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阿洋
李君赫瞧着她微顿,将手中茶放下,道:“喊声好听的来听听。”
宋意欢乖巧道:“夫君。”
李君赫起身朝她走来,白青衣衫衬得他分外清冷雅贵,他轻微俯身,手掌轻抚她的脸庞,“小时候不是哥哥的叫得勤么,如今怎么不敢叫了。”
宋意欢微顿,幼年时每每被太子凶到,她皆会求饶似地喊哥哥,她柔糯的脸蛋蹭蹭他的手掌,轻轻道:“太子哥哥帮帮意欢。”
听完,李君赫俯身欺压而来,他身形高大有着绝对的压迫感,宋意欢半靠在床榻上,他的气息袭来,使得她面颊越发红云。
裙摆被轻掀起来,交到宋意欢手里拿着,她轻轻掩面,心里跳得厉害,那玉佩络子已然湿漉漉的,香艳至极。
殿下是她的夫君,被他瞧着也不打紧吧......
李君赫手指捏上玉络子,他喉结滑动,声线微低,“是孤的舒适,还是这玉佩舒适?”
宋意欢涨红了脸,更不好意思说话。
这个不害臊的家伙。
见她不答应,李君赫便不作动静,非得等她回答,还把玉佩往里推。宋意欢紧张得不行,羞怯道:“殿下...使得意欢舒适。”
太子轻轻一笑,将那玉佩取出来,湿润且温热,宋意欢眸色濛濛,柔白的手搂着他的肩膀,很快又是另一悍物抵来。
房内放置于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茶香四溢,但并不讨太子的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雅房里才备来热水,宋意欢趴在干净的浴桶里,已是满身酸累,热水里沉着那块赤色玉佩。
宋意欢清过身子便被太子抱上榻,沾枕就入睡,昏昏沉沉。
第二日启程时,宋意欢腰酸腿疼的,差点下不来床,泪汪汪地看着太子,说是以后都不给他抱了。
太子虽然面色未改,但还是缓了语气哄她,在马车上,宋意欢皆依偎着他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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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护军车队回到盛京城,宋意欢只想离了这摇晃的马车,早些回东宫歇息。
而锦宓公主得知谢启衍的下落是在旲山后,当日便赶来迎接众人入城。
谢启衍正骑于赤马上,他忙着下马来行礼,二人相视一眼,李锦宓自是当他还是谢七,可眉目间的距离感,让她察觉这是谢启衍。
二人虽从小一起长大,较为亲近,但谢启衍总是与她保持着可有可无的距离,因为她是公主。
李锦宓见此,有些莫名的赌气,他一点也没有谢七可爱,前世魂散时,明明说好不准不识她,他仍旧一如前世那般像块木头。
李锦宓便上了东宫的马车,一同回皇城,听宋意欢言语,得知谢启衍果真是恢复记忆了,而去本不回京与她相见,直接赶往岭南。
李锦宓听了后,抓起随身携带的蜜饯,她探出车窗,砸在前头驾马的谢启衍的脑袋后。
谢启衍被砸得一愣,侧首来看她,只见李锦宓斥道:“我看你是想躲着我吧。”
谢启衍还未开口,一个蜜饯又砸在他面庞上,李锦宓继续道:“不想见我,往后就别见了。”
言罢,她便坐回车厢内,太子似乎习惯了小妹如此,面色如常地看着手中的杂书。
李锦宓扬了扬声对太子道:“我见萧丞相家的公子甚是俊气,母后说有意与之定媒。”
太子看她一眼,只是语气淡淡道:“聒噪。”
李锦宓瘪嘴,哼哼唧唧地靠在宋意欢的肩膀上,不再言语。
公主的话说得大声,车窗正敞着,谢启衍听得一清二楚,心绪略沉,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几分。
回到皇城,还未来得及回宫洗去风尘,众人便被召去奉天殿面圣做禀报。
