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就青山
《长姐怎么还没嫁人》作者:闲就青山
文案:
一朝穿越入火坑,月幼金作为二房长女,下头缀着一大串妹妹,强大的灵魂却没有强壮的体魄,只能忍气吞声熬到十二岁。
一个生不出儿子还婚内出轨,把小三带回家的渣爹、一个极度重男轻女,不把孙女当人看的奶奶、还有一心要攀高枝,瞧不起乡下人的堂姐跟表姐、掏空家财去贿赂考官的“文曲星”堂哥......
幸而,终于还是寻得机会逃离了月家这一大家子奇葩,月幼金便要肩负起养活一家十口的沉重负担,只得是掏空了脑子想法子挣钱,终于把妹妹们都养大了,原以为自己可以光荣退休了,什么?你们居然要开始催婚?
妹妹们:“长姐,你都跟姐夫不清不楚这么些年了,就差拜个堂了,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就办了?”
一直没机会被扶正的姐夫感动得泪流满面:“妹妹们加油!姐夫要给你们买大宅子!”
女主一家前期姓月,中期改姓苏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苏)幼金,肖临瑜 ┃ 配角:月家众人,月(苏)幼银,月(苏)幼珠,肖临风... ┃ 其它:接档文《彩虹屁专家种田记》
一句话简介:大丰朝人人皆知,苏氏出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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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翠峰村(捉虫非更新)
“幼金又上山回来啦?背这么重的竹筐也不怕把个子压坏了。”
背上背着装满猪草的竹筐,听到有人叫她,原还埋着头走路的月幼金便抬起头笑着与路旁的妇人打招呼:“五婶婶。”
瞧着她瘦弱的身板,被唤做五婶婶的约摸三十出头的中年妇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疼道:“你阿奶又打发你出来干活了?”
对于村民们的怜悯与同情的眼神,月幼金早就十分习惯了,笑着点点头:“阿奶说家里猪草都没了,今年的盼头可都在几头猪身上了,得伺候好了才有银子给我娘生小弟弟。”
“是了,你阿娘这回肚子瞧着倒是与前头不同,要是能生个儿子,你们几姊妹日子也能好过些......”想到月家那一团糟的日子,五婶婶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啊!
“五婶婶,我不与你说了,出来时阿奶说家里猪都快顶翻猪圈的门了,我得快些回去。”见她还想说什么,月幼金赶忙打断她的话头,说罢便背着重重的竹筐往前家里走去。
想到老陈氏对这几个孙女一个比一个狠心,五婶婶便不再拦着她,看着背着竹筐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影,叹了口气,这都十一岁的姑娘了,瞧着跟六七岁一般,这月家人的心也真是够狠的!
***
从村子的主道拐进月家所在的路口,距离月家院门还有好几户人家,月幼金便瞧见几个村民站在自家院门外张头张脑的打探里头的情况。院子里也传出月幼金听了十一年的尖锐的女声:“不过几个赔钱货,还想叫郎中?还想要粳米粥?”
伴随着尖锐女声的还有一片细细的小姑娘的哭声,然后一个有些像母鸭子一般的声音响起,明着安慰实际煽风点火:“弟妹可赶紧让几个孩子别哭了,这要是把咱们一家的气运都哭没了,那可......”
听到她这么说,那个尖锐女声的主人就更加暴怒:“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哭,再哭看我不打死你们几个赔钱货!”话音刚落便传出虎虎生风的挥鞭子的声音。
几个小姑娘被打得厉害,也只能咬着干裂开来的双唇,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听到家中的动静,月幼金赶忙穿过人群,推开留有一丝缝隙的院门:“阿奶,我回来了!”
