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第1章

作者:七杯酒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作者:七杯酒

  文案:

  作为一条咸鱼,沈鹿溪穿了,穿到女扮男装混入太子府的反派细作身上,该反派在太子府当侍卫,却吃里扒外和太子的死敌勾结,已被太子憎极。

  太子姬雍虽然身有重病,却也并非善茬,进入太子府的细作来一个死一个……

  京中开了赌局,都在赌沈侍卫是怎么死的,有赌勒死的,有赌药死的。

  沈鹿溪咸鱼绝望:“殿下打算让我怎么死?”

  后来..东宫后园里,太子将她按在花丛肆意亲吻:“快活死。”

  欢乐沙雕文,非正剧,努力提高中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甜文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死敌看上我了怎么办

  立意:身处逆境也不能放弃希望

  作品简评:沈鹿溪穿成了潜伏在太子身边的细作反派,被太子怀疑警惕,由于丧失了自己是个细作的记忆,只想当一条安分守己的咸鱼,和太子碰撞出一系列沙雕爆笑的故事,最后终于成功收获太子爱情的故事,该文文风生动风趣,言语幽默诙谐,文笔清新自然,是休闲放松时候的最佳选择。

第1章 某乎体开头

  穿越到一个轻薄了太子姬妾,还被太子当场捉奸的侍卫身上是什么体验?

  一间阴森幽深的暗室里,沈鹿溪单手被拴在柱子上,神色呆滞地思考这个知乎体问题。

  就在几刻之前,沈鹿溪睁开眼的刹那,就见自己身下躺着一个钗环凌乱的秀丽少女,少女神色惊慌极了,扬手就给了沈鹿溪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子,还没等沈鹿溪辩解,小院的门一下子被打开,站在门外的太子冷声吩咐了句,几个高壮侍卫就一拥而上,把沈鹿溪堵上嘴捆起来之后扔进这暗室里。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的功夫,沈鹿溪到现在还没理清谁是谁呢。

  沈鹿溪努力整理了一下原身散乱的记忆,这才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来,因为太子无嗣,偏又眼光极高,至今未立太子妃,皇上不好硬逼太子娶妻,便从一些达官贵人家中选了貌美贤淑的女子要充为太子姬妾——沈鹿溪原本是在宫里当差的侍卫,如今被派来太子府,护卫这些太子姬妾。

  这些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往太子府一塞就是七八天也没见太子过问一句,谁料到事情就是这么寸,太子被皇上三催四请的,好不容易过来瞧一眼,就见到沈鹿溪轻薄他姬妾那一幕——纵然这些女子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但从名份上,这些人就是为太子选的秀女。

  沈鹿溪越想越是心惊,忽然意识到一个更让她心惊肉跳的问题,她连忙把手顺着腰带往下伸……终于,她长出了口气,一些相关的记忆也随之浮现。

  御前侍卫沈鹿溪,其实是个女的,为了撑起家里,才不得不卸下钗环,做男子装扮。

  她出生的时候原本是一对儿龙凤兄妹,结果原身兄长早夭,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那时她父亲也伤了本里,以后基本不会再有子嗣,她父亲为了能顺利袭爵,对外谎称夭折的是龙凤胎中的女儿,活下来的是男孩,在顺利袭爵之后,将她交由心腹照料,就这么一瞒十六年,也不知原身运道是好还是不好,选拔的时候因为生的俊俏被圣上瞧中,入宫当了侍卫。

  圣旨不可违,但这事儿一旦被人发现,那便是抄家砍头的欺君大罪。

  所以问题来了……她一个女的,去轻薄另一个女的干嘛?她模糊记得,那指控她轻薄猥亵的秀女姓吴,沈鹿溪和她并不相熟,所以她为什么不惜名节蓄意陷害呢?

  还有……丑事既然已经闹出来,要是坐实了她欺辱为太子准备的秀女的罪名,她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

  沈鹿溪正琢磨的入神,那只伸向裤腰的手就忘了收回来了,没留神暗室的门被一把推开,方才太子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

  来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目光一凝,落在沈鹿溪正在准备掏鸟的手上。他表情空白了一瞬:“……”很快鄙夷道:“不知廉耻!”

  沈鹿溪哆嗦了一下,才想起来把手收回来,不自在地拍了拍裤子,套近乎赔笑:“这位大哥,咱们……”

  她这边才说了几个字,来人却压根没有听她废话的意思,上手就把她拎了起来,漠然道:“别废话了,你既色胆包天,冒犯送进太子府的秀女,此事定是不能善了,你也别怪我们心狠,谁让你管不住下面那根玩意呢!”

  沈鹿溪简直呕血,她压根就没那玩意,管个屁啊!

  她眼见着来人一副直接要行刑,完全不听她辩解的架势,忙道:“且慢!”她奋力挣开来人的手:“我要见太子!我有话要说!”

