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襄城出京头一天晚上,沈立行便抽了空来瞧她。高世曼正想去找他呢,想将秦二送给襄城陪嫁的两人让他带上,他这就来了。
瞧着他唇边胡碴子都出来了,高世曼上前摸了摸那胡碴道:“怎么回事儿?还没见过你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儿。”
“来得急了,就没管它”,沈立行扯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道:“明儿我就走了,可能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嗯,一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高世曼担心地问道。
“不会,我只将公主送至嵩州城外,在那里再办点事儿便回来。”
“要多久?”高世曼想着苏潜在嵩州,可又不好开口相问,只得随便问了句。
沈立行抱着她却半天没有回答,过了会儿才道:“曼儿,待我回京,你便嫁我好不好?”
好什么好呀,前世这么大还在上高中好不好,高世曼不拒绝也不答应,只埋在他胸前默不作声。
“曼儿。”他久不得回应,忐忑地轻唤了她一声。
高世曼闷闷地道:“十八还早呢。”她也知道这一关得过,于是敷衍他。现在娘家她多自由,她还有自己的生活呢,若是到了沈府,她又得重新熟悉环境,交结亲友,周旋公婆,凡事制肘,还不够累死人的。
听她这么说,沈立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顿了顿,他将她从胸前扯出来问道:“非要等到十八么,我已经快三十了。”
高世曼忍不住失笑,才二十三的小鲜肉好不好,居然夸张说快三十了,照他这么说,那她岂不是快四十啦。
“你这是向我求婚么?什么也没有,就一张嘴?”高世曼逗他。
沈立行一愣:“你要什么?”
“不是我要什么,而是你要给我什么”,高世曼笑着瞪了他一眼,面前此人也太过不解风情了吧。
“聘礼么?”沈立行也笑了,他的眼睛发出异样的神采,唇边却是极不协调沧桑的胡碴,这副样子很有一番别样味道。
高世曼不理他,只盯着他那张诱人的脸瞧,一边在心中暗赞,老天给了面前这人一副好皮囊啊!竟惹得自己也忍不住花痴了起来。
“我今天确实只带了一张嘴来,你说怎么办?”沈立行嘴角弯着,瞧着她那副样子,心中好笑。
“差评”,高世曼想也没想。
“嗯?”沈立行将手收紧。
“驳回你的那张嘴,呵呵……”高世曼忍不住笑出声。
唇已覆上她的,这次有胡碴的锥刺,弄得她感觉怪怪的。她伸手去推他,越是推拒,这吻便越是痴狂。攫住她的嫩滑小舌,他的心这才有了丝安全感,她也是如他恋着她一般眷念着他吧,若非如此,这身子如此娇软,唇齿这般香醇,只有他,才能让她展现出小女人柔媚的一面,激发她骨子里的乖巧和柔顺。
胡碴很讨厌,扎得她有些痛,她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他吃痛放开她,朦胧着双眼轻声道:“怎么啦?”
“你的胡子扎的人家好痛……”她微嘟着嘴。
沈立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边,什么也没说便又吻了上来。他直接吮住她的小舌,不再如刚才那般辗转缱绻,而是如春风化雨般温柔缠绵。果然高世曼再没有被扎的生痛,她情不自禁地将胳膊箍上她的颈项,深深地将自己送到他的手心。
沈立行伸手扯下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腰间,然后捧着她的小脸,加深了这个吻,面前的人儿,就是能成功地激发起他内心的渴望,心动情动,是缘是劫,他已经迷醉了,他逃不开,也不想逃开,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的女人。此去嵩州,他一定要永绝后患。
情至深处,不能自已,高世曼被他吮得生痛,已唔唔发出不耐之声,小手也松开他那劲韧的腰身,开始推拒。他明日便走了,不想再惹她生气,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只见她眼里满是委屈,小脸皱着道:“好痛。”
捧着她的小脸儿贴上她的额头,鼻尖轻蹭了蹭她的柔声道:“明儿我便离京,你想亲也亲不到了。”
高世曼垂眸轻斥:“谁要亲你。”
他将她搂入怀中,轻叹道:“真不想离开,可又不得不走。”
高世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道:“你一路上小心,公主第一次出远门,心中必是凄惶无依,哎,若是能拿下吐蕃多好,襄城也不必到那偏远之地去了。”
沈立行忍不住将她又中怀中推出,认真地看了看她道:“为何你心心念念拿下吐蕃?你一女子,竟有如此大志?”
大志个屁呀,她自然希望她的身边没有战争,当然也知道隋之后,吐蕃是中原最大的对手,盛唐在中国屠版之时,吐蕃不仅没有被大唐融入版图,反而慢慢将吐谷浑纳入自己的羽翼;唐朝中后期,吐蕃更是将安西都护府与长安遥相撕裂,在历史上达到势力的最高峰。
长枪独守大唐魂的悲壮令人扼腕,高世曼心中的那点铿锵也蠢蠢欲动,若是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建议皇上挥师横扫卧榻西侧。可惜,战争关乎天下黎民百姓,更需要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实力,她不知道天下大势如何,她也不相信当权者会比她蠢钝。
第217章 嵩州畅歌
? 她抬头呵呵地笑了:“当今皇上就不想做一个如始皇般统一天下的圣君吗?我也不过是觉得天下终将一统,所以才有此想法罢了。战争是复杂的,我不想费那个脑筋。”
“你只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那些事是男人的事儿”,沈立行复将她搂在怀中,轻叹口气道:“等我回来。”
高世曼不免好笑:“你又不是去打仗,事情办完便早些回来就是。”
沈立行不说话,他也不是第一次离京,可偏以前从未过有这种感觉,牵挂,不舍,酸甜。高世曼见他不语,又接着道:“你此去还是要当心些,你替我转告襄城,要经常写信回来,让她留意身边的各种情况,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力支持她。”
这下轮到沈立行笑了:“就算她有什么事,你能助她什么?山高水远,你一介女子,能有法力不成?”
高世曼听了这话,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这般跟她说便是,既便我不能帮她,还有她的父皇呢,总不会看着她受苦的,再说了,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呢,活的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到。”
“行,我会转告她”,沈立行认真点头。
“你若敷衍我,将来被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高世曼怕他不上心,只能发个狠话。
“知道了。”沈立行再次郑重点头。
第二天,高世曼去国子监销假,反正她也见不着襄城的面儿,不如不去。王展锐使熊立勤来问她,民间班还要不要继续办下去,高世曼想了想便道:“先看看有没有人要学吧,没人就算了。”她还有庄子上的重要事情要忙,肯定不似从前有那么多时间了。
熊立勤得了准信儿便去忙活,本想着该来学的都学过了,哪知一放出信儿,报名的人更加多了,高世曼得知人非但没减,反而增加,不由便有些为难,想了想,她问熊立勤:“以后我可能没有充裕的时间来给他们上课了,我的干姐是最早跟我学习记账法的,能不能让她过来替我?”
熊立勤笑了笑道:“这个得去跟大人商量。”
“应该的”,高世曼表示理解。
结果王展锐不同意敏之前来教授民间班,但是他倒是提了个建议,让高世曼在国子监带出一批学生来,然后从中挑几名去教授民间班。高世曼听了并无异议,毕竟这样一来,名声还是国子监的,民间班完全是免费的,既然如此,那国子监想留下美名也是情有可原的。
高世曼本着自愿的原则,在国子监挑了几名学生,着手将记账法教予他们,然后再由他们去给那些民间学生上课。小班教起来比大班要容易得多,进入八月,那几个人就学的差不多,高世曼又给他们查遗补缺了两天,眼看着便能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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