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阿洋
车厢内的黄花木雕小桌上放着盏灯笼,已然陈铺好地褥,软柔舒适。
李君赫站于车前,看了坐在里头的宋意欢一眼,她衣衫宽大,显得人也秀小起来,娇媚可爱。
见太子正要移步,宋意欢双手撑着绒毯,她才不要一个人睡在马车里,探身轻轻道:“殿下快上来。”
李君赫微微挑眉,看着她紧张模样,不禁失笑,撩起衣摆入车而来,此类马车是有竹制卷帘,可挡风遮光。
刚将此放下,李君赫侧过身,宋意欢便靠近过来,幽闭的空间里,她半个身子倚上来,双眸清亮。
李君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探身去将灯笼熄灭,车厢内变得昏暗无光。
林间有鸟雀声,若有豺狼虎豹等,苍鹰九霄会鸣叫,只是没多久又下起细雨来,只是细细毛雨。
车厢内视线很暗,宋意欢依偎在太子怀中细听雨声,除了衣衫太大有些不方便,这样宁静的气氛一切皆好。
太子的臂弯宽厚,抱着她时格外有安稳感,温热而平稳,绕着她的耳边,如此亲密,是该好好歇息的。
宋意欢思绪越发飘远,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儿,她忽然转身,柔软的贴上太子的胸膛,轻轻道:“意欢送给殿下的玉络子可戴着呢。”
太子半阖着眼,手掌随意搭在宋意欢的腰肢上,声音低沉了几分,“戴着。”
宋意欢凑近些道:“殿下何时知道意欢被薛渝言抓的。”
“临近旲山之时。”李君赫回道,呼吸间皆是她的女儿香,玉软花柔,身姿玲珑。
宋意欢道:“我见到九霄了,惹得我好生高兴,不过在山脚下时没能逃出来。”
李君赫没有回话,指尖覆上眉心轻揉。
宋意欢想起前世薛家和国公府联姻之事,衣口不慎滑落于肩头,肌肤雪白,她道:“之前谢七被公主发现那日,我们曾见到薛渝言二人同卫国公私见。”
李君赫缓缓睁眼,淡淡道:“孤会有所提防。”
身旁的她点点头,总算安静了些许,车顶上雨声片片,此夜已深。
宋意欢脑袋靠着李君赫的肩膀,开始困倦,微微仰首,呼吸暧昧地绕着他的喉结,使得他束着她细腰的手掌下意识紧了几分。
只听她又含含糊糊道:“殿下,明早吃什么?”
言罢,李君赫撑起身将宋意欢按在绒毯上,二人对视着,她衣带渐宽,衣口微敞,慵懒且惺忪。
见太子眉目间冷沉,宋意欢有些不知所云。
李君赫俯首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已忍着宋意欢蹭来蹭去好一会儿了。
宋意欢不得已启着口任他索取,呼吸微促,待松开之时,唇瓣被咬得红艳艳的。
李君赫眉头微蹙,大掌打在她屁股上,宋意欢身子轻颤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赶路疲累,夜里可是不想歇着了?”
