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想开了 第1章

作者:凭栏远望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婚恋 穿越重生

真千金想开了(重生)作者:凭栏远望

文案:

江余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就像个笑话。

人人都道金陵江家生意做的好,十个女儿也养的娇。可她作为江家三姊,格外被父母不喜,因此她学会了争。及笄后,她为自己争得的好亲事被四妹夺去,被迫嫁给一农家子。

好在农家子是个争气的,去了京城当上京官,远离了金陵江家。

可她没想到之后才是她的噩梦。

江余发现她不是江家那个多余的三姊,而是当朝宰府的独女!

她习惯性的去争,却遭到攻讦。粗鄙,贪婪,忘恩负义等词被钉死在她身上。

最后,连累丈夫孩儿和她一起惨死家中。

在土屋中睁开眼,江余看着早起用功的丈夫,笑出眼泪,这一世,她必然不会那么傻!

江余专心料理铺子,热衷扩大规模,顺便打脸前世仇敌。却没想一不小心生意遍布全国,她的手下都是有名的富商。但她发现,自己的夫君变化更大一些。

高中状元,京官两年,外放三年,回来就已从二品。不过两年,夫君已官居一品,在朝堂上能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分庭抗礼。

江余:有一点不对劲。

陈明轩: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也重生了?

1.架空,关于古代商人地位,有私设。

2.男女主双重生,男主和崽上辈子不是被女主连累。

3.女主重生后不会性格突变,会慢慢成长。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文 重生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余 ┃ 配角:陈明轩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是江余,不是多余。

立意:一个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的故事

第1章

  京城东街,朝廷清流多住在此,在这儿随便拉一个小丫鬟,都能识字作诗。

  正是黄昏时候,从东街张府的一个小角门,抬出了一顶软轿,端的是富丽堂皇,和这讲究清雅格调的东街格格不入,引得不少路过的行人侧目。

  和张家住的近的人家,一看就知这是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这位大哥,那珠光宝气的轿子是谁?莫不是哪位富商的女眷。”

  天儿太热,小厮将为主人家购置的书册充做扇子摇了摇:“张家隔了不知多远亲戚的表小姐呢,倒确实是个有钱的主,天天炫耀她那几个臭银子,这做派,啧。”

  说话的人并不避讳,轿中的江余听的清清楚楚,刚刚在张府受到的难堪这时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张相爷的无视,江夫人的敷衍,张老夫人的轻视不屑,那个假货的故作清高与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讥讽视线,还有假货夫君的敌视。

  明明她才是张家真正的千金,被鸠占鹊巢三十余年,只因那假货嫁了黎王,她便只能是一心攀附张家的表小姐,不能认回自己的亲人!

  她知道与亲人没有感情,需要后来培养,她努力的向张家展现自己的优点,她长的那般像她的阿娘,她便照着阿娘打扮,她能赚钱,她便想将她认为最好的珠宝送至张府。

  初时知道她乃张家女时,她是如此开心。不为张家是朝廷大官是当朝宰相,而是害她颇深的江家人,不是她真正的亲人,江余实在松了一口气。

  如今,近十年过去,当时的欣喜已记不清了。

  绕路去了躺珍馐阁,给她的宝儿买了一份烤鸭,又绕过数个街道,来到一座偏僻院子。

  看着三岁的小胖墩吃的满嘴是油,江余感觉自己的忍耐是值得的。

  “可是今日张家又为难你了?”

  江余刚吹灭火烛,听到夫君的问题,也不知是不是在自我安慰,轻声道:“我们血脉相连,张家怎会为难我,睡吧。”

  听到一身叹息声,江余默默地扭过身,不让夫君看到自己的狼狈。

  半夜,江余被叫醒,迷迷糊糊间,见房外火光大盛。

  “用这个捂住口鼻,我将门破开后,你快些冲出去。”

  江余手脚瘫软,看着健壮的陈明轩如何也破不开这门,不知怎的,想起黎王看死物一般的眼神,当初他阻碍夫君的仕途,如今是连他们一家的性命都不想放过了吗。

  手上只沾了些茶水的棉布很快干了,江余面前一片模糊,好似见着有什么泼向房门,火势变大了。

  最后的恍惚中,江余好似听见宝儿哭着对她叫阿娘,那是在她三十高龄,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儿。

  她想给他最好的一切,但也是她,让宝儿小小年纪,遭受各种流言蜚语,如今他还这么小,没见识过这大好的人世繁华,就要被她连累而死!

  江余不顾越来越灼热的火焰,往外扑去,她想抱抱她的宝儿。

  这时,她感觉腰间一紧,被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中,这让她清醒了一些。

  这一生,她不仅对不住宝儿,也对不住这个男人。他们的婚姻原本是意外,可这个男人并无任何对不住她,将她从金陵带到了京城。反而是她,没有好好照顾着家里,对张家的固执也让男人在官场上越来越艰难。

  江余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靠在男人怀中,慢慢合上了眼。

  她十分后悔,将自己的价值寄托在她的养父母与亲生父母身上。若能重来,愿再不见张家人与江家人,做好自己。

  ——

  金陵县江家村,此时早春,不过天色微亮,乡民们就扛着农具往自家田里走去。

  “老牛,今年种些什么?”

