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岱旦
“还要不要脸了?”
受过伤还有些疼痛的手掌贴合在冰冷的水晶玻璃上,沈恪之一把撑起,心里却对这九十年代老小区的装修风格不是很喜欢,桌布还有陈年留下的油渍。
可他眼皮子下推来了一碗鸡蛋面。
他想也不想地回她,“不要了。”
溏心蛋就在渥在面条的中央,脸是什么,会有面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院了,这是欠大家很久的双更啦~
终于在12点前一分钟写完了。
晋江间隔期过了吧,应该可以抽奖了吧~
——
想对在我低落期一直陪伴我的傻瓜说声“谢谢”,话说我还和这位故听蝉搞成了个产蛋组合呢(组合名字太沙雕我要改!)
给她一直保留的推文位置呐~
《如今我貌美如花[快穿]》,是无cp文
简非死后和系统做交易,她出力干活,系统积攒够能量送她回自己的世界复活。
她是个颜控,于是系统让她帮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攀登颜值的巅峰。
简非:狂喜.jpg
然后她成为了被校霸纠缠的内向女生、被相公卖掉换盘缠的悲惨绣娘、被老公套路走地产离婚的单纯大学生、被男神利用被现任欺骗的圣女等等等,一波更比一波惨。
简非瞳孔地震: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渣!
人渣不值得,美貌才值得。简非收拾收拾丢掉人渣,由内而外美起来,这时候人渣又想来接收她的努力成果了。
人渣:我错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系统:?
简非:您配吗?
第61章 走散&亲子运动会的重逢(二合一)
K大。
凉风习习, 赖在树上不掉的树叶沙沙作响。
很多年以后重新走回校园的虞敛月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尤其是回想起从宿舍楼上眺望到沈恪之拿快递后的一眼。
一眼惊鸿,竟让她虞大小姐念念不忘。
她以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没错, 就是被安排好的。
时光一下子穿梭回当下。
20年校友捐赠名单上, “沈恪之及其妻子”出现在第一行, 却一点也不突兀。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虞敛月尽可能不那么刻意去问。
沈恪之不动声色地与她擦肩,“主要是我自己想重温,也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追我的。”
“或许我也能从中学习一二,get你的技巧, 理解你的精神。”
“大可不必。”
还能听不出这个男人的讽刺吗?
只是虞敛月看着身侧大步走在校园的男人, 和记忆里的那个瘦长身影重叠在一起。
保养得还算过关吧, 就是人模狗样,和以前的神情大有不同。
“虞敛月, 那天我一直在想你有了二胎其实挺好,就算我们离婚了也公平, 我们一人一个。”沉着冷静的双眸, 渗出若有若无的明晃晃的笑意, 分不清是在笑人还是笑己。
“我脑子很清醒,同样的错不可能犯两次。”
紧接着是男人怀揣着的期许后早知道要落空的心,“我以前也这么认为……”
教导主任的特意到来打破了他们离婚前的交流。
中年大腹便便的男教导主任热情洋溢,和发助学奖学金的脸色大有不同,“沈同学, 我当年就觉得你早晚会是我们学院的骄傲。”
“这位是虞敛月同学吧,哎,当年就有不少人说你的眼光很好呢。”
有吗?
虞敛月怎么不记得了?
人人都和她说沈恪之只有皮囊,反而劝她玩玩就好。
“是要捐赠新的大楼吗?真是的大过年的,还劳烦你们千里迢迢赶来, 沈先生,沈太太,车途劳顿,你们辛苦了,”教导主任陪同一起走着,说话时声情并茂,他大口喘着气,“可以等开学后我们办个捐赠仪式呗。”
沈恪之口气淡淡的,目光终于从虞敛月身上挪开,“不用,直接去签字吧。”
教导主任瞻前顾后,唯恐失去了这又一次巨大数额的捐赠,想着这些企业对外宣传的必要,“我们还没联系媒体曝光呢,会议室这么多年也没装过修,会不会显得太简陋了?”
沈恪之定神回眸:“你在原地等我一会。”
“很快我就回来。”
走后,他仍选择回头,略带留恋的回望她。
虞敛月挥挥手,“去签字吧。”
虞敛月转身,嘴角的一抹笑容随即垮塌,又不是当年热情追求而不得那会的执着,刚追到手的恋恋不舍也荡然无存了,她扪心自问,他们有什么理由继续走下去。
就因为他昨晚的主动一下?
虞敛月觉得好笑,只是新年的校园显得冷清,她一个人站在喷泉的对称线上,看着学校一年一度的喷泉表演,独自品味他昨晚说过的那些话。
他都知道了。
那又为什么这么毫不懈怠地来找自己?
为什么不把自由的空隙留给她,真觉得他们在一起以后就万事无忧,不会受到剧情的纠缠了吗?
喷泉右侧,一棵常青树下,她驻足了片刻。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
虞敛月总觉得什么环节出现了漏洞,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中一定有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不然,她为什么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有着巨大的不安。
她当下,为什么看一本漫画,走过一栋楼,就会想起他呢。
她不想,也不能继续呆在这偌大的校园里,虞敛月快步走出校门,回望了一眼毕业那年住在马路对面的老宿舍,她记得他在楼下读英语单词的身影,记得他有多少次重复过abadon这个单词,他那时恐怕为了等自己那会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
超出剧情的,是他无法克制的心。
她知道,她理解,但她不能回头,平坦开阔的大马路上她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一跤。
他们在这里走近彼此。
也该从这里走散。
—
沈恪之冲出校园门的那一刹那,他意识到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继续追赶到那个女人了,对面的红色砖头下,有他无数次踩碎的月光。
那时她总爱生气。
好无理由的任性和作,而不是像今天一样毫无预兆的淡漠抿起唇,他在签字时不得不说早就预料到她的离开。
可他还是幻想。
她或许可以掰开一层一层的血肉,见到他慌张却真诚的心。
只是她逃走了。
在这个深冬,在他本能拥有她的新年里。
—
次日。
大年初二。
只是沈恪之也从没有想过,找上自己的男人叫做陆庄周。
“陆庄周,你来找我?”
“对,”陆庄周不像往常一样一副纨绔子弟爱开玩笑的模样,而是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愤恨又不甘道,“我就是来找你。”
“为了……”他从MIF文件夹里看到压在最下面的离婚协议。
沈恪之自以为,他明白对方来意。
陆庄周却恰恰相反,恨不得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沈恪之,你可真不是个人,大过年对敛月到底做了什么?”
“她从外地回来以后神情恍惚,一个人就一直在发高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以折磨女人为荣,你觉得很高尚,对不对?”陆庄周还停留在以往对沈恪之的认知中,他做事想来也急躁,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地问,“她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好,我放手。”
沈恪之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但他不是在赌气。
表面的平静无法掩盖内心的喧嚣,他忍不住疯狂的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是又受到了什么剧情的影响——
并没有。
虞敛月只是那天回想起和沈恪之刚在一起的一幕幕一脚摔了以后走回车站比较慢,清河的天气变化莫测,淋了一小段路的雨。
她第二天头有些发晕。
再后来就发烧了。
在改造生产流水线的这一天,不得不躺在床上。
后来初三的回去也就不了了之了,她不知道陆庄周动了什么脑筋,竟然能从沈恪之那里骗到离婚协议签字过后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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