自太子妃被绑走不久,薛家一众便被押入大理寺查处,在一众妇孺老幼和薛家几门子弟中,薛武侯薛恒不知所踪。
太子将在旲山发生的事同皇帝禀明之后,薛家处以谋逆大罪,指派大理寺速速将薛恒擒捕。
为此,皇帝慰问宋意欢几句,听闻她只是一些皮外伤,便放了心,之后太子同谢启衍被留在奉天殿禀谈,宋意欢便先行回宫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嘘!!!!不准说我ghs
第65章 回京
宋意欢从奉天殿里退出来, 门口便有东宫来的云辇在候着,也不知道太子二人同圣上商讨谈政务还得多久。
太监上来搀扶宋意欢上辇,落座之后她轻扶额角, 总算是可以回去好生休息些,别的事先放一放。
云辇将宋意欢抬往东宫,刚一下辇,黎公公就领着宫女上来搀人, “哎哟娘娘, 好在你有惊无险, 尚在安然, 这几日奴才们在东宫里都快急死了,”
在祭祀车队入了盛京城时, 东宫就得了消息, 知晓二人安然回京。
宋意欢步伐走得缓慢,回道:“是那薛家把本宫抓去迫胁太子,好在没让其得逞, 本宫尚在安好, 让宫里的奴才莫在心忧。”
黎术见她走得比以前走得慢,道:“娘娘安好是万幸, 奴才一会儿还是让太医来瞧瞧,要是身子哪处磕着碰着没见着, 太子殿下该心疼了。”
宋意欢抿了抿唇,想起来都有些气恼呢, 她这腰酸腿疼还是太子殿下害的, 摆摆手道:“不必了,本宫本就熟识医理,要是哪儿疼自个也晓得。”
说完此, 她转而道:“可有给宋府送去平安话,以免让本宫爹娘还在担心不已。”
黎术躬身,“娘娘放心,这事儿奴才早就让人带话过去了。”
宋意欢颌首,她这走动出入也不方便,总的不能跑一趟宋府探望,只能下人带慰问的话过去。
行到寝宫外,柳薇忙着就迎上来,当即掉起眼泪来,这两日她是最难耐的,是宋意欢贴身丫鬟,更是亲眼见她被抓去的。
入了屋里,柳薇还将宋意欢好好检查了一遍,生怕哪里被伤到,见到她手腕上淡淡的痂,还想去寻药来擦。
宋意欢把她拦住了,“这痂掉了伤也就好了,你还是让人给本宫去备好水沐浴更衣。”
柳薇连连点头,忙着就退下去。
片刻之后,宋意欢就把那身衣裳褪下,倚在浴池子里沐浴,长发浸在热水里,白皙的肌肤上不少的爱.痕。
素来沐浴,宋意欢只让柳薇贴身,或者就是太子殿下,别的什么宫女,她心里膈应。
柳薇跟宋意欢这么久,当初和太子的事儿,她也是最清楚的,见主子这身痕迹,虽然令人脸红耳赤的,光是想想也知道主子这是让太子殿下要了身子。
柳薇没敢多想,用葫芦瓢舀水浇在宋意欢背后,听起主子这几日受的委屈,把薛渝言咒骂了一遍。
然后又说道:“如今这薛家成了逆臣,与之有过走动的世家统统被查处,人人都不敢沾惹,大有当初老爷落牢狱的处境,不过他这罪可大,是得要诛九族的。”
宋意欢听着她的牢骚没言语,沐间里水声潺潺,粉红的花瓣飘在热水中的卷发上。
柳薇给宋意欢抹上花皂,继续着道:“之前薛穆两家走络的亲近,合起伙来看娘娘你的笑话,现在卫国公是跑断了腿,恨不得跟薛家撇清关系呢,听闻被调往苏州的穆世子恐是都得出事儿,这可是活该!奴婢看国公府指定是有些毛病的。”
宋意欢问道:“那穆老太太呢。”
“奴婢听昨儿个从郊外的庄子赶回卫国公府,尚还不知事儿呢。”柳薇回道。
宋意欢只是思索着,便不再回应,卫国公府就算是有叛逆之举,这穆老太太恐是一无所知的。
柳薇没在沐间多久就被宋意欢叫退下去歇着了,因为太子妃被绑,东宫上下不少奴才都被罚了,柳薇也不例外,挨了几大板子,不过本就是奴才挨罚惯了不怕打,她在意的是宋意欢安在,更是怨恨着薛家来。
宋意欢自然也猜得到,这是宫里的规律,哪有主子出事,做奴才的不受罚的,便说待改日亲手制瓶伤药给她。
沐浴后出来,宋意欢算是感到清爽了,果然还是自己的衣裳穿着舒服,正擦干湿发时,永安宫也来了大宫女,送来些珍贵补品,还让御膳房的做了乌鸡红枣汤来。
