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36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那豪贵虽对陆明秀非完璧之身颇有微词,但碍于镇国公所给的权势,勉强答应下两人的亲事。

  或许是见着后半辈子也便那样了,陆明秀所幸破罐子破摔,日日上花楼点小倌儿玩。

  也正是因着这消息,谢知鸢才会对小倌儿那般好奇,要不然那日也不会随着陆明霏一道去花楼了。

  现下姐妹俩一前一后踏入里间,陆明微才要指着陆明秀说些什么,在瞧见陆夫人后,那些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陆夫人安。”她们乖乖地俯身行礼,再不见方才的争锋相对。

  陆夫人漫不经心地颔首,她侧眸望向陆老夫人,“我今日要说的便是方才那些,现下已不早,便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等人走后,陆明霏望了眼母亲的背影,好奇地问道,“祖母,母亲方才,是来做什么的呀?”

  陆老夫人叹口气,“为着不久后的南郊大典还有......”

  她阖眸,“还有明钦的婚事,她有属意的女子。”

  谢知鸢原本端茶的动作霎时顿住。

  *

  午后,因着陆明霏去陆夫人那睡了,谢知鸢便偷偷一人逃出来散心。

  她望着天儿,迷茫混着酸涩在心口处搅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表哥真的......

  镶着粉嫩东珠的绣花鞋才拐了个弯儿走到一处花丛前,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便打着旋儿来到耳边。

  那声响打断了谢知鸢的思绪,她好奇地走向假山处。

  才探了探小脑袋,瞧清楚眼前一幕后,她瞳孔微缩。

  陆明秀红着脸儿被一个高个儿男子按在假山壁上吻,自她这处望去,恰巧能瞧见那男子伸进女子衣襟里的手。

  那两人吻得激烈,娇喘声混着粗气在狭小的空间响起。

  谢知鸢瞪大双眼,脚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直到那两人快结束了,她才如梦方醒般躲到一旁的花丛里。

  不知又等了多久,陆明秀稍显喑哑的声音响起,“别躲了,我都瞧见你了。”

  谢知鸢那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才小心翼翼抬头,便对上了陆明秀懒散的眸。

  她眼尾通红,嘴唇微肿,自眉眼透出与秀致面容不符的娇妍来。

  见着谢知鸢脸上的神色,她轻笑一声,“怎么,瞧不起我?”

  她说着拧了一朵雾白牡丹,涂着丹蔻的指尖拈起其中一瓣。

  谢知鸢现下只是疑惑,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是以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

  陆明秀淡笑着碾碎手中的花瓣,“男人嘛,不过是玩物罢了,真心付出遭到的不过是践踏。”

  “况且——”她挑眉一笑,“那档子事的滋味尝过一回,便知其中的美妙。”

  似是瞧见了谢知鸢眉间的懵懂,她嗤笑一声,“真是个小娃娃。”

  说完又从袖间丢出一本蓝色册子,“送你喽,最新版的呢,上面的姿势还不错。”

  谢知鸢垂眸看着地上的册子,纤长的睫毛轻闪着,等她再抬眸,只得瞧见对方那娉娉袅袅的背影。

  她犹豫半晌,没忍住翻了一页,手一下僵在原地。

  这不是,梦中表哥对自己做的事吗?

  从前她便觉着怪异,不过是伦敦之道罢了,可为何每每想到此处她都觉得羞耻?

  大家又缘何对此避之不及?

  她捡起那本册子,细嫩手指在上面轻拍过,旋身朝着来时路一步一步走去。

  *

  不知是否是因着今日的情景,谢知鸢才一睁眼,便瞧见了胸前的动静。

  水红色小衣像是快要崩裂般,

  ......

  凸起又陷进去。

  谢知鸢自唇齿间难耐地溢出一丝娇喘,她手无力地攀住男人的小臂,看着他在挑逗玩弄。

  那是表哥的手。

  好有力,

  谢知鸢咬着唇轻喘着不住起伏,被他揉捏得眼角颤着细泪,控制不住往他怀里倒去。

  他细细吻着她的耳廓,手中动作越发用力,

  “真软,”男人喑哑带着某种情绪的嗓音在耳垂处响起,“小衣完全包不住阿鸢。”

  他才说完,摇摇欲坠的水红色细带断裂。

  谢知鸢从梦中醒来时已至傍晚,她起身望向窗棂,身上床褥滑落时,沾了一身汗的薄衫被寒风一吹,惹得她颤颤发了个抖。

  周遭昏暗一片,隐隐约约能瞧清楚床前的小凳子。

  正发着愣呢,恰巧从门外传来四喜的行礼声,“拜见世子。”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家小姐呢?”

