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59章

作者:纯属胡诌 标签: 穿越重生

  雍正盯着他脑门看了一阵,才接着说:“二十了,不小了。该学着自己过日子了。朕已经吩咐工部、内务府了,叫他们给你选地选宅子,一切,按贝勒规格。工部是你十四叔管,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他说吧!你八叔最近忙着照顾你八婶,没事,就别去烦他了。”

  弘时听了,不由抬头看去看皇后。衲敏端着茶杯,把脸藏在杯子后头,装作品茶。弘时没看清皇后表情,又怕隔得时候长了,还不谢恩,雍正怪罪,只得磕头行礼,“谢皇阿玛。儿臣定当好好办差,给皇阿玛出力。”

  雍正冷着脸点头,“那就好。朕也不指望你如何,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去吧!”

  弘时告辞出去,临走时,又看皇后一眼。衲敏这回躲不过了,只得坦坦荡荡跟他对视。弘时这才低头退出。

  雍正等他走了,这才叹息,“这个孩子,唉!”

  衲敏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伸手越过炕桌,拍拍雍正胳膊,以示安慰。雍正二年,马上就要过去,弘时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彻底厌弃吧?

  雍正闭目沉思,衲敏也坐在一旁,安静地想心事。高无庸进来回禀:“年羹尧将军求见!”

  衲敏听了,站起来说:“臣妾先回去吧。”

  雍正点头,“回去吧。朕晚上再去看你!”

  衲敏出来时,年羹尧正等在廊下日光里。见皇后出得殿外,连忙低头拱手施礼。衲敏斜他一眼,示意王五全叫起,便越过他往轿子走去。一面走,一面琢磨,他刚才比个手势,叫我等,等什么呢?难道,这件事,年家,也有参与?

  又过了一个月,刑部上文禀明当年旧事。原来,当年齐妃李氏,身边一个大丫鬟,名叫春儿,曾经奉命,给大阿哥弘晖送过一碗汤。那汤,就是用有毒蘑菇熬成的。至于弘晖是否死于食物中毒,有太医院脉案为证。春儿后来,离开李氏,不知为何,逃难到了年家,成了年幼年氏身边的伺候嬷嬷,跟年氏感情甚好。后来,年氏嫁进雍亲王府时,本来要带春儿一起去。春儿死活不愿意,这才说出当年旧事。年氏念在主仆情分,替她遮掩,放她到庄上,保了她一命。这些,都是年羹尧全力配合刑部官员,查证属实。有凭有据。至于皇子皇孙患上天花,刑部则认定是自然传染,并无内/情。

  雍正看到奏折大怒,不顾齐妃大喊冤枉,敕令齐妃自尽,收回册妃宝册、金印。多亏皇后哭诉恳求,这才保她一命,降为宫人,迁往雍和宫守着佛堂度过余生。史书上说,皇后于九州清晏跪了一夜,哭诉陈词,皇三子弘时带着嫡妻董鄂氏陪伴嫡母跪了一夜,纯孝恭顺。

  后来,衲敏听说了,捏着帕子擦鼻子:入关多年,这清朝的史官也跟明成祖他们家的学会胡诌了哈!其实,那天衲敏也不过是为了表示身为皇后的仁德,才抱着小公主,拉着小宝到九州清晏去给齐妃和年妃说了两句好话。好巧不巧的碰见弘时跟董鄂氏在大殿前头跪着。雍正不许二人进殿。衲敏没办法,只好陪着二人跪了一会儿,又哭着说了句:“皇上,臣妾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难道,您要臣妾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雍正为了安抚皇后,这才准了弘时所求,赦免齐妃死罪。

  至于年妃,则更不幸。她在禁足期间,忙着抄写佛经,对八阿哥疏于照顾,致使福惠感染天花。案子查出来当天,八阿哥就没了。年妃哭的晕过去好几次。衲敏没办法,尽管年氏有知情不报之罪,但这抄佛经的主意,可是自己出的。总不能叫雍正以后哪天想起来,找自个儿麻烦吧。于是,也趁着弘时给生母求情,把小宝往雍正跟前一推。看着额娘落泪,小宝也抱着雍正的大腿哇哇大哭。雍正想起年氏也是小宝生母,连李氏都免了死罪,总不能再杀年氏。因此,听从皇后意见,只是降其为妃,迁于皇宫养性殿暂住。

  令人奇怪的是,年羹尧一家,并未受到贵妃降位影响。年羹尧依旧做他的将军,该上朝上朝,该见驾见驾,就连年妃迁宫,都没见他上个什么表,请个什么罪。雍正那边,竟然也无圣旨斥责。倒是俩个负责查案的汉臣,一个给外放到了山西祁县,一个给派到河南兰考,都去当县令。品级倒没降,分别成了雍正朝第一个“尚书县令”,和第一个“侍郎县令”!

