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鸩离
哪知道陈渊并不打算放过她,听完她的话,他一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哑着声音说:“宝儿,你知道当初你主动吻我,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两人面对面,靠得太近,他说话吐出来的热度一直围绕在她的耳朵旁,那只放在她腰间的大手还隔着衣料不安分的轻轻摩挲着,甚至徐宝还能感觉到某处坚硬如石的部位,正抵在她的大腿处,吓得她脸如火烧,想往后退,却被他紧紧环抱着,只能颤着声音说,“我、我不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太过娇柔羞怯,像一股无名的引火绳,烧的陈渊某处像要炸裂一般,忍不住把那娇美的女孩儿拉过来,贴在他那刚硬的身躯上,在她耳边发出从喉咙里最渴望的声音,“我当时想把你吻个翻天覆地,又怕吓着你,于是忍住内心的冲动。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我总在梦里与你水乳相融。宝儿,其实军队家属,不用等到二十岁结婚,十八岁就可以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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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徐宝楞了一下, 这年头其实并没有硬性要求未婚男女到什么年龄才可以结婚, 城里的姑娘大多在十八岁以上才处对象谈结婚的事儿,乡下的姑娘大多在十五六岁的时候, 就被家里人安排着相亲处对象。
她一直坚持说要到二十岁结婚, 其实是受了现代晚婚晚育的思想。
现在听到陈渊如是说,她像是被滚烫的熔岩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我,我还没准备好......”
声如蚊呐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泼在陈渊的头上, 让他一下清醒过来,缓缓松开徐宝,“是我孟浪了, 收拾一下, 我去开车。”
“嗯。”徐宝脸红的不能自己, 心乱如麻的扯了扯自己被他弄皱的衣裳,她知道刚才陈渊想做什么。作为一个男人,他刚才的举动也实属正常。
作为相处三年的情侣,即便这三年期间一直是用书信联系,并未朝夕相处。可在这个大多数人见过一两次面, 或者用书信联络感情的年代, 他们这样相处的模式, 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
这种情况下,即便他们在婚前做些什么, 只要把婚事办了,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年轻夫妻容易冲动,多少小对象都会在婚前偷吃禁果。
当然,如果真发生婚前行为,对男人来说肯定没啥大的影响,但却是影响女人一辈子的事儿。如果陈渊真对她做出什么事儿,要是她后悔了,那肯定是她吃亏。
不过陈渊刚才显然在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对她做那出格的事情,徐宝心里很感动。其实他们俩走到这个地步,她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私心底里,还是想觉得那事儿是庄重肃穆的,还是留着新婚之夜做最好。
当下收拾好要带去亲妈家的东西,又顺手把陈渊刚才弄乱的床铺打理整齐,等着陈渊过来叫她,就拎着礼物上他借的军车去了。
吴俊今天没上班,一大早就受他妈的指示,在楼下等徐宝。
等了大半天,他等的有些无聊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少见的红旗轿车徐徐开到他们的小区门口,引来周遭很多人的顿足评论,车上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开着军用红旗车过来。
这时候的交通资源不太发达,乡下基本靠走,城里基本也是双路车。
不过北京是全国首都,自然比别的城市都发达,这里的人们大多都有自行车,汽车轿车却是很少,一般都是有钱有权,或者国家领导人,重要人物,军队在、单位才有专配轿车,马路上车少,根本不会堵车。像这种红旗轿车开进小区里,自然免不了人们的好奇评论。
吴俊也挺好奇车上究竟是什么任务,十五六岁的少年,对军事的一切事物都有迷一般的喜欢好奇。
他瞧着那轿车停在小区门口,车门打开,驾驶座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军人,走到门卫处低声询问做登记,然后又走姿严谨的走回车上去,把车开进小区,经过他时,那车停下来,一个笑颜如花的姑娘从车窗探出头来,“俊弟,你在这里干啥?是在等我吗?上车来吧,跟我们一起回家。”
“姐。”吴俊恍然,上到车里,左看右看了一番,无比激动的挪了挪屁股,眼睛放光的盯着那个专心致志开车的军人,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连串的问徐宝:“那就是姐夫?他是军人?太帅了!这车是姐夫的吗?哇,好大,好宽敞!”
他眼中的崇拜不言溢表,开车的陈渊对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有几分好感,转头冲他笑了笑,“你好,吴俊。”
“你好姐夫!”吴俊一下激动起来,整个人趴在前座靠椅后,噼里啪啦的道:“姐夫,你这身军装太帅了,我瞧着你身上的徽章和杠星,你是副营级别的军官吧?哇,你看着这么年轻,居然就到了这个级别,你一定立了不少军功,破例往上提拔的吧?”