正打得起劲的老陈氏被打断,十分不悦的利眼瞪了过来,却瞧见外头挤着往里看的村民们,心中更是不悦,示意小陈氏去把院门关上。
月幼金趁着老陈氏不察,赶忙走到被老陈氏打得缩成一团,衣裳上全是灰扑扑的几个小姑娘面前,假斥道:“你们几个,姐姐才出去一会又惹奶生气了是不?都给我回房里跪着去!”背着众人,趁众人不察,朝着二妹月幼银使了好几个眼色。
月幼银自然接收到姐姐的眼色,赶忙拖着两个妹妹跑回西厢房去,留下月幼金一个人面对老陈氏。
老陈氏见那几个赔钱货都跑了,便把不悦都转移到月幼金身上来:“让你去割猪草怎地这么久才回来?又跑到哪野去了?”手里拿着的竹鞭仿佛只要她一句错,随时都要往月幼金身上招呼过来。
月幼金赶忙笑着走到老陈氏身边扶着她:“山上近来猪草少了些,便走得远了些,阿奶您快回去歇着,我这便去把猪给喂了。”
瞧着她一身破破旧旧的衣裳还沾了不少泥印子,再看看自己身上半新干净的细棉衣裳,一把将人推开:“去去去,别在我这碍眼,去把猪给喂了,那猪都快把猪圈门给顶破了,要是猪跑了,你就给我等着吧!”说罢气哼哼地带着看热闹的小陈氏等人回了正房。
看着老陈氏等人走了以后,月幼金才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赶忙背着猪草往猪圈去了。
***
翠峰村大姓为月姓,村中约摸有七八十户人家,月家在村子中虽然比不过冒尖的那几户,倒也不算太穷。当年月家老爷子月大富在外头跟着行商跑了许多年,攒下不少家产,便回了翠峰村置办了三十余亩良田,还盖了一幢又大又宽敞的青砖瓦房,在翠峰村中倒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月大富娶的陈家村村长家的小女儿陈氏,又生了三子一女,一生倒算得上十分顺遂,如今上了年纪在村子里也算得上有些脸面的人家,要说这辈子有什么执念,无非是两件:一是大孙子科举,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也见过许多人情冷暖,深知家中有官身的子孙才是发家的根本。而大孙子自幼聪慧过人,月老爷子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二则是二儿子家始终没能生下个儿子来,老大家四儿一女,老三家也有两儿一女,偏生只有老二家连着生了七个女儿,硬是生不出儿子来。如今苏氏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月老爷子也是盼着能生出个带把的来给老二家传承香火。
因着二房成家已经十五年,却连着生了七个女儿,是以月长禄夫妇在家中地位十分低下,月长禄更是因为没有儿子连头都抬不起来,动不动就打老婆孩子出气。苏氏虽然有心护着几个女儿,无奈自己娘家无人,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只盼着自己肚子里这个是个大胖小子,能让她与七个女儿都能过得好些。
大房所出的幼婷为长,三房所出的幼荷为次,然后才是二房的金银珠宝、绫罗绸七个女儿,因此幼金虽然是二房长女,不过也是行三。
等月幼金喂完猪回到西厢房这边,七妹幼绫八妹幼罗这对双胞胎已哭着哭着睡着了,四妹幼银则抱着才两岁的九妹幼绸哄着,边哄还边擦眼泪,想必是方才被老陈氏打得有些狠了。
见大姐回来了,幼银赶忙抱着九妹站起来:“大姐,九妹发热了,阿奶不肯去叫郎中,这可怎么是好?”
一听九妹发烧了,幼金赶忙从幼银怀里接过九妹一看,早已烧得瘦弱的小脸通红的小九哪里还有意识?
“大姐,再这般烧下去,小九会不会......”月幼银记得两眼汪汪,手足无措地看着大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爹娘呢?”幼金探了探小九的额头,估摸着都已经烧到高烧了,小九才两岁,这般下去只会把孩子烧糊涂了,不死也得变成傻子不可!
“爹今日一早便说去柳屯镇找活计做了,娘在炕上,肚子疼,五妹六妹在里头守着。”幼银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透过破了好些洞的纸糊窗户看出去,发现院中并无其他人,幼金咬咬牙,又把小九塞回幼银手中抱着:“你且等等。”说罢便回到自己与几个妹妹睡觉的炕边上,在墙角处扣扣挖挖了好一会,终于掏出来十来个铜板。
小心地将钱揣进怀里,然后看着她从炕洞里掏出铜板已经惊呆的幼银怀里接过小九:“我带小九到马大夫家去,你在家里守着,要是奶找我,你随便找个由头挡着。”说罢不管幼银的反应,抱着小九悄悄溜了出去。马大夫是住在翠峰村山脚下的一个游村郎中,平时大家伙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去找他来治。
看着姐姐跟偷儿似的溜出家门,月幼银才回过神来,大姐什么时候在炕洞里藏了这么些铜钱?不过她也不敢多想,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在房里转来转去的,生怕老陈氏或者旁人找上门来。
***
再说月幼金溜出家门,抱着小九一路小跑到马大夫家院外。前来应门的是马大夫的娘子林氏。林氏一开门见是气喘吁吁的幼金,又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九脸色异样地红,赶忙将人放了进来:“老头子,快出来!”
头发有些花白的马大夫踱着步从正房里出来:“你个老婆子跟急惊风似的是要干啥?”
