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汪碎大冰
陆夫人于这样的画面中,意识到该是时候给女儿寻个极好的夫婿了。
她指尖轻轻在椅子把手上扣了扣,嘴角浮现些许惬意。
陆明霏偷偷抬眼,越过沉沉浮浮,瞧见陆夫人冷淡的秀致面容上浮现些许笑意。
她自觉时机已到,犹豫着开口,
“母亲怎挂念起三哥的亲事了?”
陆夫人不紧不慢地滚动了下佛珠,墨黑的眼里浮现几丝厌恶,
“因着当年欠了江宁安家一个人情,这亲事是早已许出去的,原不打紧也不必提,可几日前安家又派人过来递话,如今那位安三娘子也已启程,怕是不日便要到陆府。”
她朝不远处的陆明霏笑笑,眼里的神色有些和缓,“届时你便多多关照一些。”
陆明霏讷讷应是,却在心里想着,阿鸢该如何呢?
*
推门声响起时,谢知鸢还坐在床上喘气。
方才梦里的刺激犹在身上的感官处残余,如野火般在四肢百骸窜起,那种痒意折磨着她,让她双腿不自觉并拢。
她现下只想,
——想抱抱表哥。
就一下下就好了。
谢知鸢抿唇,揪着自己的寝衣带子,听着陆明钦朝自己行来的动静,并未出声。
昏暗中,皂靴落地的声响越来越近,
“阿鸢?”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
几步之外,男人高挺的身影若隐若现,谢知鸢望去时,只能瞧见一个黑黢黢的轮廓。
可陆明钦不同,于他的视野里,自家表妹乖乖巧巧地靠在床褥上,身上的寝衣半湿着贴在身上,半露出曼妙的轮廓。
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垂眸掩住转暗的神色,又走近了些。
床前有张小凳子,他挪开了些,提膝斓落座于其上,再抬眸时,轻描淡写地在女孩泛着细小汗珠的脸上轻扫了一遭。
“怎么不说话?”
他把另一只大掌里的瓷瓶轻轻搁在桌上。
天色越来越黑,谢知鸢歪着脑袋看向表哥,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
她轻声唤了句,“表哥——”
陆明钦看着她略睁大眼时,迷茫的可爱眼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并没有要燃灯的意思。
如染了墨的浓黑中,男人幽暗的目光无需再做掩饰,光明正大地按在她身上。
谢知鸢只觉自己的脸被炙热到如有实质东西烫住,泛起被男人滚烫掌心搓揉过的微微酥麻感。
她抿了抿唇,尝到滑落至唇边的汗珠。
好热,好难受......
怎么办,她真是个坏孩子,好想被他——
谢知鸢纠结了一会,支支吾吾挤出了几个字,语调害怕得颤得不成样子,
“我,我好难受。”
“你能不能抱抱我?”
她说完这些,便紧张地垂下了睫。
幽静的黑里,男人的呼吸声一滞,
片刻后,谢知鸢感受到一只大掌放在她的肩上,滚烫的温度灼烧得她酥酥麻麻得发晕,
“是前两日受惊尚未好吗?”
陆明钦波澜不兴的嗓音响起,虽是问句,却没多少询问的意思。
谢知鸢还没点头,熟悉的气息寸寸铺面而来,她受惊地瞪大眼朝后退了些,眼前却依旧一片黑暗。
惊慌失措下,她又唤了声“表哥?”
好似伸出小脚小心翼翼试探的小猫。
她也慢悠悠伸手了,不小心碰着了个软硬的东西,覆盖在骨骼上纤薄的皮肉,稍稍滚动了下,
那是他的喉结。
她才无措地收回手,陆明钦便已俯身凑近她,让她的下巴抵上他的肩膀,环在她腰后的手一用力,
谢知鸢慌乱地环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时,她已双腿岔开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胸前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姿势过于羞耻,谢知鸢动了动,想远离些,股骨上的凹陷处却被男人牢牢钳住,往他身上压。
小拇指的指骨陷了进了点臀肉里。
谢知鸢屁股虽小,但饱满似桃,又挺翘。
软乎乎的,会颤动。
陆明钦垂眸,鼻尖满是女孩独特的清甜,夹杂着因出汗生起的微靡气息。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没有再动,垂眸淡淡问道,“哪里不舒服?”
