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娇宠 第19章

作者:陈十年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但又忍住了,他得等她醒了,再仔细品尝。

  萧羽风偏头问曹瑞:“她何时能醒?”

  曹瑞也不大确定:“待会儿药效起来了,应当便会醒了。”

  曹瑞还安排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就在离灵福寺不远的地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抵达曹瑞安排的院子。萧羽风迫不及待将人抱下马车,跨进院门,放她在床榻上躺下。

  萧羽风搓了搓手,焦躁地等待着。

  曹瑞也跟在一旁,萧羽风觑了眼人,将曹瑞往外赶:“去去去,你先出去等着,等本殿下舒服完了,你再来。”

  萧羽风将房门上了锁,重新回到床榻边。他抓住谢慈玉手柔荑,送到嘴边轻轻嗅闻,仿佛能嗅见丝丝缕缕的香气。

  “也不知用的什么香粉,还挺好闻的。”

  谢慈醒来时,后颈还痛得厉害。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廉价的纱帐,以及纱帐边那张放大的恶心的脸。

  谢慈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皱眉质问:“萧羽风?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想做什么?来人!”

  满嘴的嫌恶,萧羽风轻笑了声,道:“你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的,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你?!”谢慈看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恶心得要死,视线逡巡四下,发现是个陌生地方。再联合之前的记忆,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萧羽风对她图谋不轨。

  恐怕就是萧羽风假借长公主的名义将她骗去那院子,再骗她一人进去,将她打晕。

  “你真令人恶心。”谢慈怒目而视,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从前还是表兄妹时,她便瞧不上萧羽风,甚至恶言相向过,没想到如今他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萧羽风这会儿也不恼怒,“我恶心没关系,等会儿你一样要被恶心的我碰。”

  谢慈拔高了音量:“你敢!”

  萧羽风又搓了搓手,朝着床边过来,谢慈站起身来,抓过旁边的枕头,一把摔在萧羽风脸上,趁机从床上跳下来。她跳下来时没站稳,踉跄了下,往门口去。

  萧羽风跌坐在床边,看着谢慈笑得阴森,“门与窗我都已经封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跑得出去?”

  谢慈用力拉了拉门,没拉开,有些着急。她伸手再去推门时,发觉自己的手上竟没什么力气。还有些微微的发抖。

  萧羽风的嗓音阴恻恻地追上来:“发现了?没错,本皇子给你下了药,待会儿你便会求着恶心的我让你舒服。”

  “呸!”谢慈骂了句,背靠着门,咬牙切齿看着萧羽风。

  萧羽风慢腾腾站起身来,朝谢慈走近,“是不是开始觉得好热?是不是觉得燥郁难安?”

  他伸手,要摸谢慈的脸颊,被谢慈一把拍开,“滚远点。”

  萧羽风啧了声,饶有兴致地等着她身上药效发作,“你横,我倒要看你能横到几时?”

  谢慈心中焦躁,不知该如何脱身。她被劫走,竹时可发现她不见了?可有去找人求救报官?可有告诉谢无度?

  “你敢动我,我阿兄不会放过你的。”谢慈恶狠狠瞪向萧羽风。

  可惜看在萧羽风眼里,只觉得她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你阿兄?他与你可没有血缘关系,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嫡子,不久之后,将被立为太子。他谢无度再怎么厉害,也是臣子。”

  谢慈身上的反应越发厉害,她意识都有些游离,但仍强撑着反驳:“他会杀了你!”

  萧羽风像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带了些**的语气:“好,杀了我,但在那之前,我会先让你欲仙^欲死。”

  谢慈从他身侧钻过,颤抖着扶住一旁的桌子,桌上有好些花瓶器具,见萧羽风又跟过来,她情急之下,伸手抓过一个花瓶,砸在萧羽风头上。

  萧羽风头上当即淌血,沿着他脸颊往下流,他痛得吸气,眼神有些怒气,“你敢打我?”

