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
这一下,让承祜也呆了呆,这就这么成了?心里虽然还带着疑惑,嘴上却要乘胜追击的,“阿弟,这头可你自己个儿点的。哥哥可知道你个言出必诺的”
“自然”胤礽收拾起自我厌弃,冲着承祜勾嘴笑了笑,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转头对瑞嘉道∶“妹妹可住得惯不?有什么想要的想玩儿的,尽管跟哥哥说。哥哥知道疼你也疼不过来的,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但毕竟要弄一些淘气的东西还不方便的。身在内廷多有不便,而可以装作不知道却不能亲自帮你折腾。你三哥哥却可以出把子力气的。”
“嗯,现在还没有想到,若真想玩什么,定让三哥哥跑腿。”瑞嘉也不跟哥哥假客气,只现在的瑞嘉,也不会肆意妄为了。
承祜看着妹妹的沉稳样,反而心痛起来,经常要妹妹磨性子,现在这个性子倒好了许多,可一想到这性子怎么来的,承祜却还觉得刚刚那股泼辣劲儿才好呢,就故意笑着说,“真没有?要不,让你三哥给你偷偷弄几个靶子上来?这里离着内廷不远,鸣枪声虽然听得见,但也不不能糊弄的。上次你还说,你十哥未来的媳妇,那位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家的女儿鞭子耍得不错,要不也让你三哥找人来教你?”
瑞嘉有些意动,但却还摇了摇头,“等过些时日再说吧。”只眼睛往哥身上一转,就有点儿来气,“刚刚只顾着说三哥哥了,倒忘了哥您这儿。哥您身子才好,这呈得什么强,还自己走上来,您若再有差池,您让还活不活了?”
“哥不对,妹妹说的很。”承祜全不说自己为了表示虔诚敬心,只看到妹妹这样精神,心里也痛快些。
事情成了这样了,瑞典国卡尔王子那里还真没想到。在这些欧洲国家里,也常有王室成员入修道院中,寻求庇佑脱困之法。只这样一来,与他的本意就想违背了,他要个盟友而不想要个敌人。卡尔也算了得了,闭口再也不说亲事,转而,却让人把那块鸾佩呈了上去。康熙也个分得清的人,与政事上更看得远,于又一次接见了卡尔。这回,只谈合作,余者不论了。
这些外头上的事情先搁一下,只说皇后娘娘在瑞嘉祈福、太子殿下和三阿哥回京后,虽然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样子后,还放声大哭了,可身子很快有了起色。这一下,有多哟偶人传颂祥瑞公主果不其然。
芳仪现在不糟踏自己当然就好得快了。只,这心中的伤,可不那么容易好的。身子虽未大好,可好些事情却不能耽搁,头一个,就布置人去查那两个言官的背后。可说也奇怪,怎么查都没什么讲头,就像个传说中的铁骨清流。
芳仪个多疑的,还不死心,但这回却接到了景阳的书信。看完了书信,芳仪一边亲自把东西烧了,一边让人不用查了。景阳信中说得很清楚,这回的查不到,看着让人掩了痕迹。虽没明说,却也有意指康熙。毕竟,能有这个能耐的不多。
芳仪这会儿却怒火中烧,确实,瑞嘉并无大碍,可这样算计到宝贝女儿身上,康熙到底有什么说法?这样掩了痕迹,防的谁?护得又谁?难道防着自己和自己那些儿子吗?这一时,芳仪脑子里乱哄哄的了。
康熙到底个什么意思?对自己没有了信任?不像不心疼那几个儿子和女儿?更不像那到底为了什么?要知道,那言官的行为,也挑衅了康熙,康熙怎么就忍得住了?还有什么比康熙的脸面更重要的事情?
芳仪转悠半天,反复掂量着这几个问题,却又忽然想到,康熙这回的脸面让言官打的,而自古容言官打脸却明君的做法,所以,在人前,不算个什么,更何况现在满朝上下全歌功颂德的,康熙的颜面早就找回来了。而私底下的,只能说明这些做法还没到了康熙的底线还说,康熙要徐徐图之?
