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属胡诌
年羹尧还未点头,就听外头丫鬟问话:“不是说了夫人在和老爷商量事情,怎么又来了?”
外头小厮回话:“姐姐,那门外的夫人说,不是来找夫人的,是来找老爷的!”
年羹尧奇怪,出言叫那小厮进来回话。年夫人也站在一旁听完,皱皱眉头,“这等行事?不知是哪家夫人?断不是咱们汉军旗的!”
年羹尧乐了,看来,十四福晋这条大鱼上钩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当初猜测的那样。小敏啊小敏,你是否也认出她来了呢?
令年夫人惊讶的是,年羹尧居然不怒反笑,还对人吩咐:“来呀,打开中门,迎接那位夫人进府。”
年夫人更加不解了,“老爷,你——”
年羹尧笑着安抚,“夫人暂且回后堂休息。稍后,我再请你出来。”
年夫人无法,只好扶着丫鬟回后院。
年羹尧也收拾齐整,迈步出门。哪知,还未出书房院子,就听二门哐当一声大响,几个家院连连阻拦:“夫人、少爷还请留步,我家老爷就要出来迎接二位了。”一面心中暗骂:真当我们将军府好欺负?要不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低调低调,早把你们这些个闯门的泼货扔到大街上了!
弘暄难得耍回流氓,咋咋呼呼叫嚣着:“小的们,跟爷上,打坏门,人就出来了!”
冷不防,一把匕首射从门**来,直插弘暄脚下,匕首,没入地上青砖五指深浅,方才止住。匕首柄身兀自嗡嗡晃了两晃,才停下来。
完颜氏在后面扶着金姑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皱眉:这个技术,好熟悉啊!
弘暄还在发愣,就由门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弘暄拱手,“在下年羹尧,乃是这宅子的主人。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到我门内?”
弘暄还要张狂,完颜氏在身后叫住,扶着丫鬟上前,直接面对面打量年羹尧一番,半晌才说:“我们是来问你,为什么抢了我们的船?”
年羹尧貌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金掌柜呀!失敬失敬!早有耳闻,金掌柜手下小公子拳脚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二位,来既是客,请到屋里坐谈。”
完颜氏心中有事,到了正堂门外,吩咐弘暄,“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弘暄本觉得不合适,可跟着完颜氏出来这么久了,也知道她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就说:“额娘,今天也不太冷,叫人把门帘拆了,好散气?”
年羹尧立在门口笑了,“来人,把门帘卸下来。”
不一会儿,门帘卸下,屋里摆上瓜果茶点,完颜氏拍拍金姑,叫她在外守着,跟着年羹尧进了正堂。
弘暄、金姑一干人和年家家院等守在门外,不一会儿,就看见二人争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年羹尧一言不合,完颜氏跳起来就摔东西,从正中间,摔到西间。年羹尧一路紧随,护得了这个,护不了那个,只听见茶杯、茶壶、大花瓶砰砰撞地声,中间夹杂着完颜氏怒骂:“你个混小子,我今天不打烂你这狗窝!”以及年羹尧大嚷:“那东西贵,换个摔!”一时间,院子里正堂内,吵闹之声,堪比鸡飞狗跳!
直闹得年夫人都顾不得外人在场,扶着丫鬟出来查看,究竟是哪家夫人来找老爷闹事。一面走,身边丫鬟一面小声问:“夫人,该不会是老爷以前相好儿的来上门来找了吧?”
年夫人狠狠瞪她一眼,吓的小丫鬟急忙缩缩脖子,再不敢吭。等年夫人到达正堂外,弘暄正要领人进去救他嫡母,一干家院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跟将军王家下人一比高低之时。
“都住手!”年夫人一声断喝,几步赶到近前,对着自己家院训斥,“急红白眼的,像个什么样子!没见到外人在场?还不退下。”
一众家院诺诺,垂手侍立院墙根儿下。弘暄也不好意思进去拿人了,只有对着年夫人拱手:“夫人,还请放了我家母亲,免得伤了恂郡王府和贵府的和气。”
年夫人一听恂郡王府,也是暗自气恼,别人不知,她还不知恂郡王跟自己夫君是相看两厌?老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既然准备辞官,怎么还能得罪恂郡王妃呢?急忙对着弘暄福身,“见过贝勒爷。还请贝勒爷让路,妾身亲去请王妃。”
弘暄带着小厮们让路,年夫人扶着丫鬟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正堂西间一女子哈哈大笑,“好,好弟弟,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姐姐身上。”
年夫人刚要出声询问,年羹尧就亲自扶着完颜氏出来,见夫人立在门外,忙笑着说:“夫人也来了?快,上前见过姐姐。在位完颜氏夫人,从今以后,就是你我的义姐,孩子们的姑母了!”
62、完颜氏大战将军王
听完年羹尧的话,年夫人当场愣住了。弘暄则“啊”一声,几步挤到完颜氏跟前,开口就问:“额娘?”
