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 第53章

作者:未妆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就寝?

  赵曳雪想了想,道:“算是吧。”

  如果靠着墙打盹也算的话。

  玉茗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为什么要用锁链绑着他啊?”

  赵曳雪十分认真地解释道:“是他自己非要绑着的,我劝了,但是拦都拦不住。”

  “啊?”玉茗险些惊掉了下巴:“殿下这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赵曳雪为免婢女觉得自己敷衍,又改口道:“兴许他有点什么怪癖,要用东西绑着睡觉才睡得好。”

  玉茗:……

  赵曳雪看她还想追问,便道:“我们要搬出太子府了。”

  果然,玉茗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张大眼睛,道:“是真的吗?怎么这样突然?”

  赵曳雪故意逗她道:“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莫不是不想走?”

  玉茗听罢果然急了,辩解道:“不是的,奴婢怎么会不想走?一早不是说好,主子去哪,奴婢就去哪儿么?奴婢只是觉得很突然罢了。”

  她越说越着急,生怕赵曳雪不相信她,眼圈都快红了,赵曳雪看她这般较真,连忙改口道:“是是,我从没有疑心过你。”

  好一通安慰,玉茗才擦了擦眼泪,道:“咱们什么时候走?奴婢去收拾收拾。”

  赵曳雪道:“一会就走。”

  正在这时,紫玉过来了,见了赵曳雪先是行了礼,这才笑吟吟地道:“姑娘,早膳已备下了,还请姑娘移步小厅。”

  赵曳雪颔首:“麻烦你了。”

  去到小厅的时候,北湛已经在那里等了,兴许是因为他在的缘故,比起往日,今天的早膳更为丰盛一些,摆了满满一桌子,北湛全程的注意力都在赵曳雪身上,以至于玉茗布菜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招惹到了这一尊神。

  好容易等一顿早膳吃完,赵曳雪正欲提一提和离书的事情,忽然有下人来禀,说灵清公主来了。

  北潇潇一进门,目光先是落在赵曳雪身上,尔后才听到她的兄长问道:“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北潇潇望向他,道:“母妃病了,我来和你说一声。”

  北湛剑眉皱起:“我今日禁足。”

  北潇潇摆了摆手,道:“我来是和你说,没必要去看她,她是装的。”

  北湛:……

  赵曳雪:……

  北潇潇在椅子上坐下,看见桌上有一碟子雪花糕,拿起一块吃,十分不见外,北湛问道:“怎么回事?”

  北潇潇擦了擦嘴边的糕点沫子,道:“她和父皇吵架了,嫌他烦,便索性装病了。”

  她吃完半块,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赵曳雪,迟疑道:“姐姐,你要不要吃?”

  赵曳雪到是觉得这灵清公主性子倒是直爽得可爱,颇是心喜,好笑地摇首道:“你吃吧。”

  北湛忽然问道:“你叫她什么?”

  北潇潇对上自家兄长的目光,只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遂顾左右而言他道:“皇兄,三月的春猎你去不去?”

  她转移话题的技术如此拙劣,好在北湛没计较,只是道:“春猎是大事,我身为储君,自然要去的。”

  北潇潇道:“那就好,你今年若是去了,就没有大皇兄什么事了,他去年运气好,捡到了一头熊,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你今年定要杀一杀他的威风。”

  她说的大皇兄,便是先皇后之子北业,如今的贤王殿下,他从前是太子,后犯了些过错,被安庆帝废去储君之位,但他心高气傲,平时不大看得起人,更看不起北潇潇和北湛两兄妹,因为在北业看来,他们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眼睛,是异族。

  北潇潇与北业十分不对付,故而有此一说,北湛却淡淡地道:“到时候再说。”

  北潇潇见他不怎么上心,眼珠子一转,忽然看向一直不作声的赵曳雪,道:“你去不去?”

  闻言,北湛也随之看过来,赵曳雪怔了一下,面对北潇潇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一时间倒是不好直言回绝,只委婉道:“倘若有时间,我或许会去。”

  北潇潇立即欢呼一声,高兴地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我教你射箭,虽然比不上皇兄,但是我的箭法也是很精准的。”

  赵曳雪顿觉得有些骑虎难下了,最后只好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识见识。”

  等北潇潇一走,北湛就问她:“春猎你果真去么?”