“马爷爷,求您快救救我九妹吧!不知怎地发起高热了!”抱着小九的幼金急得两眼通红,噗通一声跪在马大夫面前。
林氏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忙将人扶了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马大夫一听说是孩子发高热,赶忙凝神敛气,细细为小九把了脉,然后捡了些药草给幼金:“你快去厨房,把这些药三碗水熬成一碗,给她灌下去,兴许能好些。”
幼金也顾不得感谢的话,抱着草药便跟着林氏到了马家的厨房去熬药。
马家厨房里各种熬药的罐子自然也是齐全的,幼金很快就熬了药回来。端着一碗满满的黑乎乎的药汁儿回来了。
趁着幼金去熬药的时候,马大夫给小九扎了针,虽然没有退烧,不过小九可算是醒了过来。
“小九乖,把药喝了就能好起来了。”幼金哄着小九把一大碗药通通喝了下去。小九虽然年幼,不过因着家里的境况,倒也不哭不闹,喝了药便依偎在幼金怀里,不一会儿便睡下了。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马大夫又给小九切了脉,心底也算是松了口气:“再喝几贴药,过几日便能好了。”
幼金感激地看着马大夫夫妇:“马爷爷马奶奶,多谢你们救了小九一命。我这也没有什么银子......”从怀里掏出仅有的十三个铜板,“我先付这些银子,等将来我攒够了钱再还给您......”说完这话,幼金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前世今生,这般拖欠别人的医药费还是第一回 。
马大夫瞧着沾染了些许烟灰的铜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铜板推回幼金面前:“我再给你开三贴药,拿回去每日熬了给小九喝下,慢慢养几日,兴许能好起来。这银子你且拿回去,等日后手里头宽裕些再给我也是。”
马大夫这般倒叫幼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怎么可以?马大夫救了我妹妹一命,虽然十几个铜板不多,也是我们该付的。”
见她这般坚持,马大夫便取了其中五个铜板:“你们母女有些银子傍身也不容易,我且收了五文,余下的便当是我借予你的罢。快些带你妹子家去吧。”
见外头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再过一会儿老陈氏定是要找自己的,便抱着小九恭恭敬敬地跪在马大夫面前叩谢他的救命之恩,然后拿着马大夫给的三帖药瞧瞧往家去了。
送走了幼金姐妹,林氏回到屋里白了马大夫一眼:“你倒是好心,怎地还收了幼金的银子,她们母女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
马大夫叹了口气:“幼金这孩子性子要强,我若一文不收,她定是心中惴惴不安,收五文也是为她有个心安罢了,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了!!!本文架空,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小可爱们不要考据哈~~~
第2章 二房
果然,幼金抱着小九才回到西厢房不过一刻钟,被老陈氏打发来叫她干活的人便来了。月幼婷站在西厢房门外扬着嗓子喊到:“月幼金!阿奶叫你!”也不管屋里的人听没听到,自己转身走了。
叹了口气,幼金又安慰了两句苏氏:“小九烧已渐渐退了,娘还是顾着点肚子里的小弟弟,切莫伤心。”然后带着幼银往正房去了。
冷眼瞧着两个讨人厌的孙女,老陈氏冷冷道:“还傻站在这作甚?还不去做饭是想饿死这一大家子人吗?”月家做饭、喂猪等活计因为三房常年在县里住着,便由两房轮流做,每户十五日轮流着来,今日已是轮到二房的最后一日了。
幼金心中虽然怨怼,不过常年的隐忍让她已经习惯了老陈氏的偏心与恶毒,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之抗衡,便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带着幼银往厨房去了。
月家如今尚未分家,三房加起来二十一口人,除了在县里读书的月文涛、月文礼兄弟还有在县城住着的三房一家外,家中还有十五口人要吃饭,因而做饭也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月幼金今年不过十一岁,月幼银也才九岁,不过两姐妹早已从五六岁便跟在苏氏身后帮着干活的,手里的活计倒是干得十分快:月幼银蹲在灶前烧着火,月幼金则“咚咚咚”地切着茄子,然后炒了一大盆豆角茄子,又炒了个白菜,便是做好了晚饭。
将菜一式两份地分成两份,多的一份摆到了月家男子坐的那桌,只剩三分之一的饭菜是落到以老陈氏为首的这桌。
月家的饭菜每日都是有数的,做饭的不是老陈氏,不过分菜的大权却是始终牢牢地掌握在她手中。老陈氏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又稍微受宠一点的月幼婷盛了满满一碗,再轮到小陈氏,剩下为数不多的掺了许多高粱的糙米饭才轮到二房的七个女儿,分下来不过每人小半碗。
其实月家的家境在翠峰村已经算是富户,不过因着供着两个孙子在县里书院读书的孙子,加上老陈氏历来抠门,因而伙食倒真算不得好。
幼银今日忙了一日,肚子饿得咕咕叫,举着筷子夹了几片茄子,还未离开菜盆便被老陈氏眼疾手快地用筷子把她手里的菜打落回盆里:“整日就知道吃吃吃,少吃一点能把你饿死是吧?真是饿死鬼托生的赔钱货!”