完颜氏笑着拍拍弘暄脑门儿,“乖,来,这是额娘新认的干弟弟。快,叫舅舅!”
要说起来,完颜氏的芯儿跟年羹尧的芯儿,那真是亲亲姐弟俩。好巧不巧,俩人都给某无良作者开金手指,穿到这个鬼地方。年羹尧有次逛街,看到一家铺子,名叫“百草居”,心中疑惑,进门细看,发现其中熟悉地方。叫人暗中查看,这才知道,原来十四投靠老四,居然是身后有个女军师!偏偏这个女军师还跟家姐行事颇为相似。这才有了抢船试探之说。至于那匕首,他本来是拿出看家本事,想威慑弘暄等人。却不想叫完颜氏留心,认出自家弟弟。为了不惹人怀疑,这俩人才靠着亲了三四十年的亲姐弟间惯有的默契,上演了方才那出大闹年宅正堂的闹剧!
可怜弘暄,白白多了个便宜舅舅,日后,不但给完颜氏卖命,还得给干舅舅干活。
完颜氏看弘暄百般不愿,想想,怪不得,他们满人,因为一直害怕被汉人称为蛮夷,嘴里头上上下下,都说自家如何高贵,汉族如何低下。叫他叫汉人为舅舅,他才不愿意呢!
完颜氏也不勉强,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也不是你亲舅舅。看台阶下站着一位端庄典雅的夫人,连忙推开年羹尧,几步下来,拉住年夫人,嘴里道:“哎哟,这是弟妹吧!来来来,叫姐姐看看!啧啧啧,真不错,一看啊,就是位好媳妇!我说弟弟,你行啊!连着两辈子,都这么有福气!”说完,哈哈大笑。
年夫人脸刷的红了,想要抽出手来,奈何完颜氏死抓不放,只好看着年羹尧求救。
年羹尧无奈,“姐,你就别吓人了!”又对年夫人说,“我与恂郡王妃一见如故,从今后,她就是咱的亲姐姐了。你以后,常带孩子们去走动走动,也是一家亲戚。”
年夫人无奈,只得福身恭贺,又说:“既是如此,老爷也该禀报高堂知晓。姐姐身份尊贵,是不是,也叫二老见见,高兴高兴!”
完颜氏撇嘴,“我认的是弟弟,不是爹娘!”年羹尧也无奈,“好吧,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年夫人这才答应,扶着丫鬟往后堂去。本来,完颜氏是晚辈,该去拜见遐龄夫妇。可谁叫人家是郡王妃,只好有请二人来正堂看干闺女。
遐龄夫妇听说,也不知儿子究竟是何道理,只好换了衣服往前头来。遐龄拄着拐杖走在前头,年夫人扶着婆母遐龄夫人,跟在后头,刚要穿中堂门,进正堂院子,就听一声大吼:“年羹尧,你还我福晋来——”
遐龄急忙颤颤悠悠赶到前头,原来,是恂郡王耍着大刀,领着三个儿子要人来了。
金姑在完颜氏身边看了,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埋怨:银姐儿呀银姐儿,叫你去找人,不是叫你去找人来杀人!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到怡亲王府说一声,请怡亲王妃来,也比请将军王强啊!这下可好,本来没事儿了,事件又该由踹人门户,升级成闯宅杀人了!
完颜氏一见十四跑的一头大汗,三个儿子也跟在身后,拿刀的拿刀,舞剑的舞剑,扛锤的扛锤,心中感动,还故意到年羹尧面前卖弄,“瞧瞧,你姐夫、你外甥,威武吧?”
十四本来就准备好跟年羹尧大干一场,怕救不出福晋,临来前,还专门派人去找怡亲王,请他派兵帮忙助阵。谁知一进门,居然是自家福晋跟年羹尧笑语盈盈地并排站立正堂。那场面,叫十四一路担忧的心,立刻就放下来。有趣的是,也不知怎么的,心放下去,却好像放进醋缸里,酸不溜丢的,怪难受。这种感觉,十四活了三四十年,也就是小时候,看到四嫂对四哥好时候,有过一回。打自家有了女人,就只剩下叫别人的心沉进醋缸里的机会。冷不丁看到自家福晋跟别看男人靠那么近,还那么合拍,脸吧嗒就拉下来,收刀入鞘,对着完颜氏冷喝:“站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完颜氏冲年羹尧挤挤眼,拉着弘暄,扶着金姑几步走近,对着十四笑语:“爷,来了。我跟您说件好事,我呀,刚认了个干弟弟。”
十四瞪眼,拿刀背指指年羹尧,“就他?”
年羹尧笑着拱手:“姐夫好!”
十四不搭理,拉着完颜氏就往外走。
完颜氏一路小跑跟上,一面走一面跟年羹尧留话:“弟弟,明天中午金仕麟酒楼,带上咱爹咱妈,我弟妹你媳妇,还有孩子们,一块吃饭啊!我请客!”
年羹尧笑着高声应答,“哎,知道了。明天一定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