芳仪只觉得自己这样绕来绕去的,实在绕不出什么东西来,只知道,若长久这样子下去,自己早晚要被逼得犯错儿。
蓦然,一个模糊的想头跳了出来,倒要看看,若那样了,康熙不还能忍?原先自己因为担心承祜太出挑,也得给他留下些对手,让康熙看着护着,不直接跟康熙对上。现在这样,倒情况不同了。
芳仪把脑子里的疯狂的想头,盘算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握了握拳,脸上平静了下来。
太子承祜在东宫养伤,皇后日日要过去看一回。那回,太医说太子左肩的事情,说得还委婉的,现在看来,太子的左手却不大能使得出力气了,就动弹都不打能动。芳仪却知道,这还有个复健的过程,只复健过程的疼痛,还让芳仪难受的。
皇后也特向万岁爷提了提,现在太子养伤,三阿哥也在休养,人手不太够。这些许小事,纵然违了例,但康熙怎么会计较?于,内务府就送了些许宫女入了东宫和三阿哥的院子。、
411废储
兜兜转转的,又快到了年底了。只是,这一年年底,朝堂上的气氛,简直可以说是汹涌澎湃了。
前一段时间,东宫养病,三阿哥又被停了半年的差事,这朝廷上的皇阿哥,二阿哥居长,这段时间倒是勤勤恳恳,不戳辛苦,哪怕在简单的差事,也是一丝不苟毫无怨言的,与以前那些倨傲实是判若两人。其他几个到也不说什么了,自然也是兢兢业业的。只是那几个今年才跟着参政打仗的小阿哥的差事,却让人费了思量。八阿哥胤禟兼着内务府的差事,还乐滋滋的。十阿哥胤禩领了宗人府的差,对一干宗亲温和有礼,不以皇阿哥为傲,很让人有些好感。而九阿哥却进了兵部,这可是原来三阿哥当差的地方,不免让人就想多了。
而后,东宫太子承祜也渐渐在前朝走动了,只是明显看着,这胳膊还没好全。渐渐地,就有人听说了,这太子的左肩算是废了,也就是这样了,索然护驾有功,自己也抢回了这条命,但终究落下了残疾。
慢慢的,就有人在偷偷议论了,这太子乃一国之储君,以后可是要荣登大宝的,已这个残疾之身,是不是?
这也难怪,在这个古代,身子有些许问题的,都算作是天弃之人,被老天抛弃的,怎么能成为天子呢?
可也是有人辩驳,太子可是救驾,为了皇上才受的伤,如此忠君爱父,怎么能以稍许的不全,就质疑这储君之位了?
这些私底下的争议,愈演愈烈了。康熙也是有密探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当下里,乾清宫的摆设就成了出气筒。可是,康熙这时候倒真是个好阿玛,为了怕承祜知道伤心,就一点儿也没让承祜知道,只让儿子以身为重,现行调理身子为重,不必急着上朝。
康熙把几个私底下议论最凶的官儿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又给革了职,原想着做个杀鸡儆猴的,可没想到,这事与愿违了,竟然有人公然上折子议论废储之事了。
前朝的事情闹大了,自然是瞒不过内廷的,只是东宫太子低调,既然阿玛让养伤,就足不出毓庆宫了。那些内廷之虽然明面上不敢议论,可私底下那个不盘算的?万岁爷怎么就不让太子上朝了?虽说是罚了那些许官儿,可是未必万岁爷就没有这个想头啊?
也有人嗤之以鼻的,万岁爷多爱护承祜太子啊,说是不用上朝,可好东西不断的上次,还隔三差五的亲自去东宫小坐。再说了,这皇后娘娘还在中宫稳坐呢,也不见焦急啊。
也有人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万岁爷当然是疼爱太子的,更何况这还是为了救驾呢,只是再疼爱,也不能罔顾天子大事啊。再说了,若是真废了太子,那接下来会立何人?
这一时间,也有眼看的人发现,三阿哥也好久没出过阿哥所了。这难道是?
