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糖
难道她的重生和他有关系?
所以只要凌容与和她待在一块,他的身子就会好上一些?
若真如此,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副模样的吗?
不论身体或脾性,前世今生皆全然不同。
盛欢心头一颤,猛地反手紧紧地抱住他,扑进他怀中。
凌容与被扑得猝不及防,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了?”他抬手,手指轻轻捏了捏少女犹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细语地哄道,“很疼么?孤待会儿就传太医过来。”
凌容与心中懊悔不已,要是知道她提早来了癸水,他刚才就不会那般强硬胡来。
他眉头微蹙,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沁出的泪珠,“周正,准备冷水,孤要沐浴!”
候在门外的周正听见喊水的声音猛地一愣,心想殿下怎么这么快,却还是立刻转身走到外殿,吩咐小太监们备水。
头一遭,快是很正常的。
殿下还年轻,不急不急。
只是,殿下喊的怎么是冷水?
周正吩咐完后才猛地想起凌容与刚才叫的是冷水,心中不由得一惊。
……
如果冲冷水就可行,凌容与也不会在偏殿洗了数次的冷水澡。
待盛欢穿戴好衣物,饱受折磨的太子殿下仍泡在冷水之中,那股子燥.热及念想如何也退不下去。
盛欢觉得奇怪,前世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凌容与通常只要冲几趟冷水就能冷静下来。
为何他都让周正唤了好几次冷水,却仍这么厉害。
现下夜深露深重,虽已近三月,可晚上却仍带着一丝寒意,凌容与一直冲冷水,这身子怎么吃得消?
盛欢不得已,走到外间,吩咐周正再去请太医。
周正听见太子妃又要请太医,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不是太子太快,而是太子妃突然来了癸水,这圆房又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一场。
太子殿下新婚那夜丢一次脸就够,现下难道还要丢第二次吗?
周正不忍太子殿下再丢脸面,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实情。
“太子妃,这赵世子准备的新食谱,不知是不是写错了,其实都是补阳补肾用的,您晚膳时又要殿下不准挑食,殿下大概也不知道那膳食有何功用,才会全都吃光,他吃了这么多,自然、自然……”
“……”
盛欢听见周正的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白皙小脸,再次染上羞.人的绯红。
她想起晚膳时自己一直盯着凌容与,要他全都吃光不许剩的模样,忽然一阵心虚。
所以凌容与现在如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太子妃,这、这件事就算叫了太医也没用,您还是给殿下留点、留点……”周正欲言又止,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只差没泪流满面的求着了。
两次圆房都没成,这传出去实在太丢人。
盛欢红着脸点了点头,让周正退出房外后,她慢慢地朝仍泡在浴桶中的凌容与走去。
方才她其实还有话想对凌容与说,还有很多事想问他。
可他叫水叫得太快,周正和如意一下就推门进来,当时她还未着寸.缕,不得已只能将话吞了回去。
犹被念想焚烧着的凌容与,见到盛欢居然又回来找自己,俊美的脸庞掠过一丝狼狈,呼吸再次乱了起来。
此时盛欢已换上干净的中衣,几丝墨发因随意扎起,垂在耳畔与颈侧,视线所及的雪白的脖颈,肌.肤白.嫩泛着好看的浅粉,一如往常的诱.人。
凌容与蓦地偏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方才他虽然因为癸水而清醒了些,可现下他对她的念想依旧非常强烈,几乎要烧干.他的意志。
然而盛欢鲜少主动找他,凌容与就算整个人都深陷折磨之中,却也舍不得开口赶人。
他困难的咽了口涶沫,嗓音却满是浓浓念想,低沉沙哑得厉害:“怎么了?嗯?”
再转眼,盛欢已来到浴桶旁。
她垂眸看着偏过头去不敢看自己,身姿狼狈的少年,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与不舍。
盛欢微微俯身,几缕发丝落在凌容与耳侧。
少女的粉唇轻贴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地朝问道:“还是很难受么?”
软.糯.娇.甜的细.软嗓音,顺着耳廓,飘进凌容与耳膜之中。
“嗯,”温香软玉近在眼前,凌容与闭上眼,素来淡定的话声已有几分不稳,“没事,孤再──”
话中之语未尽,便听见耳边传来‘扑通’一声,那双曾经令他次疯狂的柔荑,已没入冷水之中。
“君清,三年前,你究竟发生何事,才会突然身患顽疾,才会变成现下这番模样,与前世截然不同?”
“待会儿你不再难受时,能将一切都告诉我吗?”
原本狼狈的垂着眼睫的凌容与,瞳孔骤然扩大,蓦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了,快饿死了,明天尽量九点准时更新TvT
.
第41章
“君清, 三年前,你究竟发生何事, 才会突然身患顽疾, 才会变成现下这番模样, 与前世截然不同?”
“待会儿你不再难受时, 能将一切都告诉我吗?”
