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仃晨
一言不发。
什么话也都没问。
看起来极其正常。
走了不知多久,花未突然见他停了步子。
转过头来看着她,脸色难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又凶又狠。
“下次不许和其他人单独待在一起。”
闻言,花未偏着头看着他,水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直到他的脸色几乎快绷不住了。
花未才缓缓开口。
“皇帝哥哥是吃醋了吗?”
闻言,邵宸的脸色一僵,竟然有几分别扭,“朕……”
可说了一个字后突然止住了口,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嗓音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有些暗哑。
“你说什么?”
花未又抿着唇含笑道了一遍,“我说皇帝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说完话后,花未明显见他黑眸加深,有些吓人。
突然俯身弯腰靠近她,面对面,两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
花未看着他定定地直视着她,说出来的话音极其清晰,“是。”
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花未有些恍惚,想起了那日在小溪边,眼前这人也是这样,坚定而又不容置疑地说他吃醋了。
不过那时她却一门心思的以为他是喜欢娴妃。
怪不得狐妖母亲常常会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仔细想想,花未笑了,“其实皇帝哥哥是喜欢我,对吗?”
后面两个字又轻又缓,漂浮在空气中,缓缓地贯穿入耳。
对吗?
对!
只是突然听她这么说,邵宸竟然罕见地怔住了。
虽然是想让她自己感受出来,可突然被她如此简单清晰直白的道出心思,邵宸脸红了。
猛地直起了身,转身便往回走。
可走了几步后,邵宸突然又折了回来,凶巴巴地走在她身前,牵起她的手,“朕饿了,快回去。”
见他如此模样,花未有些好笑,却也依着他乖乖地走。
走了几步后,花未突然听见他询问:“累了?”
花未摇头,“不累。”
闻言,邵宸停下了步子,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累了。”
这次不是问句了。
花未眨了眨眼,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况,她真的没累。
可还没来得及询问个所以然出来,花未突然见他弯腰抱起了她。
被他抱在怀里,花未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身,回想着他方才的话,花未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恩,我累了。”
脸色也丝毫没有尴尬。
闻言,邵宸的步子却明显地顿了顿。
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迈着。
花未仰头看着他的下颚,目光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流转,脑海里缓缓思忖,若是二哥见了他,该是又要大动干戈了。
毕竟竟然有比他还漂亮的人。
他的面容像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连狐狸精都比不过。
目光渐渐地往下移动,在他的喉结处停了下来,花未的眼神有些迷离。
邵宸突然听她道:“我娘曾经告诉过我很多勾引男人的法子,可却没有告诉我如果被男人勾引了该怎么办。”
话音过耳,邵宸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见她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皇帝哥哥,你低头。”
邵宸顺势低头,突然感受喉结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咬,轻轻地,软软的,仿佛有一股电流传入大脑,邵宸猛地停住了步子。
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像是带着丝丝魅惑,能牢牢的蛊惑人心,“被男人勾引了,就喜欢他。”
花未从来都知道人不好活。
所以她活了几百年的狐狸精,都不曾想修炼成人。
她向来懒。
人心复杂,这是狐妖母亲从小便常常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所以她更是从来都知道,皇帝更不好当,也不易懂。
娴妃或许说的是实话,不过花未却不会在意,一国皇帝,做任何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哪怕她是一枚棋子,却也是一枚他愿意舍命相救的棋子。
花未想,这副身子给她最好的东西便是一颗人心。
所以她能亲身感受真情。
暖阳当空,林子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学了什么勾引男人的法子?”
“你还勾引过谁?”
听他询问,花未突然反应过来了之前说的话,眨了眨眼,有些怂了,“……没。”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
邵宸黑着脸,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突然后悔之前没有询问她的过往了。
不过如今询问了,邵宸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只好狠狠地睇着她,沉着音道:“你若是敢勾引谁,朕杀了他。”
好吓人哦。
花未乖乖地看着他,半响后才慢吞吞地憋出来了一句话,“皇帝哥哥,我从小到大,只来得及勾引过你。”
所以,你要杀死自己吗?
闻言,邵宸的步子一顿,脸色突然转晴,嘴角止不住上扬,“恩,乖。”
花未一愣,说好的下令杀死自己呢?
一路上邵宸的心情都极好,可在快回了帐子里的时候,花未却突然见他停下了步子,垂眸看着她,黑眸里多了几分怪异。
花未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邵宸却是在想,什么叫只来得及勾引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花未清晰地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吓得花未赶紧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见她缩了回去,邵宸抬起了头,脸色又冷又沉。
突然冷笑了两声,这笑声吓得花未又颤了颤。
不止花未,连周围的宫人们也都自发的后退了几步。
直到皇上走了进去,宫人们才松了口气,各自干各自的事儿。
————
在花未回宫的第五日,刘嬷嬷带回来了消息。
“娘娘,褚将军造反了。”
闻言,花未笔尖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让原本在宣纸上画的鸡身上有了一滴浓墨。
花未低声回应,“恩,我知道了。”
听见皇后娘娘应声,刘嬷嬷继续道:“不过还没入京,便被豫北侯抓住了,听说被关在天牢。”
花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娘娘点头,刘嬷嬷退了出去。
此消息不过一夜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只不过刘嬷嬷却有些怪异。
总觉得褚将军这造反的太突然了。
虽然连她区区后宫的嬷嬷,都知褚将军有谋逆之心。
不过刘嬷嬷却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褚将军造反的太突然,而被抓的又太简单了。
就好像……是一直在等着他造反。
不知想到了什么,刘嬷嬷颤了颤,脸色微白。
花未继续在宣纸上画着鸡,其实她觉得只要不写字,执笔画画也挺好玩的。
特别是画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虽然有些不像。
过了一会儿,花未收了笔,垂眸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没一会儿,便有些挫败。
花未抿了抿唇,“香兰,你去拿只鸡来,我照着画。”
她就不信还画不出来了。
“是。”
香兰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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