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洗完后,又给她穿上一套新的红棉袄,整个宝宝喜气洋洋的。
除夕,意味着去除旧年不好的东西,迎接崭新的一年。
时月提前给大家做好了新衣裳,唯独慕容野来晚了,他没有。
小季益被慕容野按在灶房洗了一顿,两人的关系真的突飞猛进。
等时月出来倒水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都洗干净,坐在炭盆前烤火了。
时月一瞧∶“短这么多啊?”
他身上穿着雪白寝衣,外罩厚实大氅,手腕和脚都露出一大截。
不仅如此,身上似乎也窄了一点,隐隐勾勒出结实的线条。
“将就着穿。”慕容野将大氅拢了拢,倒也不觉得冷。
小季益伏在他身边写作业,时月便回屋拿衣服,她也准备洗个澡,迎接新年了。
古代洗澡绝对是个麻烦事,之前在太子宫还有人伺候,现在全是自己来。
灶房地上挖着沟,热水在灶上烧好就能洗,污水直接流去后院。
灶还闷燃着,屋里十分暖和。
时月好不容易洗干净自己出来,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瑞雪兆丰年呀。”
她站在廊下看了一会,直到发梢都结出冰花了才搓着手进屋。
小季益趴在一旁睡着了,慕容野在灯下揉面。
“都睡着啦?”时月问,摸摸小季益的额头。
“嗯。”
棉棉躺在摇篮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时月灭了屋里其他的灯,只留二人身边不远的两盏。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新裙子?”
时月低头∶“哪呀,去年做的旧裙子了。”
“新裙子给银杏带去郑国了。”
银杏刚走没几天时月就想她了,这家里家外都是活,如果不是慕容野愿意帮她做一些,真会累惨的。
像今晚两人要包的饺子。
以前只见过他在灯下看书、削竹简的,哪见过揉面擀皮的呀。
时月坐在他身边,把馅料搅了搅∶“你这手,从前捉刀弄笔的,没想到和面也很厉害呀。”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现在捉刀弄笔也很厉害。”
时月轻轻推了他一下∶“不害臊。”
慕容野抬手,将大氅罩在时月肩上。
她原本就纤细娇小,这半年来又几多颠沛,怀孕时好容易养起来的肉全没了,还有更瘦的趋势。
时月的肩膀贴在他手臂上,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大氅里很热,全是男人身上的温度。
“孤要冷了,你如何?”慕容野随口问。
他要真冷,时月就要考虑去抱床被子来给这人盖了。
慕容野一手从时月后腰穿过,倾身压过去∶“孤缺这一床被子?”
他的手抵在矮塌扶手上,几乎将身边的女人圈在怀里。
灯光正暗,适合亲近。
慕容野在她耳边嗅了嗅,朝领口望去∶“不是说除夕要穿新衣?”
“穿在里面了?”
耳朵被他的气息拂得痒痒的,时月的心不自觉跳快了几下。
“给孤看看?”
时月掩紧衣襟∶“做梦,臭流氓。”
慕容野扔下光滑面团,将她圈禁在自己怀里∶“棉棉取名了吗?”
“没有。”时月的脸往旁边一避,被他轻轻啄在脸上。
慕容野轻咬了一口光滑的肌肤∶“老实说,是不是在等孤给女儿取名?嗯?”
时月脸上一凉,有些麻痒∶“谁说的……你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慕容野挥灭了一盏烛火,屋中光线更暗了。
趁她没反应过来,他低头亲在时月湿润的唇上。
肌肤触碰的一瞬间,时月忽然想起了很久远之前的事。
那年负夏大刑,卫太子威风凛凛,誓要将变法进行到底。
旧贵族负隅顽抗,他孤注一掷。
那天的风很大,台上的男人俊美如九天谪仙。
就是那一刻,时月对一个陌生人动了心。
全然喝醉是无法那啥的,反正就是半推半就,滋味也算不错。
就是他技术不行。
“发什么呆?”慕容野不高兴她与自己亲近,居然还能走神。
薄唇微张,又贴了过去。
这次更加深入,像探入她的灵魂。
时月忍不住抓紧慕容野的一角∶“你的伤好了吗?”
此情此景,没好也得说好了啊!
“好了。”
慕容野没反应过来,忽然被她按住肩膀,然后往后一推!
时月反将他推倒在地,微抬下巴∶“我问你啊。”
大氅滑落,他僵硬的臂膀更明显,既想动,又不敢动。
时月看了一眼,指尖从男人的鬓角慢慢抚到他手心,又交缠进指间。
“这几天在我家干活,委屈吗?”
她路过的地方仿佛绽放了一星空的烟花,慕容野反手握住她,哑声∶“这点活算什么。”
时月笑他∶“那你完了,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愿意窝在一个小房子里烧火。”
慕容野轻咳一声∶“形势所迫。”
他捏得也忒紧,时月将慕容野的手心轻轻一刮,迫他撒手。
慕容野顿时笑不出来了,时月两手撑在男人头边∶“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真的假的?”时月质疑。
“真的。”他喉咙有些干涩,补充道∶“孤从未骗过你。”
时月亲了他额头一下,继续问∶“那,喜欢过别人吗?”
“……没。”
时月又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慕容野闭上眼∶“别折磨孤。”
“谁折磨你了,不喜欢你可以反抗啊。”
指尖隔着薄薄寝衣在他身上刮过,那种羽毛般若有似无的触感,惹了一身的战栗。
慕容野倒抽一口凉气,皱眉∶“李时月。”
“嘘,叫我时月。”时月用手拢住他的双眼,俯身吻过去。
两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前者,后者是她。
慕容野慢慢抱紧她,一颗心几乎要涨满出来,二人身影重合、交叠、不分彼此。
时月按住他往下的手,说∶“不行,棉棉还小。”
“那你要孤怎么办!”慕容野咬牙切齿。
时月哪知道怎么办,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呀。
要是以前,慕容野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可现在他居然咬牙忍了,两手揉着时月的细腰聊以慰藉。
“跟孤回去,好不好?”
时月嘴硬道∶“你说回去就回去啊,回去干什么呀?”
没想到慕容野居然就这么不提了,额头抵在时月肩上说∶“孤可以留到初十。”
“春耕后也有些空闲,秋收以后……”他算着有空外出的日子。
鲁国战败以后,卫国至少有五年可以休养生息,这次扩张的领土够多了,发展民生、养精蓄锐才是接下来的政.治重点。
时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厉害啊,直接把这儿当作第二个家了呗?”
这算什么?一年来几趟,逗逗孩子,亲近亲近,将她当外室啊?
慕容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时月一把将他推开∶“那您赶紧回去,省得耽误您太子殿下日理万机。”
慕容野捉住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想孤多陪你一些日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