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 第119章

作者:甄栗子 标签: 穿越重生

裴才人被送到皇家庵的那一回,他在子归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流苏,钩挂在手臂上,不很明显。他当时以为是裴才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并不以为意。

而从她刚刚说的那一通话中,他很快地整理出了自己能懂的讯息。

事是真的,不是有人陷害。但是她,态度坦荡。

“是啊,你决定怎么做?”她清然澄澈的目光看着他。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留下来,我不阻止你们交好。”即便那番话,他大多都没有听懂,但是她要走,她曾经上过贞美人的身,以及她说过她有一个什么圣战的师傅。

这些平日难以理解的志怪之事,对他来说,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可以随时离开,跑到别的,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毫无不犹豫地相信了那些话,没有猜疑。

“真好,我没有做错决定。”她浑身的骨头突然像被碾碎一样地疼痛起来,她极力舒展眉头,展开的笑容愈甜,“不过,我还是要走。”

他握着她手骤然便紧,死死地拉住他,他看着她,帝王威仪尽显:“你敢?”

“你别怕。”她笑容轻的像快要随风而去,却还是安慰他:“你照顾好宝宝。我等你……”

元徵八年,五月,昭华夫人于翊坤宫中猝死,死因可疑。宫中谣传昭华夫人是被下毒所致,为此,对昭华夫人十分宠爱的元徵帝在处理这一案件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后宫被杀妃嫔及宫人无数,造成一出惊天冤案。

元徵九年,三月,元徵帝因思念昭华夫人过伤,身逝。其胞弟寿王,后元封帝继位。

七年之后,元封帝退位禅让,元徵帝与昭华夫人所生的之子,皇五子韩承景继位,年号元睿,由此,开启了一代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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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某一郊外别墅中。

“桃桃,你又给哥贴了什么东西!”二楼的一间房里骤然传出嗷叫声,“卧槽,怎么还带发光发热的。我不就是抱怨了你一下把神装奖励换了吗。我们是亲兄妹啊!嗷!你好残忍!”

“哥,我们是堂兄妹。”一个穿粉衣的少女自房间开门而出,软糯地声音纠正道。然后她看了看大厅中央的悬浮钟,一下跳上浮梯的栏杆滑了下去,甜声在二楼荡开,“那东西是春情少男夜晚必备,可以看清体位哦。免得你糊里糊涂地被玄哥压在下面。”

“我走啦——”

大门随着这一声,“啪”地一声关了起来。

另一间玄色门楣的房间打开,走出一位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他挑了挑眉,手抄裤袋走到隔壁房间,倚门看着里面光裸着上身,身体发出绿色荧光的人。待全身上下欣赏了一遍之后,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从那鬼地方回来之后就知道了。”绿光人满床打滚,“这个死孩子一定被教坏了!教坏了!”

“唔……”那人了悟,“做过都知道。”

“……”

而另一边,身着粉衣的碧桃来到了死党苏小砚的家里。

“啊,你们今天又要去哦。”小砚趴在床上,一脸羡慕的看着正调试游戏接驳器的少女,“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嘛。”

“想得美!”碧桃冲她做鬼脸,哼唧,“特产什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不就是灵魂穿嘛,说的要死一样。不带就不带。”小砚把一个枕头砸在嚣张少女的脑袋上。自从她小时候因为名字发火砸了一个砚台之后,她就爱上了这样发泄的方式。

嚣张的碧桃少女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手一蒙脸,假意哭起来:“呜呜呜……”

沉稳的脚步声慢慢接近,男人温热的体温将她拥在怀里,低沉如情人呢喃的声音响起,他吻了吻她如瀑的青丝:“怎么了,别哭。”

苏小砚翻白眼:“……哥,你以前真的是皇帝吗,怎么被这妮子骗的这么惨!”早知道得个哥哥疼的还不是自己,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那妮子的要求,把这个什么皇帝的电波接到她哥身上。

不过,她哥没了这么多年,身体一直被冰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一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唉,有哥哥总比没有好。

等她死了,就去和亲哥哥忏悔去。让他的一身清白毁在了她从小到大的死党身上。

已经更名作苏墨的男人笑着摸摸怀里的人,和小砚道:“你又砸她了?”

“呜呜呜……你帮我砸她!”怀里的人觉得找到了靠山,奋力怂恿起来。

“哥!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碧桃从怀里探出脑袋,扬起下颚,嚣张地道:“你少来,他连胳膊带胳膊肘都是我的,还能拐到哪里去。”

“……”

“说的对。”他低笑溢出,如情人呢喃般地唤她,“小乖。”

115 番外朝阳

我叫朝阳,“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的朝阳。

我还有一个小名,叫作宠儿。父皇曾说,我是整个大元朝的宠儿。

不过自我记事起,就觉得父皇和母妃很神秘。宫人都说二人已经仙逝了,哥哥却会经常私下里带着我兜兜转转,跑到宫里宫外的许多好玩的地方,去见他们。我猜,他们一定是偷偷溜出去玩,又不想带上我和哥哥。

他们与画中的人长得不相同——翊坤宫里有一副画像,哥哥说是叫作“全家福”,画里的我还小,是被母妃抱在怀里的,看上去小小的一团——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他们就是父皇和母后。

也许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暖和的原因。

嘻嘻,皇叔曾为此夸我,说我的感觉和他一样灵敏。他可真自恋。

“朝阳,准备好了没有?”

咦,我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啊对了,今天是和父皇、娘亲见面的日子。我匆忙把母妃带来的水彩颜料收拾好,洗了笔,吹了吹没画完的画儿,理的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我拢了拢头发,又敛好衣襟——我现在十五岁,已经是爱美的年龄啦。

“哥哥,我这样可好?”我欢快地扑进哥哥怀里,仰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