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红包群去种田 第22章

作者:虞融融 标签: 女配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那妇人看见王珍狼狈瘫坐在假山脚,心疼不已:“珍珍,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告诉娘,你怎么受伤了?”

  妇人看见王珍脸上的掌印既心疼又愤怒,她疼在掌心的宝贝女儿今日居然被人欺负了,愤怒道:“是谁,是谁敢打我女儿!”

  王珍一见到父母刚刚削弱的气焰又升起来了,哭喊道:“娘,这贱人居然敢打我,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她指着叶知意向母亲告状。

  “是你打我女儿。”妇人寻声看去,叶知意就直直的站在那里,脸上既没有打人后的心虚,也没有面对自己高门的害怕,这让妇人更是生气,“你这小贱人居然敢打我女儿。”

  “是我又怎么样”叶知意冷笑,“原来“贱人”果真是你们家一脉相承啊。”

  女儿开口闭口“贱人”如今母亲也是如此,难怪教出王珍这样的女儿。

  县令看着这场闹剧一时心乱如麻,他今日邀请这些大户阖家赴宴,想着人多气氛能松快些,谁知却发生这样的事,他心头有些烦乱。

  直到刚刚一切都他所想这般按照进行,他接待男人,自己夫人接待女眷,一时也算融洽。可谁知正值相谈甚欢之际,下人慌忙来报说花园中有女眷发生了冲突。

  县令先是诧异,后又不悦,哪有正在做客时不顾忌主人颜面而发生如此失礼的行为。

  他本想先行查看,可在场之人却说今日只有他们带了家眷,执意要一同前去,他无法只能同意,后又在路上碰见了同样得到消息的县令夫人和一众女眷。

  县令原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发生了冲突,却怎么也没想到叶知意也卷在其中,看眼前的情况也许还掺和的不轻,他一时有些头痛。

  可如今他必须处理这件事。

  眼见妇人盛怒,县令担心事态再次扩大,制止道:“王夫人息怒,尔等今日都是受本官所邀而来,出了这等事那便由本官来处理,本官一定公正处理。”

  妇人一听有人要阻止她为女报仇,也顾忌不得此人是什么身份了,嚷道:“什么处理,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女儿,你还将她抓起来打入大牢。”

  “住嘴!”妇人话音一落人群中那个自出现开始就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便开口喝道。

  “老爷。”妇人向中年男子喊道,“咱们女儿被欺负了,你可得为她报仇啊!”

  那中年男子就是王珍的爹,他不理会妻女的失态,直接对县令道:“大人,此事既然发生在您的府上,相信您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县令看着王父阴沉的面容,心知此事不能善了。

  叶知意就冷眼看着他们明里暗里向县令施压,企图报复她,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颠倒黑白。

  吴月屏看不过去了,出面解释道:“王伯父,此事本就不关叶姑娘的事,是王珍率先挑事的,还损坏了叶姑娘的东西。”

  自这群人出现在园中,吴月屏便一直用自己的衣袖遮挡着叶知意裸露的手臂,如今也只是说王珍破坏了叶知意的东西。

  “可否请吴姑娘详细说说?”县令心中并不想随了王家的意处理叶知意,这么些年他一直和本地豪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今日处理了叶知意在加上曲辕犁还需他们抬手,那以后他这个县令就将被这些豪强所压了。

  况且和叶知意接触这么些日子,他是真的对叶知意又几分欣赏,聪慧明理、心怀大义。

  “这……”吴月屏有些迟疑,她看了一眼站在县令身后一位身穿深色绸缎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见那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才心中安定才将所见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王珍先辱骂叶姑娘,后来更是想打叶姑娘,叶姑娘才还手的……”

  随着吴月屏解释在场之人神色各异,不过有一点相同那就是看向王家人都带着鄙夷。

  王父一时面色难看。

  “你胡说,我家珍珍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王母听见吴月屏的话立刻反驳道,她盯着吴月屏尖酸道,“大侄女,我知道你和我家珍珍不对付,可我从前还以为你们之间只是小孩子的的冲突罢了,谁知你今天居然还污蔑珍珍。”

