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待十安把陆承带走后,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陆珩回过身,看着桑桑:“走吧。”
桑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场间的变故,她愣愣地道:“我没有力气……”那药的后劲儿太大。
下一瞬,陆珩将桑桑抱在了怀中,怀中人轻的像一片羽毛,他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大步往外走。
陆珩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强大,仿佛在这一方怀抱里她就什么都不会再怕了一般,桑桑想起方才修罗一般的陆珩,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珩。
桑桑闭上眼睛,毫无防备的躺在陆珩怀里,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也不知道那丫鬟给桑桑用的什么蒙汗药,她浑身酸软无力,在宝珠的帮助下洗漱过后竟然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宝珠听见桑桑醒来的动静连忙迎上来:“可算醒了,”她把眼泪咽了回去,桑桑这般遭遇,她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为好。
桑桑的嗓子干涩,好半晌才出声:“宝珠,世子呢?”
陆珩把她放下后就走了,想来应该是去二房了,就算他是未来的皇帝,可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么强大,他废了陆承的腿,不定要怎么样呢。
宝珠叹了口气:“院儿里还没得到消息呢,不过世子一定能平安而退的。”
正说话间,槅扇响起“吱呀”的声音,原来是十安过来送药:“这是世子特意吩咐我的,我特意盯着药童熬的,一点都没差火候。”
十安很是愧疚,若不是今天是他把贺礼忘在马车上,就不必劳烦桑桑去取了,更不必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熬药了。
桑桑见了十安很是吃惊:“世子是自己过去二房的?”
十安把药放下:“世子不叫我跟着,”说罢,他安慰桑桑:“世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世子什么都能办到。
宝珠心思玲珑,也瞧出来十安是有话和桑桑说,她借口说出去煮茶离了屋子,然后把槅扇关的严实。
桑桑的头还有些痛,她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又含了梅子糖。
桑桑问起陆珩的腿:“世子的腿?”顿了顿又道:“是不是好了有段时间了,今日之事于他无碍吧。”
她也不笨,事后一想便清楚了,陆珩的腿好了,却没有宣之于众,定然是有他的筹谋在,可今次因她提前暴露了,她会不会扰乱陆珩的计策?
桑桑的面色还有些白,她的秀眉微蹙,看着可怜极了。
十安见了就叹了口气,他想起世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世子是把桑桑放在心上的,他也就没有隐瞒道:“世子的腿确实已经好了有些日子了。”
“不过世子一直没叫我透露给旁人,你也在府上有一段时间了,想必心中也有数,现在咱们世子身边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十安道。
“府里头,就只老夫人还向着世子,要不然这世子之位早拱手让人了,至于二房那一伙人更不必提了,他们全都虎视眈眈地要夺这世子之位,咱们世子更要小心了。”
梅子糖在口中转了几转,一股子甜味蔓延开来,桑桑听明白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陆珩自身还没有强大到不惧怕任何人的地步,所以他要示弱,他假装一个残疾示弱,让二房诸人掉以轻心,他才好从中筹谋,做事也方便。
桑桑喃喃道:“那现在怎么办?”众人现在都知道陆珩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他所有的计划都会因此而打乱,二房的人更会加派人手看着他。
十安倒是对陆珩十分放心:“咱们世子不是普通人,这点子事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桑桑愕然地抬头,那十安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桑桑,你也瞧出来了,世子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十安看着一旁的药碗道。
