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朵蘑菇
自此,姐弟两个就忙碌起来。
昇儿上午习武,素月上午学医,而到了下午,姐弟两个一起上课,读书识字。
韶音见见管事,处理些杂事。
她当初为了哄姐弟两个玩,做了许多积木,后来给远在蕲州的闺蜜也寄了一箱子。
在剧本上,闺蜜对她女儿很照顾,韶音便将这份友情延续下去。结果,积木在蕲州出名了,闺蜜写信来,问她要不要做生意。
韶音原本是没打算做生意的,她手里的银子不少,当初虽然补贴了云琮许多,但这些年田庄、商铺等赚的银钱足够填补上了,始终没低于一百万两过。后来,徐二哥开辟了新商路,她又入了股,每年拿不少分红。
她是真的不缺钱花。但闺蜜的信上所言,也不无道理。她完全可以藉此结交,拓展自己的人脉,这样以后素月和昇儿说亲,也就有更广泛的选择。
由此,韶音又设计了几套积木模型,开了间商铺,并在蕲州开了分铺,写信托闺蜜照应。
她闺蜜是个热情仗义的人,又很喜欢交朋友,借着积木的事,在蕲州愈发吃得开,由此常常写些有趣的事来,书信来往倒是更密了。
韶音一边学医,一边打理家中产业,再有儿女绕膝,这几年日子过得充实又愉快。
云家那边却不怎么好。大太太当家,将府里管得死死的,其他几房都不太高兴。至于老太太,假如悉心照料,是可以好转的。但大太太想要一直当家,渐渐发落了老太太身边的得意丫头,留了几个粗笨又不经心的,病情就一直没好转起来。
那边勾心斗角的,很是乱糟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们也练出九曲玲珑心,一个赛一个心眼多。素月和昇儿每年过去拜年,都没少被挤兑,回来后绕着韶音一通吐槽。
“一件斗篷,也能叫她们红了眼!”
“我多背了两首诗,他们就不痛快了!”
“不就是荷包绣得不精致吗?我上午学医,下午读书,哪有工夫练针线?也值得她们嘲笑!”
“非要拉着我比划!那他输了怪我嘞?他比我大四岁呢!真好意思!”
韶音听着姐弟两个吐槽,见两人没吃什么亏,只是被气着了,也就不管他们。反正吐槽过后,睡一觉明早全忘了。
时光缓缓流逝,孩子们日渐长大。
在素月原该“隆冬腊月掉入冰窟窿,从此黑化心硬”的这一年,她医术有所小成,敢拉着弟弟扎针了,美名其曰“扎一针你的胳膊就不酸了”。
在素月遇到男主祁离远的这一年,她已经立下志向,想要当一个女大夫。而韶音帮着她开了一家医馆,专门接待女病人。
正是剧本上男女主相遇的这一日,两人命中注定地相遇了。
清早,素月背着药箱,走在去医馆的路上。路过一个胡同口时,忽然被人攥住了胳膊,而后一股大力扯着她往里行去!
“咚!”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磕得她生疼,秀气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一双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头,紧接着一片黑影罩下,温热的气息朝她的脸上拂来。
男人的眉目很是英俊,气息也不难闻,相反还有些令人沉迷的清冽之气。但素月此刻心头只有愤怒,因为那人不仅要轻薄她,还想剥她衣裳!
她当即想也不想,抬手覆住了他的腰,腕上机关启动,“嗖嗖嗖”,几根淬了麻药的细针无声刺入男人体内。
这麻药是在韶音的指导下,数次淬炼而成,药效极强。
当时,素月很诧异,为什么要在手腕上装机关?韶音便回答她:“你能像昇儿一样,令心怀不轨的人近不得身吗?”
素月是姑娘家。她倘若被心怀不轨的人近了身,后果可比昇儿要严重得多。
因此,在韶音的要求下,素月每天出门都会检查腕上的机关,并绑得结结实实、牢牢固固,才肯出门。
这不是她头一回被人近身了。之前给女病人看诊时,就遇到过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因此,素月出手时又稳又快。
数息过去,男人的半边身子就麻了。素月趁机踢在他膝上,将他踹倒。
“无赖!流氓!”她合拢肩上衣裳,半边肩头都差点露出来,令她愤怒极了,走过去使劲踩他的手:“让你做坏事!混账东西!”
祁离远猝不及防遭到暗算,整个人都懵了。他整具身躯都陷入麻痹状态,但意识还清醒着,倒在地上,能够清晰地听到地面上传来的震动,知道追兵就要来了,他急得不行。
“姑娘!姑娘!是在下的错!有人追我,要对我不利,你帮我遮掩一下,事后必有重谢!”
素月一听,居然有人追他?
他是个坏蛋,追他的人肯定是好人。
她这样想着,眼睛愈发明亮,甚至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很快,一队穿着黑色紧身服,个个目光锐利如隼,看上去就是练家子的人抵达巷子口。
素月眼睛一亮,指着地上道:“他是不是你们要追的人?”
