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月28日
直到此时掉落出来才发现,它另一面是有字的。
虽然像是随手写就,上面甚至还落着朱红色的墨点,看上去一点也不正式。
但娟秀的字体写着最严厉的警示。
【继承者需知:此屋不可转卖,不能拆除,不许使用。】
已经在四合院安顿下来的申姜,发出由衷的感叹:“喔嚯!”
不知道放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叮嘱,就不能放在她能快点看到的地方吗?
垫在最后面算怎么回事?
可这叮嘱虽然有些奇怪,但既然这么郑重地交给她,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再加上房屋模型的异样。心里更是没底。
她揪起身,看看在烛光下影影重重的房间。虽然很多东西都是从原来的家里搬来的,但现在却并没有安全感。
再扭头,从窗户看向院中假山流水、枯树花影,更觉得很不行了。
做为一个看恐怖片,从头到尾对那些找死的角色骂骂咧咧的理智派,她绝对不打算做作死的事。
不管是怎么个情况,立刻随便套了件衣服,抓了包和身份证,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决定先住酒店去。
可等她那电动轮椅开到大门口,外面却响起敲门声。
砰砰直响,大半夜的。
“铃先生在家吗?”
是一个听上去较年轻的声音在问。
第4章 、电锯
“铃先生在家吗?”是一个听上去较年轻的声音在问。
但因为声音元气十足带着少年气,申姜心里反而一宽,感觉院子都没那么阴森了。
大半夜拍门,大概是有什么急事,等不到第二天了?
申姜犹疑。
是邻居吗?还是找错地了方的路人?
对方敲得是正门。
四合院的正门她没钥匙,又不想破坏锁,所以除了重新刷漆之外,一直放任没管。
外面的在敲门的人也是怪了,那么大的锁看不见吗?
“等等。”她高声道。
外面的人听见了应声:“是。”
“你到小门来吧。”
她驱动轮椅往旁边的小门去,上面新装的电子锁,能识别她的脸,还可以遥控,开关门都很方便。
“哪个小门?”对方或者感到疑惑。
“你的右手边的呀。”
申姜伸手将面前的小侧门打开,出去一看,可门前空空的,别说一个人都没有,就是马路上都只有路灯亮着,看不到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
恶作剧吗?
当她回到院中,敲门声又响起来。
“铃先生?”外面的人应该是久不见她开门,有些不解。
申姜犹豫了一下,转到大门这边,费劲地取下木栓,想说外面虽然有锁,但可以打开些缝,看看外面是谁。
但取下门栓之后,一用力,门竟然就‘吱呀’一声大开了。
锁呢?她茫然。
都几天了,天天进出搬东西都看到的门,甚至刚才她还出门看到过锁,不可能是她记错了。
但现在门上面确实没有。
“铃先生。”站在门槛外的人叫她。
她抬头,向外面的人看去,更是懵B。
Cosplay?
明亮的月色下,一个青衣小厮提着精致的雕花灯笼,身后站着的大概是他的主人?
那位主人,身材修长广袖大袍,带帽的大氅将整个人笼得严严实实,只有拢着氅沿的一只手露在外面。
那只手,肤白如玉,清瘦修长如青葱,骨节分明,显得有力。中指上戴着一枚血红的玉戒指,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而他们身后…………
申姜张望远眺便猛地愣住。
这一片地势略高,现在又没有了高楼阻挡视线,只需站在门口,申姜就能将地势较低处的整个城都看得清楚。
但目之所及,却已经完全没有现代化的大厦了。
只有灯火通明的古楼飞檐,远处古色古香的街市上有长长的火龙,被舞龙人举着蜿蜒而行,城中人们穿着大袍广袖,前呼后拥,虽然听不见声音,可看着完全是鲜活热门的古代场景。
甚至天空时不时有鹤鸣,悠然远去。
这不是她所在的X市。更不是现代。
“看这边大宅里灯亮着,想着必然是铃先生回来了,所以上门来告扰。请问铃先生在吗?”青衣小厮笑得很和气。
申姜顾不上,胡乱应声:“你等等你等等。往后退退。”
“好。”青衣小厮虽然不解,但还是把迈进了门槛内的脚收了回来。
申姜驱动轮椅,急急忙忙把大门‘砰’地关上,手抵着门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猛然拉开。
青衣小厮一脸莫明,与她面面相觑:“您干什么呢?”
没有回到现代,一切都没变。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您这是……”小厮迟疑。
“没什么。没事。”申姜深呼吸,心中一片茫然。但鼻端的空气、风拂过皮肤的感觉都那么真实,不像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明白,一时昏头涨脑的:“你们找谁?”
“哦,我家主人看到灯亮着,想着必是铃先生回来了,所以前来看望先生。”
申姜伸头看看,大门口一边一个挂着两红灯笼,上写着‘玲’字,确实烛火摇曳地亮着。
但这不是她点的灯。
“你们搞错了。这里没有姓铃的人,这是我家,我叫申姜。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申姜说。
因为对方长得秀气可爱又礼貌,到并不觉得太惊悚了。
虽然有异事发生,但心里有一种,自己走入奇幻梦境的感觉,像童话故事一样。
但还是要及时申明,免得再找错地方。
小厮意外,连忙向她行礼:“原来是渊宅的新主人。真是失礼。”
啥?
申姜耐下性子:“这儿不是什么渊……”说着猛然停下来。
她怎么觉得,视线的余光里,灯笼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呢?
小心翼翼扭头抬眼看去,灯笼上面原有的‘铃’字正慢慢地扭曲变形,最终成了一个‘姜’字,然后静止了下来。
…………
小厮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灯笼,却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仿佛看到这个变故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热情地说:“原来铃先生已经退任,现在是姜先生了。姜先生是今日搬进来的吗?”
申姜还是懵的:“我是女的。你看不出来吗?”
低头看看胸,没错啊,该在的都在。
不过似乎现在这件事也不重点……她脑子里太乱了。
小厮‘噗嗤’笑:“没有说您是男人的意思,是上任主人,喜欢别人称她为先生,说这是敬称。您要不喜欢,叫您姑姑也行,一向渊宅的主人都是被称为姑姑的。其实,今日来告扰是因为我家主人……”
正要自我介绍,这时候他身后一直沉默的人影突然开口:“先生还糊涂着,那我们先回去了。”
声音低沉醇厚,还有些黯哑。听上去像是在生病。
小厮连忙应声,对申姜做礼:“我家主人改日再来拜会。”
转身帮他主人打着灯,走远一些还回头来,笑着对申姜作揖。
他主人到是一眼也没有回头看。
小厮这一转身,申姜却发现,正面看着挺正常的人,侧身却薄如纸。
完全是是剪出来的纸片似的。
但对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呢,她僵着脸学着对方回礼。
等对方转身后,立刻飞快地把大门关上,将木栓栓回去。
什么情况?
申姜发了一会儿呆,转身驱动轮椅回到院子里头,从围墙上面向外张望。
四周是高楼大厦没错啊。
对面的二十四小时酒店灯牌在夜空中十分醒目,更别说更远处的XX商贸中心了。
现到大门前,试图打开,可一拉却发现,门被锁得死死的,用力摇一摇,只有外面的锁与扣环发出碰撞声。
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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