殿下嫌吵!”
两个婆子互看了一眼,各拿出一个帕子揉在一起将何妈的嘴堵了,然后继续开打。
十板子良久方完,小满挥手让人将奄奄一息的何妈带下去,自己又返回书房外听差。
高世曼见小满出去,便对李陵道:“殿下,这何妈为何这么做?她是故意针对我的吧?弄的这般甜,差点没把我给腻死。”
李陵拉着她的手将她拖到椅中坐下道:“她想着你没吃过这东西,所以想糊弄于你。”
“就算我没吃过,那你总吃过啊”,高世曼觉得好笑。
“我没吃过”,李陵看着坐在椅中的她头发有些散乱,便抚上她的脑袋替她理了理乌发。
高世曼愣了一下,原来时人都以为燕窝是女人专享的补品,所以李陵并不吃它,刚才若不是自己说男人也可以吃,李陵也不会吃这个。
“烦人,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啊,我又没招她惹她,这又不是她家,信了她的邪!”高世曼也有点恼火了,终于明白人家就是针对她的,心情立时被破坏殆尽。
“你刚才不是还替她求情么?”李陵无奈地看着她。
“谁替她求情了?我恨不得再打她二十板子”,高世曼又不是圣母,人家整她,她还替人家求情,想的倒美,她是见不得侧妃给李陵下跪好不好?
“那我再叫人打她二十板子?”李陵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懊恼不已的女人。
高世曼瘪了嘴道:“算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哼。”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李陵对外道:“来人,将元丽叫来。”
小满回来在外间听到李陵叫他,应了一声便去叫李陵身边的大丫头元丽,暗道这会儿叫她来做什么?
高世曼心中犹在气闷,哼哼唧唧地道:“我回去了,以后再也不到你这儿来了。”说着便真的起了身。
李陵情急,拉住她道:“你若还生气,我便让人将那奴才赶走,以后再来我这里,便没有这个人了,行不行?”
高世曼看着他,还倒不至于要将人家赶走,看刚才崔侧妃的样子,对这奶娘还是多有维护的,如果因为自己让侧妃与李陵生了嫌隙,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搅屎棍了,便又坐下闷闷地道:“那倒不至于。”
小满将元丽带了来,李陵见她进来便道:“你过来帮世曼将头发重新梳一下。”说完去书架那边拿了把梳子递给元丽。
高世曼摸了摸自己的双平髻,果然有些塌了,想是刚才睡觉时弄的,便看了一眼元丽道:“有劳了。”谁让她不会梳这种发式呢。
元丽笑了笑道:“请高小姐往这边坐点,奴婢好给您梳头。”她还想着李陵叫她来做什么,原来是帮这高小姐梳头发,她瞧了瞧那边的软榻,毯子还没收,估计高小姐在书房休息了一会儿。
李陵坐回书桌,元丽开始给高世曼梳头,她手法娴熟,动作轻柔,高世曼舒服地眯上的眼睛,李陵见她这般,只觉心中漾着淡淡的暖意。
元丽梳好正欲告退,高世曼笑眯眯的道:“多谢!比我那丫头强多啦!”灵儿平儿不在,都是安然每天帮她梳头,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一息火候儿。
元丽笑着告退,心道这高小姐可真好伺候,一点儿盛气凌人也无,待她退去,李陵道:“你若喜欢,吃了饭就将她带走。”
“别,若将她带回去,安然定会吃醋”,高世曼笑。
“吃醋?”李陵瞧着她。
高世曼心中一跳,莫非吃醋也不懂?她想了想,好像吃醋的说法是源于唐朝房相之妻的典故,心中这才释然,她笑道:“这是民间一个故事演化而来的词语,你没有听说过?”
李陵摇头:“什么故事?”
“话说有个皇帝为了笼络臣下,赏了一些美女下去给这些臣子做妾,众官皆受,只有一位大臣不敢受,皇帝纳闷,便问他何故,他说家有悍妻,实不敢受。皇帝听了十分气愤,便将那大臣之妻叫进宫中,指着一碗黑色汤汁让她在喝du药和允夫纳妾上选一样,结果这大臣之妻想也不想,端起汤汁便喝了下去,等她喝了一半才发现,那并非什么du药,而是一碗浓醋。”高世曼偷梁换柱将故事中的人物隐了名姓,讲给李陵听。
“所以后来就将善妒之人嫉妒的行为称之为吃醋?”李陵微笑点头。
“也不尽然,这个词是个中性词,不见得就全然是贬意”,高世曼笑着,“比如小虎见我逗别的狗,它也会吃醋,就朝着别的狗咧嘴。”
“你这张嘴呀……”李陵失笑,原来这词不仅可以形容人,还可以形容畜生。
高世曼却突然将脸一垮道:“何妈是不是见我跟你在一块儿,所以就替侧妃吃醋了?”
“胡说”,李陵仍带着笑,“她是侧妃的奶娘,一直在府中无人管束,性子张狂,今儿必是见那燕窝比她的好,所以才动了歪心思,你别想多了。”
李陵不许她再想这件事儿,便大声道:“来人,何时摆饭?”
小满在外听见,回道:“小的去看看。”又往厨房跑去了。
“饿了没有?”李陵问她。
“不饿”,高世曼笑。
李陵看着她道:“瞧你中午也没怎么吃,怎么还不饿?”
“又没干嘛,还睡了一觉,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呢”,高世曼确实不饿,再加上先前喝了几口那甜腻的燕窝,真没感觉到饿,“晚上我喝碗粥便行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饭还没来,秦二倒来了。他一进来便道:“世曼也在?”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李陵抬头问他,高世曼也瞧着他。
他坐下道:“那姚家疯了,让那个姚励名来缠着我,真是快烦死了。所以就跑你这儿来躲闲儿来了。”
高世曼笑道:“他找你不是挺好的吗?按咱们之前说的那么办不就好了?”
“你们不知道,这姚励名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我恶心他,反正咱也不急,你们说是不是?”秦二咧着嘴,似对那姚励名厌恶之极的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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