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极品女知青 第4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穿越重生

先前王金凤气势汹汹的冲进三房去,有那心好的老太太还很担心曲红梅会挨毒打,正打算去劝劝。

没想到听见王金凤杀猪般的叫声,众人都觉得有些惊奇,完全没想过曲红梅会还手。

马艳兰可不那么想,她深知道这曲红梅有多厉害,曲红梅看着性子绵软好欺负,真把她给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些年来,马艳兰和婆婆联手欺负她,都没从她的手里讨过好的,可见这贱女人有多厉害。

马艳兰二话不说往三房里冲,一眼就看见婆婆捂住手,躺在地上惨叫不停。

她前天从三房搬去自个儿屋里的五斗橱居然回到了三房,里面还装着她的私房钱和偷偷攒的白米面。

马艳兰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曲红梅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大白天撬她的房门偷东西,连婆婆和大嫂拿的东西全都拿了回来!

登时破口大骂:“姓曲的,你脑子进水啦!居然敢大白天的撬锁偷东西!还敢打婆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孩子他爹,你还楞着做啥?还不把这贱女人抓去公社批d,再由公社转交公安局!”

马艳兰本来想向前几天一样,直接上去跟曲红梅动手。但是从她进门的时候,曲红梅就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阴森森的,仿佛要吃人,马艳兰不由自主的心头发憷。

三天前,肖承国一气之下离开三房,她和婆婆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两人联手欺负曲红梅,和她拉扯中,一把推倒了她,磕在地上的土疙瘩上流了很多血,直接昏迷不醒。

当时她怕出了人命,让婆婆把曲红梅送去公社的卫生所看看。结果婆婆说不用管她,她要真死了,就说她是自己磕到土疙瘩上失血过多死得,赖不到她们的头上。

马艳兰向来讨厌曲红梅,便听了婆婆的话,两人合力把她抬丢去了肖家废弃的老院子里自生自灭。

马艳兰一直担心曲红梅万一真的死了,会变成厉鬼来索她的命,这三天以来,过得提心吊胆的。

先前听臭蛋来告状,她其实心里松了口气。曲红梅还活着,她至少不会背上人命官司。

结果现在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五斗橱,居然被曲红梅拿了回去,心里火冒三丈,却不敢和曲红梅动手。

她作贼心虚,加上曲红梅看她的眼光,让她感觉慎得慌。曲红梅以前看见她,一定会用那些文绉绉的话拐着弯儿骂她,这次居然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敢对曲红梅动手,只能指使自家那口子。

哪知道肖承安压根不信她的话:“你个老娘们儿,三弟妹如今是个啥样儿,你心里不比我清楚?她脑袋磕在地上了,流了多少血,昏厥了多久才醒。就她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她能打娘?你可消停点吧!”

“肖承安,到底谁是你媳妇儿?!”马艳兰一看自家那口子不但不帮自己,还把曲红梅说话,气得跟斗鸡一样跑到肖承安的面前,伸手狠狠拧他的耳朵,大骂:“狗改不了吃/屎!我就知道你惦记着那个贱蹄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个儿,就你这个德性,还想玩城里的女人,你可死了这条心吧!”

肖承安是肖家四个儿子之中最没本事的一个,他自小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跟个小混混似的在大队村里乱晃。时不时干点偷看女人洗澡,偷听人家两口子办事儿的墙角,偶尔还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大队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厌他。

偏偏王金凤把他当成宝,他越不成器,就越护着他。

每次肖承安闯祸,都是王金凤去擦屁股,肖承安也就越发无法无天,时常做些让人火冒三丈的事情。

肖家的四兄弟都长得不错,尤其肖承安长得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白嫩,按理来说,应该有不少女孩子喜欢才是。

可因为他品行不端正,那时候又刚过了饥/荒,进入破四旧的时候,一般的人家根本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招惹祸根。