  谢慈冷笑道:“打你怎么了?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她说着,又抓过一个花瓶,丢向萧羽风。

  萧羽风闪身避开,摸了摸自己头上,满手的血,他恶狠狠放话:“打我是吧?待会儿老子在床^上干^死你!”

  屋内乒乒乓乓的,曹瑞听得心里一惊,心道,这二皇子怎么这都搞不定?还未及多想,忽然听得头顶一阵破空之声,似乎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他抬头,正觉得奇怪,便瞧见一道巨大的阴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曹瑞心都停了一拍,只见院门已经没了,那朝自己飞来的东西,正是院门。院门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门口疾步走来一道高大身影,目光如箭,将他钉死在墙上。曹瑞有一瞬感觉到无尽的杀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青阑与常宁二人率人进来,将曹瑞绑住。

  谢无度看向那紧锁的房门,速步走近。

  萧羽风听见了门外砰的声响,以为是曹瑞在干什么,骂了句:“曹瑞,你在干什么呢?别打扰老子好事!”谢慈眼皮沉沉,已经快支撑不住,她手指狠狠抓住桌角,指节都泛白。桌角上溅落了些碎瓷片,谢慈用手指艰难够到一片,用力握在手心。碎瓷片割破了她娇嫩的手心,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用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敢过来,我杀了你!”

  萧羽风笑说:“你一会儿说你阿兄会杀了我,一会儿又说自己会杀了我,什么打打杀杀的,这**一刻……”

  话音未落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萧羽风看向房门处,逆光站着一道高大身影,面如寒霜,无尽杀意。

  萧羽风打了个哆嗦,没想到谢无度来得这么快……

  谢慈抬头,尽管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可以认出这是谢无度的身影。

  她踉跄奔向谢无度,扑进他怀里,声音因药效哽咽之中带了些娇媚,“你怎么才来呀。”

第24章 解药(三更)

  就这几步路,便已经耗尽了谢慈全部力气。她先前还能强撑着,让自己精神紧绷着,应对萧羽风。可一见到谢无度,她便觉得自己那些坚固的城墙撑不下去了,顷刻间土崩瓦解,从他怀中坠落。

  谢无度稳稳接住谢慈,与她说话时,先前面对曹瑞与萧羽风的那股杀气一瞬间化作绕指柔:“没事了,阿慈。没事了,我们回家。”

  谢无度宽大手掌抚着谢慈瘦削单薄的背脊,安抚她情绪。她手心里全是血,方才慌张之间,顾不上隐藏,扑入谢无度怀中时,鲜红血渍染在他青色锦袍上,触目惊心。

  谢无度一只手揽住谢慈,另一只手摊开她手心,看见好大一条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眼神冷若冰霜,阴恻恻看向一旁的萧羽风。

  他自幼娇生惯养的人,别说受什么大伤,就是磕着碰着都少有,现下却为了这腌臜东西,划伤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口子。

  真想杀了他。

  谢无度眸色微敛,转过头,只给青阑使了个眼色,青阑明白了,上前来将萧羽风五花大绑带走。

  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萧羽风没想到东窗事发这么快,强自镇定,道:“武宁王,你这是做什么?”

  他唤谢无度的封号,意在提示他,自己是二皇子,不久后将会成为太子。他谢无度应当要审时度势,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无度听懂了,只轻嗤了声,温柔地扶住谢慈,将谢慈公主抱,走出房门。

  萧羽风见他如此气定神闲,不由有些慌了:“表哥……你我是至亲兄弟,何至于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生分呢?”

  外人?谢无度步履一顿,眸色更染一层寒霜。

  这世上,只有阿慈是他的内人。旁人全是外人。他从来只为护着自己人,就是拼了命,也无所畏惧。如今,倒有人敢说他的阿慈是外人?

