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纤雪
晏萩摇头,她专心在家养胎,这些事都不知道。
“是卢氏的庶妹。”余青青撇撇嘴道。
晏萩瞠目,良久才道:“她真是有贤妻风范。”
“屁的贤妻风范,一个脑子进水的蠢子。”余青青鄙夷地道。
“林表哥同意了?”晏萩问道。
余青青嗤笑道:“没有,林表哥说,他就是要纳二房,也绝不会纳卢家女。”
这话,嫌弃的意味太浓。这也怪不得唐林,卢琇群当众说这事,既有逼迫唐林之嫌,又会让人觉得唐林贪花好色。唐林没有气得当众休妻,就够给卢氏面子了。
余青青说了一大堆八卦后,才一脸愉悦的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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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的左眼因手术,不能流泪,只能用人工泪液湿润,以前用的都是日本产的,因购买不方便,就买国产的替代品,但是效果不好,所以左眼总动不动就充血。现在只能等疫情过后,托人去香港买日产的。
第219章 深情陪伴
郭宝婵成亲回门后,第二天,就带着一堆礼品来看晏萩,“潇潇……”
“咳咳咳”郭宝婵身边的嬷嬷重重地咳嗽。郭宝婵瘪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晏萩。
晏萩皱眉,“这位嬷嬷,我可是有孕在身,你有病,还跟着过来,怎么是想要谋害澄阳大长公主的曾孙不成?”安国公世子的儿子的名头不够响。
“奴婢没有病,奴婢咳嗽,是提醒王妃。”那嬷嬷赶紧解释。
“堂堂一品王妃,还需要你这个下人来提醒吗?”晏萩质问道。
曾姑姑笑道:“这位嬷嬷,主子们要说话,你就别杵在这儿打扰了,还是随我出去吧。”说着,使了个眼色给麦雀。
麦雀上前明搀扶,暗硬拽,和曾姑姑合力将人给弄出去了。
“那嬷嬷怎么回事?”晏萩问道。
“她是皇祖母身边的人。”郭宝婵叹了口气,“这几日,我在王府,快憋屈死了,我做这事,她说不合规矩;我做那事,她又说不合礼数。”
晏萩斜她一眼,“没看出来,你是这么逆来顺受的人啊。”
郭宝婵笑笑,“我这不是想伪装一下嘛。”
“伪装啥伪装,你还能装一辈子啊,那多累呀。”晏萩没好气地道。
“那我不装了,那老东西再敢吱吱歪歪,我一脚踹死她。”郭宝婵凶狠地道。
“你这矫枉过正了,她再怎么着也是太后娘娘指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寻个差错,撵走她就是了。”晏萩赶忙道。
“寻个什么差错?”郭宝婵虚心请教。
“你去找肃王商量。”晏萩才不乱出主意呢。
郭宝婵一脸的不自在,晏萩眸光微转,“你们吵架了?”
“没有。”郭宝婵扭捏了一下,“我们说不上几句话,就那个了。”
晏萩忍着笑,道:“那你就努力克制,把事情说完了,你们再那个。”
郭宝婵在安国公府吃过午饭才离开。
立冬过后,雨一场接一场下,天气愈发的冷了,到了十一月初了。院子里通了炕,烧了起来,屋里温暖如春。晏萩半眯着眼,靠在引枕上。傅知行在帮她捏抽筋的小腿,在肚子越来越大后,一些小症状还是出现了。
比如尿频,比如抽筋。当然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晏萩深深怀疑肚子里这个,是一个吃货。
“哎哟哎哟,左小腿抽了。”晏萩轻呼道。
傅知行赶忙帮她捏左小腿,捏了一小会,“怎样?怎样?还疼不疼?”
“好,好些了,不疼了。”晏萩轻轻吐出一口气。
“潇潇,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傅知行愧疚地道。
“胡说,才不是你的错,这、这又不是你一个人能成事的。”晏萩摸着肚子,脸颊微红,做那事,她也是欢喜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表哥,有孩子我很高兴,他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这么快就有了,一扫她子嗣艰难的名声,她感谢上苍对她的庇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傅知行凑过去,亲亲她的唇角,“我知道,我也很高兴。”
说着,傅知行把手放在她大大的肚子上,腹中的孩子动了动,晏萩笑,“孩子也很高兴呢。”
傅知行这样陪着她,照顾她,每天感受着孩子的变化,晏萩觉得很幸福,最深情的告白就是陪伴,这话说得太对了;她和傅知行都觉得这一年的产假,请得太对了。
傅知行安然地守着娇妻,过着家居生活,朝堂上风云变幻,御史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弹劾这个弹劾那个;这天的早朝,被弹劾的是秦太傅,御史弹劾他家风不正,以庶充嫡骗婚。
被骗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梓峻;两年前,高梓峻娶了秦太傅的孙女秦琳,秦家隐瞒了秦琳生母非秦大太太这个事实。
午后,傅知行陪晏萩在屋里吃过午饭,扶着她在廊下散步消食,等她睡着,嘱咐婢女,“好生伺候少夫人。”
傅知行出门去了东宫,在东宫逗留了约一个时辰,出来时,想起晏萩说要吃米花糖,绕去美馔馆,买了一包米花糖。回蒲磐院之前,他先去见了一下安国公。
父子俩在书房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傅知行心情颇好的从书房出来,直奔蒲磐院。晏萩已醒,半躺在软榻上,杏眸微眯,惬意地听府上女乐师抚琴。
女乐师见傅知行进来,手停顿了一下,晏萩觉察到了,睁开眼,见是傅知行,笑,“傅表哥。”
傅知行走到她身边,把手中的油纸包递给她。艾叶冲乐师招招手,带着她退了出去。
晏萩坐起,解开麻绳,打开油纸包,眉眼弯弯笑道:“米花糖啊!”早上她就随口说了句,他就记住了。
晏萩拿了一颗米花糖放嘴里,见傅知行看着她,以为他想吃,正要拿一颗给他;傅知行却凑过来,“我要你嘴里的那颗。”说着,就咬上了她的唇,将她嘴里的米花糖给夺了过去。
晏萩樱唇微启,呆愣愣;怀孕之后,反应迟钝了不少。
傅知行笑,伸出手指在她唇上点了下,“傻丫头。”
“讨厌,抢人家的糖,还骂人家,我要告诉祖母和母亲揍你。”晏萩娇声道。
“你不舍得。”傅知行拿了颗米花糖喂进她嘴里。
晏萩嚼着米花糖,抬腿轻踹了他一下,“今天的诗集你还没念呢,快念。”
傅知行把米花糖咽下去,又端起几上的杯子喝几口水,润过喉,拿起一旁的诗集,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开始念:“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等两人吃过晚膳,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准时准点又来了,傅知行眉头一皱,父亲真是太没用了。
“祖母,娘。”晏萩就要站起来。
“你坐着,你坐着,别起来。”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赶紧阻拦。
两人进来关心地问候了晏萩几句,等她喝了热牛乳,上床躺下了,才押着傅知行离开。
晚上,韩氏梳洗后,上了床,安国公道:“是不是该让儿子搬回去住了?”
