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110章

作者:寒武记 标签: 穿越重生

简飞扬从贺宁馨身上下来,偏着头看见她满脸潮红,目光涣散,如同醉酒之人一样,心生骄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在她背后慢慢摩索,让她平静下来,一只手又忍不住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揉捏来去。

贺宁馨慢慢平息下来,侧了身子,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低声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学了些风流玩意儿,专到我身上作耗?”

简飞扬嘴角微翘,低头寻了她的唇,细细地含了半日,才放开她的唇,自矜道:“这种事还用去外面学?”

贺宁馨不信,躲着不让他再碰她。

简飞扬看见一个温香软玉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碰,心急如焚,忙求饶道:“我都招!都招!——你总得让我碰一碰吧?”又嘟哝道:“没有好处怎么会有人说实话?……”

贺宁馨只好祭起“拧指神功”,伸出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头,将简飞扬的胸膛又拧起一块肉,绞了两下。

简飞扬涎着脸凑过来,将贺宁馨又抱住了,把头埋在她软玉一样颤巍巍的怀里,一边大口舔弄,一边模糊着声音道:“……是安郡王,给了我一些宫里秘藏的春宫册子。都是绝版的,等晚上闲了,咱俩再细看看……”

贺宁馨没好气地将他的头从怀里掀起来,嗔道:“不过是图画册子,你自己看就得了,做什么要拉我下水?”

简飞扬抬起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大才女,比我懂得多。那册子旁边写着些话儿,怪好听的,我又看不懂什么意思,还要你好好给我示范一下才好呢。——你知道,我不识字的……”

贺宁馨噗哧一声笑出来,道:“怕了你了,人家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被你记在心里,得了空就要埋汰人家两句。”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简飞扬才懒懒地靠在床靠背上,看着贺宁馨起身穿衣裳,又扬声对外面叫道:“打些热水进来!”

外面伺候的扶风和扶柳知道里面完事了,赶紧一个去小厨房炊水,一个去大厨房传饭。所幸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瞒得紧密,还未走了大褶儿。

等贺宁馨披上袍子,外面的热水刚刚抬进来。贺宁馨随便擦了擦,剩下的热水都让简飞扬拿去沐浴去了。

两人收拾好出来,在外间用了晚饭,这才有功夫说起正事来。

听说简飞扬已经将柔馨处置了,贺宁馨点点头。这几个丫鬟她早就想处置了,只是她们前一阵子都循规蹈矩,并未有出格之处,所以贺宁馨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看她们同暄荣堂的人勾勾搭搭,并未出手警告过她们。

对有些人,姑息其实是为了放纵。管得太严了,未免拿不住人的错处。所以贺宁馨也是存着让她们自投罗网的心思。

可惜只处置了柔馨一个人,还有两个人不知有何打算。

简飞扬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处置柔馨,也不过是为了杀鸡骇猴而已。此时已经将思绪转到简飞振身上,对贺宁馨道:“二弟中了举,娘也该想着给他说亲了。”等简老夫人最亲的二儿子成了亲,简老夫人的眼睛大概就不会紧盯在贺宁馨身上了。

贺宁馨也点头笑道:“二弟也是个有主意的。我看他已经心里有人了,若是娘不同意,还有的饥荒打。”

贺宁馨已经打定主意,要支持二爷简飞振心仪的人做二弟妹。她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简老夫人一定不会愿意的。

第39章修改了一下,简飞振是中举,不是中秀才。感谢外星客书友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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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粉墨登场上

简飞扬听说二弟心里有了人,十分惊讶,赶紧问道:“是谁?”