  赵曳雪学他之前的话:“到时候再说。”

  北湛:……

  敷衍人者终被敷衍,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了。

  赵曳雪问他讨要和离书与房契,北湛这次果然没有再推脱,把那些文书都交给她,赵曳雪仔细检查,忽听他低声问道:“蛮蛮,就不能明日再走么?”

  赵曳雪抬起眼,道:“今日走和明日走,有何区别?早晚是要走的。”

  谁知北湛十分认真地回答:“我今日禁足,不能送你,明日却可以。”

  赵曳雪把文书收好,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禁足,不要琢磨这些事情了。”

  她命玉茗打点行装,紫玉几个婢女就在旁边看着,不时又看向北湛,各个心里暗自揣测起来,这两人又是怎么了,但是瞧着不像是赵姑娘失宠了,反倒像是她们家殿下失了宠,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盯着赵曳雪的眼神,仿佛被主人遗弃了似的。

  行李整理好之后,太子府给套了马车,赵曳雪一上车,就看见北湛坐在其中,她左看右看,惊诧问道:“你不是要禁足?”

  北湛道:“无妨,只要我不下车,就不会有人知道。”

  赵曳雪蹙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他,北湛抿了抿唇,温声道:“你之前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互不相欠,既然如此,我作为旧友送你迁居,总是理所当然的。”

  赵曳雪怔了一下,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带着玉茗上车,道:“走罢。”

  外面的车夫轻喝一声,马车便辚辚跑动起来,驶离了太子府,顺着青石板的长街,往城东而去。

  赵曳雪买的宅子就在城东的青雀街,其实离太子府也不算远,坐马车一刻钟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北湛又要跟下来,被赵曳雪发觉了,制止道:“之前说好的,你不要下车。”

  北湛只好作罢,掀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新宅子的门头又狭窄又小,大门还裂了一个口子,简直比太子府的侧门还不如,一想到心上人要住在这样的地方,他便觉得心里不好受,皱着眉对赵曳雪道:“不如我从府里派几个人过来给你用。”

  赵曳雪有些好笑,回绝道:“我这里地方小,哪里还空得出屋子给下人住?”

  北湛的眉心皱得更紧,心里想着,不然还是去找武国公说一说,请他把宅子卖给自己算了。

  赵曳雪不知他想的这些,拿出钥匙来,门才推开一条缝,一团灰影忽然从门里嗖地蹿出来,擦着她的小腿而过,她顿时吓了一跳。

  玉茗更是惊声尖叫起来:“什么东西?!”

  “怎么了?”

  赵曳雪这才发觉北湛已经下了马车,她有些惊魂未定,顾不得说他了,只摇摇头,脸色苍白地道:“应该是猫或者老鼠之类的东西……”

  玉茗的表情更加难看了,简直快要哭出来,颤声道:“老、老鼠?”

  北湛道:“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他说着,率先把大门推开,踏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赵曳雪听见他的声音,道:“是猫。”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猫儿叫声,喵喵喵的,细细软软,赵曳雪这才松了一口气,进了院子,看见北湛蹲在台阶旁,手里拎着一个雪白的小毛团,只有一点点大,伸着四肢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不住地喵喵叫。

  赵曳雪从未见过这样小的猫,它似乎才刚刚睁开眼,眼膜是灰蓝色的,鼻头粉粉的,伸着脖子,不住地试图嗅北湛的手指,小模样可怜可爱。

  北湛忽然道:“雪奴。”

  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赵曳雪立即转头看向他,北湛把猫儿向她举了举,又唤了一声:“雪奴。”

  然后他像是很开心似的,凤眸微弯,略深的烟灰色眸中透出几分隐约的笑意来。

  赵曳雪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少年,举着那只雪团儿似的猫,一声声故意唤它,雪奴,雪奴。