宋意欢受宠若惊,只是皇后的关心,忙着请谢,改日便去给探望。
那乌鸡汤便放在了寝宫外间里,永安宫的大宫女走前还说还需趁热吃才好,莫费了皇后娘娘的心意。
所以宋意欢长发只擦了半干,便让宫女云溪盛了一碗给她喝,这几日来没能吃好,闻着香味就饿了。
端上小碗喝汤不久,太子便从奉天殿回来了,宋意欢正披着长发,衣衫松散轻薄,坐在在桌前喝汤。
由于皆是路途奔波而归,太子吩咐宫女先把宋意欢湿发擦干,之后便去沐浴更衣。
宋意欢是饿了,便多吃了点,弄干头发后就用碧玉簪简单地挽起来,许久后太子出来,又把她召过去给他擦发。
这个家伙,明明可以让宫女动手,非得让她来做,方才她也没让他给自己擦发呢。
在寝宫里,太子正坐在屏榻上,衣口微敞,雨季之后便是酷暑,近来的衣衫都薄了很多。
也不知在奉天殿里都说了什么,太子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挺严肃的。
宋意欢走近之后便跪坐在太子身旁的榻上,一点点弄干他的湿发,身姿玲珑有致,有着淡淡的体香。
太子开口道:“可饿了?”
宋意欢正在太子身前,忍不住扯了下他的一缕墨发,便轻轻趴在他肩膀上,怨念道:“嗯,又饿又困还让我伺候你。”
扯得太子微微蹙眉,他晓得她还在因为马车上的事赌气,这一路上回来,她都没怎么和他讲话。
太子手掌握上她的细腰,毫不避讳地道:“想让你陪孤一起。”
他亲昵地揽宋意欢,身躯贴得很近,气息温热地抵着她的脖颈,道:“那便用膳。”
片刻后,黎术领着人将晚膳端上桌,二人一同用膳,太子瞧着宋意欢的面容,下巴尖尖的,便夹了几块肉给她,身子是得好好养起来。
宋意欢不偏食,只是胃口小得像猫儿似的,偶尔吃不完还让太子给解决,不过来了几次后,就被他说往后不准再剩。
她将太子夹来的菜细嚼慢咽地吃下去,忽然道:“谢世子可是回平西王府?”
太子将放在她朱唇上的目光收回来,淡淡地应声:“回了,父皇对他还有别的安排。”
旲山这么大的事,全盛京皆应该知道谢世子回京了吧。
宋意欢道:“什么安排?”
“尚不知。”
太子神色平和,二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专心用膳,今日她用膳还是十分乖巧的。
晚膳之后,太子揽着宋意欢去园子里消消食,她可走不远,不一会儿就不愿再动了,倚坐在水榭亭落里赏含苞待放的荷花,池水中几簇鱼儿嬉戏。
亭落里凉快,待过些几日可就炎热起来了,李君赫坐于宋意欢的身旁,今日在奉天殿上,皇帝有意让他参与处理岭南之事,虽尚未提起,但李君赫能感觉到。
宋意欢将鱼饲洒入池中,鱼儿争食,好不热闹,这一天已然乏累,待天色渐暗时,她已靠在太子肩膀上困倦。
太子将她抱起来,往寝宫里回,二人同卧罗汉榻上,窗牗正敞,凉风习习。
身旁美人如玉,身子娇软,太子轻轻压来,亲吻宋意欢的朱唇,温存片刻后,她眼眸水水的,见太子胡来,便要起身离他远一些。
太子将宋意欢的腰肢搂住,她身子酸累,他岂会真拿她如何,不过是亲热几分,便蹙着眉道:“亲都不给亲了?”
宋意欢回他道:“殿下净爱欺负我,我...我好生困倦。”
太子揽着她的身子躺下来,轻哄着道:“你睡便是,孤不扰你。”
宋意欢顿了顿,见太子只是亲亲,便不再同他计较,哼唧一声便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两位主子在寝宫里休息,宫人们都退了出去,不敢惊扰,这一睡便到了深夜,醒来洗漱之后便上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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