贺宁馨也很惊讶,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贺宁馨自己不过才嫁过来两三个月,就看得清清楚楚。简飞扬可是跟这一大家子少说也住在一起两三年了,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简飞扬比贺宁馨更诧异,伸出去正要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望着贺宁馨闷声道:“……我怎么会晓得。”一幅悻悻的样子。

贺宁馨赶紧帮着简飞扬拿勺子舀了一勺他爱吃的清蒸江瑶柱,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笑着道:“不晓得就不晓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你这个做大哥的,对弟弟妹妹倒是不太上心呢。”

简飞扬自嘲地摇了摇头,低头拿筷子夹了焖得鲜熟的冬瓜,和瑶柱一起放到嘴里,细嚼了半天,才咽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对贺宁馨道:“我记得小时候在家里,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想吃冬瓜,只想吃瑶柱,还被我爹训了一顿,罚我去墙脚站了一下午,饿得我头晕眼花,从此不敢再挑挑拣拣。”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没想到没过多久,我爹就去了。——再也没有人为我打算过。”声音里透出几分怅惘。

贺宁馨没想到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简飞扬有这些感慨,不由有些不安,默默地放下筷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简飞扬,有些歉意,又有些忐忑。

简飞扬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微微笑了一下,抬起头却看见贺宁馨担忧地看着自己,忙失笑道:“我没事,就是说起来弟弟妹妹来,我确实对他们不是很关心。——你知道,我年少就离家从军,后来回来跟他们团聚的时候,大家彼此都大了,也没法子和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没有隔阂地住在一起。”

贺宁馨笑道:“都说你是个闷葫芦,可是看你如今说话跟车轱辘子打转一样利索,哪里像闷葫芦了?”取笑了一番,将简飞扬的愁绪不着痕迹地划去了。

简飞扬心情大好,拿过一旁的小酒盅,给自己斟了一角酒,又问贺宁馨要不要来一杯。

贺宁馨当然是敬谢不敏,又劝着简飞扬少喝一杯。

简飞扬举起青玉小酒杯,一饮而尽,道;“只喝一小钟,不碍事的。”又追问:“二弟心里面的人是谁?你还没说呢。”

贺宁馨抬眼往屋外看了看,见没人在旁边,才挪得离简飞扬近了一些,在他耳旁低声道:“是你舅舅家的表妹,卢珍娴,卢姑娘。”

简飞扬吃了一惊:“当真?”

贺宁馨微侧了头,斜睨了简飞扬一眼:“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做什么这个样子?”居然微微有了丝连贺宁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简飞扬有些恍忽,就没有注意贺宁馨神色的变化,只是低了头吃菜,心里盘算来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贺宁馨看见简飞扬这幅样子,倒是真的吃惊了,忍不住放下筷子道:“飞扬,你别告诉我你心里也有人啊!”

简飞扬正夹了一筷子椒盐里脊,心不在焉的吃着。闻言被呛了一下,一块咸咸的椒盐里脊肉噎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立刻猛地咳嗽起来。

贺宁馨忙起身叫人,命人给简飞扬端些清水过来。

简飞扬用了清水,才觉得好受些,扬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对贺宁馨苦笑道:“你何苦吓唬我。——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

贺宁馨实没有想到简飞扬这样实诚,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有些尴尬起来。

简飞扬当作没有看见贺宁馨局促的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金银菇素炒香片节瓜,低声道:“我平日里不是在外面行军打战,就是去衙门里办差,对家里的事,从来都是抓大放小。——你说得对,我对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很上心。”

贺宁馨恍然地点点头,道:“明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肩上的担子够多了,若还要求你在家里也事无巨细都要关心到,也忒离谱了。——你放心,如今我是你妻子,内院的家务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在外面小心谨慎就够了。这个家,是我们的家。回到家里,你不用和以前一样,绷紧了弦,不得松快。”

简飞扬没有再说话,伸手给贺宁馨拿汤勺舀了一碗山药玉米墨鱼瘦肉山鸡汤,熬得有十分火候,里面的食材都化作了浓浓的羹汤,上面又洒了几点碧绿的青葱,让人看了食指大动,十分开胃的样子。

贺宁馨晚饭时候喜好喝汤,总是吃饭前先喝一小碗熬得清淡的药膳汤水,吃完饭之后,再喝一碗比较香浓的羹汤。

简飞扬都看在眼里,早吩咐了厨房的人,将一年四季进补、应景的汤食都写了大转牌上,每天轮着做两样,一年四季不重样。

贺宁馨笑着谢了简飞扬,接过青花瓷的小碗,拿了白玉调羹,小口小口地抿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吃完晚饭,又用了扶风送过来的薄荷漱口茶,才移师到一旁的暖阁里。

