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汪碎大冰
男人见她垂着长睫难以启齿的模样,心下了然,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他哑然失笑,垂眸捏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男人吻得缓慢却用力,简直要将她唇上的嫩肉全然吞吃下去。
谢知鸢揪住表哥衣领,轻缓地呜咽着,乖乖含住他的侵略。
作者有话说:
——①来自网络
张叔:pua大师加洗脑传销头子,两头骗啊这是。
第135章 、药
床帐被风微微卷起一角,里头的热气却未散去,两人缠缠绵绵了一阵,直闹得浑身都泛上细汗,才说起了“正事”。
谢知鸢脸伏在表哥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有力强劲的心跳,嘴里却不停絮叨着之后的安排。
她想得天真烂漫,兴许她自个也不相信能实现,但就爱说给他听。
陆明钦并未打断她,他垫着手臂,散漫平躺在榻间,半阖着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女孩软顺的发丝。
“......今日夫君是不是又要去哪?”
男人散漫掀起眼皮子忍不住低笑,“不去哪,就在家里。”
谢知鸢长长地噢了一声,脸颊肉被他微起伏的胸膛挤出一小团。
“只是还需再去书房吩咐些事情。”
谢知鸢原本欣喜的心情霎时低落下去,她耷拉着眉眼,搭腔拖调,“夫君可真忙——”
陆明钦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陪阿鸢用膳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谢知鸢嘟囔,“那算什么陪我呀......”
陆明钦抚慰般亲亲她的鬓边,并未回答,伸臂揽住她的腰,只道,“时辰不早了,陪我起来用早膳。”
谢知鸢哼唧两声,先行从表哥身上翻到一旁,示意让男人先起。
陆明钦知晓她脸皮薄,阖眸无奈低笑,他缓了缓,尽力放轻动作,可被褥撩起时,冷风依旧灌入,
男人余光瞥见昏暗处的景致,白莹莹的背顺着腰线收进去,两丸腰窝镶嵌在挺翘软嫩的臀上方。
他大掌稍停顿了下,直到女孩快要因冷意回头时,才重新将锦布覆于其上。
谢知鸢在表哥起身后才敢回头,
男人肩宽腰窄,线条流畅的肌腱在薄薄的单衣下隐隐显现,
他摇了摇床帐上的金铃,往外走时朝正要入内的四喜等人吩咐,“去为夫人备些热汤来。”
说完径自去了隔间洗漱。
四喜本摸不着头脑,绕进屏风内,却在见着小姐身下垫衾上的大片污渍时又蹙了眉。
她拦着其他人不让进,不一会儿热汤送来了,她又亲自捧进来放置矮架上,蹲下身替小姐擦身子。
“四喜,我自个儿来吧......”谢知鸢脸被红意染透,她嗫嚅着从四喜手里接过布条,到底是害羞了。
四喜只忿忿出声,“世子爷他怎的如此不节制。”
谢知鸢一面将腿根处的污渍擦去,一面脸红到脖子根,
“你别怪他,”她声若蚊吟,“他昨夜便没......”
见四喜疑惑看向她,谢知鸢立时闭了嘴,红着脸故作凶巴巴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成亲。”
这倒是真的。
四喜噘着嘴不再吱声,她扭头从立柜中取出个蓝色盒子,俯身替小姐涂药,她身前又肿又大,也不知世子爷是用了多少力道才能吸吮成这般模样。
女孩浑身上下嫩肉红色指痕交错,四喜光是涂药都过了半晌,两人收拾好后到了屏风外,由着几个丫鬟一道替她梳洗打扮。
其中一个叫彩玉的嘴可甜,直夸得谢知鸢都怀疑自个儿是否能配得上她的说辞。
谢知鸢准备妥当从里头出来时,陆明钦早已在外间的桌前等着了。
他单手拿着本小册子翻看,曲着长腿靠在软垫上,指节修长明晰,眉眼淡漠。
清贵得越发显得他是在看要紧的文牍。
可谢知鸢一眼便认出他手中的正是她的课业。
她急匆匆上前两步,男人却早有所料,微抬起手避开她要抢夺的动作。
谢知鸢一着急,绣鞋抵住男人的皂靴,俯身便要去够。
那里头好些论述都未修缮过呢!
“表哥!”她一急起来什么称呼都不管,眼里也只有那个蓝色的簿子,声音急促,“快还给我!”
陆明钦好整以暇地抬了抬眼睫,他的手臂修长,只稳稳当当地停在原地,女孩便怎么都够不着。
“给我呀——”谢知鸢急得垫起脚尖,手臂拉直,腰肢绷紧,两条腰线有力地收拢至腰封中,跳动中,她大腿直直落入男人分开的双腿之间,
陆明钦目光微暗,为不使她作乱,大掌在瞬间箍住那细细的一截,微用力便将她往怀里带。
香软的身子落入男人怀中时,室内一片沉寂,陆明钦散漫抬眼看向不远处。
“去将早膳端来,”他眉目淡然,揽着女孩的纤腰,在她忿忿捶他肩膀时,又压着她的腰往怀中按了按。
明明是极亲密旖旎的举措,由他做来却自有浑然天成般的矜贵。
下人们早已目瞪口呆,有机灵的心里不由得对这位新夫人重新审视了一番,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道按吩咐退出去了。
“还在生气?”见闲杂人等都走开了,陆明钦才垂眸软软亲了下怀中人的小耳朵,嗓音低沉含笑,“我方才看了——”
他刻意慢了两瞬才道,“阿鸢写得很不错。”
谢知鸢:?