  伴云接过他的话茬,“世子爷特地从宫里带了一份玉肌膏呢。”

  玉肌膏谢知瑶听说过,药效是愈合伤疤,不难制成,但原料极度稀少,不是寻常百姓能见着的药材。

  四喜应声道,“姑娘还在里间睡呢。”

  “只有她一人?”陆明钦语调辨不出什么好坏。

  四喜审慎道,“是。”

  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我去看看她。”

  下一瞬,推门声响起。

第34章 、进屋

  陆明钦下朝时去了趟镇国公那。

  镇国公不过天命之年,年轻时是盛京有名的潇洒公子,就算上了年纪了依旧仪表堂堂,如今也得不少小姑娘喜欢。

  陆明钦进门时,他正于窗前逗着蛐蛐儿,见他来了,也只微掀眼皮子,抬头瞅了他一眼。

  父子多年关系冷淡,平日里相处,也只将对方作为同僚。

  “说吧,何事?”镇国公就着旁边的锦布擦了擦手,旋身随意于桌前落座。

  陆明钦行了个礼,才不紧不慢说道,

  “近日齐国公府小动作不断,父亲可瞧在了眼里?”

  镇国公执杯的手一顿,再看向桌前身形颀长的男人时,眼中带上愕然。

  “你,你都知道了?”

  陆明钦眉眼波澜不兴,

  “是都知晓了,但我劝父亲莫要淌这滩浑水。”

  当今圣上并非是先皇的血脉,二十年前先皇唯一的子嗣失踪,连带着他的孩子也踪迹全无,在众人拥护下,圣上迫不得已登基,

  且下旨承诺,若有朝一日寻回先太子子嗣,必将退位以示先祖。

  可......先太子之事尚未真相大白,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先太子遗孤,着实可疑。

  镇国公不知怎的,格外相信那人的鬼话,如今已合谋到越发深入的程度。

  如今朝中局势盘根错节,二皇子那小喽啰已不足为惧,可到底不能小瞧了任何人,

  毕竟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陆明钦睨着他,语调带着漠然,

  “父亲想送死,大可不必带着陆府全府人的性命,如今我已派遣御议司的暗卫将那几人处死,您往后好自为之。”

  镇国公眉眼僵硬一瞬,终究是气笑了,

  “御议司便是这般用的吗?!圣上当初交予你的时候,也没预测到会被你训的比狗还服帖吧!陆明钦,你真的是冷血!“

  陆明钦淡淡扫他一眼,恍若不是在看亲身父亲,而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镇国公下颌绷紧,咬牙切齿道,

  “你根本不配为人,不守孝道的孽障!”

  陆明钦已旋身,朝后丢下一句,

  “随你如何骂,该杀的人,还是要杀,陆府不能毁在你手里。”

  他字字冷肃,恍若携着三月寒风。

  陆明钦踏出房门,抬眸扫了眼昏沉的天。

  不远处如泼墨般撒了些许黑在云层上,黑压压的一片。

  亲缘血脉又如何,究其根本只能算作是软肋,更何况,这般的父母......

  脚底踩在青石板路时,他难免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画面,那种无处遁形的厌恶与恶心再次袭来。

  他回停南轩的脚步一顿,侧目朝伴云淡声吩咐道,“带着药膏,去浮香居。”

  *

  卧翠居,清新雅致的室内摆着几张檀木椅子,小几上天青色茶壶闪着细光,被一双纤细的手按住。

  陆夫人坐在主座上,眉眼带笑地看着自家女儿煮茶。

  陆明霏边将茶料丢进斗里,边捡了些几日前的趣事来提,茶雾袅袅中,少女妍丽的面容逐渐模糊不清,端秀的身姿却遮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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