  来人一脸不耐,单手要来揪她领子:“太子亲眼瞧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跟我入宫领刑吧!”沈鹿溪目前算是在编侍卫,她犯了事,太子不好私下处置,宫里有专门杖责杖毙这些犯了事的侍卫宫女的地方。

  太子为了养病,如今没住在宫里,若要行刑,还得把她提到宫里动手。

  沈鹿溪干脆四肢并用缠在柱子上,死活不让他揪走,她急中生智:“其实,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对太子说!”

  来人见她壁虎一样的姿势,额上青筋直跳:“什么秘密?!”

  沈鹿溪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经典耽美小说,最后泪光闪闪地哽咽道:“其实我爱慕太子已久,今儿就是因为嫉妒那秀女,这才做下错事。”

  当然这也就是一说,沈鹿溪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见到太子,才能自证清白。

  来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沈鹿溪含着泪道:“我对太子情深无悔吗,做下这等丑事,都是为了引起太子的注意!你纵然要罚我,也得让我见太子最后一面,不然我哪怕是死,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爱慕太子这件事!”

  来人:“……”

  太子府不好私下处决她,但要是真的把沈鹿溪送进宫里行刑,他当然知道沈鹿溪这是为了保命胡言乱语,但她万一在宫里行刑的时候胡乱嚷嚷,让自家太子头上多这么一桩莫须有的龙阳桃.色,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左右让太子见一眼沈鹿溪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欲对那秀女不轨的情形有眼睛的都瞧见了,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来人显然是个能做主的,权衡了片刻,伸手把沈鹿溪单手拎起来,扔给身后的两个侍卫拖走。

  …………

  霜雪殿里,吴秀女正在对着太子姬雍嘤嘤哭诉。

  在古代,女子被轻薄欺辱这种案子,吃亏的多是女子,就算那案子能判下来,女子也多会被认为失了清白。

  不过吴秀女则不然,沈鹿溪刚碰着她,太子便过来了,再加上吴秀女额上和手腕上多了几处青紫伤痕,一副拼死反抗,捍卫清白的贞烈模样,倒多了几分楚楚之姿。她时间拿捏的正好,既没让沈鹿溪占去便宜,反让太子瞧见这一幕,说不准还会对她多几分怜意。

  楚楚之姿的吴秀女跪坐在下手,呜咽对着上首的姬雍道:“……今日若非殿下来得及时,妾只能一死以全颜面了,妾当真没想到,沈侍卫他,他……”她哭的身子轻颤,简直要说不下去了。

  她边哭边在心里暗恨,若非受到家里人的威逼,她也不愿拿自己名节出来害一个侍卫,事已至此,只能好生利用此事,化危机为转机,说不准还能就此承宠呢。

  她递给姬雍一个惶惑柔弱的眼神,若是个体贴的,瞧见美人伤心至此,早该上前一把搂住,软语安慰了。

  姬雍则不然,他坐的稳稳当当,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一串佛珠:“是挺巧的。”

  时下虽然已经开始流行杌子椅子等物,但在宗室显贵中,还是遵守着魏晋那一套规矩,平常在家多是跪坐,不然便是失礼。这位太子显然是个例外,他不光坐一把胡椅,两条长腿还顺势交叠搭在案几上,不住晃着。

  吴秀女听他这般说,眼眸颤了颤,弱声细气地问:“您,您打算如何处置沈侍卫?”

  姬雍没开口,方才派去的人已经把沈鹿溪拎了上来。

  姬雍凤眼扫了过去:“怎么带她来了?”

  因为沈鹿溪不要脸……那人不好直说,便凑过去,在姬雍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姬雍听毕,手里把玩的佛珠一顿,上下打量了几眼垂头跪着的沈鹿溪,眼眸挑出几分诧异,忽然轻轻啧了声,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沈鹿溪正低着头做头脑风暴,想着如何自证清白呢,冷不丁一双云头乌靴停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了看。

  这位太子生的实在貌美,姿容冶艳,长眉浓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夏夜张扬交错的闪电,耀目生辉,恣意张扬,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灼伤,即便面有病容,也无损于他那通身的艳烈。

  然而就是长成这样的一个人,衣裳却偏偏不好好穿,一身素净的魏晋广袖交领长衣,额上却勒了条光华璀璨的抹额,长发松松半挽,腕子上偏偏缠了串佛珠——这身打扮可真够混搭风的。

  不过沈鹿溪相信,凭这位太子的颜值,就算穿大花裤衩游街估计都有人夸的。

  姬雍手里的骨扇抵住她下颔,动作极其轻慢无礼:“你爱慕我?”

第2章 我那里不行

  姬雍声音不高,这话也只有一个沈鹿溪听见了。

  沈鹿溪身子一抖,面上不禁有些讪讪的,忙解释道:“殿下,殿下您请我狡辩,呸,您听我解释!”她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忙扯开话题:“卑职并没有欺辱吴秀女,方才的事儿另有隐情,卑职完全是为了保命,是为了能到您面前自证清白才胡诌了几句,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和卑职计较的!”小小地捧了姬雍一下。

  姬雍若有所思地把她瞧了几眼,毫不留情地嗤笑:“若我偏要和你计较呢?”