她自个儿的水平她还不清楚吗?
在表哥面前显摆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听到男人夸她,谢知鸢越发羞愤,她鼓着脸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怀中,死死闷着不出来了。
表哥怎么就知道逗弄她!
这个大坏蛋,每回都如此,而她就像个小怂蛋,只得节节溃败。
谢知鸢心里头闷得不行,觉着自己该找回些场子,不然怎么想都憋屈得很。
这一想便想到了午后,表哥同她一道用完午膳便去了书房,谢知鸢待在屋内仔仔细细将今日晨时男人看过的册子又翻看了一遍,从第一篇开始重做。
这一改写就抄得她手酸。
眼看着外头日色正浓,她甩手理了理衣袖,便朝外行去。
“夫人出来啦?”门外,那个叫彩玉的丫鬟领着个人,见到她时眼睛一亮。
谢知鸢并未作答,视线反而移至她身旁那人身上。
眼前的妇人一身深衣,银发如丝,整整齐齐被梳在头布里,瞧着是下人的打扮,可一身沉稳的气度却显得没那般简单。
“这位是......?”谢知鸢笑问,看向彩玉的眸中含着恰到好处的困惑。
“这是老夫人那来的秋嬷嬷,”彩玉一面接过秋嬷嬷手里拎着的包裹,一面笑着道,“老夫人那怕夫人不适应国公府里的规矩,专门派了秋嬷嬷来。”
秋嬷嬷颔首,她面容端肃,神色沉静,只拂袖福了福身子,“见过世子夫人,老奴本名秋素,您唤声秋嬷嬷便好。”
谢知鸢并不意外陆老夫人会塞人来,反而就等着这一遭呢。
她笑着招手,“秋嬷嬷快请进,彩玉去备些热茶来。”
“您如今是世子夫人,将来便是镇国公的女主人,陆夫人不管事已久矣,这府中中馈全然落到外人手中,实在是不像话,”
她捏住杯盖轻划过茶面,接着微抿了一口,接着淡声道,“若是世子夫人信得过老奴,便由老奴来教您,学会了才不算愧对陆府的列祖列宗。”
谢知鸢只默不作声听着,时不时扬唇笑笑,在秋嬷嬷望过来时乖巧地点了点头。
秋嬷嬷这才勉强伸了伸唇角,她原先得知陆世子将要娶一个商户之女时很是讶异,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接受不了他们勋贵之家竟要出一个铜臭味的夫人,
因此她向老夫人自请了来教导谢知鸢,打算借此次机会好好磨磨新夫人的规矩。
一盏茶后,秋嬷嬷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耐心问,“世子夫人,记住了吗?”
她问是这般问,心下却在鄙夷,听闻这位谢小姐资质愚钝,在大学府门门课业都不合规,如今她刻意提了难度,她必定束手无策——
“秋嬷嬷,幸不辱命,”谢知鸢眼眸弯弯,白嫩的手指间夹着一张账记。
秋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不自觉落到边上架子上的日晷上,若不是她老眼昏花或是记错了时间,这才不到半刻钟......
她放下茶盏,从女孩手中接过账记,听着这位新夫人在耳边絮絮叨叨,“秋嬷嬷教的方法不是不好,只是有些慢了,我在您的基础上改了改,您给看看行不行得通?”
秋嬷嬷额角青筋直冒,压下心口的闷气,
不急,这位新夫人商户出身,会些记账的本事也是应该的。
她唇角硬生生往上扬了扬,稳声道,“世子夫人果然是有天赋的,可为当家主母如此远远不够,还需戒骄戒躁才是。”
谢知鸢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位秋嬷嬷怕是不待见她,她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依旧笑得娇憨动人。
*
书房里,陆明钦蹙眉看着从邵远府里搜出来的竹册,里头密密麻麻记载着一些官员的名讳与先前的动向。
他用朱砂笔圈出几个,而后随意将这册子丢给疾烨,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哑声吩咐道,“去查查这些人。”
原本招安礼的消息御议司是提前知晓的,但对方过于狡猾,派出的人手都搜寻不到踪迹,没曾想会有意外......
这倒像是,那人主动上钩。
不过——陆明钦思忖着,这倒是好办了。
疾烨应了一声,却在原地欲言又止。
陆明钦寻思不过一瞬,便知疾烨要说什么,他掀起眼皮子,先问,“我让你寻的圣手寻找了?”
疾烨垂首,沉默地将手里的药盒子呈上。
“寻了个于此方面颇有建树的,她说这些东西是天生的,但可用此药膏日日涂抹,夫人那里头或许能变软一些。”
黑木盒在男人修长的指节间转了一圈,矜贵的眉目落了大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