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仃晨
等着香兰去膳房拿鸡这期间,花未有些无聊,脑子里才开始思索着刘嬷嬷方才带回来的消息。
突然想起了那日娴妃最后说的话。
也不知阎王爷爷会不会告诉她,皇帝没有下令收缴她爹的兵权。
花未笑了笑,其实皇帝的目的或许根本就不在于收缴兵权。
至于皇帝的目的是什么……
与她何干?
花未想着刘嬷嬷说的褚将军被关在天牢了。
又垂眸看着自个儿画的四不像,花未突然执笔给鸡身上画了一支羽毛。
一边画一边想,人啊,总是喜欢瞎想,没事给自己找事。
怪不得人总说傻人有傻福。
这可不是,傻子可不会多想。
有吃有喝,花未觉得人懒一点儿也没关系。
前朝的事与她无关,她画好鸡就行了。
这次花未又落了笔,素手拿起宣纸,举在半空中,花未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怎么这鸡看着像猪。
难不成是因为太肥了?
可她就是喜欢肥鸡呀!
花未还没思索个所以然出来,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以为是香兰回来了,花未没有回头,而是举着那张画,偏着头东看看细瞧瞧,最后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停了下来,花未才道:“香兰,你说这画像什么呀?”
怎么看都像猪。
可是猪有四只脚,鸡只有两只脚,这一点就能区分了。
所以到底像什么呢?
很久不曾听到回应,花未刚想回眸瞧瞧,却突然感觉有一股温热包裹着自己。
腰上有一双大手从后往前环住,牢牢地困着她,脸颊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像猪。”
嗓音在耳畔响起。
闻言,花未拿着宣纸的手颤了颤。
回眸看着他,蹙着眉道:“这哪里像猪了?”
虽然花未自己也觉得像猪,可自己画的东西自己能嫌弃它丑,别人却不能。
花未辩解,“皇帝哥哥你仔细看看,它只有两只脚,可猪有四只脚。”
听她所言,邵宸果真侧眸仔细看了去,半响后道:“那你为何画个猪尾?”
花未闻言一怔,紧接着脸色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愤。
“猪有三条尾巴吗?这是鸡尾!公鸡尾!”
闻言,邵宸突然沉下了脸,“为何要画公鸡?”
因为他的不识货,花未此时不想理他,没好气的道:“与你无关。”
说完后便想将自己的画收起来。
好歹也是她的第一幅画,意义非凡。
可在花未正打算将画收起来时,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画不见了。
回眸看去,却发现画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邵宸皱着眉睇着宣纸上的那只“鸡”,定定地看了一会,随后抬眸,“为何要画公鸡?”
眼底的嫌弃呼之欲出。
见状,花未就仿佛自己被嫌弃了一般,非常不高兴。
“我喜欢。”
“朕不喜欢。”
你不喜欢与我何干?
花未作势便要去抢。
邵宸却突然举高了画,花未怎么够都还差那么一截儿。
抢了一会儿,花未在发现他是真的不打算将画还给她了之后,便不抢了,气鼓鼓地转身,想去找个地方平静一下。
却突然发现被他禁锢住了。
腰上有一双手,宛如钢铁,牢牢地禁锢着她。
花未怎么扳都扳不开。
邵宸靠近她,知晓她生气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朕不喜欢这副画。”
花未抿唇,语气不善,“你是不喜欢这幅画吗?你是不喜欢公鸡。”
闻言,邵宸竟然没有任何反驳,还低声回应,“恩。”
花未:“……”
站在门口的香兰不知此时该不该进去。
耳边传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激烈的争执。
是关于公鸡的。
随后香兰垂眸看了眼手里提的笼子,笼子里正是只公鸡。
想了想,香兰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打算去膳房换只母鸡来。
第77章
香兰这次学聪明了,去膳房拿的这只鸡不光是一只母鸡,还是一只小鸡仔。
小鸡仔黄黄的,小小的,通身的鸡毛绒绒的,软软的。
关在笼子里不叫也不动,一双灵动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四周,像是在打探着周身迅速变化的环境。
极乖。
香兰边走边想,这次总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待香兰回了凤鸾宫,却发现皇上被皇后娘娘关在门外了。
香兰的步子越来越慢,警惕地打量此时的气氛。
耳边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极低极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开门。”
紧闭的房门里没人应声。
没过多久,香兰清晰地听见皇上叹了声气,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朕……”
道了一个字,邵宸顿了顿,突然改了口,“方才是朕看错了,这是鸡,不是猪。”
房门内依旧没人应声。
于是,邵宸沉着脸极其不愿的又说了一句,“下次朕不拦着你画公鸡了。”
闻言,香兰很理智的没有走近。
而是站在一侧。
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在路上都极其安静的小鸡,突然叫了起来。
虽然是极小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可却恍若一道惊雷,直击脑海。
香兰一怔,完了。
因为皇上听见了,并且还回眸看了过来。
香兰埋着头,躬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
邵宸敲着房门的手放了下来,目光却直击笼子里的那只藏在角落里的小鸡,小鸡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又叫了几声。
吓得香兰脸色苍白。
动也不敢动。
头顶着皇上凌厉的目光,香兰拿着鸡笼子的手紧了紧。
时间缓缓过去。
好在皇上似乎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香兰松了口气。
“恭送皇上。”
见皇上走了出去,香兰正打算提着小鸡仔进宫,福顺却突然折了回来,一张大脸笑得如花。
“香兰姑娘,皇上让奴才回来带走这只鸡。”
香兰怔了怔,看着福顺笑得毫无破绽的脸,抿了抿唇,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笼子递给了他。
心里暗道,皇上方才不是还说不拦着皇后娘娘画公鸡了吗?
何况,这还不是只公鸡,只不过是只小母鸡崽子罢了。
福顺含笑接过,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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