  年夫人还怕余波未了,雍正还有处罚要降下来。亲自到书房等年羹尧回府。年羹尧回来,听她询问,微微一笑,“你以为,皇上看到的刑部奏折,是真相的全部吗?”

  圆明园里,画眉看皇后拿着本小人书不解,“主子,这个年羹尧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给小阿哥送来这么本书?这上头,画的是啥呀?奴婢自认对图画很在行,这个怎么,看不懂啊?”

  衲敏微微一笑,“给小孩子看的,你懂不懂,有什么重要的?”把书一合,吩咐:“给小阿哥送去吧!”

  看画眉掀开锦帘出去,衲敏微微出口气,暗自揣摩:叫我等,就是等弘历母子手头的证据吗?难道,齐妃真是给冤枉的?弘晖之死,另有隐情?还是,事关永珅?年羹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年羹尧的打算,是为往后对付弘历做准备滴!到第四卷才会出现。这里是暗线哦!

  61、国舅辞官认义姐

  宫中,四妃之首被斥为宫人,唯一的贵妃降为妃子。这无疑,会在刚刚安定下来的朝堂引起轩然大波。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雍和宫旁边的廉亲王府。

  廉亲王府内,八八一面站在正院门外隔着门缝恳求:“玉瑶,好福晋,好妹妹,你开开门,叫我进去。有什么话,咱进去好好说!你听,你听,小格格几天没见到我,又哭了不是!”

  一面安排人去叫老九、老十来府里玩色子,“这押宝,是押给弘时呢?还是押给弘历呢?还是,再看看?”至于——弘皙,八**九十十一致表示:爷都放弃夺嫡、准备打赌看戏嗑瓜子了,你小子,一边儿玩儿去!

  要说这几个人真的就此放弃了,别说别人,他们自己都不信。光是他们后面的势力,都不答应。只是如今境况,八爷党内部分裂严重,老十四一早就投靠了老四,老十是个草包,精力旺盛,脑筋没有!老九本来是一大助力,自从发生玉瑶的事,成天找老八麻烦。现在的八爷党核心——八八,则是:在内,给福晋限制了管家大权,连花钱请人吃茶,都得到账房去签字画押;在外,让老九掐住经济命脉,想帮人疏通疏通,给个官儿做,还没等十三身后的御史出手,老九就抛下句“没钱”,愣是把人气走!如此一来,那些老臣勋贵,都看出门道,暗暗另谋出路,对这八爷,也不很上心了。

  况且,雍正重用张廷玉、马奇等能臣干吏,朝政渐渐好转。其他不夺嫡的兄弟,如十二、十六、十七,也都抱紧雍正大腿,一心一意当差干活儿。这种境况下,他们不放弃,还能如何呢!八八不由深夜站在把八福晋门外长叹:“昔日已去兮——北风寒!”

  十四忙着给弘时选宅子,装修房子。连带着,叔侄俩也渐渐熟了。没了李氏在一旁撺掇,弘时跟董鄂氏夫妻感情逐渐修复,不出三个月,董鄂氏就怀了皇孙。难得连月来的第一件喜事,加上过年心情好,雍正也高兴,重赏儿子媳妇。

  一时间,朝堂上,又激起一团风云变幻。

  完颜氏则领着儿子们看戏外加挣钱。受“戏文”点拨,她也渐渐对十四其他儿子上心。催十四给弘春在兵部谋个职位,不时叫父子二人磋商一下官场之道;俩亲生儿子喜欢跟怡亲王办差,就常常找兆佳氏说话套近乎,连带给兆佳氏入股分红,也丰厚好多:至于弘暄,完颜氏有回碰巧出门碰上他,见他喜欢跟人说话,对做生意也很有兴趣,索性就抓过来当个小跟班,教他如何东货西运、南物北贩,甚至看账本管财务。不久以后,实在喜欢他聪明伶俐,请来弘暄生母庶福晋伊根觉罗氏,说明情况,当着伊根觉罗氏的面,把一家门面送给弘暄,叫他跟着自己挣钱。

  弘暄非嫡非长,既不能承袭爵位,也很难靠军功挣什么功劳,看着舒舒觉罗氏的儿子在十四面前得宠,伊根觉罗氏不是没有嫉妒过。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既不能跟嫡福晋比出身,也不能跟侧福晋比宠爱。听完颜氏这么一说,伊根觉罗氏心里活动一下,本来怕人家瞧不起经商的,怕影响儿子以后前途,不想答应。可是,看儿子实在感兴趣,完颜氏又处事公道,咬牙应承下来。完颜氏看了,握着她的手保证:“孩子跟着我你只管放心,断不叫他委屈!”

