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尹云白
见谢长岭进来,徐锦芙的脸当即拉长了:“你怎么进来了。”
以前,因着男女大防和徐锦芙厌恶谢长岭,谢长岭从来没有来过汀兰苑。
谢长岭道:“琳琅表妹说我若是想和她相见,就来这汀兰苑。”
徐锦芙一脸不满:“你两见就见,牵扯我这汀兰苑干什么。”
谢长岭道:“还不是你给我出的注意,你也无需多想,你我有血亲,也并不逾礼。”
徐锦芙忍下了心头不悦,暗想,谢长岭和徐琳琅在汀兰苑见面也好,到时候,自己可不就是她两偷情的证人么。
徐锦芙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一些,开口问谢长岭:“表哥是如何打算的。”
谢长岭把自己的想法同徐锦芙说了,徐锦芙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前几日,母亲也是和她借银子,她直接给回了,你这法子,怕是行不通。”
恰在此时,丫鬟进来通传,说是大小姐到了。
谢长岭和徐锦芙对视一眼,等着徐琳琅进来。
只片刻,徐琳琅迈门而入,拂帘进了里屋。
徐琳琅一身蜀锦华服,身上环佩叮当,头上珠围翠绕。
谢长岭看的心痛,她这一身,得花掉多少银子啊。
谢长岭、徐锦芙与徐琳琅坐下寒暄一阵,谢长岭终是说了来意:“琳琅表妹,近日我有些急难处要用银子,你能不能借六千两给我。”
徐锦芙能够猜到徐琳琅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徐琳琅笑笑,却道:“好。”
徐琳琅的回答大出徐锦芙的预料,谢长岭也没想到徐琳琅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谢长岭强忍着心头的狂喜,道:“那表妹便去取银子吧。”
徐琳琅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银子借是能借,却是有条件的,前几日,母亲来找我借银子,说是还的时候要多上一倍,我没借。”
“如今表哥要借银子,还的时候,自然也该多上一倍,所以说,我要是借给表哥六千两银子,表哥还的时候,就该换一万二千两。”
徐锦芙听不下去了:“你这不是抢钱吗。”
徐琳琅一笑:“表哥若是觉得我这条件不妥,那表哥不借便是了。”
“我借。”谢长岭却是一口应下。
无所谓是还两倍的银子还是还三倍的银子,只要徐琳琅嫁给他,那这些银子,可不就还是谢家的吗。
所以谢长岭应的利索。
徐琳琅站起了身:“表哥既决定要借,那我便回去取银子,表哥和妹妹在这里立字据。”
谢长岭满脸堆笑:“你我是表哥表妹,且还有锦芙表妹做见证,还立个什么字据啊。”
徐琳琅一听此话,知道谢长岭压根就没想着还银子了,徐琳琅道:“常言道,亲兄弟还得名算账,你我是姑表亲,自然更得算的清清楚楚。”
谢长岭却坚持:“琳琅表妹,你这是信不过表哥吗”
徐琳琅:“信不过。”
谢长岭:“……”
徐锦芙出言帮腔:“徐琳琅你也太小气了,难不成表哥还会诓你不成,你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琳琅不理会徐锦芙,转而看向谢长岭:“表哥,口说无凭,你若是不立字据,我便不能把银子借给你了。”徐琳琅说着,便要离了汀兰苑。
谢长岭忙叫住了徐琳琅:“慢着,表妹若是执意想立字据,那我便立了就是。”
徐琳琅道:“且这字据还得有个保人,若是没有保人,我也不能把银子借给表哥。”
谢长岭看向徐锦芙,眼下,也只有徐锦芙适宜当这个保人了。
徐锦芙一惊,对谢长岭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是不可能给你当这个保人的。”
徐琳琅听了,一刻也不再多做停留,边往出走边道:“既然表哥寻不到保人,那我便不能借给表哥了。”
徐琳琅说完,已经大步离了汀兰苑。
谢长岭望向徐锦芙:“锦芙,你为何不愿意做这个保人。”
徐锦芙满脸不悦:“若是你还不了钱,那岂不是得我去还,我才不做那个冤大头。”
谢长岭语重心长的对徐锦芙说道:“好我的表妹,你是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等我把她娶回家,这银子还用的着还吗?”