  像是在叫猫儿,又像是在叫她。

第72章 同样是烧饼,怎么差别就……

  盛京地处昭国北方, 气候严寒,上元节过后还会下雪,直到三月初旬才好些, 只要不是下雨的天气,便能感觉到稍许的暖意, 草木也借着这点难得的温暖,争先恐后地抽枝发芽, 树梢间爆出星星点点的嫩青色,生气勃勃。

  天气一早就放了晴,小贩们都开了摊, 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身着青色小袄的少女穿过人群, 她的模样俏丽, 脚步轻快, 怀中抱着一个长条物件,足有成人一臂之长,用布裹着, 不知是个什么。

  路过烧饼摊时, 她停了下来,摊主连忙笑着问道:“姑娘,要买点烧饼吗?红糖馅羊肉馅韭菜馅, 什么都有,新鲜热乎着呢。”

  玉茗想了想, 道:“要两个红糖馅的。”

  “好嘞。”

  买了烧饼,玉茗将纸包小心翼翼塞进腰间的小布袋里,这才抱起怀中的东西,快步往长街尽头而去, 在一家店铺前停下来,上书一方匾额,宝箓斋。

  玉茗进了铺子,今日生意似乎不错,这个时候竟然有客人,伙计见了她,满脸堆笑地招呼道:“玉茗姑娘来了,您稍等,掌柜出门了,一会就回来,我给您上个茶。”

  玉茗道了谢,接过热茶,一边看那柜台边的两位客人,笑道:“你们最近的生意倒是比以前好了。”

  “嗨,”伙计道:“天气暖和了,人走动得就多了,没事到处逛逛,咱们店里也沾沾光。”

  他说着,朝柜台边一努嘴,掩着口小声道:“这俩人看半个时辰了,东西没看中一样,倒是闲聊起来了,咱还得在旁边陪笑伺候着。”

  伙计一脸的愁苦,玉茗忍俊不禁,道:“如此,你就同他们说明白,不接待了便是。”

  伙计哎哟一声,笑道:“我的好姑娘,开门做生意,哪里敢说这样的话?下回客人该不来了。”

  他说着,跟玉茗告了一声歉,去招待那两位客人了,正在这时,一个人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瘦长脸,穿了一件葛色的衫子,正是宝箓斋的刘掌柜,他见了玉茗,连忙迎过来,笑道:“玉茗姑娘来了,可巧我刚刚还想起你。”

  玉茗站起身来,道:“替我家主子送画来。”

  “是是,”刘掌柜笑得满脸开花,道:“古月先生的新作,上次与叶姑娘说好了的。”

  他打开玉茗递过去的画,先是一股墨香扑面而来,徐徐展开,是一副楼阁春眺图,雕甍画栋,曲尺朵楼,气势恢宏,刘掌柜面露喜色,称赞不绝:“好画,真是好画……”

  玉茗道:“这是古月先生忆起从前在庄国燕京时的情景,故而作下此画。”

  刘掌柜欢喜过后,又面露迟疑,道:“玉茗姑娘,这画是极好,但是……它的笔墨怎么是新的?”

  玉茗眨了眨眼,道:“我家主子说了,古月先生未曾作古,只是年纪大了而已,只要印章和字画是真,想来爱他墨宝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是倒是这个理,但……”刘掌柜仍旧犹豫:“恐怕不那么好卖。”

  玉茗道:“刘掌柜放在店里,卖得出去卖不出去都无妨,说到底您也没赔本儿。”

  闻言,刘掌柜便应道:“既如此,就依叶姑娘的意思。”

  他唤来伙计,把那幅字画张挂起来,谁知那两个在柜台边闲谈了半个时辰的客人看见了,都有了些兴趣,一个道:“刘掌柜,这是谁的画?”

  刘掌柜笑容满面地答道:“是古月先生的新作。”

  那客人讶异道:“古月先生?是哪位?”

  另一人哎呀一声,十分激动地道:“我知道这位,上次忠义侯寿诞,陆三公子送了一幅献寿图,正是古月先生所作,当时忠义侯极是满意,谁知太子殿下正好在一边,也看中了那幅画,忠义侯不得不忍痛割爱,把画让给了太子殿下,这事儿很有名,那天在场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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