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歌一片
善水一下忘了自己被摆弄出的这屈辱姿势,他也顺势放开了她双膝。她两条腿儿刚得了松泛绵软垂下,身体便又立刻绷紧。
她已经觉到了一阵被外物侵入的痛楚。现在别管什么姿势了,这痛楚已经完全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善水知道女人第一次会疼,但没想到会这样疼。尤其是对方,那个男人现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感受。甫压顶入寸许,不过稍微停顿,瞧着便似要蓄势待发一冲而入了。
要是就这么死扛着,她担保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知道霍世钧吃软不吃硬,赶紧用力并住腿,伸手环住他脖子,带了丝哭腔求道:“你慢着些好不好?我怕疼……”
霍世钧刚略进一寸,便觉到她身体僵硬,表情瞬间也变痛楚,现在见她一举一动满是乞怜之意,面上虽未显露,心里却似被熨过一般,觉着甚是妥帖,只得忍下焦灼,耐着性子又浅磨片刻,觉她蜜露丰沛许多,这才欲要再次挺入。
“还疼吗?”
他在发力之前,又问。
“疼……”
他眉头略皱。只得撤回。少顷再入。
“现在呢?”
“还疼……”
她拖着娇软鼻音,环住他脖子的臂膀收得愈发紧,勒得他几乎透不出气儿了。在她蜜口徒劳的泥足深陷徜徉徘徊令他此刻火烧眉毛般地焦灼。根本还没怎么入,她便一直这样嚷着痛,忍不住烦躁起来,道:“想生儿子,那就忍忍。等下就不痛了!”话音刚落,用力掐住她的柔软腰臀微微抬起,蓄力毫不留情地便轻易冲破了那一层薄薄阻碍,宛如劈径辟道,一直顶到深处。
善水几乎被顶得魂飞魄散,那种痛楚还没来得及传遍她全身的感官,他已经拱起腰身,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起来,再无半点怜香惜玉。
断续的隐痛次第席卷而来。
善水见他便如猛兽,身下一阵阵如遭斧凿疼痛不说,连她胸口处也不放过,肆意含叼啃咬。真正是上也疼,下也疼,忍不住哀声号了出来,声音老响,倒把他吓一跳,松开嘴抬头看她,见她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皱眉道:“真的这么疼?”
善水顾不了许多,差点涕泪交加,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感觉到他终于略微撤退了些,那种疼痛之感才稍缓。只没好片刻,便觉他又结结实实地再次挺入,暗无天日里,耳畔听见他谑道:“疼不死你的。再片刻,保准叫你舒舒服服――”
善水知道再无退路。她倒没指望什么舒舒服服,只巴望人家的种而已。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咬牙忍住了,渐渐那疼痛火辣感消了些,竟觉到了一丝酸酸麻胀感。干脆眼一闭,任他摆弄。
霍世钧咬紧了牙,在她身上将自己策马杀敌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知疲倦般地加力,一下下直抵花芯,忽然觉她身子一阵颤栗,双目紧闭,两颊潮红,发出似吟似哼的娇软之声,知道她已到了,自己竟也随她腰身一麻,差点也要同攀高峰,立刻抽身后退,等她这一阵过去了,抱了她再次挺入。
善水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被他搬弄着从床上战到贵妃榻,又从贵妃榻横到桌案面,再从桌案面架到玫瑰椅,正的反的躺的跪的,各种姿势一一轮遍,数次的极致□早让她筋疲力尽,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泥才好,而且到了后来,本就还如嫩豆腐般的蜜径哪里经得住这样长时间的索要,早已红肿不堪,碰触便痛,他却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尽兴之意,连她身上被他弄得到处都是红斑。善水好几次抛开脸面向他开口恳求,他却没了一开始的体贴,反而更是兽性大发……好像她的乞怜恳求更是刺激他血热沸腾的春-药……所以她最后停止了恳求,反正也没用。
善水已经欲哭无泪。现在支撑她的唯一信念就是生儿子,生儿子,生儿子……然后踢老子,踢老子,踢老子……
她忍!
最后一次,终于又轮回到了那张起初的床榻之上。榻上褥衾早堆叠褶皱,凌乱不堪,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因为最后的关键时刻来了。
善水感觉到他一阵陡然密集发力,腰背僵直,知道他终于也要到了,急忙抬起早颤巍巍的两条腿,想要夹住他的腰身,迎接他的爆发。
但是……
天杀的!
这个男人凝视着她,忽然朝她诡异一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竟然猛地抽身而退,她那两条软得成了豆腐一样的腿哪里还夹得住他的腰身?腿腹处骤然觉到一阵滚烫,抬头一看,已是狼藉一片,点点滴滴了。
前世今生,这大概是善水做过的最赔本的一次买卖了。
善水用力撑起还在发颤的上身,瞪大了眼盯着自己小腹和腿间的那大片白色东西,终于抬头,愤怒的眼对上了他的眼。
“你骗我!你说我想生儿子就要忍,我才忍了这么久!你居然骗我!你这个骗子!”
霍世钧的眼中还残留了激情过后的那种浓浊。一滴晶莹的汗从他额头再次飞快滚下,落到了善水布满吻痕的胸口。
他凝视她片刻,伸手轻抚了下她被汗湿粘住的一缕鬓发,不紧不慢道:“是你先骗我的。你敢说你给我喝的汤里没别的东西?”