“他翻窗户翻得那么起劲,搬什么搬?”韩氏坏笑,“他要犯傻,就由着他犯啰。”聪慧过人的儿子,难得有这么傻的时候,此时不看他笑话,何时看?
“夫人,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万一儿子受寒生病,到没什么,可是让儿媳妇感染了病气,就不好了?再说了,儿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晚上身边得有人陪着。”安国公换个方式劝道。
“这到也是。”韩氏想了想,“明天就让他搬回去吧。”
安国公唇角上扬,总算不负儿子所托。
次日,傅知行就搬回了蒲磐院,再不用半夜翻窗进房了,可以搂着小娇妻一夜到天明。
第220章 年前琐事
这年的冬季,注定是一个寒冷又悲伤的冬季,腊八节,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将整座京城覆盖,初九宋娟和唐克己在大雪纷飞中成亲,初十再次被弹劾的秦太傅迫不得已上书请辞,圣上允了。当晚,秦琳悬梁自尽,一死了之,可怜她和高梓峻之女才三个月大。
晏萩听闻此事,埋怨道:“这事又不危害江山社稷,这些御史捅出来做什么?没事找事,活活的害了一条性命。”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傅知行淡然道。
“是针对秦太傅,还是针对高梓峻?”晏萩问道。
“一箭双雕。”傅知行答道。
“拆穿就拆穿,嫡出也好,庶出也罢,她现在都嫁给高梓峻,日子还是可以过的呀,她为什么要自尽?”晏萩想不通,尤其是女儿还那么小,为母则强,再怎么也应该护着孩子长大啊!“她死了就死了,孩子可怜了。”
“这是别人家的事,不要多想,你怀着孩子,要保持心情愉快,我说笑话给你听。”傅知行喝了口茶水,“有户人家养了两头驴,一头当坐骑,一头在家拉磨。一天出行的驴驮着主人出远门回来……拉磨的驴恼怒地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些秀才们,才看了几本书,就扬言,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
晏萩噗哧一笑,“你这么编排秀才,让那些秀才知道了,非找你麻烦不可。”
十二日收到齐王府的请柬,晏萩愣了愣,“齐王妃什么时候有孕的?”消息隐瞒的太好了,连八卦女余青青都不知道齐王妃产子,要摆满月酒了。
“庶出,是一个姓沈的妾侍所生。”傅知行从她手上把请柬拿手,丢置一旁。
姓沈的妾侍。
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沈美莲吧?
还有这个齐王也是个脑子不清白的,居然让庶长子先出生。晏萩默默的吐槽了一下,也就没理会这事了,反正她不打算挺着大肚子去赴宴。
十五日,平原王突发意外薨殂,因没立世子,灵堂上原配嫡子、继室嫡子、庶出长子,闹成了一锅粥。
“有嫡立嫡,无嫡立贤,嫡庶分明,这有什么可闹的?”晏萩喝着补汤,跟余青青聊八卦。
“不能继承爵位,闹些家产也是好的嘛。”余青青讥笑道。
“最后如何收场?”晏萩问道。
余青青剥了个桔子吃,“咦,这么酸,潇潇,你怎么吃得下?”
“我觉得不酸啊。”晏萩接过她手中的桔子,掰了一瓣放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酸儿辣女,潇潇,你怀的肯定是个儿子。”余青青笑笑,“潇潇,我们商量一下。”
晏萩往后缩,“你想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我哪能对你不怀好意?我就是想,我也没那玩意儿呀。”余青青辩白。
晏萩轻啐她一口,“流氓。”
两人笑闹了几句,余青青图穷匕现,“潇潇,我们给孩子们结个娃娃亲吧。”
“你和合宜是商量好了的吧?”晏萩横她一眼,“孩子们的亲事,由他们自己作主,我不干涉。好了,别说笑啦,继续说平原王府的事。”事情说半截,吊人胃口。
“几兄弟在灵堂上打了一架,惊动了你外祖父,你外祖父作主,把信王、德王、齐王、鲁王、肃王给请来了,主持分家。”余青青简单道。
平原王府的事,也不过是聊资,说过后,也就过了,十七日,流放之地,传来前楚王妃晏氏去世的消息。圣上口谕,“就地安葬。”
十九日,承恩公老夫人驾鹤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