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他冷不丁挨了一下,条件反射就捂了脸道:“疼!”
“姐这么疼你,你还敢笑话姐?”她似笑非笑。
“你……”景先只觉遇到了人生中唯一难缠的对象。
“怎么,姐不疼你?不疼再打”,边说边作势再给他一巴掌。
他吓得往后一靠,逗得高世曼咯咯直笑,笑够了又道:“我看呐,谁以后若嫁了你,天天得过愚人节!”
“什么意思?”他深觉这表姐可怕,不过是看到她亲了表姐夫一口,她打击报复到现在。
“什么意思,夸你聪明呐!”她洋洋得意,满脸的小人得志。
“夸谁呢?”沈立行进来正好听到她说这么一句。
她脸色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腻得能沾死蚊子:“彦堂,你让她们给你弄什么吃的?要不我去给你弄吧?”
“不用,你歇着,我随便吃点就行,吃完咱们就回家”,沈立行好像很吃她这套似的,脸上笑意盈盈。
景先看得直犯恶心,心道这表姐可真是个神人呐。
本以为高世曼年前是不会再来了的,结果人家第二天还是来了,景先一见到她就道:“你不陪姐夫,又跑来做甚?”
高世曼鄙夷地道:“他的老上级续弦,急不可待,他喝喜酒、帮忙去了。”
“那你为何不去?”景先见她那个表情,很是好笑。
“哼,那老头都五十八了,娶个媳妇儿一十八,我才不去恶心自己呢!”高世曼边说边摇头。
这在景先眼里并没有什么,他笑道:“这很正常。”
“哼,你们男人当然都觉得正常了,十八新娘五八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暴殄天物啊,惨绝人寰呐!”高世曼极尽夸张之能事,她一直对这种老少配很是反感,年纪相差的太多了有违天和。
景先也哼了一声道:“还不是有女人嫁给小自己好几岁的男人,大惊小怪。”
“那怎么一样,女大三,抱金砖,你又没听过吧,白长这么个聪明脑袋!”高世曼怎么说都是她有理,没理也要狡三分。
景先还真的没听过,只得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书不理她。
男人跟女人争辩,最佳态度就是适时闭嘴。你不说话呢,她认为你不屑理她,这态度完全不对;说太多呢,是狡辩,也不对。所以,差不多的时候就闭嘴,让女方以为你认输了,词穷了,那就皆大欢喜了;你若是争赢了,其实你输惨了。
看前世那个国民老公王思聪,成天跟女人打嘴巴仗,本来他学历高又多金,一身钻石王老五的光环,全被他的舌头给倒腾没了,也不知道掉了多少粉去了。
书房安静下来,高世曼安静的时候相当安静,她今儿要给时报写稿,她的时报已在市场上独领风骚了,除了端正的态度,还有丰富有趣的内容和时不时的别出心裁,让她的时报同时兼具知识性、趣味性和及时性。
她感觉自己快要黔驴技穷了,哦不,江郎才尽,所以想着在时报上搞搞什么小故事连载啥的,总不能一成不变老是那个调调。
她坐在那儿沉思,仿佛这世界只有她一人。景先抬眼瞧了瞧她,见她这般认真,浅浅笑了一下。没一会儿,便听到高世曼道:“荔枝,进来帮我磨墨。”
荔枝登登登地跑进来道:“少夫人,您要练字啦?”
“我的字还需要练吗?”高世曼臭屁哄哄的。
“是的呢!”荔枝捂着嘴咯咯地乐。
“笑个屁啊,快点儿!”高世曼也笑嘻嘻的。
“我这不是正弄着嘛!”荔枝墨墨迹迹还敢顶嘴,景先抬眼瞅了瞅她。
高世曼却不以为意,将纸拿来一摞铺在面前,荔枝开始帮她磨墨。景先只觉这表姐是个大怪人,没规没矩的,带出来的下人也是如此。
高世曼正打算写《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那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在《三十六计》的基础上改编的,通过讲述战国时期两位著名军事谋略家孙膑与庞涓纠葛的一生,向人们形象地展示了最为杰出的兵法与计谋;最重要的,里面还有爱情戏。
这个故事是老演员仇永力主演的,每一集是一个小故事,一个故事一个计谋,共三十六集,每一集又同气连枝。因为里面绝大部分故事都是根据《三十六计》中的计谋精邃演义而成,所以看起来不仅并不枯燥,反而很具观赏性。高世曼当年看伤了韩剧、湾湾脑残剧,所以这部剧看了不下四五遍。
她琢磨了半晌,细想当年看电视剧的剧情之后开始提笔。第一章 讲述了宠涓先于孙膑出山服务于魏王,因为与楚国对阵相持不下,派属下公孙阅请师父鬼谷子出一良策,然而鬼谷子却让孙膑试试,孙膑想出了“上屋抽梯”之计,助宠涓打败楚国,庞涓得知实情后,盛情邀请孙膑出山。
直到晚间才写好第一章 ,写完之后,她自己看了一遍,还觉满意,反正是开篇嘛,情节本也简单。她有意邀请景先作为她的第一个读者,于是对他道:“景先,我写的三十六计,你要不要来看看,顺便指导一下?”
景先连眼睛都没抬一下道:“弟弟水平有限,看不懂高氏著作的三十六计。”就连他身边的小厮书祥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高世曼被他噎得脑壳疼,她这会儿刚动了脑子,跟他吵不动,所以只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景先没听到她反击,还奇怪地看了看她,没一会便听她道:“彦堂怎么还不来接我啊,我要睡觉了。”明儿是大年三十,她肯定得回沈府休息。
话还没完,沈立行便进了书房,高世曼立马起身扑上去道:“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困啊。”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已经困了?”沈立行捧着她的脸,真想亲下去,可惜有外人在。
“我今天用脑过度,急需补脑”,高世曼哼哼唧唧,全然不顾景先和书祥也在书房之内。
“你做什么了,用脑过度?”沈立行扭头朝书桌上看去。
“姐夫有所不知,表姐今天专为您那续弦的上峰做了一首诗”,景先听沈立行发问,抢着回答。
“哦?何诗?”沈立行很是好奇。
高世曼抬头,还没开口,景先就摇头晃脑地道:“十八新娘五八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姐夫,这可是一首好诗。”
沈立行无语了,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闲的慌是不是?”
景先听得那啪的一巴掌乐坏了,巴不得沈立行再来一下。高世曼哼哼了两声道:“我哪有,我今天在写三十六计好不好?”
沈立行的反应跟景先没什么差别:“你写三十六计?”要知道,这种兵书在过去只有极少数权贵才有幸读阅,不是沈立行小看她,她写三十六计,不是开玩笑么。
高世曼又被噎了一下,堵气道:“我不会写行了吧,回家吧!”
送走沈立行和高世曼,景先仍低着头看书。倒是他身边的书祥好奇地走到高世曼刚坐的地方,在她书桌上翻看。
高世曼将写的东西用镇纸压着,倒也没有特意收起来。想那书祥跟着景先这么个神童,自然也是能写会读的,他拿开镇纸瞧了瞧,没看几行便被高世曼写的那章“上屋抽梯”给迷住了,当下坐在她那椅子上看了起来。
上一篇:穿成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下一篇:戏精穿进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