  沈鹿溪隐约觉察到这位太子并不是很喜欢自己,但在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好像也不曾得罪过这位太子。

  沈鹿溪给噎了个死,姬雍已经转过身,重新坐到上首,身子斜斜靠着胡床椅背:“让我听听,你倒是打算怎么自证清白?”

  他倒想看看,沈鹿溪会如何应对。

  沈鹿溪定了定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吴秀女已是按捺不住,先声夺人,她一边抱着肩膀不住后退,一边含着泪摇头:“沈侍卫,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肯饶过我?”

  她既然有心陷害,自然得咬死了沈鹿溪的罪名,不然有麻烦的就是她了。

  她旁边陪着的老媪伸手护着她,向姬雍砰砰磕头:“求太子明鉴,沈侍卫五次三番对我家女郎意图不轨,我家女郎一直避开罢了,今日沈侍卫实在太过,我家女郎忍不住呵斥了几句,沈侍卫便仗着力大扑了上来,多亏我家女郎拼死反抗,又幸亏太子来得及时,不然,不然……”老媪说着也哽咽了。

  这两个毒妇!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看似一副惶惶孱弱的姿态,其实三言两语就把沈鹿溪的罪责定死了,沈鹿溪心中恚怒,她本来还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看到主仆俩唱作俱佳的一番表演,她基本能确定——这姓吴的就是蓄意陷害她!

  虽然不知这吴秀女陷害自己的原因,但沈鹿溪深吸了口气,也没被两人牵着鼻子走,向姬雍欠身道:“卑职有个庶出姐姐,也是这次为殿下选的秀女之一,既然要对质,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还请殿下请我那庶出姐姐前来作证。”

  姬雍指节轻敲了两下案几,一副准备瞧热闹的神态:“准。”

  他一发话,底下人很快前去请人,不过那下人却是身后空空回来的,他恭敬回禀:“回太子的话,沈侍卫的长姐说身子不适,方才什么也没瞧见,这会儿不方便过来。”

  姬雍看了下沈鹿溪,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手撑着脸,嘲弄地笑了下。

  靠!

  沈鹿溪只知道她有个庶出姐姐也在入选的秀女之中,想着有些话由她来说方便一些,只是没想到原身和她庶姐关系这么差,人家为了明哲保身,竟连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吴氏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老媪眼底更是掠过一抹得色,向沈鹿溪恨声道:“连沈侍卫的亲姐都不想出来作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她对着沈鹿溪那叫一个恶狠狠,转头看向姬雍的时候,无缝调换成了孱弱可怜的老绵羊,哀求道:“求太子为我们女郎做主,严惩歹人!”

  她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轻搡了把吴秀女,吴秀女会意,一边嘤嘤垂泪,一边去扯姬雍的衣裳下摆,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姬雍怀里钻,怯弱无力地道:“……求殿下为妾做主,妾,妾害怕……”

  这还得了!

  沈鹿溪一看情况对自己越发不利,就地一滚,就滚到姬雍的腿边,她一把抱住他的两条大长腿,身子灵活地一挤,直接把快要钻到姬雍怀里的吴秀女直接挤飞了出去。

  她一韵三叹地喊道:“殿下~~~”

  那一脸的悲愤欲绝比吴秀女还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吴秀女强了她呢!

  她抱着姬雍的腿死不撒手,斩钉截铁地道:“卑职不可能调戏吴秀女!”

  姬雍亲缘浅薄,便是跟父皇母后这般亲密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冷不丁被一个外人死死搂住大腿,还是被他颇厌的沈鹿溪抱着,她一时竟没回过神,连踹开她都忘了。

  吴秀女大怒,一时也忘了自己的柔弱人设,尖声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你是如何色胆包天的了,你还敢狡辩!”

  沈鹿溪眼瞧见几个侍卫要把她拖走,忙大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我真的不可能对吴秀女不轨!”她吸了吸鼻子:“因为卑职……”一脸沉痛地指了指自己脐下三寸的部位:“那里不行。”

  吴秀女:“……”

  姬雍:“……”

  一屋子人本来都断定沈鹿溪欺辱吴秀女,一下被这神反转闹的说不出话来。

  沈鹿溪再次死死搂住姬雍的大腿,语速飞快地道:“卑职因为那里有问题,只要跟女子亲近就心烦头晕,这些年也请宫里的大夫瞧过,只是一直不见好转,卑职连自家几个俏丫头都动不得,何必冒死来动给您准备的秀女呢?!”

  她急急道:“太医那里有给卑职看病的存档,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宫里取来存档!”

  这也多亏了她爹,沈鹿溪因为生的太俊,自小女人缘就没断过,她爹怕她惹出事端来,早几年就串通太医给她安了个阳.痿的毛病。这话本来由她庶姐说会更可信,奈何她庶姐明哲保身,她只能自己挑明了。

  姬雍神色一动,似乎想要说话,忽然又意识到沈鹿溪半个身子挂在自己腿上,而且她身子有些柔韧轻软,不像寻常男人那般浑身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