他哑着声,气息略烫,“如是再贴着孤乱蹭,孤给你吃的可不是这个了。”
宋意欢攥着太子的衣襟,听懂他的意思,当即就红了面颊,望着他不敢再动,这说的什么浑话啊……
李君赫则将她微乱的衣口理好,遮去不慎露出的春色,擦拭她唇上水色。想让她好生歇息,偏偏使得他心神不定。
宋意欢缓缓低着眸,不敢再胡思乱想,乖巧地把脑袋靠着太子的肩膀入睡。
夜里雨声淅沥,车厢内总算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30 21:07:30~2020-07-31 19:19: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64章 玉佩
清早众人从东面山峭出来, 途径祭台时,命护卫入皇家山庄寻了套合身的衣裳给宋意欢,这才不用继续穿着太子的衣装。
在旲山上的祭祀早在几日前就已结束, 自然不必再前去作法祭天,只停留片刻,便启程离去。
对于宋意欢来说这几日就是在马车上渡过的,好在来到山庄得机会洗洗身上的雨水味, 因为着急, 还需得速速赶往盛京城。
宋意欢手腕上的伤痕换过一次药膏之后, 纱布便不必在缠着了, 渐渐的也起了淡淡的痂,不能扣挠, 不然容易就下痕迹。
路途奔波, 宋意欢的确睡得不太好,那日在崖峭上所发生的事,还会时常梦到, 偶尔会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发愣。
那把袖刃又重新回到了宋意欢的手上, 太子神色依旧淡然,说道好好放着, 这次她做得很好,以后需更加小心。
自己出手不狠, 就会遭他人踩踏的道理,宋意欢自然懂得, 只是有些慌乱罢了, 往后她需更加冷静才是。
沿途风景很美,细雨停后,万物复苏, 漫山遍野的山花惹人心动。
太子则靠在宋意欢身后,面色如常道:“如不是要事缠身,大可去走走。”
宋意欢顺着他的话点头,转过身便趴在太子的怀中,殿下还从没领着她出去踏青游山过,总是有各种的原因牵绊。
闲闷之时,宋意欢便靠着太子入睡,纤手攥着他的衣袖,他们之间话语不多,但相处较为和谐。
路上雨水重,正值梅雨季,李君赫伸手则将车窗给关上,省得雨水飘落进来。
这马车宽敞,一旁的雕木桌上放着茶水,李君赫将宋意欢揽进怀中,便斟茶轻抿,这雨下得淅沥。
忽然一声轰隆雷响,将宋意欢从睡梦中惊过来,睁眼见着太子的俊颜,连忙伸手把他抱住,纤手攥着他肩上的衣面。
李君赫手掌握着她的细腰,淡淡道:“是雨雷声。”
宋意欢抱着他点头,轻声回道:“我知道。”
几道雷声之后,雨落声渐渐变大,宋意欢则抱着太子不放,之前的困倦早已一散而去。
见雨下得大,难以前行,护卫上前请示寻到长亭避雨,听到车内太子允声之后便退下了。
满地潮湿中,马车停于亭外,众护军纷纷于亭内躲雨,草木湿润。
车厢内,雕木桌被移在一旁。
宋意欢从太子怀里出来,攥着他的衣袖,推开车窗,寻望外头雨水,只听身旁人道:“可还困乏?”
宋意欢摇头,“不困。”
太子面容清隽,细长的凤眸瞥着她,他微微探身,身形高大很容易就罩住她的小身板,他伸手又将她推开的车窗关上。
雨水较大,飘落在陈铺的锦毯上了,宋意欢靠着车壁,他这个动作刚好将她围在身前。
车窗关上后,太子的手掌就放在宋意欢身后的车壁处,低着眸看着她,开口道:“有时把孤抱太紧不太好。”
宋意欢微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握住细腰托起来,放在柔软的坐具上,她忙将小手放在太子的肩膀上,稳住身子。
李君赫靠近过来,气息微烫地抚过宋意欢的面容,与她鼻尖相蹭,他揶揄道:“岂是肆无忌惮了?”
他握着细腰的大掌探入她衣襟里,淡粉色的诃子柔软得要命,她近来是有些粘人了。
宋意欢心间怦怦的,有些紧张起来,耳尖也烫得厉害,低眸瞧了瞧太子那手掌,纤手抓他的衣袖。
“别按了......”
宋意欢抬眸便对上太子的眼眸,只见他俯首轻舐她的唇瓣,探入口间长吻。
李君赫抓住她的手牵引而去,最后覆在他玉带钩之下,触碰到那硕物,宋意欢的纤手颤了一下。他离了她的朱唇,低声道:“给孤解决。”
车外雨水阵阵,落在漆顶上的雨声遮掩着不平稳的呼吸声,此时已无雷声,阴沉天色有些暗。
许久之后,宋意欢面颊满是红云,柔白的纤手环着太子脖颈,二人相拥着,气息相抵。
绣有梨花衣口顺着白皙的肩头滑落下来,他微微俯首于她身前,而那粉色的诃子已放在一旁的坐垫上。
宋意欢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间轻轻摆荡,分外好看,她轻轻咬唇,只怕出声,心里慌乱且沉迷,车外诸多护军,而他们却在......好让人羞臊...
