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皇上叹了口气道:“世曼,你做的很好,还知道将襄城藏在你这庄子上。”
啊?高世曼心里一个咯噔,皇上这是说反话呢,还是说傻话?
见她瞪着圆眼瞧过来,皇上失笑道:“襄城回来也好,朕的女儿,金枝玉叶,不是让赞普和他的那些女人给欺负的。”
高世曼看着皇上的眼睛,见他不似说笑,心中这才松了口气道:“就是,哪天见了那个觉蒙王妃,我要亲手刮了她。”
别瞧她说的高大上的,真叫她去刮了人家,她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
皇上笑笑,对沈立行道:“彦堂,以你之见,此事如何收场?”
沈立行恭敬地道:“皇上,公主既已归京,便不可能再回去。一年以来,吐蕃那边也应该早发现公主失踪,他们却瞒而未报,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皇上点头道:“他们在怕,我们又何尝不在怕呢?”
高世曼见皇上说的让人内伤,于是插科打诨道:“皇上,襄城在那边倍受欺凌,足以说明他们没将我大夏放在眼中,虽说兵者,国家凶器,不得已而用之,但是咱们目前也不必怕他们,先以王道制之,再以霸道压之,当然,若是他们听话,咱们以孔孟之道待之亦可。”
皇上失笑道:“哦,以你之见,何谓王道,何谓霸道和孔孟之道呢?”
高世曼想了想道:“对手不乖,便从他身上碾过,此谓王道;对手还算听话,只要我们不爽了还是从他身上碾过,此谓霸道。”
皇上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沈立行也在一旁咧着嘴乐。
“那孔孟之道又何解?”皇上穷追不舍。
高世曼笑嘻嘻地道:“孔孟之道嘛,碾之前跟他们先说一声呗。”
皇上哈哈大笑,沈立行斥道:“切勿在皇上面前胡说。”
她不服气地道:“我哪有瞎说,还有天道都没说呢。”这可是她前世听来的段子,若是不让她全说出来,那还不得憋死她啊。
“天道,说来听听”,皇上忍笑发问。
她得意地瞧了沈立行一眼道:“皇上,天道就是,任何时候,想碾谁便碾谁。”
皇上听了却笑不出来了,这话听着似是玩笑,可是谁又敢说事实不是如此。天道,穷其一生,能否创造出这般强势的大夏还是个未知数,眼下便是王道,他也莫能奈何啊!他不由有些悲哀,不自觉便叹了口气。
高世曼一瞧,不对劲呀,自己哪句话戳中了皇上的弱点,使他这般沮丧?
“皇上,天道不可为,就算是想碾谁便可以碾谁,那也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大夏若是继续脚踏实地、励精图治,很难说这一天不会到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高世曼惯会咬字眼,这个“继续”让皇上听了大为开心,他认同地点点头道:“如果真是时间的问题,那我们静静等待就是。”
房中陷入沉静,似乎大家都在预习这种静静等待的滋味儿。
最后还是皇上发话道:“襄城就继续在庄子里住着吧,李香香还是世曼的表姐,朕也没有来过。”说完起身道:“彦堂,跟朕回京。”
高世曼忙道:“皇上,吃了午饭再回吧?”
“不用了,你陪陪襄城吧,彦堂我带回去了”,皇上脸上又带了笑。
“恭送皇上!”高世曼笑嘻嘻的道。
皇上一走,高世曼又变成了入水的鱼儿,她乐颠颠地对襄城道:“呀,皇上没有骂我呢!刚才看到皇上站在门口的时候,可没把我给吓死。”
“我也吓了一跳,生怕连累了你们”,襄城终于了了一桩心事,“父皇终是疼我的。”
“你这么好,我们都疼你”,高世曼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两人嘻嘻哈哈又开始说笑,有皇上这么个坚强的后盾,襄城的警报自然是全线解除,今儿真是一个好日子啊,就是不知道皇上硬带走沈立行是不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过瞧沈立行那样子,似乎成竹在胸,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晚上沈立行来接她,她追着他问道:“皇上骂你没有,你有没有说这事儿是我求你做的,你实在不好拒绝这才应下?”
沈立行瞪了她一眼道:“皇上没有骂我,找我问了下军中的事情。”
“哦,这样啊,你不是要在京郊辟出一块地方做军事学堂的么,怎么还没动静?”高世曼好久都没关心过这问题了,今天既然提及,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没动静?京中的水都要沸了,你还说没有动静”,沈立行笑了笑。
“怎么呢?”至于么。
沈立行想了想道:“学堂现在由皇上亲自命名为龙门大营,名为京郊大营,实为军中孵化器,可别小看了它,如今讲究的就是门生故旧,若是能在这里挣得一席之地,那将来是可以福荫子孙后代的。凉国公安兴宗、申国公陈有德,两人为了争这龙门大营的人事权,在朝中撕了脸面,互相攻讦,一时间皇上也难以决断。”
“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怕好些人都巴不得这两家打起来吧?”高世曼旁观者清,很快便能嗅出其中的味儿来。
“你不要管这些事了,皇上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沈立行浅笑。
待龙门大营的这些编制都定下来,沈立行便要离京,月底之前,这事儿肯定得定下来,那便意味着月底他们夫妻又要分离,高世曼往沈立行身前靠了靠,见她乖乖地不再说话,他将她搂在身前,想着自己的事情。
瑜颖那边,她抽空去问了问,因这药颇为见效,所以瑜颖心情大好,见高世曼过来,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搞得高世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着卫太医绝不会不靠谱,既然无虞,她也不再提它,于是问瑜颖:“你们这些小姑娘,平日都做些什么?”
瑜颖歪着脑袋正想,瑜贞道:“还能做什么,学学琴,绣绣花什么的,再就是跟那些千金小姐们一起玩下。”
“哦?不读书写字么?”高世曼三句不离本行的感觉。
瑜颖笑道:“有的,我就是不爱绣花,可是娘亲和大姐都逼着我学,曼姐姐,我就知道你也不爱绣花,要不你帮我跟大姐说说?”
高世曼心道她还真是会抓壮丁,于是笑呵呵地道:“你大姐逼着你绣花,你也不乐意吧,那我若是逼着她不许让你绣花,那岂不是跟你大姐没什么两样?”
她这话一语双关,直逗得瑜颖咯咯直乐,瑜贞无奈道:“你不爱做便不做了吧,以后嫁不出去,大姐可不管你。”
这下轮到高世曼想笑了,瑜贞自己都没嫁出去呢,竟还说起了瑜颖。瑜颖似明白高世曼心中所想,对着她贼笑贼笑的。
中午裴家姐妹留饭,高世曼推却不得,只得留下,走前又交待瑜颖:“你这病若没有症状了,你千万别以为就好了,要再坚持用几天药,知道吗?”
“多谢曼姐姐提醒”,瑜颖掏出一帕子递给她道,“这帕子送予姐姐,是我亲手所绣。”
她接过帕子有些想笑,这男女之间的互赠之物,自己怎么竟从一女孩儿手中得了来,不过瑜颖必是那通透之人,知道自己不差那些黄白之物,所以这才将自己亲手所绣的帕子送给自己。她打开来看,一朵素净的幽兰静静地立在帕子一角,她虽不懂女红,却也知道这是用了番工夫的,于是赞道:“孤兰生幽园,香气为谁发,没想到你说不爱摆弄这些,却能绣的这般好,我很喜欢。”
上一篇:穿成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下一篇:戏精穿进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