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唇瓣相碰,那人的动作突然变得凶狠,撬开了时月的牙关,长驱直入。
“唔唔唔唔!”
“你……”时月双眼被遮着,从男人炙热的吻里挣脱一丝空隙。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第48章 048(一更)
卫国驿馆——
墨子期坐在窗前, 手中摆弄着刻刀, 一截木头在他手中慢慢被雕刻成型。
随着木花掉落,渐渐显露出人的模样。
乌尖推门进来∶“主人。”
“在无人的时候,不必叫我主人。”墨子期轻声道。
“是。”乌尖换了个称谓∶“墨师兄。”
墨子期换了把刀头更小的刻刀, 凿刻细节∶“说。”
“我打听来了,那日的人, 是卫国丞相李绰的嫡次子。”乌尖说。
“我们在城门口遇见的也是他, 听说他刚跟着孙氏商社回来,那天是去太子宫接妹妹的。”
墨子期的手几不可闻地一顿∶“哦?妹妹。”
“哪个妹妹?”
“咦?”乌尖挠头∶“墨师兄怎么知道,他不止一个妹妹?”
墨子期沉默不语。
“哦哦,这不重要。”乌尖连连摆手∶“两个,大的那个待字闺中, 小的好像已经有亲了。”
“嫁的是卫太子。”
“卫太子?”墨子期一字一顿,手中的动作愈来愈快。
“是,他前些日子出城演兵,应该快回来了。”乌尖还为那日黑铁的怠慢有些不高兴。
他的师兄墨子期,在学派中颇有地位,年纪轻轻就深受郑公赏识,南方的楚王也曾派人来, 想请他去楚国做官。
与这二国的国君比起来, 卫国的态度显得傲慢多了。
“无妨,卫太子尚年轻。”墨子期轻轻摇头, 并不在意那些虚礼。
“更何况, 他不一定会接受我们来的目的。”
虽然没见过面, 但墨子期有种预感,他和这位卫太子大几率是相处不来的。
二人的性格、行事主张,都大不相同。
“那我们还要去见他吗?”乌尖问。
他们来卫国的主要目的就是游说卫公,让卫公重用墨家弟子,将墨家学说发扬光大。
如果明知对方不会采纳,还要去么?
“你忘了来时,老师的箴言?”墨子期淡然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乌尖喃喃道。
“我明白了!”
“不过。”墨子期慢慢放下刻刀∶“他们若是不诚,我们便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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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后院——
慕容野半蹲在摇椅边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悦耳。
时月被他的笑得老脸一红:“你笑什么啊,放开我。”
他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解了时月的发带,在她眼上扎了个松松的结:“闭嘴。”
随后,一口亲在她漂亮的脖颈上,有种小别胜新欢的冲动。
时月眼睛看不见,身上变得异常敏感,被他亲在痒处,忍不住发出几声呜咽:“雨……下雨了。”
大风卷着雨滴,吹散了闷热的空气。
时月想将发带扯下来,却反被他将两手压在头顶:“别动。”
时月挣扎着:“你干嘛啊?放开我。”
深色的发带很快被挣脱,她睁开眼:“你……你脸怎么了?”
慕容野身上的盔甲还来得及没脱下,左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校场演武,不小心划伤了。”他随口解释道,一手穿过时月的膝弯,打横将人抱起来,踹开了她的闺房。
大雨在他们走后如期而至,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
她这闺中摆设简单,但林氏日日叫人打扫,还算干净。
慕容野扫视了一圈,评价道:“不大衬你的身份。”
时月坐在床上,脱了鞋袜:“阿爹清廉,崇尚简身。”
虽然贵为丞相,但李丞相对物质看得很淡,这华丽的府邸空有其表,慕容野若去别屋就会知道——都一样,旧旧的,空空的。
虽然条件一般,但时月自娱自乐制了只迎枕,闲暇时喜欢躺在上面,翻翻书籍、吃点东西,闲适得很。
被他打断的困意未消,时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不回去啊?”
回?刚一入城就来寻她,这人张嘴就让他走,慕容野大步走过去,倾身贴近她。
时月被他吓得一激灵:“怎、怎么?”
慕容野凑上去,被时月躲开了:“你干嘛??”
刚才亲了两口还不够么!
慕容野感受到了时月的抗拒,看了她一会儿,才坐直身子:“什么时候跟孤回去?”
时月松了一口气:“过几天吧,你先回……”
他转头,不满之色顿现。
时月一双脚扭啊扭:“院中的棉花闹虫,我将它们治好就回。”
这个理由好啊,冠冕堂皇。
她好容易出来一趟,想多玩几天再回去,然而慕容野不同意。
“明日,傍晚孤派人来接你回去。”
时月垮了脸∶“我才出来多久啊!”
慕容野将她两条小细腿推到后面去,俯身抚上了时月的肚子。
她的腰原本就细,有孩子后也只是朝前面凸起了一些,慕容野的手贴在她腰侧,似乎很喜欢那里。
“干嘛?”时月拍掉他的手∶“这么不好商量,不许乱摸!”
他执着地想贴上来∶“寝宫比不上你这里?”
太子宫的寝宫当然比她这小屋子华丽、舒适,但是天天住在一个地方,面对同一个人也会烦呐。
而且,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慕容野好像找到了新乐趣,没事就喜欢摸摸它。
“我真的有事嘛,你以为跟你开玩笑呀?”时月躲闪不得,干脆躺平任摸。
“五天吧,我在丞相府住五天。”
“姑娘,羊奶热好了……”银杏轻轻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姑娘床边坐着个男人,差点没尖叫出声。
还好她看清了来人∶“殿、殿下?”
“奴婢拜见殿下!”
时月瞪了眼慕容野,对银杏说∶“东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诺。”银杏不敢乱看,放下托盘后立马出去了。
慕容野问了句∶“什么东西。”
俯身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似乎想听个响儿。
时月没好气地说∶“大白天能听见什么呀。”
最近她偶尔能感受到一点胎动,但是太细微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稍微明显一点。
“刚热了羊奶,你要喝一点么?”
白花花的羊奶冒着热气儿,时月仔细闻了闻,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膻味。
小口尝了尝,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一样∶“嗯……还是膻。”
煮过茶叶和杏仁后,膻味大为减弱,但对于时月这样喝不惯的人来说,那一点点味道依然致命。
慕容野抿了一口∶“还好。”
时月干脆端起碗往他嘴里灌∶“那你都喝了吧,新鲜的,一个时辰前刚挤的呢!”
她灌得毫无章法,慕容野只能从她手里夺下碗,免得呛着自己。
“李时月!”
时月掩着嘴咯咯直笑∶“干嘛呀,人家对你好嘛~”
去她的好,慕容野一嘴奶味,不高兴地捉起她的袖子,擦了擦嘴。
时月∶“……”这人太狗了!
“对了,昨天有人递拜帖,说要见你。”时月决定对他说一下墨子期的事。
“公子机说那人叫墨子期,是墨家弟子。”
时月原想见他,但考虑到人家是来谈政治的,这事儿她不懂啊,干脆等慕容野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