善水勃然大怒,嫌恶地用力甩他的手,手腕却被他牢牢反握。
“你刚白着张脸,我还以为你要死了。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精神头还挺好的。要么再来一次?这一次你表现得再好些,说不定我就满足你心愿。”
他冲她粲然一笑,表情十分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以后的更新时间,因为我写文一般习惯写好了就发,所以更新没规律,经常看到读者空刷。我觉得挺过意不去。所以想了下,明天开始,更新时间都改成晚上七八点左右。如果有两更,就早上一更,然后晚上再一更。这样大家看文也方便些。
谢谢大家.
☆、第23章
这一瞬间,善水忽然觉到一种极大的委屈。
她做了十六年的薛家女儿,父母兄长都把她当宝一样地疼爱。勉强算是竹马的张若松,随了年龄渐大,两人一年里虽然最多会因家庭之间的往来见那么一两次面,话也不过寥寥几句。但他是个谦润的人,永远只会让她感觉到春风拂面般的舒心。总之,说她就是在蜜罐里养到今天的也绝不过分。这样的日子一过十六年,越活越娇也是无可厚非。现在她嫁人了,嫁入这样的门第,碰到个这样气场不合的丈夫。为了往后有立足之地,她如履薄冰、处心积虑甚至忍辱负重,不想到了最后,却因为对敌情估计严重不足,昏聩了脑子犯起天真之痴,以致于偷鸡不着蚀把米……
她真的很愤怒,愤怒过后,便是沮丧。等现在他还凭了力气捏她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反而被他捏得更是生疼。一腔的愤怒沮丧立刻便转成天大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心里一酸,眼圈便跟着红了。
霍世钧见她神色忽然转为凄苦,一双圆睁的美目里瞬间便蕴了薄薄的雾气,若不是强忍着,泪珠儿只怕都要堕下来了。一怔,钳住她的手不自觉地便松了些。
善水见到他的表情,这才惊觉自己不对,怎的竟然会脆弱到了这样的地步。长长呼吸一口气,终于硬生生逼回了那阵泪意。略微挣扎下,那只手便从他掌中松脱了出来。再看一眼自己下腹腿间的那一片黏腻,只觉讨厌至极,蹙眉把手伸出低垂的锦帐,摸到床头那面小锣击一下,唤人进来,隔着帐子吩咐送热水。
今晚值夜的正是白筠与另两个婆子。刚才这屋里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大——世子妃传出的隐约声音,便如一首跌宕长曲。时而如扯紧之弦,到了角乐高调时戛然绷断;时而如漫缓宫调,吟哦令人血贲;再又羽调一般的沉细无力;到了最后仿似竟又变成嘤嘤的细声哼哭,夹杂了世子的粗浊之声和各种可疑的摇动桌椅音,前前后后竟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俩婆子还好,不过偷偷凑趣几句,白筠却是听得面红耳赤、又喜又忧。
她是善水的贴身丫头,虽然不清楚她主子洞房夜到底如何过得,只这些天来,早也看出世子对善水冷淡不喜,到了夜间虽也留宿房中,却静悄悄声息全无,还以为夫妻之事不过就是这样。现在骤然听到竟有这样的大动静,自然为主子高兴。担心的却是善水受不住,实在是到了后来,听她传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凄楚多于欢愉了。一边羞臊不已,一边又是忐忑不安,终于等到里头云消雨散没了声息,又听到那唤锣声,忙伸手捂了下滚烫的两颊,定下心神推门而入,哪里还敢拐入那架四季屏风瞧个究竟?听见善水吩咐送水进来,急忙便应了退出,叫了婆子去抬。不过少顷,热水便送入净房。
善水见人都退了出去,只他还压住自己一条腿,便冲他道:“挪开。洗洗好睡了。”
霍世钧岿然不动。善水便伸手出去,终于把他的腿费力地抬着挪开了。又抓过件中拢的外衣披了随意裹住自己身子系了腰带,起身要下榻好洗去这满身的狼藉。不想初次被采花心,便被他这样百般折腾,大腿根处还抽筋酸软,强行拢了腿时,竟觉筋骨抽动般地难受,忍不住轻微嘶了一声,一只手扶着榻沿才勉强站立起来。
善水两腿一落地,更觉一身酸软,连抬腿都有些困难。却又不想叫身后那男人看了笑话,强忍住了不适,掀开锦帐正要走,腰肢已被一只手臂从后给揽住,哪里还吃得住劲儿,立刻重重跌坐到了身后那人怀里,刚趿的一双软底绣鞋也从脚上甩了出去,腿曲起来,柔软的衣料禁不住腿上肌肤的滑溜,从她膝处哧溜滑下,凌乱地堆皱在了腿根处。
善水先前看到了自己胸口处的斑斑点点细小噬痕,却没注意腿,这会儿才发现连大腿根处也有,竟记不起到底什么时候被他弄上的。见玉白的肤上布了几点梅花般的红痕,很是惹眼,急忙并腿拢直,伸手过去想拉平衣摆稍加遮掩,手却被他握住了,动弹不得。仰脸,立刻便与他低下的脸相对了。见他面无表情地盯了自己片刻,终于慢吞吞问道:“你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