  “王伯母,我说的句句属实。”吴月屏想不到竟有人王母这样倒打一耙的人。

  “够了,在我的府上耀武扬威,欺负我的客人,焉知你平日还有无做过其他欺男霸女之事。”县令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有了决断。

  他瞬间发挥他断案的本领,先将几位当事人一一询问,那位带领叶知意道花园来的丫鬟自然没有错漏。

  唯有那位王珍的同伴,问话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可她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过县令几十年的眼睛。

  随着县令越审越清,王家人的脸上越来低沉。尤其是王父,看着王珍的眼神像钉子一样,王珍被王父这么一看心中有些后悔刚刚怎么那么冲动。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于是无补了。

  “这件事是小女的不对,我这就带回家好好教训一番。”王父低沉着脸对县令道,转而又说道,“可即便小女有几分冲动,可如今她被欺负是事实,难道县令大人不打算给王家一个交代吗?”

  要是王家的姑娘平白无故被一个村姑给打了,以后王家还有和脸面在福安县立足。

  县令没想到王父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一时有些无语。

  “恐怕该王家给叶姑娘一个一个交代吧!”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园中响起,隐隐含着怒气带着不容质疑。

  裴修睿快步向叶知意走去,行走之间衣袂飘飘,带着一股风流写意,文墨跟在他身后,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不知放的什么东西。

  他走到叶知意面前,拿起文墨盘中之物,众人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件衣裳。

  裴修睿温柔的为叶知意披上衣裳,笑道:“这件月白交颈长纱裙果然很配姑娘。”

  王父见又出现一人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记恨,可他打量这裴修睿的衣着气度,拿不准裴修睿到底是和身份,只不屑道:“我王家何须给一个村姑交代,再说人不是没事吗?”

  叶知意没有拒绝裴修睿的好意:“多谢裴公子。”

  她穿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看向王父反问道:“不知我要给你王家什么交代?”

  “是王珍辱骂我,我没有听着,还是王珍打我,我没有受着,你王家是有多高贵,心情不好便要拿别人出气,被选中之人应该倍感荣幸,不能有丝毫反抗了?”

  叶知意一本正经说出如此嘲讽之话,让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

  有人就劝到:“好了,王老弟,你还是将侄女带回去吧,今日这事本就是侄女冲动了。”

  这人到底顾忌王家的面子,只说王珍冲动。

  王父只觉今日丢脸至极,如若就这般灰溜溜的离开他王家以后岂非人人可欺。

  “那你也不该动手打珍珍。”王父对叶知意斥责道。

  叶知意冷笑道:“大家都是爹娘生父母养的,怎么她就打不得了。”

  “你……”王父狠甩衣袖,转而对县令道,“县令大人你怎么说,珍珍日前才接到她姑姑的来信,不日便要去陪她姑姑一些时日,所以我今日才将她带出来走动走动。”

  县令心知王父这是在向他施压,她口中王珍的姑姑那是知府的贵妾,据说很是得宠。

  可裴修睿就站在那里,而且从刚刚的态度来看他好像是支持叶知意的。

  县令拿出办案的态度:“王员外,适才这事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是王姑娘挑事伤人在先,古今叶姑娘没有找你王家要公道,已是她宽宏大量,你王家岂可逼人太甚。”

  “本官身为福安县的父母官为民伸冤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如今本官未要求你家姑娘向叶姑娘赔礼道歉已经是看在王姑娘年纪尚小的份上了。”

  王父见县令居然真不讲情面心中恼恨:“我一定会向她姑姑好好说道这事的。”

  “前些日子我路过嘉州时听闻嘉州知府新得一个美人,喜爱之情甚深。”就在王父与县令对峙时裴修睿悠悠的开口道。

  王父听见这话面色一变:“你又是何人,知府大人的家事岂是你能知道的。”

  “我是何人不重要。”裴修睿强硬道,“重要的是你王家仗势欺人,今日必须向叶姑娘赔礼道歉。”

  王父冷笑:“老夫岂是你个黄口小儿能命令的。”