太子的气息似火一般烧着她,从容颜到身体罙处,蛮横且强势,直到感到一股微凉的流意,宋意欢泪水盈睫,指尖在他的手臂留下痕迹。
之后,她面容贴着他的肩膀,呼吸轻促,脑子里空空的,那里还在紧密着。
此时的雨水渐停,长亭屋檐上滴落着雨珠,平静怡然。
马车外依稀响起带泥泞的脚步声,护卫停在车前,作礼询问:“禀太子殿下,此雨已停,可否继续行程。”
车厢里,宋意欢听见这言语,心头慌张,起身欲要从太子身上脱离,怎知却被他桎梏住细腰,按了回去。
如此嵌来使得宋意欢倒吸一口气,险些呜咽出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唇,身子瘫软地趴入他怀里,泪珠也扑地掉出来。
李君赫则靠着车壁,薄唇微勾,抬手轻抚宋意欢的卷发。护卫未听到回应,忙着又询问了一遍。
宋意欢面容绯红,纤手搭着太子的肩,指尖微微泛白。只听太子回了一声启程,她抬眸与他相视,他则亲了亲她的唇。
随后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太子退出来后,宋意欢被他放在软枕处靠着,她松了口气,乖乖让他清理。
李君赫忽然道:“可该给孤怀个孩子了。”
“我......”宋意欢面容红扑扑地看向他,太子双眸里有着残留的情.欲,忽然一道凉凉的玉物轻轻抵进来,堵住里头的东西,她微不可闻地呜咽一声,心间微惊。
只见那是他那只两指大小的赤红玉佩,玉下还系着之前她打的那支碧白色的络子,正垂在褪内。
李君赫贴近过来,低声道:“以免都流出来,所以保管好孤的东西。”
宋意欢又怕又羞臊,那玉佩硌着她,伸手想去动,却被太子拦下,“除了孤,谁都不可拿。”
言罢,他将她衣裳穿整好,掩去她白皙的腿,宋意欢连忙将太子抱住,娇气道:“夫君莫再欺负我了......”
这种坏事太子不是没做过,可这在马车上,大白日的,心里慌乱不已,她不是那种不知羞耻之人,方才的事都已经够让人羞臊了,怎么可以这样......
李君赫系好宋意欢的衣带,裙摆之下没有穿亵裤,底下藏着小秘密,轻抚她的脸庞,道:“听话。”
随后他将车窗推开,清风徐来吹淡了靡味,入眼的枝叶上皆是雨水,官道两侧草木微深,护卫的护军步伐整齐有序。
宋意欢好不容易散去的潮红,因为身下的玉佩又泛红起来,马车摇摇晃晃的,更是让她身子难受。
宋意欢喊着他,“殿下。”
声音娇娇媚媚的,酥了人心。
李君赫勾着唇笑,贴心地斟了杯茶给她,淡淡道:“渴了?”
宋意欢纤手撑着坐垫,支撑着身子,她望着太子,直到他亲口喂她喝水,这才低下首,裙底已是潮汐。
待到下午,回京车队行入邯州城,百姓安居,左率卫寻了处客栈休整,此夜算是不用风餐露宿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中,众护军只见太子妃是被太子搀着下马车的,似乎有些病着了,面颊微红,身子纤弱得紧,她在客栈里匆匆用过晚膳,便上二楼雅房里去歇着了。
入了雅房,宋意欢便坐在柔软的床榻上,仍旧能感到玉佩顶得慌,心里又潮又热,她望着太子立于房门前吩咐护卫去备来热水沐浴。
随后便把房门关上,太子侧首与她对视一眼,寻着圈椅坐下,神色自若地啜茶,这间雅卧干净整洁,比想象中的好得多。
宋意欢攥着裙摆,终于忍不住羞怯道:“殿下帮帮我...”
她在等着他,一直都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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