  完颜氏这话说的实在,在以后,也确实履行了她的承诺。在她回到现代前,将名下所有产业都交给弘暄打理,并要求子孙们到一百年后再分财产。由此,造就了一个在后世影响深远的金氏家族,并因缘际会地成就了这个世界里的另外一段传奇姻缘。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天,完颜氏正带着大丫鬟金姑到天桥下溜达,琢磨着正月十五快到了,要不要弄些个彩纸、竹篾叫府里的巧手工匠,做花灯来买;还是回去跟弘暄商量,做些应景汤圆搂钱。心里头一面感谢康熙老爷子: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死在过年时候。这下,三年里头,俺们都不用大肆铺张得给雍正和他娘送年礼了!这得省多少钱呀!回头我多给您烧张纸哈!

  完颜氏正洋洋得意,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金姑一看,凑到耳边回话:“主子,是四爷来了。”

  完颜氏回头一看,可不是,连忙拨开人群迎上去,“我的儿啊,这是咋了?看这跑的满头大汗!”

  弘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到了完颜氏跟前,喘口气,“额娘,呃,不,东家,那个,咱们今年准备到江南买茶的事,恐怕要黄了!”

  “什么?”完颜氏差点大叫着骂娘,“怎么黄了?如今朗朗乾坤,政通人和,还有人明抢不成?”

  弘暄扶额,“不是,是有人出价高,本来,我都要跟船家下定金了,人家又转头答应别家了。这会儿,那船估计都准备出发了。也不知道谁家,居然条件好到叫船老大连十五都不过了!”

  完颜氏当即大骂:“虐待民工!连正月十五都不让在家过了!气死我,走,找他去!”

  母子一行几经周折,终于打船老大那儿打听出是年国舅家下的单。完颜氏当即乐了,“这个年羹尧,来我这儿碰石头了!不知道你雍正三年就玩儿完了吗?还想与民争利!儿子,跟老娘打上门去!”要是别人,估计完颜氏也就忍了,可她认定了年羹尧立马就要失宠,不得罪白不得罪,说不定雍正还给她记上一功呢!于是,乐乐呵呵拉上儿子就去寻晦气。

  弘暄毕竟年轻,听说有热闹看,也不顾船家劝解,领着身后几个小厮跟着完颜氏,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年家直奔。金姑在后头直跺脚,“主子,那是将军府,您可不能胡来呀!”一面抓过一个弘暄身后小厮,大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家里,找银姐儿,说福晋给扣在年将军府里了。叫她快想办法救人!”

  一面紧赶慢赶追着完颜氏一行往北而去。

  不多时,完颜氏就带着儿子小厮丫鬟到了年将军府外。大门外,两个小孩儿正垂手站立,见一位贵夫人领着一位少爷,带着丫鬟、家丁直奔正门。不敢怠慢,当即一个入内去告知年夫人,一个迎上来拱手:“不知这位夫人哪里?好叫我家夫人得知。”

  完颜氏冷笑,拿着帕子半掩面庞,“本夫人不找你家夫人,叫年羹尧出来回话!”

  口气之冲,连弘暄都觉得过分,在身后拉拉母亲衣襟,“额娘,以和为贵!”

  完颜氏斜他一眼,“不知道你爹跟老年有过节,不趁着这时候找事儿,以后哪还有机会?”不等下回,老年就给咔嚓了!

  难得年家会教人,这小孩儿愣是忍下来,请完颜氏稍等,自己也入内去了。

  年夫人正在书房,听年羹尧说要上辞官折子。年夫人叹气,“本来,娘娘得了贵妃位,又添了小阿哥,咱们家,哪天不是车水马龙。可是,如今,……。唉,果然是人情凉薄啊!罢了,既然老爷觉得辞官是为保命,妾身赞成。婆母那里,自有妾身分说。就是公爹那里,还要老爷说明白才是。只是,辞官以后,老爷打算如何养活这一家子呢?过两年,孩子们婚事,可也该办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年羹尧点头,“这个,我早已想过。你无需费心,好好管好家就是。至于儿子们,想考科举,我没意见。到时候,也会帮他们指点一二。只是,姑娘们的婚事,你多上心,纵然是门头低些,也要挑那些不纳妾的人家。否则,日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年夫人听了,心中诧异,又暗暗高兴,当即站起来,“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伺候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