两个人相对并坐在暖阁里面南墙下的罗汉床上,隔着一张紫檀木夔纹四足矮几对坐。

扶柳又拿小托盘送上来两碗刚冲的新茶。贺宁馨的是一碗银针白毫,简飞扬的是一碗冻顶乌龙,再配上两三块做成梅花样的小点心。

简飞扬抿了一口茶,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轻声道:“上次皇贵妃给你送信的事儿,圣上晓得了。”

贺宁馨端着茶碗的手一抖,将些茶水洒在天蓝底绣金黄色雏菊花的绉纱半臂上。

简飞扬从矮几下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块小毛巾,给贺宁馨递过去。

贺宁馨伸手接过毛巾,一边搽拭着身上的茶水,一边低声问道:“圣上敲打你了?”

简飞扬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道;“也不算敲打,就是提醒一声。”

贺宁馨微蹙起眉头,沉吟道:“皇贵妃是挺奇怪的,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对我们施以援手。”这话刚一说完,贺宁馨就想起来原因,苦笑道:“……是我的错,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怎么就没能联系起来?”

其实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贺宁馨的心思还没有完全从宁远侯府里转出来。前世的她,为了宁远侯府耗费了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宁远侯府对前世的裴舒凡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家庭那样简单,而是她全部的事业和心血。她曾经多么希望,能站在幕后,同朝堂上的,和朝堂下的那些男子斗上一斗,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老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是不是也觉得她不适合那条路?

贺宁馨暗暗警醒自己,她已经不再是宁远侯府的人,除了那两个孩子,她不需要再对宁远侯府的任何人有过多的关切和慈悲的心肠。她现在是镇国公府的人,简飞扬是她的相公,这才是她今生的家。

“既然说到这件事,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贺宁馨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看着简飞扬道。

简飞扬抬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征询地看向贺宁馨。

贺宁馨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筷子,对简飞扬道:“……我要跟宁远侯府原配夫人的两个嫡子、嫡女上契。”她知道这样说,很不客气。她也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跟简飞扬说这句话。她直接说“她要”,而不是“她想”。

简飞扬该敏感的时候,一点都不迟钝,闻言立刻问道:“你已经征得裴家人的同意了?”知道那两个孩子是奉了圣旨,养在宁远侯原配夫人的娘家。

贺宁馨点点头,又慢慢地垂下头,不敢再看简飞扬的眼睛。她知道,她这样做,是自作主张,是给简飞扬出了一道难题,特别是在圣上已经敲打了他,不希望他卷入到这些是是非非当中的时候。

可是她无法放弃这两个孩子。如今她最害怕的,不过是有一天,老天让她在两个孩子和简飞扬之间做出选择。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这个样子,知道她是犯了左性,起身长叹一声,走到贺宁馨那边坐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她道:“你别着急。咱们想个法子,既能跟那两个孩子上契,又能让圣上释怀……”虽然不知道贺宁馨为何对那两个孩子另眼相看,可是简飞扬也知道,贺宁馨这样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现在不想说,他也不会追问。等她想说了,自然会说得。

简飞扬的话,让贺宁馨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一个主意,立时抬头对简飞扬笑道:“你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深谙‘虚晃一枪’的道理。”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不再愁闷,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着道:“别紧着夸我了,还是先想想如何将圣上那里应付过去吧。”

贺宁馨笑道:“其实这事很简单。圣上不是担心皇贵妃对我们示好,是为了别的目的吗?——这次我们同宁远侯府的两个嫡子、嫡女上契,不妨大办一番,既能做个皇贵妃看,更能做给圣上看。”

简飞扬想了想,缓缓地道;“……圣上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

贺宁馨拍手赞赏道:“说得好!——所以我们俩要先演一出戏,让圣上相信我们。”说完,贺宁馨把头靠在简飞扬肩上,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简飞扬听完贺宁馨的主意,呵呵地笑起来,单手撑在小矮几上,另一只手抚在贺宁馨的堕马髻上,道;“还没试过吵架呢。——不知道跟你吵架是什么感觉。”

贺宁馨推了简飞扬一把,嗔道:“哪里是真吵架?——不过是做出一幅闹了别扭的样子,你再出去酒楼里喝得醉醺醺地,同时去中军都督府四处找人诉诉苦,就说夫人不懂事,怎么劝也不听,硬是要给你添乱。最好能传到圣上那里,等圣上召你进去问话的时候,你再去圣上面前哭诉一番就行了。”

简飞扬的面色越发古怪起来:“真的要哭?”

