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 第18章

作者:白糖奶兔 标签: 穿越重生

  桑桑压下心底的怪异感:“没事,那我就先回了。”

  一回了听松院,桑桑就取了纸笔央着安嬷嬷帮她写了家信,说起来羞耻的很,她不会写这时候的字,只能去求旁人了,她下定决心要练字,成为文盲的感觉好难受!

  过了两天桑桑把家信交给了秋桐,她盼着陈婆婆收到这信后身子能好转些。

  春风和暖,天朗日清,院子里又忙活起来。

  原来这天是忠勤伯府老夫人的生辰,请柬一早就送到了镇国公府上,陆珩也在受邀之列,故而上午就忙活了起来。

  安嬷嬷指派着小丫鬟们往上端早点,十安则是伺候着陆珩洗漱,桑桑跟在十安后头,以防有什么需要。

  说起今天的生辰宴,安嬷嬷不解地同陆珩道:“世子,这忠勤伯府向来与二房交好,你的腿又不方便,何不留在府里头。”

  十安在一旁就笑了:“嬷嬷这就不明白了吧,正因为那忠勤伯府与二房交好,咱们世子才要去呢,如此才能显出咱们世子的身份来。”

  桑桑在一旁听懂了,自打陆珩重病以来,除了那次去太后举办的皇庄外几乎再没去过旁的宴会,在京里人的眼里陆珩已然残废失势,世子之位不保了。

  这传闻当然少不了二房的推波助澜,在这种情况下,陆珩自然是要出门的,若是再不出门怕是旁人真要信了那传闻了。

  安嬷嬷此时也明白过来,她笑道:“那今儿世子可要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安嬷嬷特意为陆珩挑了件天水青绣着竹叶纹的直缀,陆珩本就相貌俊秀,如此一衬越发了不得。

  今天的宴会安嬷嬷嘱咐桑桑跟着,也好有人贴身照顾陆珩,桑桑就跟着陆珩出了门。

  到了影壁处,正好与二房的人撞上了,二房的陆承见了陆珩很是惊讶:“大哥怎的出府了,难道是去那忠勤伯府的寿宴?”

  陆珩坐在轮椅上:“请柬都送来了,我去不得吗?”

  陆承干笑了一声:“自然是去得的,只不过大哥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出府,三弟这才没料到大哥这次会出席。”

  陆珩挑了眉:“十安,推我上马车吧。”

  十安连忙推了陆珩过去,桑桑也要跟过去,只不过还未及她转身,就瞧见了陆承垂涎的目光,陆承的视线紧紧地盯在她身上,令人作呕。

  桑桑连忙跟上陆珩,她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这陆承虽然生的英俊,但书中写道陆承最是好色,除了与陆珩作对外便是寻欢作乐,端的是好色之人,只不过她没想到陆承竟然会打量她,真是一个生的好看的都不放过。

  一口气跟了上去,桑桑就放松了精神,陆珩气场强大,跟在他身边安全的很。

  马车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忠勤伯府,忠勤伯府热闹的很,门口挂了红绸布,到处都是宾客,十安推着陆珩进了内院,这才安静了许多。

  待到了宴会之处,人们瞧见陆珩都吃了一惊,要知道陆珩此时已经谣言满天飞,所有人都以为陆珩坐不稳世子之位了,没成想他这时竟然光明正大的亮相了。

  在场的人心中都暗暗嘀咕起来,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陆珩这么一出现就又说不准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众人面上都做出了欢喜的模样,一个个拉着陆珩东说西道,好不热闹。

  宴会无非是吃酒聊天,要么就是出去赏景游玩,吟诗作对,此时宴会厅上已经三三两两地坐在了一处,各自叙起闲话儿了。

  陆珩也同一些世家公子说话,场面很是和谐。

  十安就退后了几步同桑桑说悄悄话:“幸亏咱们世子来了,若不然又是二房那起子人在这儿耀武扬威,咱们世子这么一出现,他们心里也有杆秤,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桑桑点头应是,陆珩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怎会处理不好这点小事,这世子之位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正说着话呢,十安的面色一变:“糟了,桑桑,这贺礼我给落在马车里了。”

  这时节的贺礼都是入府后再给的,会登记造册,可不能误了时辰,十安着急道:“也是我久不出门,竟连这个都忘了。”

