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 第193章

作者:Arkin2799 标签: 甜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不必,你赶紧走!”时月趿拉上一只鞋,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噼里啪啦!”

  “什么东西?”时月被吓了一跳,摸索着想找到另一只鞋出去看看。

  慕容野一把捞住她的双腿∶“你刚才是不是……”

  “不是!”时月否认。

  “孤还没说是不是什么呢。”慕容野将她抱坐在膝上∶

  “不想我常来,那……我们回濮阳?”

  时月冷笑∶“回濮阳干嘛啊,我在叶邑时老板当得好好的呢。”

  慕容野的眼睛亮得惊人∶“回濮阳,当孤的太子妃。”

  “噼啪啪!”一声,仿佛就在院子里炸响。

  时月挣开他∶“出去看看什么东西在响。”

  慕容野不依不饶∶“你先答应跟孤回去。”

  “你还来劲了是吧?”时月用力挣脱他终于找到另一只鞋,一下跑出去老远∶

  “想我跟你回去啊?还久着呢!”

  说罢,时月拉开房门,一块火星子擦着她的脸飞了进来!

  “啊!”

  什么东西?

  慕容野立马披衣起来∶“怎么了?”

  “咻!”一截燃烧的竹子顺着墙头飞进来,落在院中的雪堆上。

  时月吓出一身冷汗∶“是火,药!”

  火,药!?

  慕容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二人往门口一躲!

  “噼啪!”炸声响起,却没有想象中的大。

  时月从他身下抬头∶“等下,好像不是火,药。”

  火,药的威力,时月知道,慕容野也知道,但这声音远小于火,药,爆,炸的声音。

  时月想出去看看,慕容野不让∶“我去,你待着。”

  炸开的竹子崩得院子一片狼藉,慕容野走出去仔细察看。

  “出来吧,不是火,药。”

  时月从门口钻出来,看到残缺的竹子∶“这是……爆竹?”

  早在很久以前,人们就发现竹子放在火里烧会爆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传说中的凶兽‘年’害怕这种声音,所以人们会在过年这一天放爆竹,用爆竹声来驱赶年兽。

  时月打开院门,原来是邻居家朝她院子投掷来的竹子。

  邻家一家在门口烧爆竹,大叔喜气洋洋问∶“时老板怎么不烧爆竹啊?”

  小孩们更喜欢这种活动,在雪地里追逐打闹∶“时先生!”

  “时先生新年好!”

  时月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虚惊一场!

  “大虎二虎新年好,啊,先生这有糖!”时月回屋抓了一把糖果,塞进两个孩子手里。

  隔壁家大婶说∶“这怎么好意思,糖块金贵得很哩。”

  “还不快跟时老板道谢?”

  大虎二虎拼命往嘴里塞糖,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时先生!”

  “不客气,去玩吧。”时月朝他们挥挥手,对邻家笑着说∶“这有什么,过年高兴。”

  “婶子,我家院子的爆竹是你们投的吗?”

  刘大婶点点头,又一枚爆竹炸开∶“噼啪!”

  “我看你家什么动静也没有,眼看就子时了,年要来了!”

  爆竹声在村子的各个角落炸响,寂静的冬夜顿时热闹了起来!

  也有了过年的气氛。

  “梆梆!”村里的敲更人来了,表示着子时已过,是新的一年了。

  临近几家一起烧爆竹,互相道新年好。

  时月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气氛,拉着慕容野生涩地回应大家。

  梆子声远去,大雪还在下,大家就各自躲回家了。

  大虎他娘临进门前,实在忍不住好奇∶“时老板啊。”

  “啊?”时月正要关门。

  刘婶子半开玩笑似的问∶“那人……是时老板的男人吧?”

  慕容野闻言停住了步子。

  雪花很快他肩头落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他听见时月笑着点头∶“对啊。”

  院门被关上,时月哈着手从他身边经过∶“愣着干嘛,你不困啊?”

  饺子也没包成,就折腾到现在了,时月准备把它们收起来,明早再包。

  慕容野跟在她身后,咳了两声∶“榻上有点冷。”

  时月把面皮和馅料收起来∶“什么意思?”

  “衣裳有点薄。”慕容野一手抱起一个孩子,时月将孩子们的被子抱着。

  时月看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

  两人一起进了屋门,慕容野踢上房门∶“孤觉得你炕上挺暖和的。”

  “想跟你一起睡。”

  时月才不应他,将两个孩子塞进被窝。

  慕容野等了一会儿,见没希望了,只好长吁短叹去铺自己的床。

  “……把灯灭了。”时月钻进被窝里。

  “嗯,铺完就去。”慕容野点头,继续捯饬他的小窝。

  时月∶“……”

  “笨死你得了!”

  时月将被子拉过头顶,心说他这基因遗传给了棉棉,这可怎么好啊。

  以后不得变成一个小笨丫头啊?

  屋里很安静,半晌后烛火灭了。

  被窝钻进来另一个人,他从背后将时月搂住∶“新年了。”

  “嗯。”时月轻声应。

  慕容野贴着怀中小女人的耳畔,声音十分愉悦∶

  “新年好,棉棉她娘。”

第93章 093

  大年初一。

  清早, 澧水河畔泊着一艘船。

  “兄弟,来,喝一口热的。”

  赤金把酒推过去,往嘴里丢了个煮花生:“这天儿太冷了!”

  白银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啧……”

  “好酒!”

  辛辣的酒液灌入咽喉,从胃里升起腾腾暖意,白银抓了把花生,蹲去船头:“昨天进城打的酒么?不怕二姑娘看见你啊?”

  “我哪能干那种笨事。”赤金指着远处一座茅草屋:“跟那户樵夫买的, 他媳妇白天赶集去了。”

  “这日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白银感叹。

  “别叹了, 等殿下把二姑娘追到手, 咱们日子就好过咯。”赤金倚着船门, 瞳孔醉得有点涣散了:“到时候回濮阳, 濮阳的酒比这个带劲多了!”

  “咳咳。”白银叫辛辣的酒呛得直咳。

  “哎兄弟……你看, 那是不是个人?”赤金抬手虚虚指了一下。

  白银转头看去, 黑漆漆的江面, 哪有人?

  “你眼花了吧?”

  “不是, 好像真的是个人啊。”赤金坐直身子,揉揉眼睛。

  漆黑江面上有一点晃动的白影,像是人的脸。

  “不好,像是个姑娘!”

  赤金一下就清醒了,抄起竹竿跑出去, 把船震得一荡一荡的。

  “哎哎!”白银差点从船上掉下去, 花生落得到处都是。

  澧水在枯水期断流, 很快水面就会结冰,但楚国气温不够冷,冰层最厚也只能冻住几寸。

  相当于跺跺脚就能把冰面跺碎,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