  青阑从萧羽风身上撕下一截布料,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嘴巴,萧羽风未说尽的话音顿时只能化作断绪的呜呜声,再然后,连呜呜声也发不出来了。

  青阑与常宁将曹瑞和萧羽风都绑了起来,带回王府之中。

  弘景帝即位时,虽说宦官被除,可朝廷之中被瓜分的大权仍旧掌握在旁人手中。权力到了别人手上,要想让别人再吐出来,那自是很难的事。更何况,那时弘景帝尚且年幼。

  到弘景帝终于长成一个有担当的少年郎时,已经过去几年,那些人更不愿意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吐出来。

  而谢无度之所以得弘景帝倚重,是因为他做到了,他帮弘景帝夺回了权力,尽管手段不甚光彩。

  当日一场鸿门宴,邀请了朝堂中最难缠的那位。谢无度以自身服毒,陷害那位臣子要下毒谋害皇帝,谋逆之罪加诸于身,当场便被御林军诛杀。最难缠的解决了,余下那些,也就不攻自破了。

  当日那毒凶险,纵有解药在手,可若是慢上那么一时半刻,也恐怕要留下终生遗憾。那场宴席之后,谢无度仍旧病了一场。

  他养病之时,弘景帝曾来探望过他,说让他受苦了。谢无度只道,能为圣上分忧,是臣子的荣幸。

  弘景帝从此便十分倚重他。而谢无度也从未辜负过弘景帝的信任,再棘手的事,他都能处理得很好。因此年纪轻轻,他已经是当今大燕的权臣,他说一句话,便能左右很多东西。更重要的是,他甚至有调动兵马的权力。

  许皇后早早看明白了这一点,只是他生的蠢货儿子看不懂,还以为自己身为嫡子,无上光荣。

  但现在,萧羽风开始惧怕。他被捂住嘴巴,绑住手脚,像对待犯人一样地随意地扔在马车上,马车内光线昏暗,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萧羽风有些着急,看向身边的曹瑞,曹瑞比他还怕死,早已经六神无主,甚至于,萧羽风隐约闻到一股尿骚味。曹瑞还沉浸在当时差点被飞来的院门砸死的恐惧里,他忽然也明白了一些事。

  他们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

  马车不知道行了多久,终于停下,萧羽风和曹瑞心猛地提起来,随后被人押着,关进了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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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度抱着谢慈,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他命常宁驾车回王府,要快,以最快速度,青阑则去寻了大夫。

  谢慈平日里打扮都很精致,穿的要舒服,吃的要精细,戴的首饰也是最好最漂亮的。此刻却十分狼狈不堪,她华贵的衣裳略显凌乱,明艳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意识模糊,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眼前所谓何人。

  她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热意裹挟,好像要四分五裂,像被大火炙烤,急切需要一切降温的东西。

  可身上的衣裳又那样捂着,令人不舒服。她瘫软无力,靠在谢无度怀里,气息杂乱又急促。

  谢慈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拨弄自己的衣裙,将肩上的衣料抖落,剥落出一片雪肩。她皮肤白,从头到脚都是。

  谢无度目光一顿,别过视线,将她衣料往上拉。

  这样的阿慈,像一场梦。

  他想要她,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她的性子,如果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春风一度,待她醒来,她会痛苦,会认为他变得很陌生,甚至会觉得失去他。

  她已经失去了萧清漪,不可能再接受失去他。

  那于她而言,几乎是失去一切。

  谢慈感觉到有人按着自己肩膀,不让她卸去衣裙的阻碍,她伸手去将那双手移开,但她绵软无力,指腹从谢无度手背与指节上擦过去,像羽毛挠着人心。

  大抵是出了汗,她身上那股清幽香气变得更为浓重,丝丝缕缕钻入他鼻腔,直奔肺腑。

  谢无度手紧了紧。

  谢慈拨不动那双手,便放弃了,她只觉得更加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她发出不得体的声响,飘入谢无度耳朵。

  谢无度喉头微动,感觉到怀中的人挣扎着爬起来,她已经整个人在他怀中,这样一番乱动无异于到处点火浇油。

  她的脸颊贴着他胸膛,往上蹭,脖颈到腰腹,尽数贴着他,每一处都在告诉他,他的阿慈真的长大了。尽管这件事,他早已经发觉。

  她再不是那个娇娇的小丫头片子,而是一朵已经开了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