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已到净房,他放她下来,她却赖着不松手:“彦堂,是我错了,我……”为免今晚被他过度索求,她识时务地现在就开始告饶。
他却不管:“松开!”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仍佳在他身上,他不敢放手,只得道:“你先下来,咱们先洗。今晚都听你的,好不好?”
“嗯!”她破颜而笑,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才乖乖下来。
到了床上,可由不得她了,他忍了几个月,哪有这么轻易就饶了她。她被他哄得五迷三道,再加上自己也极想他,又心疼着自家的夫君,直到半夜才安然地睡了下去。
第二日过年,大家都要早早起床,沈立行打发人往各院儿里送了些从外面带回来的稀罕东西,便坐在那儿看高世曼梳头。荔枝还从没见过大爷这般痴迷的傻样儿,忍不住咧着嘴帮高世曼梳头,高世曼昨夜被人家宠得全身骨头都打着飘儿,今日一早自然是容光焕发,只觉浑身的毛孔都透着舒坦和娇羞。
她没发现沈立行在一旁痴傻地瞧着自己,将昨天他送的项链拿出来左看右看,这珠链的颜色,只能配素色的衣裳,她在脑中搜索着穿哪件才好。等荔枝将头发梳好,高世曼对她道:“荔枝,将那件素色蓝花的裘袄拿出来,今儿穿那件。”
“是”,荔枝将衣服找来,又伺候她穿好,高世曼道:“你去吧!”她伸手去拿那项链,沈立行忙起身过来接过项链道:“我来给你戴。”
她由着他帮自己戴上,等他为她戴好,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方道:“我的曼儿真好看。”
她忍不住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想说你带回来的这项链好看吧,可别带上我。”
他知道自己斗嘴不是她的对手,直接扯起她就堵上了她厉害的小嘴,她挣扎了一会儿挣不开,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等他放开她,她立马不满地道:“人家刚梳的头发。”
他为她抹了抹乌发道:“没事,咱们去上房吃早饭。”
“嗯。”
已经有一拨主子吃过早饭了,在一旁支了桌子打牌。高世曼少不得要跟老太太撒撒娇什么的,吃过早饭,三婶也过来了。一看到高世曼就大惊小怪地道:“哟,瞧瞧,大侄媳这戴的什么珠子,竟是蓝色的。”
高世曼懒得理她,于是故意道:“这是我在街上小贩手里淘来的,没什么稀罕。”
“我说呢,看着长的像珍珠,却是怪里怪气的颜色,我说大侄媳,彦堂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给你买这种货色呢!”程楚文还来劲儿了,高世曼明明说的是自己在街上淘的,她非要安在沈立行头上。
沈立行看了高世曼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于是道:“曼儿,全京城可就这么一条链子,你可别弄掉了。”
“嗯”,高世曼应了一声。
程楚文一听嗤笑道:“不是吧,全京城就这么一条?哪家小贩这般讲究。”
高世曼也不接腔,正准备去看老太太打牌,沈立行突然道:“这是鲍鱼珍珠,皇上昨儿赏的。”跟着高世曼日久,他也学会了撒谎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程楚文一愣,正想再说什么,看到沈立行的眼里闪着不耐,便将话给噎了回去。到了中午,沈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齐聚,吃了团年饭便又支了桌子玩牌,沈立行跟高世曼说了一声,便又带着李冲出了府,她玩的无趣,也回了书房写稿。
沈立行并不是去办公事,而是去办私事,他去找秦二了。
秦二听他说要买一个面容姣好、能歌善舞、还未开褒的大姑娘,一时间愣了,老半天才道:“世曼知道吗?”
若非过年,沈立行也不会找到他的头上,于是不耐烦地道:“她让买的。”
“不是吧?”秦二不可思议。
沈立行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能不能弄到,这是世曼要买来送人的,找你就是因为你可靠!”
秦二眼珠儿一转,估摸着高世曼又要出孬点子害谁了,于是笑嘻嘻地道:“什么时候要?”