第157章 女主早亡的母亲10 变成一个废人。……
一队着黑色紧身服的练家子排列有序地走入, 将祁离远围住。
“私人要事,速速离去。”
打头之人看向素月,神情冰冷地道。
素月被他们冰冷而不善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怀疑他们不是好人。
但祁离远也不是好人, 他刚刚还想要轻薄她。犹豫中, 她朝地上看了一眼。
被围住的祁离远并未看她, 此刻恶狠狠瞪着周围,神情愤怒而仇视, 英俊的脸孔都有些狰狞了。
这不是普通的恩怨,素月顿时判断出来,立刻收回视线, 低头匆匆离去。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惹事上身。
巷子里, 十几个练家子将祁离远围住, 打头那人说道:“大公子, 劳烦将东西交出来。”
祁离远骤然看向他, 狭长冷厉的眸子迸出了锐利如刀的光。而后,紧紧闭上眼, 一言不发。
他被那少女放倒, 浑身没有力气,根本敌不过这些人。
何况, 他之前受了伤,即便没有被少女放倒, 此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随手抓人想要掩饰过去。
“既然如此,得罪了。”
见他这样,打头那人说道。
他不知祁离远的状况, 记起之前交手时他的狡诈和狠辣,哪怕此刻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掉以轻心,朝左右使了个眼色。
四人上前,踩住了祁离远的手脚。结结实实地踩住后,打头那人蹲下,在祁离远身上摸索起来。
他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十几人顿时合拢,有序列队。
“大公子以后还是别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了。”落下一句话,一行人离去。
祁离远仍旧紧闭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不过,眼睫剧烈颤抖。
良久,溢出一声苦笑。
怪他运气差,随手抓了一人,竟是不好惹的小猫,爪子如此锋利。
数月辛苦付诸东流,祁离远心里挫败不已。没有败给能力,却败给了运气,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令他只想狠狠捶地。
这边发生的事,没有瞒过韶音。
灰灰一五一十对她说了。
得知女儿没有被欺负,还反击回去,韶音还算满意。
她从梳妆柜下取出一只小匣子,里面盛放着寒光闪闪的金属结构,她悠然捏起,纤细十指舞动,动作快出了残影,优美极了。
片刻后,一只漂亮的腰带扣做好了。
中午,素月从医馆回来。
她仍旧在读书,上午开医馆,下午在家,钻研更深的医术以及做试验。
今日,她在外头遇到了事,精神就有些不集中,吃饭的时候出神了好几次。
韶音便询问道:“可是遇到难题了?”
她看起来像在问,她是否又遇到棘手的病症了?素月怔了怔,摇摇头:“没有。”
韶音见她不想说,便没再继续问。
只是在吃过饭后,将她叫到屋里,将一只腰带扣递过去:“以后出门时,把这个也带上。”
“这是什么?”素月好奇问。
韶音便给她演示了一番。
“这……也是机关?!”素月瞠目结舌,不禁用深深仰慕的眼神看向母亲,为何母亲会这么多?她会做积木,懂得医术,还会做机关!
韶音点点头,说道:“你太漂亮了,天天出门去,我很担心。你就当是为了让娘放心,少一些挂怀吧。”
素月原也没说不要,闻言连忙接过,说道:“我知道娘是关心我!”
“嗯。”韶音点点头,又说道:“这个同你腕上的针筒不同,针筒只是防着普通坏人,用麻药对付一下就是了。我这次给你的,你轻易不要用,遇到很坏的人时才用它。”
素月心想,坏人就是坏人,还分普通坏人和很坏的人吗?但她知道母亲说什么,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就点点头:“我记住了。”
回到房里,就将腰带扣用上了。
淬了麻药的细针损失了一些,她没有忘记补充。
半个月后,她就用上了腰带扣。
这日中午,她关了医馆,背着药箱往家走。路过德福酒楼时,停下脚步,买了母亲喜欢的芙蓉鸡,才回家去。
恰在这个空档,在楼上喝闷酒的祁离远瞧见了她。眉头一挑,放下酒杯,迈动两条大长腿,悠悠然下楼。
素月左手提着母亲喜欢的芙蓉鸡,右手提着弟弟喜欢的狮子头,高高兴兴地离开德福酒楼。
未料,刚走出不远,就被人扯着手臂,拽进了路边的巷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素月吓了一跳,等到后背撞到坚硬的墙上,她忽然觉得这场景好不熟悉!
仰头,定睛一瞧,果然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孔!
“你做什么?!”她横眉怒目,“放开我!”
祁离远勾了勾唇:“不放又怎样?”
素月张口,但是不等她说出话来,他就抢在前头笑着说:“你就要对我不客气,是不是?”
说话间,他干脆利落地擒住她的手腕,迅速卸下了她的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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