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弗夏
“啊?”刘莘闻言,睁开双眼,眼珠子水汪汪的望着魏郇,一脸莫名其妙。
“唔……就这个……你腿·间……那个……”魏郇难得的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
这个,那个,哪个啊?刘莘纳闷低头一看,原来魏郇是指她穿的内裤。
“……这叫内裤,唔……姑且算是我发明的吧。”刘莘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如此说。
这年代的人都穿大袍裾,内搭一条松垮垮的袴裤,刘莘及不适应,刚穿书过来就画了图让平妪给她做了几条系带内裤。对于刘莘穿内裤,菊娘、平妪早已习以为常,刘莘也不觉自己穿内裤有何不妥,直到今日方又才反应过来,她这般穿着算是惊世之举。
魏郇暗忖,自己这是娶了个何妇人?脑袋瓜里都想些甚稀奇古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魏郇只觉全身血液都往同一个地方冲去,不敢再多看,慌忙将她裙裾拉好,打横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榻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叮咛道:“今夜莫再沐浴,让菊娘给你擦拭下·身子便可。困了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晚些便归。”
刘莘红着张小脸,水灵灵的大眼满是赧色望着魏郇,乖巧的应声,“嗯!”
只一眼魏郇就觉得受不了了,俯身下去噙住她鲜红欲滴的唇瓣,缠绵许久……
魏郇只觉自己将要失控了,可自己还有要事没完,艰难的喘·息着直起身,沙哑又温柔地说:“我还有事,去去便归。”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将守在门外的菊娘换了进来。
菊娘端了盆净水,进门冲着刘莘泯然一笑,刘莘羞的拉过被衾罩住脸,菊娘将新换的水盆端到床边,道:“夫人莫再羞了,让婢子给你擦擦身子方睡的舒服些。”
顿了顿没忍住,嬉笑碎嘴道:“婢子觉得出了门,魏侯似与在府里不一样了,夫君味儿更浓了。”
刘莘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反了你了。”
菊娘不惧她,更是开心得咯咯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魏郇:“血槽已空!”
第二十五章
魏郇的药膏不知是何所制,药效极好,只一晚,刘莘腿间擦伤便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慢些走路已无太大影响。
出了驿站,刘莘发现门口多了架简易马车,前面套了两匹高头骏马。
魏郇指着马车道:“上车吧。”
刘莘愕然,蘧然问道:“我……我乘马车?”
“不然还我乘?”魏郇反问。
“我乘马车会不会耽搁了行程?”毕竟马车驶不快。
“尽力跑还好,你别嫌颠簸就成。”语毕,魏郇当众便打横把刘莘抱上了马车,又让菊娘也上了车,方才旋身上马。
刘莘摸了摸身下厚实的罽茵,柔软舒适。这么紧的时间,魏郇准备的如此妥当贴心,刘莘不由心头一暖,甜蜜自心尖溢出,泛满身心。
众将士是头一次见自己主公如此多情温柔一面,一时啧啧赞叹声泛起……
魏郇闻声澹澹扫视了一圈,大家伙便纷纷低下头去,只余司徒逸斗胆赞道:“主公威武!甚是贴心!”
魏郇瞪了司徒逸一眼,双腿一架马腹,领头便蹿了出去。
刘莘坐在马车里羞红了颜,心却甜如蜜,只听司徒逸在马车外又说了一句,“主公赧然也。”顿时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出了门,与在府里,魏郇真是不一样。
因着刘莘乘马车实是走不快,魏郇早已派了使者前去淮西报信自己恐要晚两日到达。
待魏郇、刘莘一行人到达淮西的时候,真真就比预定日子晚了两日。
王琪早早便动身到了淮西,虽焦却不急,他早已得信,魏郇此行是将刘莘一块带来的,这是否意味着在这件事上,与魏侯有得商议。
王祺内心充满了即将失而复得的喜悦。据他掌握的情报来看,刘莘与魏郇感情不深,他自觉有把握能重夺佳人喜爱,并带走她。毕竟三年前她是那么心悦他,他亦一直相信,她现在仍惦念着他,就如他惦念她那般。
魏郇虽未与刘莘提及自己将去往何处,但这一路驶来,越行越东,从自己知晓的地理位置来看,他们一行人已越来越接近琅琊国。琅琊国?魏郇带自己来琅琊国作甚?刘莘心生窦疑。
进入淮西,魏郇一行人在一处华丽的行馆安置了下来,魏郇将刘莘托付给了先行来报信的魏青,自己梳理了一番便着急离了去。
离去前,还用力抱了一把刘莘,莫名其妙说了句:“莫怨我,等我。”
刘莘一头雾水问魏青:“你们君侯到这来到底是为何?”
魏青先被警告过,知晓甚话可说,甚话不可说,坦然答道:“主公是来连横的。”
“连横?与琅琊王氏连横?”
“然也。”
刘莘赫然,不解魏郇来连横为何要把自己带上。再者,与琅琊王氏连横,那岂不是做为琅琊世子的王琪现今也在这淮西郡内。
想到王琪,刘莘不禁打一寒噤,莫不是魏郇知晓了甚?才刻意将自己带上。可自己与王琪的婚约早已作废,就算魏郇知道了又能如何,都已是过往云烟,难不成他还想翻旧账?以此为借口好让自己下堂?
刘莘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淮西琅琊王氏淮礼行宫,旌旗高展,彩条饰殿,地上铺就着厚厚红色罽毯自大门蜿蜒延伸至礼堂,魏郇与王琪于此正式碰面。
王琪见魏郇身着爵弁服远远一路走来,玄衣纁裳带韎韐,无比威严可畏,气势逼人。待其走进,王琪看清了魏侯的相貌,原本雀跃期翼的心情渐渐下沉,王琪曾听闻人赞雍州魏侯之貌,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今一见,乃知其真。
王琪倏忽间失了自信,每日与这般如锡如金,如圭如璧的檀郎朝夕相处,他的了了真的就能不动心吗?
王琪心头大震,面色却不露分毫,起身迎向走进的魏侯,深躬一揖,起身道:“王琪恭候魏侯大驾。”
王琪不知他这厢震撼纠结,魏郇那方亦是见到他那一刻起,便开始天人交战,悔心渐起。
魏郇也未料琅琊王琪竟是如此翩翩佳郎俏郎君,风流多姿。面色虽有些苍白病弱,却仍旧光茂其华。以他来试探刘莘,自己真的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