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生病的孩子很容易就睡着了,时月哄睡他以后坐起来,发现棉棉也趴在慕容野胸口,睡着了。
“你怎么让她趴这里啊,你的伤……”时月轻声责怪道。
小丫头有时候打人也挺疼的,他也不怕伤口再裂开。
“另一边伤了,这边没事。”
不到五个月的婴儿能有多大,慕容野将女儿放到身边,时月不放心地嘱咐∶“你别压了她。”
“还有啊,她肚肚上的小毯子不能掉了。”
棉棉还没力气踢被子,但是她在被窝里扭啊扭,很容易把小毯子扭掉了。
慕容野忽然凑上去,声音低沉地笑∶“不如你来跟我们睡?”
“我还有益儿呢。”时月推开他,又检查了一下女儿的被子。
“赶紧睡。”
慕容野看着她的玲珑有致的曲线,眼中一深,指节不由轻轻敲击。
半夜,第一次和女儿分开的时月怎么都睡不着,好容易熬到棉棉醒来,哼唧着找她的时辰,她赶紧翻身起来。
凭着朦胧印象朝慕容野榻上摸去。
触手,似乎摸到了他的手臂,棉棉睡在慕容野内侧,时月不得不跨上一条腿,把手伸进男人的被窝,去捞女儿出来。
突然,她被身下的人一搂,整个人一下跌进了他怀里!
“你的伤……别压到棉棉!”时月低声惊叫。。
“护着呢,压不到。”慕容野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吻了吻。
“你半夜来干什么?嗯?”
时月知道他误会了,咬牙道∶“棉棉饿了!”
慕容野心中满是柔情,棉棉被他塞进时月怀里,小丫头本能地往时月怀里拱。
时月脸一红∶“你放开我。”
慕容野将她们母女抱在怀里∶“在这里喂。”
“混蛋,你想得美。”时月才不愿意在他面前衣衫不整,将棉棉抱起来以后,她躲到屋子另一个角落里,解开小衣。
小丫头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凭本能吃饱喝足。
时月低头看着她,摸摸女儿肉乎乎的小脸蛋。
突然,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躲什么,黑灯瞎火的,孤又看不到。”
第91章 091
大半夜, 黑灯瞎火的。
时月被他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用手肘往后一顶!
慕容野闷哼一声∶“下死手啊?”
“你……”时月朝前一躲∶“你自己贴上来的,怪我啊?”
油灯被点燃, 慕容野撩起寝衣, 露出劲瘦有力的腰。
时月将棉棉塞回被窝里, 回头一看∶“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野有点郁闷, 偷香不成还差点英勇就义,没这么倒霉的。
时月撩起耳边的发, 说∶“没事就赶紧睡, 大半夜的。”
这一插曲也没能改变什么,时月回了床上, 慕容野继续带棉棉睡觉。
可惜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时月最早起来。
打开门缝一瞧, 昨晚的大雪积了有半个小腿那么高。
北风顺着缝隙往里钻, 她赶紧合上门。
小季益还在睡,她摸摸小孩额头, 只剩下一点低烧。
榻上隆着小山包,时月走过去,看见女儿趴在慕容野怀里, 睡得正香。
从这里角度看去,父女两个似乎更像了。
时月给他们掖了掖被角, 准备做饭去。
早起, 外面十分安静, 柿子树上落满白雪,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
套上羊皮靴子,时月拿起扫把,把积雪扫向两旁,锻炼完浑身也热起来了,她又准备去看看小羊们。
后院里,羊槽已经空了,时月去挖了一簸箕清脆多汁的饲料出来。
“咩~”刚倒进去,母羊立马朝着时月跑过来。
她买这头母山羊是要挤羊奶的,棉棉再有两个月该断奶了,羊奶可以作为辅食补充营养。
“饿坏了呀?”时月笑呵呵的,呼出一阵阵白气。
“时老板,你起得好早呀!”
邻家农妇端着水盆出来倒,朝时月打招呼∶“明天就是除夕了,天气是愈发冷了!”
“是啊。”时月笑着点头。
另一家的妇人也出来喂鸡∶“哎?时老板,你家羊棚的茅草是新搭的呀?你的手真巧!”
时月看向整整齐齐的羊棚和鸡窝,心说慕容野的手确实还挺巧。
不自觉勾起嘴角∶“家里人编的,我不会弄这个。”
三人互相道了早,正赶上谢大婶挎着篮子来给时月送东西。
“时老板,是我啊,谢家婶子。”
“哎哎,谢婶子来了。”时月双手在围裙上一抹,跑去给谢大婶开门。
“早起我就来瞧过,你们还没醒。”谢大婶钻进柴门∶“哎哟,时老板买羊啦?”
“还买鸡了!”
“是啊,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嘛,置办点牲畜,想来年红红火火!”时月将她迎进屋。
“谢大婶,快进来烤烤火。”
“好嘞。”谢大婶跟着她进屋∶“时老板可真能干啊,要婶子说,这十里八乡最能干的媳妇就属你了!”
“就是可惜了,也没个男人。”
时月给她倒了一碗水∶“来,我新烧的,还热乎着呢。”
谢大婶见她不愿意提,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破嘴,大过年的说什么丧气话。”
“呐,这是你上次托我做的东西,都在这了。”谢大婶边说边打开了柳条筐。
取出一件小孩的寝衣∶“这是你家男娃的,我特意加长了半尺,起码能穿到后年!”
“还有你家姑娘的小围嘴,小斗篷……”
这是时月前几天托谢大婶做的,都是一家人的贴身衣裳之类。
这东西都是家里巧手的媳妇做,压根没地方买,银杏在的时候她还能做几件,银杏走了时月就捉瞎了。
别说衣服了,让她裁件坎肩都费劲。
“多谢婶子,你的手真巧!”时月拿起棉棉的小围嘴,毫不犹豫地夸赞道。
小围嘴很柔软,边边角角缝得都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我拿钱去,婶子你等等啊。”时月把东西拿进去,让谢大婶稍坐。
“哎,行。”
谢家婶子坐在时家客厅里,羡慕地打量着这座青砖瓦房。
同时盘算着接下来要对时老板说的话。
时月回屋了一趟,慕容野和孩子还在睡。
她把一叠衣裳随手放在桌子上,拿了钱又折返回去。
“谢大婶,你看看那些多少钱?”
谢家婶子受她恩惠,原不想收钱,但时月坚持要给,她说∶“料子都是时老板拿来的,你给个裁缝钱就行。”
“十五个钱。”
时月点了十五枚布币给她∶“多谢婶子了,还亲自送过来。”
谢家婶子收了钱,又喝了一口水。
犹豫着说∶“时老板啊,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时月笑着坐下来,剥着橘子∶“婶子你说。”
“婶子也知道,我们这算高攀你家的……”
“就是前些天,婶子娘家侄儿来给我送年礼,小子今年二十岁,年轻,个子壮。”
“侍弄田地一把好手!”
时月一愣,忍不住失笑。
敢情给她介绍对象来了?
“他也没婚娶,听说时老板是这个情况,不介意当上门女婿的,我那老哥哥老嫂子有了日个儿子,不用这个小的养老送终的。”
谢大婶搓着衣角∶“你要觉得好呢,后天他来给婶子送东西,我让他从你家门前经过一下,你看看人怎么样,如何?”
不得不说,入冬后,村民们八卦程度直线上升。
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有四五波媒人明里暗里要给她介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