对她不一样?直到十安走后,桑桑还躺在床上想个不停。
桑桑枕在软和的枕头上,十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陆珩对她不一样,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陆珩一贯的占有欲?她知道那是因为占有欲。
可此刻,桑桑希望那是因为喜欢。
宝珠吹熄了蜡烛,只余清亮的月光,桑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桑桑睡得不沉,半梦半醒间好似又在重复白日发生的事,还有陆承那让人作呕的嘴脸,几乎喘不过气,她嫣红的唇瓣微动,睡得极不踏实。
而正在她熟睡的时候,屋子进来了一个人,这人坐的端正,眉眼俊秀又带着几分冷寂,不是陆珩是谁。
陆珩看着床榻上的桑桑,他想起白天的事来。
那时候他正与桌上的世家公子们闲聊,宴会这样的好时候,自然都喝起酒,又说起闲话来。
他就听见隔壁桌上一个公子笑道:“我听说陆三又看上了一个姑娘,听他说那姑娘生的极好,清艳的很,身段也好,身上的肌肤白的像玉一样,叫他心里和猫挠的一样,恨不能立刻办了那姑娘。”
旁人听的来了兴致:“就陆三那急色的性子,怎么还能忍得住,放这等美人不吃?岂不是要馋死他。”
那公子喝了口酒:“听陆三说那姑娘叫人藏得严实,他不好弄到手,”说罢,一群人大笑起来。
接着就有人接话道:“就陆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都敢摸到他父亲屋里的丫鬟身上,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若是按照往常啊,他怕是早就弄到手了。”
“可不是,那姑娘到底叫什么人藏住了,连陆三都不能得手,我真是好奇的紧,”一群人调侃起来。
陆珩听的分明,他转过去一看,那桌上的公子向来都是与陆承厮混的,陆承又行三,心思电转间,他莫名想起了桑桑,等他转过头,果然不见桑桑。
之后的事就不必细说了,他借口出了忠勤伯府,又拷问了跟着陆珩的小厮,这才找到了地方,好在他到的算是及时。
床榻上,桑桑的眼角落了一滴泪,她在睡梦中哭了,陆珩微微俯下身,用指腹抹去了他眼角的那滴泪。
桑桑本就睡得不实,睡梦中她还以为是陆承,下意识用手拂去脸上的手,接着她便醒来了,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陆珩。
桑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世子?”
陆珩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桑桑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屋子里还是只有月光的清辉,这时的夜色该是很浓了,陆珩竟然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床榻上,难道是担心她?可她又觉得这不可能。
陆珩半侧脸映在月光里,俊秀不似凡人,他暗沉沉的眸子里遮掩了数不清的情绪。
桑桑觉得此时的情状十分怪异,陆珩深夜到了她的闺房,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榻上,她呆愣愣地拥被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月光洒进屋子里,一室清亮,映的分外明晰。
经过大半天的休息,桑桑脸上肿起来的部分已经消退了许多,只余些许痕迹,并无什么妨碍。
骤然从睡梦中醒来,桑桑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粉嫩的莲花瓣一般,她的下巴颌尖尖,眉眼清艳,丰盈的胸线微微起伏,像是枝头的花儿般妖娆,怪不得陆承肖想了她几个月。
陆珩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丝戾气:“他都碰你哪里了?”
桑桑有些迷茫,然后才弱弱回道:“只是右脖颈那里……”当时陆承扯烂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右边的肌肤,并未碰到旁的地方,好在陆珩到的早,她算是幸运。
等等,陆珩问这个做什么?
下一刻,陆珩抬起手,指节分明的手挑开了她的衣襟,露出小半片肩膀和胸脯,那肌肤真如羊脂美玉一般,无一丝瑕疵。
这样暖和的天儿,就是在半夜里也是不冷的,可桑桑忽然打了个寒颤,陆珩这是要做什么?
挑落衣襟后,便露出来一条斜斜的细带,那细带是海棠红的颜色,衬着美玉一般的肌肤就像是一枝灼灼盛开的花一般,那是带着色香的好看,足以让人沉迷疯狂。
陆珩的眸子暗了暗,上午时瞧见的是鹅黄色的,他瞧着倒是这海棠红的颜色更好看。
桑桑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陆珩这是要做什么!