王金凤眼瞅着肖承安的岁数不小了,便做主娶了隔壁先锋大队,马家的大女儿,马艳兰给他当媳妇。

马艳兰长相粗鄙,说话做事粗鲁,凡是爱斤斤计较,又喜欢贪图小便宜,贴补娘家。

自恃貌比潘安的肖承安哪受得了她,从最开始的各种闹腾离婚,到渐渐认命跟她生了孩子,却总不死心的去撩拨大队上的女知青,两口子没少为了这些事儿闹矛盾。

第4章

肖承安虽然身上有诸多毛病,但很注重兄弟姐妹情,不然也不会刚才替曲红梅说话了。

听到马艳兰那不堪入目的话,肖承安怒了,一巴掌呼到她的脸上大骂:“满嘴是粪的臭娘们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是那种肖想兄弟媳妇儿的人吗?要不是你和娘做的太过,我用得说你们。”

马艳兰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心里就觉得他被曲红梅那个狐狸精迷了眼,被他打了一巴掌后就嗷嗷叫唤着扑了过去,两口子在院子里打成一团。

院子里有不少外人在看着,肖老头顿时黑了脸,喊肖承保:“老大,还不去把他们拉开。”

自己则走到三房门口,问王金凤:“怎么回事?”

“老头子,你得给我做主啊!”王金凤把已经肿起来的右手手腕递给肖老头看:“那个挨千刀,有娘生没爹一养的贱人!竟然敢打我!你说啥都要把她拉去村委,让大队长、支书他们送去公社,好好的斗一番!”

“婆婆,您自个打在了床上,也怨我?”没等肖老接话,曲红梅半靠在床上,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三天前,您和二嫂合力把我推倒磕在硬土疙瘩上,把我脑袋磕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丢在老宅子里,任由我自生自灭。要不是四弟妹偷偷的拿土泥巴给我止血,又去求了大队长开了医药证明,去公社卫生所给我买了止血药回来给我用,只怕我早已死了。我头上的血窟窿才刚结疤,您就污蔑我打您,您怎么就这么狠毒,不怕我去公安局告你吗?!”

三天前王金凤和马艳兰抢三房的物件,把曲红梅打了的事情,肖老头是知道的。

不过当时他和老大、老二在地里干活挣工分,并不知道事情经过。

只当是寻常的打打闹闹,且曲红梅死活要闹着离婚,把肖承国给气走了,闹得人尽皆知。肖老头觉得丢尽脸面,不想管她的死活,对于老妻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谁能想到,老妻竟然和老二媳妇做下险些杀人之事,肖老头心中大惊!

若老三媳妇真去镇上报案,只怕老妻不死也残废,于是肖老头兀自镇定道:“老三媳妇儿,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娘她也是一时气愤,没想到下手重了些,爹代她向你陪个不是。先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安心养伤,想吃啥就叫老四媳妇给你煮,家里绝不会短了你的吃喝。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算你娘有啥不对的地方,你这个当儿媳妇的也不能动手,有事说事儿就成了。”

合着她就是木头人,活该挨打了?

这个公爹是铁了心,要压住她想报案的心思啊!想用一点小恩小惠打发她不说,还明里暗里指责她不该对王金凤出手。果然是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曲红梅心中冷笑,脸上却带着柔弱可怜的表情说:“公公,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我家里成分不好,婆婆平日怎么虐待我,作为肖家的儿媳妇,我都不敢说半个不是,更遑论还手。现在□□已经粉碎了,今时不同往日,我的父母早已平反回到了北京,我又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已经想通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拉他们一起下地府去。前几日我鬼迷了心窍闹着离婚,现在我也想开了,婚,我不离了,我就守着承国和孩子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一字一句,务必让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她以前不会做人,恃貌而骄,得罪了大队不少人,可王金凤的品行在大队有目共睹的,肖老头想大事化了,糊弄过此事,没门儿!

果然,外面凑热闹的老太太、老头子们,听见她的话,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我就说这几天没看见承国他媳妇儿,原来是被王金凤差点打死了!”

“这小王也忒狠毒了吧,就算儿媳妇儿再不对,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哪能往死里打,就不怕把人打死了,公安局的人抓去枪毙?”

“她怕什么,她家老四不是在军营里当兵?人家说不定有自己的门路,打死一个人都不用偿命呢。”

“哎哟,你说得挺有道理,若不然这王金凤为啥一直针对老三媳妇,不是说她坏话,就是和老二媳妇一起打她。可不就是存了要打死这老三媳妇儿,让老三重新娶一个的想法。这曲知青家里的成分可不大好......”

“王金凤和老二媳妇儿一起打曲知青?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

“嗨!我住在她家隔壁,闹那么大的动静,我能听不见吗!我还没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