原本狼狈的垂着眼睫的凌容与, 瞳孔骤然扩大, 蓦地转过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喊他君清,提到了前世,她跟自己一样都记得前世?
凌容与心中蓦地涌起一阵狂喜,原本就染着疯狂的墨眸更是越发浓烈。
心脏仿佛炸裂开来,温热的血液瞬间全往脑中奔涌而去,而后才窜往四肢百骸与五脏六腑。
整个人被这温热的血液冲刷得温暖熨帖, 舒服至极, 甚至幸福到晕眩。
水浪晃动, 凌容与的背脊越发地挺直,白皙精致的脸庞上, 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逐渐红润的嘴唇微微哆嗦,凌容与幽深的黑眸, 却瞬也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盛欢。
小姑娘虽然大胆而放肆, 可掩在垂落发丝下的双腮,却已逐渐由浅粉缓缓地转为艳红似熟透的红苹果,小巧漂亮的耳尖亦红得娇艳欲滴。
盛欢垂眸, 小刷子似的睫毛闪得飞快,纤细胳膊的摆动速度未曾改变,贝齿咬着红唇,齿痕越发地深.重。
那一声君清一喊出口,难以言喻的欢喜与愉悦便瞬间朝凌容与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盛欢记得自己,她记得前世的事却仍愿意成为他的太子妃,愿意再喊他一声君清。
少女的红唇近在眼前,清甜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之间,凌容与的心脏再次不受控,怦怦直跳起来。
修长的大手离开浴桶边缘,凌容与窄腰挺直,坐得端正,双手捧住她红扑扑的脸蛋,将她整张俏脸都扳过来,面向自己。
揽住她的后颈,仰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浴桶里的水花随着他的动作溅出,周围地上尽是溢出的冷水,少女的中衣亦难逃幸免。
这个吻带了点迫不及待的味道,与她成为太子妃之后,几乎温柔的浅吻截然不同。
以锐不可当之势撬开她的齿缝,强势的攻城略地,完全不允许反抗与挣扎,与那次他以为自己在作梦的力道和吻法如出一辙,充满了十足的侵.占.欲与明显的思念。
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只属于他,只有他能拥有。
魂牵梦绕,碾转千遍的美梦终于成真。
凌容与的凤眸一点一点猩红起来,他吻得认真,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扫遍她口中的每一处香甜。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柔荑,随其而动。
盛欢任他捧着脸,握着手,没有丝毫的挣扎与反抗,向来一被亲就会自动紧紧闭上的双眸,此时却是睁开的。
少年近在眼前,鼻梁挺直漂亮,乌羽般的睫毛浓密又卷翘,于她眼前轻刷,每一下都似羽毛挠过心尖。
清晰的看到少年眼中欣喜若狂,眸光灼灼,飞扬的眉眼,狭长的凤眸,皆带着如春风般的暖人笑意。
清隽的少年郎,干净又好看,浅浅的一个笑,变了却也没变。
盛欢看着他,眼眶热了起来,视线逐渐被泪水糊模,鼻腔酸涩。
微微弯下头,主动加深这个吻,温柔碾转,甜蜜心醉。
……
凌容与已经连叫了好几次冷水,周正担心太子着凉,整个人在殿外急得团团转。
就在听见凌容与喊水,以为太子又要继续泡冷水澡时,却没想到,这一回儿,凌容与喊了热水。
周正一个激灵,突然鬼使神差地朝一旁如意问了句:“太子妃进房找殿下后,殿下就喊了热水,莫不是他们……”
他将两只食指凑在一块,“好事成了?”
如意还没出嫁,听见周正的话,瞧见他的动作,小脸霎时一片红,嗔道:“周公公在说什么,太子妃来了月信,殿下若是那般轻挑孟浪之徒,前面又何需叫了那么多次冷水自讨苦吃!”
周正抬手拍了下额,摇头失笑:“害,如意姑娘说得是,是咱家想这件事想疯魔了,姑娘且去东宫的膳房瞧瞧,看太子殿下先前吩咐的肉桂红糖茶与桂圆红枣茶备好了没。”
这两样都是女子月信期间可饮用的茶饮,不只能令体内气血通畅还能疏肝理气,温暖身子,缓解月信期间的不适。
盛欢不知是体质还是其他原因,前世只要一来月信总是皱着一张脸喊疼,说小腹似有刀在割。
凌容与记得此事,恐她今生又如那般疼得死去活来,是否早早就询问过赵杰,女子月信期间该如何调养与温补。
赵杰虽曾觉得奇怪,但也只当太子是想为皇后调理身子,而不曾多做他想。
他定不知道,当初凌容与竟是为了自己的亲妹而问。
待如意带着宫人们端着这两样茶饮,从膳房回来时,凌容与已梳洗完毕,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且与太子妃并肩而站时的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太子凤眸带着笑意温柔似水,太子妃眼眶与鼻尖微红,两人不知发生何事。
如意只觉得,太子妃看太子的眼神与以往不同却也不敢细问,命宫人放下茶饮后,便带着人退出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