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皇上听了冷笑道:“姚家妇人竟如此无知么?边疆将士乃是全民飨之,国祚之本,为国守疆是为天职,怎么,在她们嘴里倒成了她姚家养的私兵了?若朕不放人,那便要拥兵自重,国将不国了么?”
荀老见皇上动怒,便低了头道:“皇上息怒,姚大将军忠君为国,定无此意,那些女人成日里无事可干,不为夫君分忧便罢,反倒到处散布些愚蠢之言,所谓妇人,相夫教子,夫在外守疆,妇便好好教育子女,如今那姚励名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做下错事不知悔改反倒以为银子便能解决一切,以后杀了人岂不是以为银子还能买到人命?”
边说还边摇头,皇上听了越发觉得姚家妇人尽是无能之辈,难怪能将姚励名培养成这般模样。于是道:“妇人之言,听听便罢了,她们既然教不好子女,那朕便替姚将军教训教训他那小儿子吧。”
“皇上英明,玉不琢不成器啊!”荀老来个点睛之言,弦外之音就是让皇上好好教训那姚励名了。
荀老出宫,终是出了一口恶气,想他纵横官场数十年,还从未被一介妇人给戏耍过,想着许蕊把银子当祖宗的样子,他摇了摇头道:“家门不幸。”这自然是替姚大将军发出的喟叹。
皇上待荀老出宫,让人去通知大狱,只说将那姚励名狠狠教训一顿后明日放出,其他两人并未在使者腿断之事上有失,就算了。狱中那些老油条得到消息,个个兴奋不已,皇上亲自发话呀,还说要“狠狠”教训一顿呢,平日他们“轻轻”教训一下人,人家都要死要活的,若是来个狠的,那是何等痛快之事啊。
于是姚励名有幸在狱中尝到了百般的苦楚,那些老油条折磨人很有一套,整得你身上无甚伤口,却偏偏痛苦欲死,姚砺名被整的只想一死了断,老油条们哪这么容易叫他死啊,皇上还看着呢,所以待通知姚家来领人,姚励名身上都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可是他却如痴傻了一般,下人刚一碰他,他便大喊大叫,跟见了鬼似的。
到了夜间,姚励名睡梦中还在惊叫,可把康书芳给乐坏了。哼,叫你花心,叫你无情,活该你撞鬼。
许蕊拿回荀老的二百两银子自是不会交到公中,这可是她灵机一动挣来的银子,凭什么交到公中,她这几天都高兴的跟怀了孕似的,殊不知自己害得小叔子差点疯魔。
姚夫人也不知道她最得意的儿媳妇竟是无意中得罪了荀老而不自知,而自己持家无方、教子不淑的恶名也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嫁错毁一生,娶错害三代啊,她若是知道这个事实,只怕要吐血三升。
姚家表面一片哀鸿,实则高兴之人也不少,高世曼这边日日忙碌,并不知此事。秦二将那《稚趣集》也付印了两千本,他倒是找人捉了虫,不过书名还是没改,书上印了著者高世曼的大名,还把自己的印刷厂起了个名字叫“齐丰书局”,堂而皇之地也印在书本的扉页之上。
当书送到高世曼的手中时,她可是爱不释手,虽说作者被冠上了自己的名字,实有剽窃之嫌,要知道,她可是从国外剽窃到国内啊,不过著作权的保护期最多好像也是五十年,自己这年代离那个年代只怕有一千多年了吧,早解禁啦,她也只能厚着脸皮这般心理暗示自己。
秦二见她一脸喜意,逗她道:“怎么样,这书若是卖的好,你也便出了名,让你也尝尝才女之名,一定很过瘾吧?”
“这样就成才女啦?”高世曼抬头笑话他。
“怎么,这还不能成为才女,那你心中的才女得有多能干?”秦二不以为然。
高世曼心中不能不说受用,她笑眯眯地道:“如果成了才女,那我这书的手写本该值多少钱呐?”