  桑桑回道:“那你在这儿伺候世子,我将贺礼取来,”这种场合她只是在一旁站着,不如十安得力,正好她过去取。

  十安就松了一口气:“幸亏安嬷嬷叫你过来了,”寻常时候都只他一个人伺候陆珩,难免不周到。

  桑桑笑了下:“那你过会儿和世子说一声,我很快就回来。”

  宴会处人多的很,她和十安只是站在角落里,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里,桑桑悄步走了出去。

  桑桑认路的本领一向很强,虽只方才进来一次,但她也牢牢地记住了路,出了门后她就一路往马车处走。

  忠勤伯府很大,走了一刻钟才到了马车那儿,桑桑取了贺礼捧在手里,又一路往回走,一路穿花拂柳,走到了一个僻静处。

  正巧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豆绿色比甲的丫鬟,那丫鬟走的匆忙,一时不察竟撞在了桑桑身上,把装着生辰礼的匣子撞到了地上。

  那丫鬟连忙蹲下身捡起来,桑桑也跟着俯身,那丫鬟把匣子还给桑桑,怯怯地道:“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方才是我走的太急了。”

  那小丫鬟的表情委实可怜,桑桑见匣子并无损坏就道:“无妨。”

  桑桑笑着抬头道,接着她就瞧见那丫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下一刻,那丫鬟拿出一个棉布帕子狠狠地捂在了她的口上。

  瞬间天旋地转,桑桑失了力气,手中的匣子落地,她看着那丫鬟阴恻恻地笑,就知道她中招了,还未等她再多思考一下,就彻底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良久,桑桑才睁开眼,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过了好半晌才醒转过来。

  桑桑揉着额头起来,她正躺在一张绣榻之上,这绣榻上垂了海棠红的帷幔,好不暧昧,她想下地去走走,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桑桑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了昏迷前那丫鬟古怪的笑,她这是被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了!

  怪不得她身上没有绳索捆绑,原来那蒙汗药后劲儿如此之大,竟叫她身上失了力气,所以捆走了她的人才不担心她会逃跑。

  日光从窗柩里透进来,桑桑估计着距离她被绑过来应该没过多少时间,她咬着唇瓣,争取多恢复一些力气,也好撑到有人发现。

  “吱呀——”一声轻响,原来是槅扇被推开,门口处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宝蓝的直缀,面目英挺,竟然是陆承!

  隔着朦胧的帐幔,露出桑桑清艳的脸。

  陆承咽了口水,缓步往前走,他面上带着得逞的笑:“美人儿,爷可算逮到你了,你可知道爷每晚梦里都是你?”

  桑桑咬着唇:“三少爷,你把我抓到这儿做什么?”她的神色中全是慌乱,方才在影壁前遇见陆承时她就感受到了陆承的视线,可她没想到陆承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公然在宴会上迷昏她。

  桑桑的唇瓣嫣红,说话时一张一合,几乎要了陆承的魂儿,他又往前几步,脸上是垂涎的笑,生生地将他英挺的脸衬的猥琐不堪。

  陆承想起这些日子的渴望:“自打几个月前在正房见了你,爷的魂儿就丢你身上了,可惜我那好大哥将你看的紧,这么长时间都没叫你露面,眼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爷非得到你不成。”

  原来竟然那么早,桑桑真的没想到陆承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连日来的渴望,早就把陆承的魂儿烧成了一团火,他上前一把握住了桑桑的手腕,只觉触手温热,细腻不已,几乎是瞬间,他的身下就硬了。

  桑桑甩不脱陆承的手,简直是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桑桑挣扎着道:“我是世子的婢女,你若是欺负了我,世子他饶不了你的。”

  沉溺在温柔乡里,陆承笑道:“我那大哥?”他继续道:“我那大哥如今虽捡回了一条命,可眼下身患残疾,在京里的名声也完了,你以为他还能坐稳这世子之位。”

  陆承不欲再废话,他早就忍不了了,他一把扯开了桑桑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然后将桑桑抵在床榻上吻了上去。

  像是毒蛇一般阴冷恶心,桑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可恨她身上没有力气,就算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撕扯间,桑桑忽然想起发上簪着的发钗,她拔下发钗狠狠地刺了陆承的脖颈。

  陆承正沉溺于欢乐,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桑桑刺中,剧痛袭来,陆承离开了桑桑的身子,他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是满手的血。