  裴修睿笑而不语,文墨上前向王父递出了一封信件样的东西。

  王父有些狐疑,但还是拆开启阅,谁知展开信纸后他本有恃无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将信纸恭敬的还给文墨后,他对王珍怒道:“还不向叶姑娘道歉。”

  “老爷……”

  “爹……”

  母女两有些难以置信,本来见无法处置叶知意她们心中就有怨气,只是碍于王父平日的威严不敢插嘴,谁知如今居然还要向一个她们平日看不起的村姑道歉。

  早知道还不如刚刚就离开呢。

  可是顶着王父愤怒的目光,王珍只要不情不愿对叶知意道:“对不起。”

  叶知意看着王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的话也是声若蚊吟,让人听不见。

  她就静静的看着王珍并不表态,反正以王珍的性子肯定是记恨上自己了,并不会因为自己不计较而消失。

  “珍儿。”身后又传来王父强压怒火的声音。

  “对不起。”王珍大声喊出来后立马跑开了。

  “珍珍。”王母见女儿跑开连忙去追,临走前还狠狠剜了叶知意一眼。

  见妻女都离开,王父也冷声道:“告辞。”

  “道歉有了还有赔偿呢?”裴修睿追问得到。

  王父脸色阴沉看着裴修睿:“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

  裴修睿笑道:“巧了,我最擅长此道了。”

  “你……”王父强压着怒气,身边未曾跟着小厮,一时拿出来银钱来。他看了看身上取下了大拇指戴的一个扳指递给叶知意,“这扳指是我在胡人手中买来的,眼下没有其他物品,就用它给姑娘赔罪吧。”

  裴修睿瞥了一眼扳指,说道:“扳指虽不值钱但是代表的意义重大。”

  王父接二连三受挫,早已无心赴宴,见裴修睿松口立即拂袖而去,一刻不愿多留。

  在场其余人等见此也有去意,可裴修睿却道:“今日县令大人邀请诸位本是想与诸位共享一好物的,既然王家无福,便由在场之人共享吧。”

  众人不以为县令能得什么好东西,再说真有什么好东西县令还能大方的拿出来与他们共享。

  只不过刚刚见那最强势的王家也在这年轻手中吃了亏,他们也不好太拂人面子。

  在场人中只有那深衣儒雅的中年男子气定神闲。

  县令让人将曲辕犁搬到了花园北边的一块空地上。众人对着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不已。

  县令也不急着解释,直接吩咐人在空地上操作起曲辕犁了。

  这些人都是本地豪强,虽为未亲自下地劳作,但每家都有庄子田地上百亩,对农耕之事也是心中有数。他们虽从未见过曲辕犁,可看人示范的样子已经明白的曲辕犁的价值。

  当即有人震惊道:“这东西,怕不是每日能犁地七八亩吧?”

  “有了这个,以后耕地岂不快了许多?”

  “两位老兄好眼力啊。”那深衣儒雅的男子说道,“这东西叫曲辕犁,每日能犁地七八亩,听说有个村子今年靠着曲辕犁早已完成了春耕。”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家的庄子如今才刚刚耕一半啊。”

  “是呀,我家每年都有十几亩地收成不好,就是因为耕地的时候人手不够,导致这十几亩地种上的时候晚了些。”

  他们讨论完曲辕犁后又看着县令,想知道县令到底是和打算的。

  县令一笑,道:“这曲辕犁本是叶姑娘的,如今叶姑娘不忍百姓受耕种之苦,愿意献出曲辕犁,本官自然也不能一人独享曲辕犁。”

  “那大人的意思是愿意将曲辕犁的做法与我等分享?”有人试探道。

  “正是此意。”县令答道。

  “多谢,多谢!”众人一听有这等好事连忙道谢,站在一旁的叶知意自然也没有错漏,这些人只要他们愿意,便可以无微不至,端看你有没有让他们上心的价值。

  这时那位儒雅中年男子说话了:“既然大人如此为民,我等同为福安县人,自当为福安县出一份力,我愿意出百两纹银,来支持大人推广曲辕犁。”

  话音一落,众人齐齐看向这儒雅男子,心中不满,本来可以白拿的,如今有人这么说了,他们不出钱岂不是显得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