前朝的事瞒不过内廷,同样,这内廷里的变化也有人会传到前朝去了。更有人联想丰富,想到了三阿哥原先当差的地方派给了九阿哥。虽说一个地方派两个皇阿哥也不是没有的,可总是有些奇怪啊。
于是,更有些人请求废储了,一条一条逐步论述,论太子失仪,不能继续做储君了,论康熙上能因私忘公,还有说,救驾那时作为臣子作为儿子的本分,不该拿来论功,再有,现在承祜太子伤了条胳膊,焉知不是上天的旨意,这洋洋洒洒的文章,还真是被他歪出些道理了。
临近腊月,这样吵吵嚷嚷的,可真不是个让人愉快的事情,等着要过年的喜气也荡然无存了。
中宫的皇后娘娘倒是还端得住,但有些人在想着不过是强撑而已。而确实,皇后眼下的青痕,却没怎么遮掩住。
只是,渐渐的,康熙除了力压废太子之事外,竟又听到了些很戳心肺的话,竟然议论起三阿哥军前失当,埋下了太子失仪的因,最后还说不定能得到宝座的果儿。这下子,康熙彻底坐不住了。有些话不高明,可说多了却很能煽动人心,自己虽然不曾想过废储,可这样下去,没准还能弄出些兄弟反目的事情来。
康熙终于下定决心,挑了个大朝日,准备廷辨,倒要看看,那些人已经留不得了。而且,既然革职不管用,那么杀几个,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多人不怕丢了性命。
这一日,大朝会,百官到得齐整,当差的皇阿哥自然没有不到的,就连养病的太子殿下和被停了差事的三阿哥,也都来了。许多人看见这架势,总觉得有股死死的凉气,从脚底板一直冲到了脑门心,总觉得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象征性的谈了几件琐事,康熙就把议题引导了废储这件事上头,非常直接,一点儿也不转弯,“朕连日来收到一些折子,说太子因身子不便,不再适合当朕大清的储君,今日,就请众位卿家议一议此事。”
这话一说,整个大殿忽然安警了下来,许多人脸呼吸都摒住了,真像书上说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康熙面无表情,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说话,冷哼道:“既然都已经给朕上折子了,这会儿让众卿家说话,反倒没有人说了。怎么了?难道朕收到的折子都是假的,是谁闭着你们写的?”
这话一出,凡是上过折子的人都不敢再装鹌鹑了,可头一个说话,还是不敢。康熙更是冷厉,“若是没什么好说的,那就不必再议了。”说了,眼睛就往那些上过折子的人一一划过去,眼神冰冷,就像是看死人似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而有了开头就好了,这些上过折子的就纷纷跳出来,把那些理由翻过来倒过去的说。当然,也有许多维护大统、拥护嫡长的纷纷出言驳斥。一时间,各有纷说,争持不下。康熙这会儿耐心倒是很好,就这样听着,一边眼神在个人身上扫着,特别是那几个儿子的神色,仔细打量着。
二阿哥有些亢奋,就算是激励想要控制着不露喜色,可这样的功力怎么瞒得过康熙?三阿哥,五阿哥,九阿哥一脸的愤恨,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八阿哥除了愤恨,还有些嘲讽的意思。四阿哥,不必说,一肚子的心不定。小六小七一脸的害怕。而看到十阿哥,康熙打了个格楞,这人一脸的淡漠,没想到这个的养气功夫这么好。治愈太子承祜,康熙倒是没把眼神往他身上落,这孩子,怕是心里难受得紧吧,康熙爷不忍心看到儿子那个样子。
康熙在看着众人,自然也有人在看着圣上,只是看了琢磨了,做出的反应全然不同。又得更是把嘴闭得紧紧的,而又得却加入了战团。
康熙眼看着越来越乱,听听也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就让太监打了云板。云板一响,还没有吵得忘形的人自然是停了下来,而还在吵着的也被人拽了拽袖子。“众卿家的意思也都说了,只是朕有个疑问,废储绝非儿戏,众卿家有没有想过,承祜若不做太子,还有谁可以作为储君的?”
这话,比刚刚的还要难。刚刚还是占着自古来的规矩,可现在却是拥立,若一个不好,那就要赔上全家人的姓名。
康熙可没想这样子放过人,不过这回倒是先询问了皇阿哥,这头一个被点名的就是二阿哥,“胤褆,你先说说吧。”
二阿哥没想到第一个就是点的自己,张嘴就要说,可是二阿哥也不是真的那么蠢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再开口说道,“这,儿子从来没想过会这样,一时上头,怎么想的周全?”
“嗯!”康熙点了点头,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无妨,也不要你想的如何周全。有什么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