  “嗨,还不是老三样,娇贵的那些,咱也不会侍弄啊。”

  “你家田少,家里又新添了人口,要不要问陈家租田,到时候分些粮食给他就成。”

  憨厚汉子看了眼邻近河边孤零零的一座土坯房,疑惑问:“陈家如今才一块田,哪能租给我种!”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陈家小子去年秋娶了江家三姊后,现在可有钱了,常常见他往县城里跑,带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呢。我有块田在他家的旁边,今年都不见他播种!”

  “这田放着可多浪费!等我收拾完我那几块田,去陈家问问。”

  被乡民议论的陈家是江家村唯一的外户,当初陈老爹是一个落魄的老生员,不只为何,来了江家村落了户,依靠给孩童启蒙收些束脩。

  陈老爹在时,陈家的日子还是不错的,娶了江家村的姑娘,生了个大胖小子,起了颇为气派的土坯房,购置了田产,租给乡亲耕种。

  可是自从陈老爹八年前得了病,仅半年光景,不光将陈家底子给耗空了,命也没保住,只留下孤儿寡母守着一块田过活。没三年,江老娘也去了。

  大家都叹息陈家小儿命途多舛,没想到他刚出孝,就与本地大户,做脂粉生意的江家结了亲。

  成婚那天,不少村名暗自咋舌,感叹陈家小儿真是好命,一穷二白,却娶了如花似玉又带着大笔嫁妆的江家三姊。

  土坯房中,江余从床上猛地坐起,急促地猛吸了几口气,再慢慢吐出。感觉眼前仍旧充斥着一片红光,她紧紧了闭上眼,将被褥撰得紧紧的。

  那场突如起来的大火定然不是意外,夫君每日上衙,做的不过是一些文书整理工作,不会有欲致她一家死亡的仇人,那这纵火之人,只能是她的原因……

  江余颓然躺下,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她姓江,是陈家的江夫人,是大楚有名的女富商,与京城的张家无甚关系。

  缓过来后,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这不是有人救了他们,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感受手下略显粗糙的被褥,江余踉跄着下了床,一把抓住不甚清晰的铜镜,定定看着镜中年轻了许多的自己。

  许是动作太大,江余将桌上的一柄银钗扫落在地。

  “娘子起了,可要喝碗粥。”

  转头看到年轻了许多的相公手握书卷站在门口,江余眼一下子红了。

  “下午县学公布童生试的成绩,我要去县城一趟,娘子可有什么要捎带。”

  听到童生试,江余立刻反应过来,如今是景平三年,她才十七,刚成婚半年,她是回到了十六年前?

  面对重生,江余有着欣喜,又有些茫然,是老天怜悯让她重来一次吗,那她的宝儿也是无辜,会再次投胎到她家吗?

  江余试探地碰了碰眼前的的夫君,是热的,真实的。

  “是身子不舒服吗,怎得一直在发愣。”陈明轩顺势接过江余手中的粥碗,将桌子收拾了,“你近日一直忙着打理铺子,别累坏了。”

  江余终于消化了重回过去这件事,想到当时自己刚嫁过来,嫁妆中仅两个铺子,还是她平时管着的商铺中最差的两个,嫁妆中的现银也不过她手下中等铺子一年的出息。

  她好强,定要将嫁妆里的两个铺子壮大。前阵子四姊依靠江家本家,打压她的生意,她着实忙了一阵子,将四姊手下的店反压下去。可能是连续两个月的忙碌,导致这会儿她身体确实有些虚。

  因为时间久远,她已不怎么记得铺子如今的情况,想着下午也去县中看看,便道:“我下午和你一块儿去吧,顺便也去店中瞧瞧。”

  “你脸色这般差,先歇歇,我们吃过午饭再去也不迟。”

  接收到陈明轩关切的视线,加之这会儿确实心绪难平,江余便依言回了房。

  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东想西想后,江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过来,已过了午时。

  “怎得不叫醒我,白白饿到了现在。”江余麻利地收拾完菜,将其放入锅中翻炒。

  陈明轩在灶间帮忙生火添柴,看着恢复活力的娘子,眼中的深沉一闪而逝,勾唇笑了笑。

  刚将菜端上桌,就听有人在外喊:“陈明轩在家吗?”

  “在。”

  被迎进门的江大牛看着桌上的香气扑鼻的一荤一素一汤,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陈家的菜怎得这般香。

  “大牛哥来可有什么事?”陈明轩问。

  “就,就就是想问问,你们家那块田租不?”

  陈明轩愣了愣,说道:“我确实无暇耕种,可以租给大牛哥,只用将田里的出息给我一成就够了。”

  江大牛偷偷看了眼如同仙女一般的江余拿着碗筷出来,想到村里的流言,说两人感情不和,迟早得合离。

  哪有这回事,江家三姊明明就很是体贴夫君,当初陈明轩独自守孝时,可没这丰盛的吃食。

  陈明轩走了过来,拦住江大牛的视线,引着他往书房走去:“我这就去房中写契书交于大牛哥,也不耽误你播种。”

  “好好好。”

  江余见此,便去前院摘些樱桃添个小食,也好等夫君出来后一起用饭,不料也有人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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