秦二听了挤出丝笑,高世曼想起他拿去付印的手抄本道:“喂,我手写的那本你倒是还给我呀。”怎么只拿了印刷本给自己。
其实她那手写本被李陵给要去了,秦二本想着在高世曼这儿蒙混过关呢,没想到还是被高世曼想起来了。
“实不相瞒,你那本让殿下给要去了”,秦二只好老实交待。
高世曼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李陵于她,也是不能舍弃的朋友,他助她良多,拿她一本书真是算不得什么。虽然高世曼想留着那手本做个纪念,但想着在李陵手上,倒也只能罢了。
“罢了,既然是殿下拿了,那便留在他手上吧”,她对着秦二傻笑。
秦二暗松一口气,他还真怕高世曼非要拿回自己的手写本。
“那姚励名受了大罪了,你听说没有?”秦二一脸兴灾乐祸跟她说起这件乐事。
高世曼天天呆在家里赶写小故事,能付诸出版她是劲头相当之大,所以每日在家里搜肠刮肚,恨不得写本十万个为什么出来。她哪有心思关心这人,这会儿听秦二提起,便笑眯眯地道:“看你这得瑟的样子,他一定是倒了大霉吧?怎么回事儿?”
荀老与许蕊之间的内情他自是不知道的,不过以他的人脉,倒是知道荀老两次入宫,第一次皇上答应放了姚励名等人,第二次那姚励名便被折磨地差点疯魔,他跟李陵说起此事,李陵只道:“那些痞子怎敢这般折腾姚大将军的小儿子,八成是有人授意。”
秦二也点头道:“啧啧,听说他可是受了大罪了,之前两日还挺安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杨沛林和卢致和倒没人动,只把那姚励名整得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陵想了想道:“父皇宽仁,本要算了的,必是有人从中作鬼。”
“咳,也活该,世曼知道只怕要乐坏”,秦二自作多情地道。
“你知道?”李陵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秦二反将一军,他跟着高世曼都学坏了,以前他的嘴巴哪有这般利索。
李陵懒得理他,秦二又自言自语道:“我觉着是那荀老头儿使坏。”
“荀老德高望重,你可别胡说”,其实李陵也有些怀疑,不过他没有必要为了姚励名这种货色去给荀老脸上抹黑,再说了,即便是荀老使坏,那肯定也是有其正义的原因。
“我就是跟你一说,姚家这会儿只怕鸡飞狗跳了”,哼,最主要是那康书芳日子不好过,他也知道百合入了姚府后,把姚励名哄得鼻涕流。
如今他跟高世曼说起这个,高世曼也未必还关心那姚家之事,不过是应个景儿顺着他的话问了句。
第187章 见国子监祭酒
? 高世曼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闲心关心不相干的人,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些书给卖出去吧!”虽说只有两千本,但是她可不认为会被抢购一空。
“你就放心吧,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秦二朝着她嘻嘻地笑。
“你有什么法子?”虽说秦二的能力她并不怀疑,但是这书跟蛋糕和大棚菜不一样,这可是她一字一画地生产出来的亲生儿子,怎么能不上心。
“既然是书这种雅趣的东西,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秦二胸有成竹的样子。
高世曼瞧他不似说笑,认真地道:“你打算怎么做?”
“国子监祭酒王展锐,他可是殿下的恩师,我跟殿下商量过了,先送他一本看看,让他给品评一下,若是能得到他只言片语的夸奖,那这书便不愁卖。”秦二也敛了神色认真地道。
“国子监王祭酒?”高世曼对国子监并不陌生,再怎么说也是当朝最高学府,不过能在里面读书的非富则贵,圣人有言,有教无类,很显然这话说的容易做的难。高世曼之所以在勤庄开设学堂,基本免费,也是有着一丝教育兴国的情怀在内。
秦二点头。高世曼笑了:“人家堂堂祭酒,会看得上这小儿故事书?”她总觉得这些老学究应该都是对《论语》、《诗经》之类的感兴趣,她这本《稚趣集》在他们眼里只怕不值一提吧。总之,她觉得没那么乐观。
见她摇头,秦二道:“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啊?”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可以一试”,反正试试又不损失什么,又是李陵的恩师,总不至于最后搞得全无颜面。
可是事实却并非她想像的这般,那王展锐拿到《稚趣集》翻开一看便抬头问李陵:“高世曼?可是那丫头?”
李陵也不知道恩师说的哪个丫头,可满京城又还有几个高世曼呢,便笑着点了点头。
王展锐又翻了几页,看到页脚下的数字,点头道:“果然是她。”其实他早听说了新记数法和记账法,他非常有兴趣,找了好些人才将这记数法学会,那记账法只了解了一下,毕竟他不是账房先生,对高世曼他虽未见面,但却早已闻名,如今见标注她大名的书在自己手中,哪有不感兴趣的?
李陵也不做声,他相信恩师等会儿发现书中的标点符号会更感兴趣,果不其然,王展锐很快便发现了从未见过的断句符号,惊声道:“这些字符……”
“这也是世曼所发明的标点符号”,李陵轻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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