  “你这个贱人,”陆承连忙下榻去了帕子捂住脖颈止血。

  桑桑咬着唇,她的力气太小了,虽然刺中了陆承,却没能要了他的命,她手里紧紧握着发钗:“陆承,等世子发现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陆承气的狠了,他一面用手捂住脖颈,一面冷笑道:“你随意说罢,我那大哥是个残废,我就不信他能找到这儿来,就算事后他发现了,他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我可是国公府嫡子,你不过是个下人丫头,孰轻孰重他还是懂得的。”

  陆承狠狠把帕子甩在地上,又上前夺了桑桑手里的发钗:“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陆承的手又开始撕扯桑桑的衣裳,桑桑再没力气挣扎,她哭喊着道:“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陆承一巴掌甩在了桑桑的脸上:“你再叫啊,你再叫我那大哥也不会听见的。”

  桑桑被扇的眼冒金星,她只觉得心如死灰,她该怎么办,她不能就这样认命。

  陆承看见了桑桑脖颈处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他的心头又热了几分:“你这般香艳的女子,我那大哥不会还没碰过你吧,爷今儿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儿。”

  就算是死,桑桑也不会受此屈辱,她也不想活了。

  与此同时,槅扇发出破碎的声音,原来是有人闯进来,桑桑哭着道:“世子……”

  原本伏在桑桑身上的陆承停了动作:“就算是我那好大哥来了,他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残废,爷就要当着他的面儿办了你。”

  可等陆承回头,却看见了屋子里长身玉立的陆珩,他面容俊秀,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而且,他好好地站在地上。

  陆承几乎是瞬间就吓傻了:“你不是残废了,怎么会?”

  下一刻,一个带着雨夜般清冷的味道的外袍落到了桑桑身上。

  陆珩俯下身,系紧了外袍的衣带。

第27章

  陆珩如玉的指节抵在桑桑的下颌处,动作流畅又优美,然后系紧了衣带。

  桑桑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世子,你怎么?你的腿竟然好了?”她一直伺候在陆珩身边,却从未察觉过此事。

  一滴泪打在陆珩的手指上,他垂眸看了眼:“不过是小事而已。”

  陆珩拢紧了披在桑桑身上的外袍,可他却怎么也忘不了方才见到的那幕场景——

  桑桑的衣襟被扯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条斜斜松在肌肤上的鹅黄色系带,应当是她的肚兜,她的头发早在撕扯中凌乱,半侧脸又红又肿,满面泪痕,狼狈不堪,神情委顿,可怜极了。

  陆珩的眸子黑沉一片,似是有风雨涌动,他直起身:“坐在这儿等我,”说罢就从床榻上起来,转过去看着陆承。

  脖颈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还在不时流血,可陆承丝毫注意不到,他只是震惊的看着陆珩,陆珩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地上,他根本没有残废!

  陆珩并未言语,只是看了陆承一眼,陆承便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陆承强撑着气势道:“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加大,却透着一股子软弱:“这丫头不过是个婢女而已,你难道要因为她为难我,我父亲和兄长不会放过你的。”

  陆珩上前了一步,挑唇笑了下:“哦,是吗?”

  还没等陆承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轰然倒在后面的屏风上,巨大的疼痛袭来,陆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陆珩踢了陆承一脚,陆承咳嗽了好一会儿,他想要直起身,可那条被踢中的腿却没有丝毫力气,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他尖叫出声:“我的腿,我的腿……”

  陆珩俯下身,他看着陆承笑了下:“你不是说我是个残废吗,如今就叫你尝尝这滋味儿如何?”

  陆承喃喃道:“陆珩,你疯了,”他咆哮出声:“你把我害成这样,我父兄不会放过你的!”

  陆承满脸是汗,不只是巨大的疼痛,更多的是恐惧,他怕自己真的会残废,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是他不敢想象的噩梦。

  陆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承。

  陆承喃喃道:“陆珩,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这事就算说给一向疼爱你的祖母,她也不会再帮你的,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陆珩眉眼冷寂,像是地狱来的修罗:“陆承,我是不是个疯子,难道时间久了,你竟不记得了吗?”

  是了,是陆珩重病太久,醒来后又以残废的形象示人,他才忘了从前的陆珩,那是个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陆珩,那真的是个疯子。

  陆承不敢再说话了,他怕陆珩再废了他另一条腿,他一面后退,一面流了满身的冷汗,他要去找大夫,对,他要去找大夫。

  眼见着陆承如丧家之犬一样往后退,陆珩才压下眼底的戾气,他唤来十安:“十安,去,把他扔回二房去。”

  十安面色为难,但还是应是,他心知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