谢知鸢的耳朵贴着他的脖子,下巴软软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下是表哥的后颈,
她脸烫得绯红,被表哥钳住的地方也颤得厉害,
表哥会不会察觉到她在骗人?
思及此,她怯怯地小声说,“肚,肚子......”
她其实哪里都没有不舒服,但是能借此亲近表哥,那也是极好的。
话音才落,男人宽大的手掌便已伸入她肚子同他腹部的间隙里,微烫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半湿的夏衫贴在软软的肚皮上。
“怎么这么湿?”陆明钦捏了捏布料,微蹙眉。
谢知鸢被肚子上传来的酥麻感惹得全身发软,她软声道,
“方才梦醒了,便都是汗了。”
陆明钦又给她揉了揉,这个姿势不方便,他便将箍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将她往后退了些。
小姑娘的夏衫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里头的小衣露了大半边,颤颤巍巍包着大大软软的两团。
在一个外男面前如此,她可真是不设防。
因着她这般不知事的性子,少不了要吃亏。
“谢知鸢,”陆明钦一面轻缓地揉着肚,一面开口,语调不疾不徐,“在我面前便罢了,在他人面前——”
谢知鸢迷茫地望过来,于夜色中寻着他,眸子里满是因揉捏生起的娇怯与困惑。
陆明钦一言不发,眼皮轻阖,长睫抖动,良久屈指轻轻地在女孩半湿的小衣上轻轻掸了一下。
而后抬眸,见她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莹润的泪珠在眨眼间便溢满眸。
“你,你看得到......”
谢知鸢颤颤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尖忙扯着外衫,缩着肩将自个儿拢好,垂睫时已有泪水挂落。
她屁股动动,锦布窸窣间,正想从他身上下去,却于下一瞬被钳住下巴。
陆明钦慢条斯理看了眼掉落在手背上的泪水,指腹摩挲了下,
“谢知鸢,我是你表哥,你在想什么?”
陆明钦本意是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她该相信他一些,可这句话却炸在谢知鸢的耳畔,
她愣愣看向他,因瞧不见他的表情,又只听得见那冷淡的嗓音,她便觉着,是表哥在提点她不要生起不该有的心思。
谢知鸢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睁着眼执拗地盯着暗处,噼里啪啦掉泪,那泪流的凶,不过一瞬便将男人的手完全打湿。
她不管,她偏要喜欢他,那又碍着他什么事了?
谢知鸢越想越气,不顾下巴处的触感,挣扎着就要往下跳。
像只慌不择路的小梅花鹿。
屁股挪动间,软嫩弹滑的触感磨过男人覆着肌肉的大腿。
陆明钦蹙着眉,一把捞起她的腰肢,他的手臂极有力,拦着谢知鸢时好似铜墙铁壁。
谢知鸢用手掰也掰不开,最后细嫩指尖搁置在他小臂凸起的青筋上,闭着眼坐在他的腿上啜泣出声。
陆明钦喉结又滚动了下,手心下的外衫因乱翻开,粗粝的大掌完全贴上少女细腻无比的腰窝。
谢知鸢浑身上下都是嫩肉,轻轻摸一把都要叫人怕划破,这般细嫩软糯的手感——
陆明钦压下那股子揉捏的冲动,叹气间,松开手,就着衣袖替她擦了擦脸,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了,嗯?”
谢知鸢一把揪住表哥的广袖,埋头在上面哭,泪水洇湿了玄色锦缎,
陆明钦见她哭得沉浸,也不好再打扰她,只默默侧眸看着,倏忽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第35章 、贺礼
暮色已将天边最后一抹亮完全浸染。
伴云在门外笑眯眯地站着,越听里头的动静笑得越发开怀。
旁边的四喜抓耳挠腮,方才世子爷过来时,她正要去吆喝小厮点灯呢,没曾想世子爷一进去,里头姑娘传来啜泣声,她哪敢再离去。
现下黑灯瞎火的,里头还在哭,叫人不安得很。