幼银啥也没做就被阿奶这般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瞬间眼眶就红了,不过也不敢哭出声,低着头无声地啜泣着。家中一月就能吃两回肉,小孩子馋是有的,不过幼银哪里敢伸筷子夹肉?不过是她自己也没看到茄子中间还裹了块肉罢了。
幼金赶忙笑着拦下老陈氏的下一个动作,把幼银误夹的那片肉赶忙夹到老陈氏碗里:“阿奶今日劳累了一日,多吃些才是。”
老陈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赔钱货!”
幼金被她骂了十一年,自然早已对她的辱骂免疫,权当没听见她说什么,又往幼银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当然是没有肉的。
老陈氏还想发作,却被隔壁桌的月大富打断:“好了,吵闹一日了,还让不让人安生吃饭?”
见月大富这般说,老陈氏才恶狠狠地瞪了眼幼金幼银姐俩,然后重重地坐回原位。幼金却有些视而不见地堂而皇之的又给幼珠幼宝姐俩夹了两筷子茄子,虽然没有肉,好歹也是沾了些荤腥的,自己的这几个妹妹都太瘦了些,能多吃些还是要多吃些才是。
幼金几姐妹吃完饭,又给在炕上躺着的苏氏端了小半碗饭跟几块白菜茄子。苏氏手里端着缺了个小口子的粗瓷碗,眼眶红红地看着排着队站在炕边的六个女儿,还有病歪歪地躺在自己身边的小九:“辛苦你们几姊妹了。都怪为娘的不争气!”
今天发生的事虽然幼金没有在场看到,不过也大概听了幼银说了个过程,苏氏这胎怀相原就不稳,今日还被老陈氏那个老虔婆推了一下,动了胎气只能回床卧着,连帖药都没人给她喝。
心中也知苏氏是个可怜人,幼金便安慰道:“今日之事不能怪娘,如今小九吃了药,过几日便能好了,娘还要顾着肚子里的弟弟才是。”虽然幼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并不觉得女儿或者儿子有什么不一样,毕竟国家宣传的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来到这个莫名的时空也有十一年,她自然知道一个儿子对这些迂腐的古人来说有多重要,不然苏氏也不能一个接一个的生,十一年里生了六胎七个孩子!
见大女儿这般懂事,苏氏叹了口气:“娘知道你们几姊妹都是乖巧听话的,你们也别怪你们阿奶,她只是嘴上厉害了些......”
哪里是嘴上厉害?心黑手毒的老虔婆这些年干过的坏事还少吗?当年苏氏生下双胞胎女儿的时候还想拿去溺死,要不是自己偷偷跟在后头把双胞胎从装满水的桶里捞出来,小五小六早就没了!幼金心里冷笑几声,不过面上也不说什么,只道:“女儿知道,娘快些把饭菜吃了罢。”
母女几人在西厢房这边说着话,苏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了:“人都死哪去了?老子在外头干死干活赚些银子,你们几个赔钱货倒好,成日里张开嘴就知道吃,没看到你们老子回来了吗?”原来是月家老二,幼金七姐妹的父亲月长禄回来了。
听到月长禄骂骂咧咧的在房外头叫唤,房内的苏氏忙挣扎着想起来出去伺候他,却被幼金伸手拦住了:“娘您快些吃了饭罢,我去伺候爹。”说罢示意幼银拦住苏氏,自己转身撩起破破烂烂的门帘子出去面对月家又一个讨人厌的人了。
看到幼金冷着一张脸出来,月长禄直接拿起手中被缝了好几个补丁的鞋子砸了过来:“个赔钱货,老子在这喊半天都不出来,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幼金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如今才只有十一岁,还不是这些禽兽的对手,只能再忍忍,便捡起月长禄砸过来的鞋放回另一只鞋子边上:“我去打水回来给爹洗脚。”然后不再看还在身后骂骂咧咧的月长禄,出了西厢房往厨房去打还坐在灶上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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