陈渊对这个好没什么好隐瞒的,挑眉笑着说:“是立了点军功,不值得一提......”
徐宝嘴角抽了抽,心说你装什么装,怕未来岳母留下不好的印象,今天特地不怕热的穿上长衣军装,各种徽章戴在身上的人是谁,不就是要显摆他的军职,让她的家人知道他不是普通士兵,他有足够的津贴养活她么,这么说也不脸红。
不过,对于从小就是军人迷的吴俊来说,有这种一个军官姐夫,无疑是备给面子的一件事儿。
当下噼里啪啦问了陈渊一堆关于军队里的事宜,陈渊耐着心,挑着捡着回答他问题。两人交谈甚欢,到车停好,两人爬楼到家门口,吴俊还意犹未尽。
徐宝听着自家弟弟嘴里说个不停,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和她娘方如凤算是自小看着陈渊长大,又一向不拘着她处对象的观念不同,方如兰是她亲妈,尽管两人相隔多年,但这些年来,方如兰应尽的赡养义务是完全做到了的。
从这半个月的相处时间下来,她亲妈看着和和气气好相处,实在比谁都精细,活着十分讲究,这点从她快四十岁的年纪,却保养得体,看着像三十岁的女人就可以看出来。
陈渊大她十一岁,以前在乡下是个混子身份,父母还是那样的恶毒之人,尽管现在‘从良’成了军官,到底有这些劣迹事迹在,不知道亲妈认不认可他。
就这么胡思乱想之际,房门打开,却是吴中明,看见穿军装的陈渊,他楞了一下,随后乐呵呵的招呼他们:“这位就是陈渊吧?来,进来坐,你伯母已经等你们半天了。”
“吴叔好。”陈渊礼貌的喊了他一声,跟着他走进屋里,看见正对门的木质沙发上,坐了一个穿着水色长裙,留着一头长发,皮肤白净,细眉细眼的中年妇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陈渊心中一禀,将头上的大盖帽摘下来放在左手腕处,三两步走在那妇人面前,微微颔首,礼貌的喊了声:“伯母您好,初次见面,敝人陈渊,今年三十,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日前在北郊x军区任职特/种新兵教官,每月津贴有七十二块九毛......”
站在他身边的徐宝见他上来就说这个,楞了一下,忽然觉得好笑,赶紧把手中的礼物递给方如兰,“妈,他不大会说话,您担待着点。这是他给您和吴爸爸准备的礼物,他最近比较忙,没有第一时间抽空来看您二位,还望您和吴爸爸海涵。”
当闺女的都这么说了,方如兰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嗯了一声,让吴中明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让吴中明父子俩陪陈渊说话,自己则瞥了徐宝一眼,后者自觉地跟着她进了她住的房间说话。
关上房间门,方如兰示意徐宝坐在床边,绷着一张脸道,“我听你娘说,这个陈渊以前在你们隔壁大队是个混子,专门打架干坏事儿?”
徐宝张嘴欲辩,又听见她开口说:“他就算改过自新,当了兵,升职成了军官,可他有那样的过往,你能保证对你好?再者他大你那么多岁,以后老了,死在你前头,丢下你一个人,你怎么办?”
徐宝眨眨眼,“所以,妈是要劝我和他分手么?”
方如兰没回答,但她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徐宝就笑了起来,“妈,您知道我在乡下这么多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方如兰抬头,她不用多想,都知道在乡下过得日子有多难。当年她费尽力气从那土疙瘩的地方逃离到了首都,看到首都的各种繁华,不就是不想再回乡下吃苦受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一辈子地么。
现在被女儿一问,她顿时哑口无言,当年她是想过要回红旗社带走徐宝的,又怕徐宝和吴中明两边都不同意,落得里外不是人,只能私心的保住她现在的好生活,亏欠徐宝,让她留在乡下。
徐宝见她不回答,就把她当年和陈渊如何结识,如何处对象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末了道:“妈,我敬您是我生母,给我邮寄了这么多年的生活费,所以我带着陈渊来见您。可您要明白,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自己知道,别人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能穿不合适的鞋子,把脚磨得遍体鳞伤吧?您知道我娘的为人,她是多么疼爱宝贝我啊,既然她都能认可陈渊,您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如兰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相处近半个月,她早就发现徐宝性子像她,倔强的要命,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下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妈问你,你和他究竟到了哪个地步,竟然把你迷得这么维护他,一副非他不嫁的趋势。你是不是和他做了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