贺宁馨重重地点点头:“不哭,这事儿真不了。”

简飞扬想起圣上的眼色和心性,琢磨来去,闷闷地道:“真的要这样麻烦?——就是上契而已,又不是过继……”

贺宁馨也跟着叹息一声,道:“要能过继就好了,我还上什么契!”

简飞扬偏着头看了贺宁馨半晌,终于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每个人大概都是有些自己的坚持和怪僻,简飞扬不打算追根问底。再说,就算问了又怎样?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他的妻。他既然娶了她,早就打算这一辈子,要跟她甘苦与共了。

过了几天,京城里果然传出镇国公夫人要跟宁远侯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子、嫡女上契的消息,还传出镇国公大力反对,同夫人大吵一场,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到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喝得醉醺醺的,人事不省地被酒楼的人送了回来。

据酒楼的人说,他们送镇国公回去的时候,镇国公夫人根本不在府里,而是回了娘家。看来镇国公同夫人真的是闹了矛盾了。

裴家人听说了,十分不安。夏夫人带着自己的大儿媳沈氏专程过来拜访贺宁馨,言语之间婉转地表示,两人的夫妻关系最重要,若是镇国公反对,他们也不强求上契。

贺宁馨忙让她们放心,表示一定会说服镇国公,如今不过是小波折,不妨事的。暗示裴家人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分晓。

果然闹了一阵子之后,连宁远侯楚华谨和他的填房夫人裴舒芬也知道了,两人当作是笑话,在宁远侯府里笑了一阵子。

裴舒芬这时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一把。她自从对上贺宁馨,就从没有赢过。如今这贺宁馨自己走了一招烂棋,不仅没有攀上皇后娘娘,反而跟自己的相公失和,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宁馨却一直按兵不动,等着外面的消息闹得越来越大,圣上终于也忍不住了,召了简飞扬入宫问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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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粉墨登场中

宏宣帝接见近臣的和泰殿里,一只造型古拙的青铜长鹤立在大殿一角。从那长鹤的嘴里,间或一丝淡淡的龙涎香从里面流逸出来,有着不同凡响的庄重和气韵。

简飞扬愁眉苦脸的进了和泰殿,二话不说就给宏宣帝行礼跪下,将头埋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来。

宏宣帝见了简飞扬这幅样子,心里微觉好笑,出言道:“简爱卿不惧千军万马,何惧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乎?”

简飞扬低着头,跪伏在地上,沉声答道:“启禀圣上,有些小女子,比千军万马更可怕。”似乎不在乎宏宣帝讽刺他夫纲不振,畏妻如虎。

听见简飞扬的回答,宏宣帝失笑,仔细寻思了寻思,又觉得简飞扬说得是实话。——有时候,妇人正是猛于虎。比如宏宣帝的娘亲,隆庆帝的皇后赵氏,和当时的后族赵氏满门,都是死在庞贵妃手下。

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见过的人都说只有当年第一任安郡王妃安解语能够跟她相比,却如此心狠手辣,利令智昏。

宏宣帝见过安郡王妃安解语的画像,知道那庞贵妃确实有安解语的七分风采,可是两人的性格品行,实是天差地别。

别人不知道,宏宣帝作为大齐朝的皇帝,对这些事情却是心知肚明的。

以安郡王妃当年在大齐朝的地位,她若是想做女皇,估计都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一直深居简出,只以养儿为乐,有子万事足,从来不仗势欺人,也从不借机揽权,卖弄才干。——庞贵妃跟安解语比,给她提鞋都不配!

“爱卿此言,真是一针见血!”宏宣帝收回越跑越远的思绪,起身离座,过来扶了简飞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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