徐锦芙迟疑了一刻:“那她万一不愿意嫁给你呢。”
谢长岭道:“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给我。”
徐芙白了谢长岭一眼:“人家现在可是棠梨书院的头名,能不能瞧得上你还另说呢。”
徐锦芙鄙夷的眼神让谢长岭很是不悦,谢长岭辩驳道:“棠梨书院的头名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乡下丫头的事实,她那样的,能嫁给我,便是烧了高香积了德了。”
“你到底愿不愿意做这个保人,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在这里和你废话了。”
“不愿意。”徐锦芙拒绝的干脆。
谢长岭对徐锦芙十分失望,这么多年里,谢长岭都和徐锦芙不对付,前几日二人倒是能够聊的来了,谢长岭以为他和徐锦芙的关系会就此改善,没想到这又回到了老样子。
谢长岭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徐锦芙,你也太自私了。”
徐锦芙心里也气的紧,自己不给她做保人,他便要摆出这样的一幅嘴脸,全然不记魏国公府这么多年给了谢府多少银子。
说起来,谢府的宅子,还是母亲出银子给建的呢。谢长岭非但没有对自己感恩戴德,还要说自己自私,简直太可气了。
一时间,愤怒涌上徐锦芙心头,徐锦芙也口不择言起来。当即开口说道:“表哥这话说的也太昧良心了,这么多年,表哥从我魏国公府拿银子,我可有说过表哥什么,表哥花用了魏国公府这么多银子,到头来却能说出我太自私了的话,也真是厚颜无耻。”
徐锦芙已经全然不顾谢长岭的颜面。
谢长岭恼羞成怒,拂袖离了汀兰苑,一路摔摔打打,打坏了汀兰苑的不少花草。
徐锦芙怒不可遏,自己这什么表哥,得了自己家的恩惠还不自知,居然埋怨起自己来。
徐锦芙这边记着仇,谢长岭这边也记着仇。
谢长岭回到谢府,将徐锦芙对自己的羞辱告诉了祖母,也就是谢老夫人和自己的父亲。
谢允拍案而起:“这徐锦芙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敢这样对你说话,她母亲是我们谢家的女儿,给我们谢家拿银子自然是理所应当,她徐锦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作践你,不行,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还有,她给你做保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还有脸不应。”
谢长岭的母亲陶氏小心翼翼的说道:“官人你也莫要生气,锦芙毕竟是二姐的女儿,你教训了她,二姐心里也不舒服。”
一旁的谢老夫人的脸一沉,道:“你这无知妇人说的是什么话,二丫头自然应该明白,长岭可是我们谢家唯一的香火,自然是比她生的那丫头片子重要的多,她若是拎不清,觉得她那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比我们家的独苗还要重要,我可是第一个饶不过她。”
谢长岭的母亲陶氏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谢老夫人的这般说辞,都是循着对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说的罢了。
陶氏也是有娘家的,她的娘家生活的颇为艰苦。陶氏自然也是惦记着的,
可是谢老夫人早就防上了陶氏往娘家拿东西,总是防贼似的防着陶氏。
谢老夫人对儿媳陶氏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到了谢家,就要和谢家人同荣辱,共进退,不要总惦记着她的娘家,更不能因为周济娘家影响了谢家的生活。
陶氏倒是认为谢老夫人说的话也在理,可是谢老夫人却做的太过,就连日常尽孝都要阻止陶氏。
好在陶氏的娘家体恤女儿为人妇为人媳的不易,也从没向陶氏要求过什么。可是陶氏想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愧疚。
若是谢老夫人能够一如既往着秉承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态度,对于谢老夫人,陶氏也能信服几分。
可是,面对自己的女儿,谢老夫人却换了另一套说辞。
谢老夫人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应天府内的富商大贾,儿女儿嫁给了魏国公徐达。
两个女儿,非富既贵,嫁的都是人中龙凤。
谢老夫人对两个女儿说:“虽说你们嫁了人,可是你们还是姓谢,你们骨子里留着的,还是谢家的血,谢家的兴衰荣辱,可就拴在你们身上了。”
“你们只有一个弟弟,你们弟弟又只有长岭一个儿子,你们两个可得好好疼你们的弟弟和侄子啊,你们想想,你们若是在婆家受了气,谁能给你们撑腰,还不是只有你们的弟弟和侄子呀。”
“所以,你们看待长岭,可要比看待你们的亲子还要亲,事事都要以长岭为先,要多替长岭筹谋。”
虽然谢夫人是谢长岭的亲生母亲,可是也听不下去这样的话了。若是让两个大官姐关照谢长岭,倒是能够说的过去,可是若是让两个大姑姐处处以谢长岭为先,却有些不切实际了。
两位大姑姐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先为自己的孩子筹谋,然后再想着谢长岭。
陶氏私以为两位大姑姐也就是那么一听,并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
谁知两位大姑姐竟然把这付诸了行动。纷纷往谢府拿钱,都把娘家看的比婆家还重。
这一来二去,大姑姐的姑爷发现了大姑姐不计其数的往娘家拿银子的这个毛病,并彻了大姑姐的管家权,死死的盯着大姑姐,由此,大姑姐纵然不缺银子花,却也往谢家拿不了多少银子了。
二姑姐家虽说没有大姑姐家银子充裕,可是二姑姐的姑爷却一心扑在沙场上,对府中的中馈、银钱、杂事一概不问,所以二姑姐便能肆无忌惮地往回拿银子了。
为此,原本更宠爱大姑姐的谢老夫人开始更加疼爱起二姑姐来。
每当二姑姐拿回了银钱,谢老夫人都要好生夸赞二姑姐一番,说二姑姐可比大姑姐强多了。
二姑姐得了母亲夸赞,更是不遗余力的往谢府拿银子。
这样一来,原本破落的谢府,过的日子,比起魏国公府,却是一点儿都不差。
陶氏对谢老夫人的做法看的清楚,对这其中的是非了解地明明白白,但是她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得了好处的是谢府,享福的是她。
所以,陶氏对谢老夫人不让她周济娘家的那点怨气也散了。
人嘛,哪有十全十美,谢老夫人的两套说辞,都是为了谢府啊。
谢长岭的父亲谢允早已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要派人把外甥女叫来教训一通。
谢老夫人也不阻止,显然是赞同儿子的做法。
可不是,怎么能让卑贱的外孙女把宝贝孙子欺负了呢,早就听长岭说徐锦芙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该给徐锦芙那个死丫头点儿颜色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长岭这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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