可惜,桑桑的动作太慢,她的腰肢已然被陆珩揽住,来不及挣扎,陆珩就已将她抵在床榻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她露出来的右半边肌肤上。
陆珩如玉的指节微移,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连片的颤栗。
桑桑真的害怕了,她喃喃出声:“世子……”他向来不近女色,如何会如此?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像是小奶猫一般,可怜又无助。
最后,陆珩的指腹落到了她的锁骨上,那锁骨分外明晰,精致的说不出话,男人的手指按在这样的锁骨上,无端端生出一股暧昧来。
他用手指细细地摩挲桑桑的锁骨,像是在逡巡他的领土一般。
下一刻,陆珩就俯下身,他竟然含住了桑桑的锁骨,然后细细地啃出痕迹来。
疼,桑桑漂亮的眉毛皱起来,她用力推开陆珩:“你做什么,放开我……”
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熟悉,他的身体里就有她的血,陆珩才住手,他离了桑桑的身子。
陆珩的嘴角沾上了血迹,衬着他俊秀的脸,在这暗夜月光里像是话本中的妖魅一般。
桑桑看着陆珩,她忽然觉得她的身子有些软,她害怕!
第28章
桑桑直接被吓傻了,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一般往下掉。
不只是因为疼,更多的是害怕,她纤弱的身子微微颤动,像是轻薄漂亮的蝶翼一般,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
她向来知道陆珩阴郁冷漠,却未曾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珩精致的眉毛微挑,唇角染血,活脱脱话本子里的妖孽出世,他这模样估摸着能叫那些女子疯狂,可现在桑桑见了却只剩害怕。
桑桑露出了小半片肩膀和胸脯,她的皮肤白的晃眼,偏生纤细玲珑的锁骨上现出细细的痕迹和鲜血,生出一股子妖娆来。
陆珩重新用手指探索被他咬出痕迹的锁骨,漂亮的眉眼里竟然隐隐含着一股子满意和欣赏。
变态!桑桑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狠狠骂道。
欣赏完自己的成就,陆珩极致温柔的帮桑桑拢好肚兜的细带,又帮桑桑穿好衣裳,系紧衣襟,他道:“害怕了?”
桑桑下意识地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委屈巴巴的。
陆珩用指腹抹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只要你乖乖的。”
桑桑哭的抽抽噎噎的,你大爷的,她还不够乖吗?
“好了,你睡吧,”陆珩说完便转身走了。
“嘶,”桑桑这才敢发出声儿来,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襟,只见锁骨处一个细细的伤口,不会留疤吧!
桑桑哭的打了个嗝儿,实在是有些疼,陆珩这个变态。
她也想明白了,陆珩这是见陆承碰了她脖子,心生不满,他的占有欲又作祟了,这才过来咬了她一口,如果说先前她还希望陆珩是因为喜欢她才如此,现在她算看明白了,陆珩这就是占有欲,对她压根没有一丝喜欢!
桑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原本她还以为陆珩就像十安说的那般对她有些不同,若不然为何会因为她如此大动干戈,现在看来,只是因为她是他的人,仅此而已。
桑桑叹了口气,重新盖上被子。
想了想,桑桑还是觉得郁郁不平,她又不是书画字帖,值得陆珩特地过来咬一口盖章吗!
桑桑擦干了眼泪,重新睡了过去。
桑桑被获准留在屋里,不必去上值,宝珠听了连连叹道世子还算是个可托付的人,至少会给桑桑出头。
桑桑想起了昨晚上变态的陆珩,心道宝珠还是不知道陆珩的真面目为好。
宝珠端过来小厨房熬得汤羹:“趁热喝吧,压压惊。”
其实桑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昨天那药的后劲儿也过去了,只是想起来昨天陆承的那幅嘴脸觉得恶心而已。
桑桑小口小口的喝起汤羹,说起陆承,桑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她把汤匙放下:“宝珠,世子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好的?”
昨儿陆珩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陆承定会回去告状的,陆承的父亲是现任国公,他那兄弟又是毒蛇一样的性子,陆珩可会因此而受到责罚?
说起这件事来,宝珠有一箩筐的话要讲:“正是昨天你昏睡时候闹出的事,热闹的紧,满府的下人都巴巴地过去看。”
“昨儿先是十安把三公子给扔回来,阖府的人都瞧见了,二房的人自然受不了这口气,就叫嚷着要让世子爷出来。”
宝珠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世子爷也是不怕,竟独身一人便过去了,屋里面具体说了什么没人听见,但都听见了二夫人的叫嚷声和三公子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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