高世曼冤枉死了,她可是什么也不知道,连送谁她都不知道。
“越快越好”,沈立行抛下这么句话。
“有是有,不过你这么急,价钱方面可能……”秦二斟酌着道。
沈立行给他一个大白眼儿,然后道:“晚上前,我叫人来寻你。”
“行。”
有钱好办事儿,在秦二的推波助澜下,一名符合沈立行要求的女子被精挑细选出来,她长相妩媚,身材丰腴,让男人看了就想上去摸一把。这时候不讲究扬州瘦马,以丰腴为美,但是这种人也是从小就从贫家卖出,再经多年培养,养成后卖大价钱的,一般是到富户权贵家做妾。该懂的都懂、该学的都学过了。
沈立行打定主意要好好孝敬下他的三叔了。
吃晚饭前,沈立行寻机对他三叔悄悄儿地道:“三叔,此次出京,有人送侄儿一名美人,侄儿实在无福消受,不若孝敬三叔好了。”
沈敬修眼睛一亮,低声调笑他道:“彦堂在外威风八面,没成想却是个惧内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侄媳闹的厉害?”
沈立行故意叹了口气,沈敬修了然地笑道:“三叔瞧着你那媳妇就不是个好惹的……”
“三叔,这刚得的美人还是雏儿,送给别人实是不划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瞧着也就只有三叔驭妻有方,为免过年家中不安生,还是送您得了,听说好几百两银子呐!”沈立行继续诱惑他三叔。
沈敬修眼睛又一亮,要说他驭妻有方那是扯淡,程楚文不过是嘴巴厉害些罢了,又哪里真有什么本事。沈立行故意这么说,不过是先挑起三叔的虚荣心,若是他不收,那便是跟他沈立行一样惧内了,想那三叔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惧内的。
当下一拍即合,沈敬修当即心里就跟猫儿抓似的,沈立行看在眼里,又悄悄儿地对他道:“三叔,吃了饭我让人带你过去,人在我那别院儿里住着,你随时可以领她回来。”
沈敬修大喜,忙压低了嗓子道:“多谢彦堂了,快吃饭吧。”
沈立行故意又接着道:“三叔,三婶若知道了,不会怪罪侄儿吧?她若不依不饶,三天两头跑到我那院儿里去闹,侄儿可吃不消。”
“哎哟,你放心吧,我就说是同僚送的,有你彦堂什么事儿呀!”沈敬修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沈立行挑了挑眉,继续吃饭。
吃完饭,李冲就将沈敬修悄悄儿带去了城中一处别院,他可是得了吩咐,一定要让三老爷削木成舟,一到地儿,李冲就讨好地掏出那女子的卖身契递给沈敬修道:“三老爷,这是南屏姑娘的卖身契,您可收好了。”
沈敬修眉开眼笑,没想到沈立行这般地道,接下契纸他乐滋滋地道:“人在哪儿?”
突然一声悠扬的琴声徐徐传出,沈敬修心中又是一喜,这雏儿还是个懂音律的,怪不得彦堂说要好几百两银子呢,自己真是拣到宝啦!那南屏姑娘也受了嘱咐,手中不仅拨的是琴弦,还拨动着沈敬修的心弦。
李冲识相的下去了,沈敬修听了一会儿,只觉心痒难耐,他朝传来琴音的房中走去,只见一媚而不俗的姑娘正在室中拨琴,单凤眼、螓首蛾眉,瞧着就跟自己院儿里的妻妾气质大为不同。他心痒难耐,举步上前,笑眯眯地看着那叫南屏的姑娘。
那姑娘瞧他进来,也不起身,只朝她莞尔一笑,差点将他的魂都摄了去。他跟毛头小子般痴痴地瞧着,南屏拨完一曲勾人心神的曲子,以手轻压丝弦,一曲罢。她盈盈起身,走出来对着沈敬修一个福礼道:“南屏见过沈老爷。”
声音婉转动听,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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